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混到了两张图书馆的借书卡。
之所以是两张,是两个校区的。
这个时候也没啥一卡通的玩意儿,一个校区一张卡。
陈凌挺满足的,以后来市里除了玩,还能在借点书看看,他是非常满意的了。
完了就找上山猫去牲口市场找人给马修蹄、钉掌。
结果也不大顺利。
那位中年修蹄师傅在给小青马卸下来旧的马蹄掌之后,锋利的修蹄刀居然没法削下小青马的蹄甲。
试了几次都行。
“小兄弟,你这马蹄子忒硬了啊,修不了。”
陈凌闻言蹲下来,“怎么修不了,是这修蹄刀不够快吧,磨一磨刀,要不把马蹄子烧一烧,不就能修了嘛。”
陈凌心说这咋还不如村里修马蹄的。
以后自己买把刀自己修得了。
“不是那回事,是你这马的马蹄子太硬了,换把刀也是一样。”
说着,这师傅还真给换了一把磨得锋利的修蹄刀,试过之后,还是不行。
“小兄弟,这马蹄子跟人的指甲是一样的……你看看俺们这干粗活人的指甲,再看看你那手上的指甲,俺这手指甲又厚又硬,剪刀都剪不了,你这指甲随便剪剪就行了……
你这马蹄也是这样,跟俺们这干活人的手指甲似的,又厚又硬,修蹄刀修不了,知道了不?”
“啊?是这样?”
陈凌有点懵,心里也在嘀咕,我这马真给养成铁蹄马了?
“你这马肯定是经常在外跑了,不是放在牲口圈养着的吧?”
“是啊,我基本上每天都骑的,家是凌云那边的,骑着马来了两趟市里了,看这脚上的铁掌快磨平了,这不来换换么。”
“啊哟,凌云那边的,那可是离得远啊,这怪不得你这马蹄子没长歪,原来是经常跑远路,蹄子越跑越硬啊。”
“越跑越硬?有这说法?”
山猫对马匹接触比较少,听了疑惑不解。
“肯定越跑越硬啊,你在牲口圈里养的马,要是不经常骑,马蹄肯定跟这个经常跑的不一样。
要是再经常不动不干活。
牲口圈再潮一点湿一点,这马蹄子钉了掌也容易烂。”
这师傅说到这里,笑呵呵的道:“这青马要是经常跑,要俺看不用修蹄子也不用钉掌,就这么光着脚也挺好。”
山猫道:“师傅,他这骑马走山路的,万一有石头钉子啥的伤了马蹄。”
那师傅一摆手:“伤不了,这马的蹄子磨出来了,很难伤得了。”
就这样,最后也没能给小青马修蹄换蹄铁。
回去的时候山猫还是不理解,没想明白咋回事。
他是觉得既然小青马是一匹好马,配上马蹄铁有一层保护到底还是保险。
陈凌倒是明白了这师傅的说法。
说到人指甲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就跟乡下那些大半辈子劳作的农民一样,他们的指甲就是要比不干活的硬得多。
有时候老虎钳都没法子剪,这不是说剪不断,而是老虎钳有时候会剪伤手指头上的肉。
那指甲长了,咋办呢?
一个字,磨。
在石头上磨,把长出来的指甲磨短。
村里时常就能见到,干完活的汉子,歇息时,蹲在田间地头,或者家门外,找块石头磨指甲。
这样的指甲越磨越硬。
而且磨完之后,这指甲还越长越厚,有的汉子,指甲还跟分层一样,能长两三层。
小青马的马蹄也是这样,磨了又长,磨了又长,就越来越硬了。
加上跟着陈凌整天吃好喝好,洞天内部也经常去了。
这马蹄自然就跟一般的马不一样。
虽然潜能还没完全激发出来,堪堪能和蒙古马相比,但是蹄子估计已经能超过了。
‘得,以后这也是跟野马一个待遇了,虽然我这整天放养跟野马也没啥区别。’
陈凌揉了揉小青马的鬃毛,翻身上马,小青马没了马蹄铁,感觉比较新奇,走两步就忍不住瞪着眼睛低头往自己脚上看。
穿鞋久了,第一次没穿鞋走路,还挺新鲜的。
这举动也是惹得牲口市场的很多人频频驻足观看,还有问他这马怎么卖的。
陈凌急忙出来了。
太阳高了,市场里人越发多了。
陈凌最近又没啥想买的牲口,昨天该逛的也逛了。
趁着时候还早,就和山猫去看望了一下韩教授。
中午的时候也没在那边吃饭,而是去跟梁越民谈了点事,在那儿蹭了一顿饭。
饭后,他打算就这么和山猫往回赶呢。
哪怕赶不回去,晚上走夜路也无妨。
他俩的性子,就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玩乐。
没想到下午市公安局把他们找了过去。
说是前天斗狗的那些狗没人管,大部分狗伤了残了,也没人要了,加上主要人员被拘留了,那些狗就被丢弃掉了。
这些大多都是些名贵的狗,每条狗的价钱还不低。
就这么自生自灭怪可惜的。
正好山猫有狗场。
简单救治过后,想让山猫接纳。
山猫一听这个,二话没说答应下来,拉着陈凌就过去了。
然后大大小小的狗拉了一车,就这么带回了狗场。
由于这些狗前天受的伤,很多只是简单消毒处理,毕竟还有一部分用过药物的疯狗,兽医也不敢仔细治疗。
加上昨天已经耽搁了一天,很多狗的伤口已经化脓了。
还有很多断腿,各个部位骨折的。
这是陈凌和小青马的杰作。
皮毛上个血洞,血淋淋的皮毛外翻的,是二秃子下的手。
当时情况紧急,这也是无奈之举。
但这些凶悍的烈性犬,今天看到陈凌之后,已经没了那天的疯狂,有一个算一个,全缩在笼子角落里,畏惧的看着他。
有的身子还在发抖漏尿。
可见是被陈凌给打怕了。
“中亚、坎高、捷克狼、高加索、罗威纳、大白熊,猎狮的,猎狼的……好家伙,数数吧,这么多的好狗。
富贵,咱们这次不白帮忙啊。
收留了这些狗,相当于留了一大批好犬种啊。”
山猫兴奋的搓着手,原地蹦跳了两下。
陈凌闻言一笑:“我早就看出你有这个打算了,正好,咱们来的路上还说呢,要咱们自己繁育犬种。
这下好了,自己送上门来了。”
“哈哈哈,你说得对,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过还得是你当初大发神威,人家局里才肯找咱们啊,我这狗场就是人家嘴上说的,好给别人一个交代……
不过不管咋说,咱们当初押注输了也没白输钱,你说对吧?”
“那倒是,连抓狗的几张拦兔子网都一并给咱们了,光这些网都不亏。”
陈凌说到这儿也乐了。
那些拦兔子网血次呼啦的,还脏得很,不过他们不嫌弃。
这玩意儿带回村里清洗一下,用处多得是。
“来吧,别说闲话了,赶紧给这些狗治伤吧,反正今天是没法往村里赶了。”
这么多好狗,虽然伤残严重,还有疯狗,但山猫现在那是干劲十足。
这都是些好苗子啊。
有了他们,以后繁育起来,狗场才名副其实。
而且他早就想跟陈凌合伙干点事做了。
“嗯,先消毒除脓吧,待会儿我还得回市里抓点药,给这些狗配点药。”
用过药物的疯狗得治,伤残的狗也得治。
山猫这边光有给狗缝伤口的针,和消毒消炎治肠胃感冒等简单的药物,别的还得去市里买的。
“对,光顾着高兴了,那现在就去吧,等你回来咱们再给这些狗治伤……没你在跟前,我一个人还真不敢开笼子把这些狗放出来。”
“行。”
陈凌就又马不停蹄去抓药。
他骑马快,城外就算土路较多,也都是硬路,来回不到一个小时就行。
中间他还有时间把药配上。
装在几个结实的塑料袋子里,一路颠簸摇晃,到了狗场,伤药已经充分混制好,直接就能用。
治伤前,他们先把狗嘴绑住。
然后给狗的伤口消毒上药,骨折的还要上夹板,伤口严重的用针线缝起来。
狗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只要血能止住,身上有伤口也死不掉。
及时治疗,它们慢慢就能恢复。
前提是它得听话不乱动,还得能吃能喝。
有陈凌配的千奇百怪的药,这些狗吃喝没问题,连疯狗也不再浑身打颤、不再不住的淌口水,逐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