褚江山淡淡一笑,拍了拍身边孙子褚林的手:“林儿,你先去看一圈吧!把看好的料子记下来,我最后再从中确认两根!”
“是!”
一听到这话,褚林脸上不禁露出一阵振奋,对着李立成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就钻进了人群中。
跟在爷爷身边给李立成看料子六年了,褚林一直没有发挥实力的机会,基本上都是给爷爷打下手。
每次他提出单独选料子时,爷爷总说让他再锻炼锻炼,不让他单独看料子,等时机到了,能独当一面了,才放心让他出师!
这个机会,褚林一直等了五年!
如今爷爷放他独自选料子,怎能让他不兴奋?
这说明,自己的实力已经得到了爷爷的认可。
直到褚林走后,褚江山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面露感慨!
长叹了一口气:“立成啊!”
李立成原本对褚林单独选料子就非常有意见,这可是赌木大会,两家一次,事关自己能不能连任下一届的青州木材商会会长,让一个半吊子的褚林选料子,李立成打死也不放心!
只是,想要提提意见,可褚江山叫他了,话到嘴边也只好咽了回去,应了一声:“褚老,您说!”
“立成啊!老夫在你立成木业干了多久了?”
“差不多……三十年了吧!”李立成眨了眨眼,回答道。
“呵呵……三十年了,时间真是转眼即逝啊!连我孙子都已经二十二岁了!”
李立成呵呵一笑,附和道:“是啊!连我自己都有时候感觉身体不行了,老了!”
“立成啊!这次赌木大会结束之后,我就打算退了,褚林这小子也跟在我身边看了学了六年多了!虽然天资愚笨,但再稍加锻炼锻炼,接我的班也够了!”
“褚老……您……您要退休?这……这怎么这么突然啊?”
这个消息,比让褚林给他挑料子还让李立成震撼!
要知道,他立成木业能做到青州原木家具市场的龙头,他李立成连续十二年连任青州木材商会的会长,褚江山功不可没。
毫不夸张的说,立成木业能有如今的成就,有褚江山一半的功劳!
如今褚江山突然提出要退休,怎能不让李立成不上火呢!
李立成赶忙恭维道:“褚老,这哪能啊?说句不好听的话,立成木业没我李立成照样转,没您褚江山可真就要歇菜了!”
这话说的虽然夸张,但基本也是事实,褚江山听在耳朵里,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
虽然李立成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但确实让褚江山很受用。
“哈哈哈……立成,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说实话,若是我身体还行,再干个五六年都没问题,可惜,人不能不服老,现在腰也不行了,眼睛也不行了, 也是力不从心了!”
褚江山说这话,李立成也是无可奈何,谁都有年纪大的时候,自己虽然非常不愿意褚江山退休,但也没法强行挽留!
只是,李立成心中不免有些担忧:“那褚老,立成木业的生意,您看我应该请谁来镇着?这虽然是我一手创办的企业,但这里面也有您大半辈子的心血,我想您也不想看着立成木业没落下去吧?”
李立成说这话非常有技巧,他并没有直接顺水推舟卖褚江山一个面子让他他孙子褚林接班,而是先把立成木业取得今天成就多么多么不容易突出了一遍,然后再问褚江山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
褚江山即便再心疼孙子,看在立成木业的好的份上,也不至于让自己那个半吊子孙子来接班祸祸立成木业吧?
褚江山本来想着说让自己孙子先接手试试,结果,听李立成直接搬出了立成木业,话到嘴边,也没脸提出来了!
只得干咳一声,推脱道:“我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再等些日子吧!”
“哎……好!”
李立成暗暗松了口气,褚江山到底是心软识大体的人。
要是那些自私自利的老东西,估计现在说什么都要让自己孙子接自己班了,不同意估计这次的赌木大会都能不管了!
只是现在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可以后呢?
李立成心中暗暗盘算着,得尽快偷偷找一个大师傅接手褚江山的班了!
正思索之际,褚江山再度出声道:“立成啊!都是为了立成木业,您看这样可好!这次赌木大会之后,我的工作暂时先由我的孙子褚林接手试着处理,我在幕后指导把把关,这样我正好也有功夫去给你找合适的大师傅,等合适的师傅找到了,再让那师傅全面接手立成木业的生意。
立成啊!我儿子出车祸死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也没什么出息,我现在年纪大了,就这么一个牵挂,看在我老不死的面子上,要是褚林干的还行,就留给大师傅打个下手,你随便赏口饭吃就行,我死后也就能瞑目了,你觉得我这样安排行吗?”
“这……”听到这话,李立成嘴角都情不自禁抽了抽。
第443章 咸猪手我教训下怎么了
说实话,李立成听到这话内心是非常不爽的!
他是商人,开的是公司,追求的是利益,不是慈善堂,不是兄弟联盟!
让他为了褚江山接受一个半吊子的褚林,他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褚林这人他平时也不是没有观察过,在立成木业六年多,基本上除了玩就是玩,天天跟在爷爷身后,看似在干活,其实啥都没干。
业务方面更是漏洞百出,让他管理不是今天得罪老员工,就是明天被那个女员工投诉性骚扰之类的!·
纯纯就是靠着爷爷褚江山在立成木业的威望,作威作福的二世祖!
要不是看在褚江山的面子上,这样的废物,他李立成早就让保安把他丢出去了。
如今,褚江山又在这里低三下四给褚林求情,看似求情,实则纯纯在这边道德绑架。
褚江山这是在跟李立成表明自己的功劳高呢!
李立成心里怎么可能舒服。
越发坚定得尽早找到能独当一面的大师傅不可,哪怕这次的赌木大会赢不下来也无所谓了。
两年的利益和一辈子的利益,李立成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冲突。
李立成跟褚江山对视了一眼,听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是褚林!”李立成面露讶异,赶忙扶着褚江山推开众人,找了过去。
两人推开众人,却是看到了一个青年男子死死攥着褚林的右手腕,面若寒冰,一脸的杀意。
褚林挣扎着想抽出手腕,可那青年男子的手就跟老虎钳一样,任凭他怎么挣扎,愣是抽不出半分。
再加上青年男子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褚林的整只右手因为供血不足,手已经煞白如纸,看着十分吓人。
“嘶~啊……疼疼疼!我草泥马!给老子松开,你特么知道老子爷爷是谁吗?得罪了老子,老子让今天走不出这个大会大门!”
周围的人很快被热闹吸引了。
不少目击者也开始给围观的人陈述前因后果。
原来是江澄跟顾知夏正在挑料子,这个褚林过来,看见顾知夏穿着牛仔短裤,露了个大白腿,然后咸猪手摸了顾知夏的大腿,结果被人家男朋友当场活捉!
围观的人虽然不认识江澄,但褚林他们还是见过的!
这不就是立成木业的褚江山褚老的孙子吗?
之前的赌木大会都是一直跟在褚江山身后的,因此,大家基本上都眼熟。
要知道,褚江山可是立成木业的大功臣,地位仅次于董事长李立成,别说是在立成木业,就是在整个青州原木家具界,所有人见了褚江山那都是毕恭毕敬叫一声褚老。
谁敢得罪褚老的孙子,那不就是相当于跟整个立成木业为敌吗?
有不少人开始出声劝江澄。
“小伙子,别冲动啊!这可是褚老的孙子,褚老就这么一个孙子,你要是打伤了他,在青州原木界可就要混不下去了!”
“是啊!小伙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立成木业可是青州原木的龙头,而且李立成做这行青州木材商会会长的位置,一坐就是十二年,得罪了褚林,就相当于得罪了李立成,真的很不明智啊!”
听到众人的劝说,江澄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
褚老?李立成?立成木业?
这么说,这臭流氓是立成木业的人喽?
江澄一阵冷笑,李立成要是真袒护这种人渣,江澄不建议让李立成重新学习学习怎么用人跟做人!
听着周围人的劝阻,顾知夏咬了咬唇面露担忧,拉了拉江澄的胳膊。
“老公,算了吧!毕竟我们还要在青州做家具生意的,立成木业我们得罪不起,要是李立成给我们穿小鞋,我们的生意那就真是举步维艰了!”
听到连顾知夏都开始妥协劝江澄,褚林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
嚣张道:“呵呵!小子,听见你女朋友说的话了吗?得罪了我,就是得罪立成木业,老子让你在青州一辈子做不了家具生意,这话我说到做到,还不把老子放开?”
放完狠话,随即褚林淫邪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顾知夏白皙的大腿上:“啧啧!小子,你这女朋友很润啊!给你个机会,让你女朋友陪老子一晚,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你家具生意照做,以后立成木业罩着你,小子,这生意很划算吧!”
“划算?”江澄阴恻恻一笑,“我划算尼玛!”
江澄丝毫没有客气,手中暗暗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那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接着现场便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所有人听的是脊背一阵发凉。
“啊……裂了……裂了,我草泥马!”
江澄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将褚林随意往地上一丢,跟丢垃圾一样,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抱着手腕在地上疼的打滚的褚林,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就跟在看一只蝼蚁一样!
这还是人多眼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江澄特意留了手,只是弄骨裂了。
要是其他没人的时候,江澄就是直接折断这混蛋的手,或者直接杀了褚林,他也是毫不犹豫的!
敢动他的女人,管你是谁,照弄不误!
“孙儿,怎么了?告诉爷爷,是谁打伤的你?”
这时候,褚江山推开众人,看着自己的孙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赶忙跑了过去,将褚林扶了起来,面露愠色。
“是他,是他,就是他!”
褚林冷汗直冒,疼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颤颤巍巍抬起左手指了指面色阴沉的江澄。
这时候,李立成打量着现场几人,缓缓走了上前,对着江澄点了点头,问道:“这位先生,不知道褚林怎么得罪你了?”
“你是谁?”江澄眯眼看了眼来人,并不认识,冷声问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眼中都不禁爆发出一阵惊愕!
有好心人赶紧提醒道:“小伙子,这位就是立成木业的老板李立成,这次的赌木大会就是李老板举办的,场地跟木料也都是李老板提供的!”
李立成对着江澄微微一笑:“我叫李立成!”
“你……你就是立成木业的老板,李立成?”顾知夏目瞪口呆,惊讶的小嘴都合不拢了!
她虽然在报纸或者企业家刊物上看到过李立成的照片,但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种感觉。
“哦?你就是李立成?那这么说,这个咸猪手臭流氓是你的员工喽?”
江澄挑了挑眉,没有丝毫的惊讶,冷声反问道。
“咸猪手?”
“你的员工趁着赌木大会之际,咸猪手摸我女朋友大腿,被我发现还嚣张到要让我女朋友陪他一晚,不然就让我在青州做不了木材生意,这种素质的流氓,我教训一下,有什么问题吗?听他说,我打了他就走不出这个场子,李老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李立成的脸瞬间铁青了,死死盯着褚林。
“褚林,有这事吗?你说过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