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不注意,就被骗过去了。
“这个东西,还真是狡猾。”
陈凌不由得一乐,黄鼠狼这东西前世他也没怎么打过交道,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什么叫狡猾,这叫有灵性,你们年轻娃娃天不怕地不怕的,哪里见识过黄大仙的厉害,以后见了黄大仙可得敬着些,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话,准没错儿。”
王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告诫道。
陈凌听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行吧,你老开心就好。
便和王素素叫上两只小狗回了家。
有黄鼠狼出现,证明秦冬梅家的鸡就是黄鼠狼咬死的,反正他还是不信自家的小狗一个多月大就能要是成年的土鸡,还一下咬死那么多只。
回到家里,陈凌一手揪着一只狗的耳朵开始训斥:“一不留神你们两个就出去乱跑,天天跟着村里的土狗疯玩,早上回来刚给你俩洗的澡,又弄的灰头土脸。”
两只小家伙顿时臊眉耷眼的,根本不敢吭声。
身上本来干净的毛发,这会儿又是树叶又是蜘蛛网的,也不知为了撵那两只黄鼠狼都往哪儿钻了。
随着黑娃和小金一天天长大,活动范围也慢慢变大了,陈凌原先还以为两个小东西会跟村里的土狗们闹矛盾。
没成想玩的那叫一个好,天天家门外一有狗叫,这两个在家就待不住了,想出去疯跑。
陈凌在家还好,它们会黏在陈凌跟前,陈凌一不在家,王素素根本管不住。
说到底,还是最开始六妮儿那帮子小娃娃给带到外边玩了两次,就跟村里其他狗混熟了。
王素素在旁边继续编着药篓子,笑看着这一幕,过了会,颇为疑惑的道:
“这黄鼠狼按理讲,一般都是晚上出现的啊,现在怎么大白天也敢冒头了。”
山村里养狗的很多,一般白天黄鼠狼不敢出来。
都是夜里等大多数狗睡了,才敢悄悄地摸进家门,偷两只鸡鸭什么的。
“估摸着是今天咱们这边的人都去给二柱干活去了,黄鼠狼见家里没什么人,这才敢出来活动的吧。”
陈凌猜测道。
王素素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随后道:“说起黄鼠狼,昨天五叔给留下的那只被黄鼠狼咬死的鸡还没吃呢,今天咱们收拾了吧,天气越来越暖和,我就只是简单腌了下,别放坏了。”
“行,你先把馒头蒸上吧。”
陈凌应了声,看了看时间,正好也十一点了。
就把灶台上腌着的土鸡拿出来,他昨晚抽空用开水褪过毛了,只是没来得及吃,王素素也没去做,就腌起来放着的。
走到院子里又清洗了两遍,就往掏空的鸡肚子里放上葱姜、蘑菇、香菇,以及洞天的大枣和莲子等东西。
最后又去洞天扯了两片荷叶出来,把鸡身刷好油裹上,又在外边抹匀了黏土封住。
等木柴火旺盛起来后,陈凌放进去,做了个荷叶叫花鸡。
一般人家做这个,需要风干和长时间腌制,工序有点多,挺浪费时间的。
陈凌仗着有洞天傍身,做的就很简单。
但做出来味道依然相当棒,不仅闻着香,而且看起来金黄酥脆,极其勾人食欲。
陈凌忍不住尝了一块,鸡肉果然酥香鲜美,且饱含着大枣的清甜和浓郁的荷叶清香,一同在味蕾绽放开,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素素,开饭了,快出来吃饭。”
刚才王素素一直在房间蒸馒头,现在才刚出锅,正在往外捡。
听到陈凌的喊她,就忙应了声,端着一篮子馒头走了出来。
“哇,好香啊,这次的香味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阿凌你这是做的是什么鸡呀?”
王素素一走出来,就闻到了这股蕴含特殊清香的鸡肉香味,顿时被勾的直咽口水。
走到桌前把馒头放下,就捏起一根鸡爪送到嘴里尝了尝。
“烤的叫花鸡啊。”
“我放了特殊调料的,你快多吃点肉,别老啃鸡爪子。”
陈凌叮嘱一句,递过去一个鸡大腿。
王素素喜欢吃鸡爪、鸡翅、鸡脖子,还有鸡脑袋,每次家里吃鸡的时候,鸡正经有肉的地方先不吃,专挑这几个位置下手。
“你先吃嘛,等我先把鸡爪吃完的。”
王素素啃着鸡爪,含糊不清的道。
陈凌看她两手捧着鸡爪,跟个小仓鼠似的啃着,实在想不通这些玩意到底有啥好吃的。
哪里有大块吃肉来的痛快啊。
厚颜请兄弟们来波投资,投资够100人才有推广,现在这个数有点惨
(本章完)
第51章 上山
吃完晌午饭,陈凌和王素素在家休息了会儿,就从后院牵上牛带上两只小狗出了家门。
前阵子下了两场雨,这两天就晴得非常好。
天太蓝了,明晃晃的,刺人眼。
确实是一天比一天暖了,村子里的桃树也鼓起了花苞。
陈凌让王素素骑在牛上,自己牵着牛走。
素素身子轻,小水牛完全能载得动。
关键吧,这两天它也和王素素混熟了。
或许是王素素身上沾染了陈凌的气味比较浓郁,也或许王素素的亲和力比较强,跟面对小娃娃一样,没有让它感到不适。
总之,现在王素素不仅能伸手摸它,逗着它玩,还能骑在它身上。
两人从村子穿过,今天村里人不多,只有几个粉刷新计生标语的,被妇女主任王秀华带着四处走街串巷。
“阿凌,听五叔说这次的标语是你给想的?”
王素素坐在牛背上,问道。
“是啊,冬梅她姐姐说上次的标语刷了一半就不让刷了,说还是往年的老一套,起不到该有的宣传效果,就让想新的。”
陈凌见王秀华几个人离自己比较远,也就没去打招呼的心思,继续道:“也没啥,就是想几个乡民们能听懂的标语,我也是瞎想的。”
“哪里是瞎想,我听说聚胜哥都想不出来呢?”
王素素看了几个标语,却觉得很新鲜,左瞧右看的,心里颇为陈凌感到骄傲。
但很快,她被一句话吸引了注意:“该扎不扎,房屋倒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轻声念了两遍,王素素轻蹙眉头:“阿凌,别的都很好,但你这个写得也太那啥了吧。”
陈凌知道她的意思,是嫌太露骨了。
就笑了笑,道:“既然用上了这一条,说明这个标语合他们的心意,咱们还是不要去往深处想了。”
王素素听他这样讲,也不去多说什么了。
但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凌见状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继续牵着牛往村外走。
出了村子,也就是到了村子西边,就看到南边二柱盖大棚的地方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驴车、牛车拉着一根根粗长的竹竿,还有满车的水泥、加厚塑料膜等不断往那边运。
因为拖拉机把材料拉过来后,下不了水库的大坝,其他通往村子外的路都太窄,或者坑坑洼洼、有陡坡都没法走。
只能赶着驴车、牛车一趟趟的过去运。
看到这一幕,陈凌突然明白二柱为什么喊过去这么多人了。
五十亩地的大棚,光是材料就得运几天。
况且后边还得打水泥桩子,不然大棚根本支撑不起来。
向盖大棚的那边望了望,陈凌小两口就继续赶向自家的田地里。
到了山脚的地,王素素看到重新焕发生机的一棵棵树后,心里有多高兴,自是不必多提。
总之,对于陈凌打算种果树的提议,再没有半分质疑了。
“呀,药篓编好,我忘记带了。”
绕着田埂放了会牛,王素素突然惊叫一声。
懊恼不已的道:“本来我还想着,来田里看看树长的什么样子后,就到山上采点药去的,这下是不成了。”
“不带药篓也没事啊,今天要是找到了药材咱们就标上记号,明天再过来采也是一样的。”
陈凌说着指了指南边:“现在村里人不是在二柱那边干活,就是忙着春耕,基本没人进山,标了记号也没人取走。”
“也对。”
王素素一想确实是这样,“那阿凌你跟我一块上山吗?”
“当然一块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
陈凌走过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嘻嘻,那咱们现在就去啊。”
王素素当即甜甜一笑,挣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冲他瞪了瞪眼。
于是两人牵着牛,带着两条小狗就往山上走。
“注意脚下啊素素,前边沟渠边上好多碎玻璃渣,小心扎到脚。”
陈凌提醒了一句。
山脚下的这块地,离上山的小道也就不到一百米远。
中间还隔着一道干涸的小河沟。
是先前二柱他爹挖的,一是用来排放石灰厂的污水,二是夏季山里雨水多的时候,有个沟渠能泄水,不至于把石灰厂淹了。
但是现在荒废了十来年,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往里面倾倒了许多酒瓶子,碎的一片片的,不小心就会被扎到。
尤其夏天雨水多的时候,小河沟会蓄满水,躲一堆青蛙和癞蛤蟆,小孩过来逮青蛙的时候,最容易被扎脚。
“好,我看着呢。”
王素素娇声应着,脚步轻快的绕过沟渠,和两只小狗走上山道。
她从小生活在深山的寨子里,经常跟着父母采药,对山林有着异常浓厚的亲切感。
结婚这两年,陈凌很快把他老子娘留下的家底子败光后,都是王素素靠着上山采药卖的钱,才堪堪维持住花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