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阵反胃。
似乎看出了江澄的嫌弃,钱朵瞬间乐的花枝招展:“咯咯咯……放心,没用过的!”
随即,自顾自将一张女式人皮面具贴在了自己脸上,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起来。
江澄好奇地在一边仔细打量着,越看越是惊奇。
这玩意还真挺牛逼。
这么一贴,已经完全认不出钱朵了。
此时的钱朵,已经变成了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女人。
就是那种丢在人群中都不会看一眼的那种。
只是普通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怎么看怎么别扭。
江澄运起目力仔细观察着人皮面具,细节处确实有瑕疵,但整体还算完美。
不禁对这人皮面具的制作工艺产生了好奇。
见江澄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钱朵柳眉微蹙,没好气道:“愣着干嘛?赶紧换上啊!”
江澄赶忙强忍着恶心,换上了人皮面具。
整理完之后,对着镜子定睛一看。
镜子中瞬间出现了一张黝黑的三十多岁男人的脸。
别说,效果还不错。
估计妹妹江灵来了都认不出他了。
一会儿我先进去,收到我的短信,你再进去!
江澄不禁一笑:“可以啊!一套一套的,挺专业啊!”
钱朵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没好气道:“那你以为呢?我们404里可都是精英!一会儿别紧张,可别给我掉链子!”
说罢,钱朵给了江澄一个警告的眼神,走出了包厢。
江澄不禁好笑。
别说,正经起来的钱朵还蛮正经的。
第79章 送钱的大款棒槌!
对着镜子又重新整理了自己的面具,江澄长舒了口气。
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疑问。
这个404局难不成是特工性质的?
又是人皮面具,又是神偷的,这也难怪江澄会有这种猜想。
不过随即摇了摇头,一个盗墓案用得着特工吗?
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心中越发对404局产生了好奇。
难不成盗墓案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是钱朵发来的。
让他行动。
江澄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不免有些紧张。
他突然有种特工正在执行任务的即视感。
尤其是此刻自己还用着另一张面孔。
别说还挺赤鸡!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很忐忑,就怕中途生出什么幺蛾子。
沉吟了片刻,江澄还是推开了门,出了足疗店。
十分钟后,一个皮肤黝黑,长相普通的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出现在夜色酒吧内。
正是易容后的江澄。
扫了眼酒内疯狂摇摆的男男女女,江澄并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到了安全楼梯口。
楼梯口此刻正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一脸的横肉。
就跟俩门神一样。
刚检查过一个赌徒的筹码,见江澄过来,其中一个花臂壮汉皱了皱眉不禁打量起这个陌生的面孔。
冷冷道:“k歌蹦迪走电梯!”
江澄也不气恼,直接掏出了那块圆形筹码,故意将YS两个字母对着壮汉。
YS是“夜色”的首字母缩写,但这不代表酒吧,而代表着夜色酒吧的地下赌场。
壮汉看着筹码,神色缓和了不少。
不过依旧没有直接放行!
“谁介绍的?”
“卖鱼的老莫介绍的!”江澄道。
老莫是钱朵弄到筹码的那个人。
是夜色赌场的常客。
壮汉点了点头,给边上的光头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让来了一条道。
江澄刚松了口气,正准备进楼梯,那个光头大汉却突然出声又问了一句。
“唉!听说老莫老婆生了,男孩女孩?”
看似随意一问,江澄却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暗暗腹诽:这特么还在试探呢!
不过随即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哥,别闹了,老莫光棍一条,哪来的老婆!”
“哦?是吗?哈哈哈,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记错了!您请进!”光头大汉挠了挠头,赶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转过身的一刹那,江澄不禁按按捏了把冷汗。
好家伙,一个看大门的这么机警的吗?
暗暗庆幸来之前钱朵给他详细说了这个老莫的资料。
要不然,这赌场门都没进,弄不好就被人废了!
长舒了一口气,江澄缓缓沿着楼梯往地下二层走去。
江澄发现每个楼梯拐角,都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自己一举一动估计都在别人眼里。
想想还好钱朵够专业的,提前准备了人皮面具,要不然还真暴露自己身份了!
不得不说,钱朵这个小妖精,平常看着没个正经的,做起事来还挺靠谱。
没一会儿,江澄就下了地下二楼。
和上面一样,楼梯出口依旧有两个保镖看着。
不过这次就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只是看了眼筹码,江澄就被放进去了。
一进门,一股酸爽的臭味扑面而来。
江澄差点没吐了!
又是烟味,又是臭脚丫子味,还有一股类似于硫化氢的味。
那滋味相当的精彩。
这是一个大厅。
大厅的空间并不大,甚至局促的有些厉害。
七八十平的空间前前后后,足足塞了七八张桌子。
还好是那种八仙桌,要是那种专业的赌桌,估计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大厅另一面有一个出口,远远看着,是条走廊。
走廊两边分别是十几个单独的房间。
江澄运用透视仔细观察了下,那边是单独的赌区,应该是招待一些大客户的。
不过江澄没有多看。
大厅中每张桌面前都围满了人。
吆喝声、叫喊声此起彼伏。
不少人都已经赌红了眼,面色蜡黄,毫无血色。
黑眼圈深重的跟熊猫似的,头发黏腻蜷缩成一团,颓废的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
不用问都知道熬了几个通宵了。
江澄都担心这些家伙会不会猝死!
看着这些几近病态的赌徒,江澄心中不禁开始反思。
自己的赌石时是不是也是这种状态呢?
如今已经不缺钱了,是不是该做些有意义的事?
像认真学画画。
或者弥补下当初的遗憾,把学历提升一下体验下大学生活,亦或是干些别的有意义的事?
江澄忽然想起了帕斯卡尔在《思想录》中有这样一段话: “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
然而,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更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对他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反正江澄觉得,他的人生并不应该仅仅局限于挣钱,他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没一会儿,江澄就在一个炸金花的台子边上找到了正在奋战的钱朵。
江澄走过去时,钱朵似乎刚输了一把,身前的筹码又少了三分之一。
江澄一脑门的黑线。
赶忙上去把钱朵一把拽了出来,没好气道:“我说你是来干啥的?赌钱的?”
钱朵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嘿嘿!我这不是手痒了嘛!”
江澄长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胡言呢?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