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会儿。
主要是说在陈凌这边发现的这种果子都能干嘛。
酿酒?做点特别的果脯、罐头?或者当成调料、药材?
议论完才发现,光有几株盆景小树,连果子都没见到呢,这还议论啥。
就纷纷的讨伐起陈凌,问他为啥光往花盆里栽,不往外边种两棵树呢?
“要我看,富贵就算种在外边,这一年时间也长不出来果子,还不如当时挖一棵树出来种上,那样的话咱们也不会只能在这儿坐着凭空干想了。”
“嘿嘿,你别说,就是干想我都流口水了,甜滋滋的果子,吃了还能醉倒,嘿嘿嘿。”
“得了吧,我当时是去打猎的,猎物还没打到,哪能到处挖树,那我成啥了。”
陈凌咂咂嘴,虽然是这么说,实际上洞天都有,想吃就能吃得到,想酿点果酒呢,也可以随便酿造,这玩意儿外边种不种都一样。
随后跟众人说,喜欢的话,就每人带一盆回去自己养呗,自己种,等结了果子自己吃,多有成就感。
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树挺稀奇的,生怕带回去死掉,那就太可惜了,还是让它在花盆好好长着吧。
“这长得像芭蕉叶的呢?除了开花之外,你在山里看到的时候,结没结果?”
聊完这个,韩宁贵又问另一个。
“结果了,是一种带着疙瘩和小刺的果子,圆溜溜的。”
陈凌实话实话道。
但是再问的话,剩下他就啥都不知道了。
韩宁贵对此表示遗憾。
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陈凌:“过段时间,或许得一个月左右,我想带个老朋友过来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现在他们熟归熟,但是他在农庄住这两天可是听说了,连许多领导过来,陈凌都不招待,只是卖卖酒而已。
“可以啊,韩叔你想来就来。就是吧,我这边娃还小,你们想进山的话,我们是陪同不了的。”
“当然,要是去得近,半天就能回来肯定是可以,去得远了要在山里过夜那种,你们可以在村里找人陪同,我们是没法去的。”
陈凌对于农庄来不来人没意见,只要不是那种不懂事,胡乱要求的就行。
清闲久了,稍微来点人热闹一下,他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也把自己的情况提前给这老头说清楚了。
“哈哈,我明白的,你放心。”
“另外,毕竟是从你这边发现的这两种奇特植物,要是有好处,也不会忘了你的。”
韩宁贵笑着道,他对陈凌非常欣赏。
不止是脾气处得来,关键是去到山里的表现,以及在农庄这边养的一些东西,让他这个教授都不得不佩服。
尤其想到陈凌养的那些斗鱼,以及去年因为两条红鳝鱼,早就嚷嚷着要过来的一些老朋友。
他想,到时或许可以给陈凌一个惊喜。
同时也给年轻人一个鼓励。
……
“你们这地方真是一处风水宝地啊,尤其是你农庄这边,山好水好,一年四季,风景优美的,不仅人住着舒心,这鸟、这鱼都跟别的地方的看着多了点灵气似的。”
雨后初晴,和往日一样,照常是放羊、放牛,带着狗驱赶一下闯入果林的小野兽。
不过今天是多了韩教授等人,跟在陈凌翁婿两个后头,在林子中来回的逛着。
来到这边,前后等了三天,终于近距离的接触到了巨鼋,并拍下了清晰的照片,还在农庄有了意外收获,韩教授是心满意足了,走路都哼着小曲。
“老师你看,富贵这边,不仅鸟比别的地方好看,种类还多呢。”
“是啊,我这两天就注意到了,好像该往南飞的候鸟都停在了这边,聚集在了一起,这不正是说明这是好地方嘛。”
这些鸟儿,种类多,数量也多,那当真是黑压压的一群,最少的一群都有四五十只。
特殊罕见的鸟就不说了。
光是常见的喜鹊、斑鸠,都能在树上落满了,尤其喜鹊一早一晚的出巢回窝,就挤成一堆喳喳喳喳的叫。
喜鹊一叫,其他鸟雀也叫开了嗓子,果林每天都是百鸟齐鸣,吵闹无比。
要不是果林占地面积足够大,农庄又有鹞子和黄鼠狼守着,这些鸟不敢过于接近农庄的范围。
光凭这鸟叫声,就让人大清早睡不好觉。
“你们看,单说这斑鸠,就有灰斑鸠、山斑鸠、珠颈斑鸠三种了……”
韩教授说着,突然目光一顿,“咦?那几只是,好家伙,是火斑鸠,这小小的果林,四种斑鸠来全了。”
老头微微张着嘴,连他都忍不住惊讶起来。
火斑鸠,又叫红斑鸠,红鸠,比其他三种斑鸠的体型要小得多。
可以说是四种斑鸠之中,火斑鸠是最小的一种。
但是它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身上是火红色的,尤其胸前和翅膀的火红色最为明显。
如果抓到一只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它连脚爪也是红色的。
而且年龄越大,颜色越深,翅膀一展,非常好看。
所以根据这些特点,人们喊它火斑鸠、红斑鸠。
实际上,不同种类的斑鸠混群,是常见的事。
但四种齐齐出现,这就有点难见到了。
赵大海见了这么多成群的斑鸠,也不管漂不漂亮,就开始止不住吞口水了:“富贵,我去给咱们拿弹弓,咱们打几只斑鸠,中午炖斑鸠吃吧。”
韩宁贵转身在他背上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知道吃,二百多斤了,再吃成猪了。”
他和山猫、赵大海两家都有交情,两人都得喊他叔叔。
见赵大海嘿嘿笑,他随后想了想,说道:“也别光打斑鸠,别的鸟也打几只,晌午炖山鸟、炒山鸟,来个山鸟锅子都行。”
陈凌一听,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韩叔会吃。”
随后就要回农庄拿弹弓。
山猫见此便说:“用啥弹弓啊,把二秃子叫出来,嗖嗖嗖,来回几下子,晌午饭不就有了吗?”
对二秃子来说,抓几只鸟而已,确实是小菜一碟。
这倒是找对人了。
陈凌当即打了个呼哨,把二秃子唤了出来。
只见二秃子往这边一飞,那家伙林子里隐藏的鸟雀瞬间察觉到了危险,扑棱棱的到处乱飞,只有那些斑鸠还在远处的田埂上来回闲逛。
憨斑鸠,憨斑鸠,这玩意儿就是比别的鸟反应慢上两拍。
下场就是二秃子空袭过来的时候,黑影从它们脑瓜子顶上划过去,登时呼啦啦的死掉了好几只。
二秃子比别的鹞子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别的鹞子是对猎物能一击致命,能杀掉一只就算不错了。
但二秃子一次能连杀两三只。
而且速度极其快,普通人的肉眼看不到它的影子。
它一出动,斑鸠、山雀之类的山鸟,很快就在陈凌面前摆满了一排。
“不错,不错。”
陈凌见此连连称赞。
黑娃见此不甘寂寞,带着小黄狗钻进茂盛的向日葵丛之中,擒了两只野兔回来。
得了陈凌两下抚摸后,就在小金和二秃子跟前炫耀似的汪汪大叫,惹得众人一阵大笑,觉得这狗还争宠,真是有意思。
“没出息的憨货,你再吃胖点,以后进山没你的份。”
陈凌踢了它一脚,把地上的山鸟串起来,提溜上兔子,和众人回到农庄一块收拾。
中午是山鸟蘑菇锅子,晚上烤了两只野兔。
第二天,水库中老鳖没再出现,韩教授等人也没再多待几天,当天就离去了。
只是临走前告诉陈凌,大概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会再次带人过来一趟。
……
韩宁贵和赵大海他们刚走,王立献就过来农庄这边叫他了。
“富贵在家不?”
“在家,咋了献哥?”陈凌凑楼上探出脑袋,他这会儿正给笔友写回信呢。
“赶紧带上两条狗,跟我走一趟吧,俺家大棚停了一阵没人去,闹獾子了,土墙都快给这狗日的挖垮了。”王立献郁闷的道。
“啥玩意儿?獾子?你家棚里不是没种东西了吗,塑料布都揭掉了,咋还有獾子往里边钻?”王存业也走出来,问道。
“这谁知道啊,也没啥东西能让它吃的,偏偏往俺家棚里打洞,叔你说气人不气人。”
王立献苦恼的不行。
“黑娃,带上你的小兄弟跟我走一趟。”
陈凌下了楼,听到这话把黑娃招过来,领着小黄狗,和王立献一块往外走。
一边往村里走,王立献一边说着情况。
他家今年靠着土大棚种菜,也算挣了点钱,每天起早往县城早市上卖,虽然挣得不咋多,但是比起工地上轻松多了,夜里早点睡,也不累人。
所以又并着原来的大棚,新建了一个,两个并着排。
在陈凌忙着摆满月酒之前,他就和自家的几个兄弟鼓捣好了。
准备今年秋天开始种菜,种蘑菇,大干一场。
然后这夏天天太热,就停了一阵子没去,入了秋了,打算过去收拾收拾呢,没想到一打开门,里面棚子上就有土渣子哗啦啦的往下掉,跟要塌了似的。
再往里边一看,好家伙,土墙后边,给啥东西掏了个大洞,直通东边别人家苞谷地里了。
洞口也大,快比得上脸盆子了,肯定不是一般的野东西搞出来的。
再走到周围的草丛之中趟了两遍,发现许多干巴巴的屎块,还有粗硬的毛发,以及浅浅的爪子印。
王立献一看,不用多猜了,这他娘的绝对是闹了獾子了,外边就给他贴着大棚的土墙根儿给开了这么大的洞,里边还不知道有多深呢。
去年农庄没建的时候,在夏天陈凌就抓过一只獾子。
那家伙挖的洞横七竖八,在地底下四通八达,小金见了都没脾气。
谁家田里,或者家里的菜窖啥的地方如果闹了獾子,千万不能大意。
必须得尽快赶走。
要不然,任由它们随便在地底下挖洞做窝,时间长了别说菜窖了,房子都能给你挖塌。
“俺家的老虎斑今年一下子不中用了,八岁了,以前总跟着进山,也算是老狗了,身上还有伤,对上一窝獾子有点拿不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