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5小农庄 第426节

  气得他喊来自家那帮小狗子,把鸭子一阵驱赶。

  春天是鸟类交配繁殖的旺季。

  奔着求偶的雄鸟来学习,是很好练习口技的法子。

  但今天陈凌让这帮鸭子搞得没了心情。

  便牵出来青马,跨骑上去,喊上一帮活泼的小狗子,拍马就走。

  农历二月已过半,这群小狗子满打满算已经四个月大了。

  一个个长得贼壮实。

  说是第一代狼狗,可被陈凌养得好,反倒没一点狼的样子。

  加上每天带出去训,活动量巨大,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比山里的狼崽子长得壮实得多。

  尤其带头的小狗子,换毛之后,除了胸口一点灰白色,别的地方全是黑的。

  它是完美继承了黑娃的基因,个头也最大,在小狗子里最为威猛。

  小猎的时候就属它冲得最猛,跑得最快。

  耐力与速度,都是小狗子中数第一的。

  陈凌给它取名叫二黑。

  别的狗倒是没二黑这么有特点。

  它们和普通青狗颜色差不多,要不是黑灰色相间,就是黑黄色相间的。

  公母都有,高个子矮各不相同。

  陈凌除了二黑之外,就大毛、二毛的往后叫,一直排到了九毛。

  农庄需要狗群守护。

  既然决定留下这十只小狗子,陈凌自然要给它们取名字的。

  这样以来,以后不管是带它们进山,还是带黑娃小金进山,家里不会没有狗来守着。

  “驾驾……”

  陈凌没走山路,骑着小青马,带着狗群从大坝一直向东,从东岗一直杀到县城的老城墙上。

  这条路无人,一马群狗放开了撒着欢的跑,肆意奔腾,轰隆轰隆的跑过去,使得土路上尘烟四起。

  这自是因为早春天旱无雨的缘故,路上全是浮土。

  陈凌也不管那些,只觉得满怀舒畅,捂着口鼻哈哈大笑。

  倒是把一马群狗跑得灰头土脸的,小青马到了城墙上不断的甩着大脑袋打响鼻,小狗子们也是胡乱甩着毛发,还连连打喷嚏。

  不过它们跑了这一程都是很兴奋。

  小青马踢踏着四蹄,唏律律的叫着,一副蠢蠢欲动,要再来一次的样子。

  这两天陈凌以灵水灵物喂养,磨炼它的脾气,也在路上驰骋着纠正它的一些坏毛病,虽然收效不错,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改正。

  不过这小青马倒是在灵水和灵物滋养下,越发灵性,跑起来后,和陈凌能越来越贴合心意。

  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起码让陈凌很有成就感,没有白费力气。

  而小狗子们则是围着小青马摇头摆尾,哼哼唧唧的打着转,轻声汪汪叫着,催促着陈凌快些走。

  也想再撒欢跑一趟。

  让一些路人和附近的居民纷纷侧目。

  甚至还有好事者上前问陈凌是不是本地人,以为陈凌是从外边来玩的。

  倒是一些县城居民有认识陈凌的。

  因为陈凌今年正月里,经常开着拖拉机,或者骑着摩托车到处遛狗。

  知道这是陈王庄开农庄的那个陈富贵。

  就是不知道怎么现在突然换上骑马了。

  倒是一如既往的会玩。

  这些人走上前来,看着陈凌在城墙上逗弄小青马和一帮小狗子,感觉比电视上的马戏团还有意思。

  甚至有人提议道:“去哑巴湖啊,哑巴湖一大片野地没人去,那里随便跑,有水有河的,渴了能饮马,能喂狗。”

  “昂,正说去呢。”

  陈凌笑笑,也不下马,拨转马头,就骑着马嗒嗒嗒的向北而去,一群壮硕的小狗子兴奋的连忙跟上。

  留下一群人啧啧赞叹,觉得有意思。

  从哑巴湖绕一大圈,再沿着哑巴河向南,七拐八拐的穿过小道进入林场,沿着林场中的路,一路纵马奔腾,一路放狗追猎。

  一直沿着林场到黄泥镇外土包岭韩闯家里。

  这一大圈跑下来,可谓是爽快通透。

  小青马也跟陈凌磨合得越发好。

  在韩闯家里喝了些茶水,饮马喂狗,留了些猎物,便踏上返程,从大路上走,到县城接上王真真回去。

  骑马有瘾,纵马驰骋的感觉让人迷恋。

  马匹越好,骑马越是熟练,就越是令人按捺不住。

  不过今天是秦秋梅她们来找王素素玩,能帮忙看孩子,陈凌才有机会出去瞎溜达。

  第二天再想出去,就没机会了。

  ……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远山一片苍茫,近处山坡欲绿。

  嫩绿的小草已长出寸许,有的还戴着像星星一样的小花在忽闪。

  河堤上杨柳的枝条吐着新芽,如串串绿兰花,参差不齐地直垂到水里。

  今春虽天旱干燥,河水与溪流很浅,但空气却依旧像是往年一样,一到了春天,便暖融融的,带着甜味儿。

  令人身心舒畅。

  清风徐来,水波荡漾。

  在这样明媚的春光里,陈王庄忽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是一群脸膛黑红的汉子,有年轻者,也有年老者,穿着皮革制的衣服,毡帽配着马靴,每人扛着长长的杆子,牵着马缓缓走在大坝上。

  马铃铛叮叮当当,宛转悠扬。

  马蹄吧嗒吧嗒,有清脆,有沉闷的钝响,踩在春风里而来。

  有在水库西北两侧农田忙活的村民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路,露出好奇和疑问警惕之色。

  仔细一看,就有人发现,那些汉子的肩膀上不仅扛着长长的杆子,肩膀另一侧还站着一只只凶狠的鹰隼。

  这让村民们更加好奇。

  好奇归好奇。

  这陌生的马队,一身行头还如此奇特,不得不让人戒备。

  村口的老人就把一群好事的小娃子赶走。

  却见那群有老有少的汉子,慢悠悠的停下来,对冲着马队吠叫的狗视而不见,其中一个肩头站着灰色鹞子的老人脱下毡帽,望了望,寻了远处一棵站满鸟雀的柳树。

  以长杆一端的铁铲,铲了一块土,猛地丢过去。

  哗啦啦一声,满树鸟雀惊飞。

  老人肩头站立的灰鹞嗖的一下瞬间扑出去,稳稳地抓住一只鸟儿。

  小娃子们一见此景,眼睛大亮,呼啦一声就围了上来。

  叽叽喳喳的簇拥着一帮鹞子客,大人们也跟着凑了过来。

  鹞子客走到哪里就是靠这一套来吸引人的。

  他们行万里路,吃百家饭。

  就是靠的这个来和人搭话的。

  遇到被鹞子吸引到的人,一问一答之间,遇上聊得对路的,食宿就能解决了。

  不过在陈王庄让鹞子客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大人和小孩和别处的不一样。

  大人全然不提借宿的事。

  若要提供食宿,得掏钱,还说他们很多人家去年就招待过来祭拜鳖王爷的客人,有经验了。

  让鹞子客们大皱眉头。

  觉得这些人不如深山的人家淳朴。

  小孩呢,虽然也是围着鹞子问东问西。

  但经过最初的好奇之后,他们便仰着一个个小脑袋,看着他们肩头的鹞子,七嘴八舌道:“富贵叔家的鹞子能翻跟头,你们的鹞子能吗?”

  “俺叔爷爷家的鹞子能抓瞎野猪的眼珠子,你们的行吗?”

  一个个的,让鹞子客们眉头皱得越发紧,互相对视一眼,肩头站着灰鹞子的老人上前,小心翼翼问道:“这个富贵,是叫陈富贵么?”

  这回换成村民和小娃子们惊讶了,不曾想这陌生的马队居然和陈凌认识。

  ……

  这一队鹞子客正是去年陈凌给他们打过招呼,留过地址姓名的那些人。

  陈凌还以为他们不会来呢。

  小娃子们来家里喊他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愣。

  “富贵叔,你家二秃子在不在,带出去杀杀他们的威风啊,他们的鹞子可笨了。”

  六妮儿叫嚷道。

  陈凌闻言拍了他一下脑袋瓜,笑骂道:“尽跟着电视上瞎学说话,杀杀威风都蹦出来了。”

  又道:“二秃子不在家,早上回来了一下又飞走了。”

  “啊?二秃子不在,那俺们刚才说的那些话就真成说大话,吹大气了。”

  六妮儿一帮小娃子哭丧起脸。

  他们刚才可是和鹞子客吹嘘来着,陈凌家的鹞子有多厉害,有多聪明。

  谁知道来了,陈凌家鹞子又飞出去了,这可咋办。

  “能叫回来吗富贵叔?俺们找二秃子有用。”

  “我给伱叫叫试试,叫不叫得回来不知道,要是飞得远了,听不见我的哨响。”

  陈凌拿出竹哨,这是他专门配的鹰哨,极为响亮,能传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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