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你还真抓阄起名字啊?我以前是说着玩的。”
陈凌心说怪不得选之前,媳妇看自己一眼呢,娃没生下来的时候,他就用过这个法子,选出来子玉和曦曦这两个名字,后来钟晓芸说叫子玉的娃太多了,不建议用,就没用。
但那是娃没生的时候,现在生下来了,陈凌是比谁都重视,哪能抓阄选呢,多不庄重。
“先别恼,阿凌你先看看这几个名字喜不喜欢再说吧。”王素素轻笑着把几个纸团递给他。
陈凌一手接过,把儿子放到床上,就看了看,媳妇选的这些名字倒是非常合自己的心意。
于是就点点头。
“我也喜欢,但是挑不出来最喜欢的,就按你之前说的法子了。”王素素冲他眨眨眼。
“行,你先试试。”
陈凌一想也对,就把纸团揉好,让媳妇抛。
王素素就抓在手里抛了几次,再去抓阄,“嗯,五次里抓了两次一样的,是这个,陈睿。”
“阿凌你抓几次试试。”
陈凌也抓了几次,然后选出来看了看,“我这抓出来两个名字,一个也是陈睿,一个是陈昭。”
“陈睿,陈昭,听着都很不错啊。”
王存业奇怪道:“为啥刚才不觉得哩?”
“还是起的太多了,放在一起看着眼晕,单独挑出来你叫着试试,都是好听的名字。”高秀兰哼了声,说道。
他们给外孙起名可是上心的很,选出来的哪个不是好名字。
“陈睿和陈昭二选一吧,这个应该好选,爹,娘,真真,来投票,你们一人一票哈。”陈凌说道。
“陈昭吧,听着大气。”高秀兰想了想说道。
“我选陈睿,我觉得陈睿更大气,睿睿、小睿这样当成小名叫着也好听。”王存业给的理由很充分。
“我也选陈睿,睿睿比昭昭好听。”王真真举手道。
陈凌和王素素对视一眼,嘴里反复念叨咀嚼着两个名字。
“陈睿,睿睿,小睿,确实可以,陈昭的话,昭昭有点绕口,小昭有点像女娃娃,跟张无忌的小昭似的。”
陈凌思索了一阵,“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叫陈睿吧。”
“行,听你们俩的。”
二老赞同道。
王素素轻轻点头,对着襁褓中的儿子笑眯眯的道:“睿睿,咱们有名字了啊,睿睿。”
陈凌见状也凑过去,对着儿子轻轻的喊。
“哇,哇,哇……”
好巧不巧,没叫两声,小家伙就咧开嘴哭嚎了起来。
“饿了还是尿了?”
陈凌伸手先摸了摸尿布,一摸是湿热的,立马知道是尿了。
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给儿子更换尿布。
哪知道,刚把尿布拿下来。
儿子的小雀雀就立马飙出一道清澈的水流,滋了他一胳膊。
他也不恼,擦了擦胳膊就笑起来。
“不愧是我儿子,尿尿都这么有劲儿。”
(本章完)
第233章 雨后的病
大雨洗去了暑气,到了夜里甚至有点冷,王素素起先只是盖了一个薄薄的单子,哪知道没一会儿就被冻醒了,只得把陈凌喊醒,让他打着手电筒去找了两床薄被子过来,给自己也给儿子盖上,免得夜里着了凉。
今天晚上凉快,陈凌难得和媳妇儿子一起睡,便喜滋滋盖上被子,放下蚊帐,听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好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雨势已经变小,竹楼下的水缸与水桶全都满溢着,院中青石板上是哗啦啦的水流,将农庄的各处地方冲刷的干干净净,最后全部流进了莲池之中。
陈凌给儿子换过尿布,就下楼去做饭,他也不打伞,就现在这点小雨,淋一淋也不错。
走下楼,就看到小黄狗在雨中吧嗒吧嗒的跑动着,到处嗅来嗅去,不一会儿就从雨水中叼起一个东西,踏着小碎步跑到屋檐下的王真真跟前,放下口中的东西,“汪汪”叫着邀功。
王真真就捡起地上的东西,丢进身旁的小桶中,而后摸摸小黄狗的脑袋,它就再次兴奋冲进雨中,去到处嗅着捡拾不停。
陈凌走到小丫头跟前看了看,原来是在捡田螺,小桶里都有多半桶了,而且专门挑的大个头的,螺壳都是土鸡蛋大小。
“你起这么早就是出来捡这个的吗?”
“嗯啊,下雨了它们都爬出来了,而且都好大,肉看着就多,不捡多可惜。”王真真头也不抬,蹲在地上,拿着瓢往小水桶舀水清洗田螺。
这时小黄狗又叼来一只大田螺,放在她跟前,再次得了几下抚摸,就又返回雨中去抓,乐此不疲。
把陈凌看得直乐呵:“你还挺能,让狗给你捡。捡吧,捡回来多攒一些,我明天给伱烧田螺吃。”
农庄各处水里的田螺还是比较干净的,小丫头很爱吃这个,还没搬过来的时候,就经常去河里摸一些回来。
不过那些河沟里面的田螺寄生虫比较多,难处理干净,他也不太愿意让家人吃这个,搬到农庄后,这里的水比较好,田螺比外面河沟里的干净得多,这段日子慢慢也长起来了,跟蝌蚪一样,是越变越多。
天热的时候还看不到,现在下了雨,全都爬出来了。
“那早上吃啥呀姐夫?”
“嗯?你想吃啥?”
“我想吃菜馍了。”
“去去去,大早上谁有闲工夫给你蒸菜馍,今天凉快,你还不如去求求娘呢,让她给你多蒸两锅,比我做得好吃多了。”
陈凌说的不假,高秀兰菜馍蒸的非常好吃,蒸饼也是,味道堪称一绝。
王真真眼睛一亮,“好,中午我就让娘给咱们蒸菜馍。”
“那姐夫你到时候烧蛋花汤吧,你烧的汤最好喝了。”
“行,给你烧汤,你倒是挺会使唤人。”
陈凌摇头笑笑,往农庄后的厨房走去。
吃过早饭,雨渐渐停了,但是天还是阴沉沉的,只听到果林中、河沟里无数的青蛙呱呱乱叫着,站在农庄的竹楼上,远远地望见村子里有几段炊烟袅袅升起,听到零星几声狗吠,雨后整个小村庄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而宁静。
而农庄这里,鸡鸭鹅也都乱糟糟的叫了起来,陈凌就走下去和老丈人一起,拿着扫帚清扫它们窝里的积水和落叶。
走到鸡舍鸭圈前,刚打开门把它们放出来,鸭子和鹅就摇摇晃晃的向外飞奔,在果林中踏着湿漉漉的落叶和青草,欢快的扑通扑通跳进水渠中游水。
而鸡则显得有些没精神,陈凌见状分别抓起两只老母鸡和半大的小鸡瞧了瞧,也没啥大问题,就是被昨天的雷雨天气吓到了,有些应激而已。
散养的土鸡性子野,夏天的晚上喜欢飞到树上睡觉,刮风下雨也不知道躲避。
也就是陈凌家有狗看着,天黑就往窝里赶,时间长了赶习惯了,它们知道要回窝。要不然遇到这次这样下大雨,恐怕得有不少损失呢。
然而,就算是这样,一场雷雨天气过后,还是出现了点小状况。
“哎哟,这是哪只鸡啊,咋开始下薄皮蛋了。”王存业一声惊呼。
陈凌连忙走过去,一看之下,果然是软皮的鸡蛋,蛋壳沾着鸡屎,壳很薄很软,老丈人捏在手中,里面的蛋液已经淌出来了。
“应该不只是一只鸡,不过没啥大问题,这些没精神的鸡先装笼子隔离吧,我给打几针就没事了。”
陈凌曾专门到畜牧站找李站长讨要过兽医的常用药以及家禽牲口防疫的疫苗,李站长给了一些之后,他自己又买了一点,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的。
昨天的雨下得非常大不说,而且夜里的雷声滚滚,非常吓人。
土鸡很容易在打雷的时候受到惊吓,出现应激反应,下软皮、薄皮的鸡蛋就是其中的典型症状。
另外,雨淋之后,鸡还容易出现转头疯。
总之,只要有其中一只鸡出现异常,就要立刻隔离出去,否则很容易引起大面积传染。
陈凌表现的不慌不忙,不仅是因为他备了疫苗,还因为他有洞天这个大杀器,隔离起来,喂食的时候掺点灵水,如此喂养几天就好了。
“那可快点打几针吧,鸡蛋多贵啊,老下薄皮鸡蛋咋行。”
老丈人又捡起两枚软踏踏的鸡蛋,心疼的直抽凉气。
“嗯,我去拿药箱和鸡笼子。”
陈凌起身回农庄把鸡笼和药箱子拿过来,给几只没精打采的土鸡注射疫苗,又以稀释的灵水搀着麦麸喂食,而后装进鸡笼隔离起来就不管了。
“鸭子和鹅有事不?”
王存业还是有点担心,又问。
“没事,爹你就别担心了,你看它们玩得多欢实啊,身体好得很。”陈凌指着水渠里扑棱着身子洗澡的鸭子和鹅,轻笑道。
鸭子鹅跟鸡不太一样,它们是水禽驯化来的,雷雨天不用担心,要担心的是闷热的天气,太热了,或者是热的太久了,它们才容易出问题。
“你觉得没事就行,咱也不懂这个,我们在山上也养鸡养鸭,但那养的少啊,跟你这个还不太一样。”
“嗯,确实,不管啥东西,只要养的多了,就跟家里随便养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翁婿两个说着话,回到农庄,提着扫帚清扫角落的积水和落叶。
今天天气凉爽,清风吹来,浑身凉丝丝的,那感觉都舒爽到人心里了,干点活也不热。
这个时候,黑娃和小金才伸着懒腰从柴房里跑出来,它们两个虽说会在陈凌面前经常撒娇,但比小黄狗稳重多了,而且这个季节它们是最令人省心的。
由于山里不缺吃的,它们根本不用陈凌特意去喂食,反而时常在填饱肚子之余,还会擒些野鸡野兔子回来,给家里改善伙食。
不过昨天下了大半天雨,夜里也没停,陈凌怕它们两个饿到,就放下扫把,去厨房拿了几个窝头给它们吃。
小黄狗看到陈凌给黑娃两个喂食,也跑过来围着陈凌跳来跳去,吃早饭的时候,王存业喂过它了,现在就是过来凑热闹的。
“去去去,一边去。”
陈凌轻轻给了它一脚,这家伙一大早就听着王真真的指挥在雨中来回捡田螺,弄得浑身湿漉漉的,现在还跑过来想往他身前蹭,赶了几次都赶不走。
等两只狗吃完东西,它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黑娃跟前,蹦蹦跳跳的,往左跳一下,往右跃一下,又是弓身趴地,又是摇头摆尾呜呜叫的,时不时的还呼哧呼哧的绕着院子跑一圈,而后回来黑娃面前撒娇。
而黑娃吃好之后,就四脚八叉的趴在地上,它趴的姿势也跟它的性格一样,两条前腿向前,两条后腿向后,整只狗趴成一个“木”字形,很没形象的趴在陈凌身旁叼着树叶啃来啃去。
任由小黄狗在它身边胡乱玩闹也不恼,似乎很喜欢这个小老弟。
小黄狗其实也成年了,虎头猫耳,宽额阔嘴,头版很大,金黄色的毛发,卷曲的尾巴,以及吐着舌头还带着笑脸,看上去是很讨人喜欢的。
就是黑娃两个面前,它还太小,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毕竟黑娃的个头能顶普通虎头黄两个半,扑狼都跟扑小鸡崽儿似的,小黄狗在它跟前就显得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家伙。
而且性子太过欢脱,跟着王存业过来后,没跟着黑娃学到好的,反而把调皮捣蛋学了个十成十,整天没个正形。
但它也有一怕,就是很怕王真真。
小丫头没训过它,也没打过它,但只要她说句话,比陈凌和王存业都管用。
倒是让人奇怪得很。
“富贵,富贵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