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5小农庄 第250节

  西半段的乱葬岗这边种小麦,东半段的老坟地就先种油菜。

  王素素起先觉得没必要把这里也包下来,有现在的三十亩地方就够折腾了。

  但陈凌说现在花钱不多,而且自己家的农庄外面总不能是乱葬岗和坟地吧,虽说坟迁走了,现在也没啥,但就这么杂乱无章的扔在这边,看着也闹心啊。

  还不如包下来,弄成自家种粮食种菜的地方。

  王素素想想也是,便都由着他来了。

  至于这些地方为啥不种西瓜,是因为西瓜太耗费心力,人少忙活不过来,就在山脚和沟边按着天时任它生长,闲着没事去管管就好。

  家里又不准备靠种西瓜发财。

  “明天开始过来犁地,准备种麦。”

  陈凌搓搓手,身上涌起了干劲。

  心想:到底还是地方大了好,能随便折腾。

  可不是么,加上果园,现在他都有五十多亩地了。

  虽说老坟和乱葬岗不是啥好地,肥力不咋行,且难收拾,但重要的是有了地方,以后想干点啥也方便,不受拘束。

  眼看着时间过了正午,工程队也开饭了,陈凌就扛上铁锹,往家里赶,心里还在想着,上半年就先种粮食,下半年呢,就种点向日葵。

  到时候放眼望去,山坡和山脚全是金黄的一片,肯定壮观又美丽。

  秋天收获之后,也能送去榨油。

  他正在美滋滋的规划着呢,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声惊叫,只见西南边的麦田里有一头毛驴斜斜地狂奔而来,而且它居然还是拉着车的,吓得麦田里玩耍的小娃子们,和上肥料的村民们慌乱的叫喊着,纷纷向着旁边躲避。

  这是驴惊了。

  眼看着驴车冲过来,虽然不是冲向自己,而是冲向坡上,但坡上的农田都是些村里的老人和孩子,经常过来看农庄施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躲避。

  陈凌见此一咬牙,在驴车狂冲而来的时候,抡着铁锹往驴车的车轱辘下一戳……

  只见狂奔的驴车仿佛是有一个车轱辘轧到大石头似的,突然从铁锹这边侧着翻倒,霹雳乓啷的一通翻滚,那头惊驴也被砸到在地上,喘着粗气“吭哧吭哧”的叫着。

  “富贵,富贵你没事吧?”四周农田的村民们纷纷跑过来。

  “富贵叔,伤到你没?”

  “我倒是没事,那驴估计是有事了。”陈凌指了指倒在地埂上哀声叫个不停的毛驴。

  “唉,都怪那群皮猴子,待会儿就找他们家长去……”王来运气得跺脚,这是王来顺的哥哥,今天用的也是王来顺家的驴,没想到今天把驴给惊了。

  听他讲了遍前因后果,众人才知道,原来是一群小娃子看到他们拉着粪出来给麦田上肥,就跑过来在旁边放鞭炮炸粪玩。

  结果玩着玩着,觉得没意思,就去炸毛驴刚拉出来的新鲜粪,炸完还觉得不过瘾,不知道谁家娃娃出了个鬼主意,看到这毛驴是头大公驴,就用鞭炮去炸驴鞭驴蛋,听说炸这种地方,驴会屎尿屁齐流,他们觉得这个挺好玩。

  于是一个个的把鞭炮插在棍子上,去炸驴鞭,去炸驴蛋,他们嘻嘻哈哈的,一通闹腾,可谓是过足了瘾,但也成功的把驴给惊了。

  要不是毛驴还拉着车,比较好制服,今天撞到哪个都不好收场。

  总之,闹出这样的事,几个熊娃子是别想好过了。

  (本章完)

第216章 看驴 相马

  那群熊娃子后来是怎么被爹娘收拾的,陈凌不知道,但王来顺家那头受惊的毛驴是伤得不轻,前腿都给摔断了,王来运虽然和王来顺是亲兄弟,但借了兄弟的牲口干活,把牲口伤到了,肯定不能不管。

  当即就拜托陈凌把大队的拖拉机开过来,用拖拉机将毛驴拉回了他自己家。

  一事不烦二主,事后也是由陈凌给这毛驴治的伤腿,用的是王素素配的人畜通用的土方子,疗效自然不会太差,仅仅三四天时间,这头大公驴的伤情就大大好转,能正常吃喝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受惊的牲口就是这样,在受惊后是有很多后遗症的。

  比如食欲不振,上吐下泻,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不让人接近,动辄尥蹶子踢人等。

  养过大牲口的一般都知道,牲口受惊的时候,那就跟疯了一样,直到撞到东西,或者是跑得累了才会停下。

  中间要是受到别的刺激,情况会更加严重,有的牲口惊过一次,就不能再干活。

  这头大公驴属于很不错的了,也可能是年纪大了,和人相处时间久了吧,即使受惊,也很快就平复下来。

  所以观察了两天,没啥问题之后,陈凌就又去给上了一次药,之后便不用再管了。

  至于收钱,这在同村,王来运又是沾亲带故的长辈,他在一开始就没想着要钱。

  可谁知,上完药的第二天,王来运就给送到家里几只鸭苗跟鹅苗,说不要也不行,硬是给留了下来。

  这到了春耕的时候,大牲口用处多,伤了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不管是王来运还是几个熊娃子的家长,都明白这个道理。

  借的牲口伤了,谁家惹的事该他们家管,这谁也不会多说一句。

  但这里边没陈凌啥事啊,人家这又出力又给上药的,把牲口治好了,最后啥都不给表示一下这哪行?总不能让人家好心帮忙的吃亏吧。

  几人想了想,这同村的,给钱的话,面上确实也不好看。

  仔细商量了下后,知道陈凌过阵子要在农庄养鸡鸭,那就送去几只鸭苗鹅苗吧。

  该说不说,这些鸭苗和鹅苗确实给陈凌省了点麻烦。

  尤其鹅苗,算是给他提了个醒,今年不养兔子的话,还可以养鹅。

  鹅这东西,能跟鸡鸭一块混养,当领头鹅来用,还能看家护院,且以吃草为主,吃粮是很少的,养起来也很省心,定期还能卖鹅蛋,吃鹅肉,可以说一举多得。

  而正好隔天就是二月初八乡里逢集,所以陈凌就决定去再多买些鹅苗回来,现在家里兔窝已经清空了,鹅苗买回来也可以先放兔窝里养着,等农庄建好之后,再连同鸡鸭一起带过去。

  做好打算,次日便早早的赶了牛车上路。

  想要买好的家禽牲口,那必须得早点过去,不然去晚了就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

  ……

  赶到乡里的时候,还没九点钟,集市上的摊位尚未彻底摆起来,陈凌就先去畜牧站找李站长坐了会儿,闲聊之中,也问了问各种疫苗,以及家禽牲口常用的针剂、注射药液等。

  几种常用的药,畜牧站里就有,得知陈凌已经给牲口看过几例病,且他给的笔记也基本吃透后,李站长很开心,不仅给了些药,还送了他一个药箱。

  陈凌挎在身上,还像模像样的,很是不错。

  两人说着话,李站长知道陈凌过来赶集买鹅苗的,也不多留他,聊了一会儿,就送他出来。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老巴正背着手,绕着牛车来回打转,眼神在小白牛身上瞧来瞧去。似乎颇感兴趣。

  “咋了老巴哥?”

  老巴抬头看了眼陈凌,笑道:“这是你去年买的那头白水牛吧?养的不赖啊,现在敢见生人了,身量长得也不差,干活的时候老实不?”

  “干活挺老实的,它乖得很,其实要我看,这牛就跟人一样,多牵着出来溜溜,胆子慢慢就大了。”陈凌拍了拍小白牛的大脑袋。

  “行,看来你是真的待见这白牛,花心思去养了。”老巴赞许的点点头。

  随后又说:“啥时候想配种了,俺再给你寻摸头白皮的大公牛,再生它两头白色的小牛犊子。”

  陈凌顿时笑了:“配种还太早呢,我家这还是头小牛,再说咱们这儿白水牛也不好找吧。”

  水牛比黄牛长得慢,黄牛一岁能配种,两岁完全成年,水牛则是一岁半才能配种,三岁才达到完全成年。

  不过大多数养牛的人家,不会在刚刚可以配种的时候,就让牛去配种产小牛的。

  因为这样不仅会伤害牛的身体,难产的概率也高,风险是比较大的。

  都是等牛完全成年以后才去准备配种的事。

  而自家的小白牛也不过才一岁龄而已,不管是体型还是其它方面,它还没有完全的长大,说它是小牛完全没差。

  不过也就是比正常水牛长得快,体型大且匀称,外观很漂亮而已。

  表面看着仿佛已经长成了,实则小的很。

  所以这个时候说配种的事,真的还为时太早。

  “啥好找不好找的,别说白水牛了,就是白马、白驴、白骡子都能给伱找过来。”

  老巴浑不在意的一挥手,表示这都不算事儿。

  “啥东西?还有白驴跟白骡子?”陈凌听到这话就是一愣。

  “白马我是见过不少,这白驴、白骡子真的有么?”

  “有,这个集上就有,全乎着哩,你想看自个儿去看吧,刚牵过来就围上一堆人了。”

  老巴嘿嘿一笑,回头指了指骡马市的方向:“俺先回去吃口饭,待会儿再去瞧瞧,该说不说,这东西俺以前见得也不多。”

  ……

  陈凌带着疑惑赶到骡马市,果然就见最里边大牲口交易的地方围了许多人,他忍着过去看热闹的冲动,先在外围卖家禽的摊子上挑了十多只鹅苗,付钱后放到牛车上的竹筐内,这才走过去。

  走到半路,果然就看到一头白色的大水牛,高大健硕,比起长江以南的水牛来说,它显得更加的瘦高,肚子也不会那么大,这正是本地水牛的特征。

  但这头罕见的白色大水牛这时候却无人问津,人们都一窝蜂的往最里边看热闹去了。

  显然是里边有更加稀奇的事。

  陈凌便赶着牛车过去,只见人群之中有三匹白色的骡马,从头到尾全是白色的,分别拴在三棵大树上,其中一匹最为高大,陈凌一眼认出是匹白马。

  因为相比骡子和驴,马的体型是最为流畅好看的,而且它正在狂躁不安的“唏律律”的叫着,对着人群外不远处的母马发出求欢的叫声。

  另外两匹骡马的体型,是一个比一个小,不用多猜,这就是老巴所说的白驴和白骡子了。

  这时周围人群都是闹哄哄的,凑在一起,对着三匹白色的骡马指指点点,很多人都没见过这么稀奇颜色的骡马,兴致勃勃的说个不停。

  “白色的骡子,白色的驴可太少见了,这两样跟白马凑到一块是真难啊,一百年能出几个不?”

  “得了吧,还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一定能出几个,反正之前俺没见过。”

  “你说哪个是骡子?说错了,这是个驴,跟前最小的这是个驴,嗯,那肯定的,驴在骡马里边最小,这是驴,不是骡子。”

  “哈哈,这家伙三样东西都是白色的,就认不出来了吧。”

  “嘿,你还别笑话人,你去边上问问,谁能一下子分得清楚……”

  “主家,主家人哩,过来给说说啊,哪个是骡子,哪个是驴?”

  “来了来了,这最大的是马,最小的是驴,比驴大比马小的是骡子,都是白色不好认,记这个就行啦……”

  “不行啊,你们看那马,跟惊了一样,一直踢踏着腿,还叫个不停,是不是想尥蹶子了?快离它远点吧。”

  “没事没事,别害怕,俺家这是大公马,这是闻到母马的骚味了,想配种哩。”

  “来的时候遇到别的大公马还打架来着,那不脖子上让咬了一口么……”

  众人一瞧,这大白马果然是脖子上有伤。

  春天的骡马市上,牲口配种也是一大看点,尤其是公的打架的时候,每次都能聚很多人。

  那场面堪比斗牛。

  因为初春嘛,万物复苏,本来就是牲口发情的旺季,其中以驴和马最为常见,人们常说冷驴热马,就是在这春天,将暖未暖的时候,驴最先发情,后面天气彻底回暖,马也跟着发情了。

  驴和马从初春发情,能一直持续到夏天,等天热之后配种的心思才渐消退。

  这大白马就是典型的发情了想配种,缰绳拴在树上还躁动不安,扯着缰绳,不断绕着大树跑动,时不时扬起前蹄,四只蹄子也踢踏个不停,真就跟要尥蹶子似的。

  ……

  “咋样,俺没糊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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