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果园在山区很常见。
以前是各个村镇的生产队集体所有。
所以小树林和果园之中也是有路的。
正常情况下,这样废弃的果园会在某处开一道口子,横穿过去,宽宽敞敞的可供通车。
这样的山坡,坡度也不大。
加上小树林和果园……
正常情况下是没什么岔路的。
一条较为宽敞的土路就够可以的了。
凶狠青年知道这种情况,打着头嗡嗡嗡的使劲开。
但是开着开着,他就傻眼了,“没路了?”
前面土路的尽头正好是小树林的边缘,和果园的边界。
但是到了这里路就没了。
这处荒废的果园和别的地方不大一样,里面并没有通路。
“这么宽敞的山道,怎么是条死道?”
凶狠青年正嘀咕着,忽然又是一愣,“不对,不对,那小子的车呢?他也是往这条道上开的,跑哪儿去了?”
副驾驶的同伴正被断路所惊,一听这个,便两眼惊恐:“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你,你他妈……”
凶狠青年又听到这种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骂两句。
但就见和刚才一样,还没来得及开口骂,后面车上的人就又大骂着过来了。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开得好好的,急刹车,你刹尼玛隔壁的车呢,一惊一乍,缺了魂儿是不。”
凶狠青年这次忍不住了,回身就是一句‘草泥马’,然后气得红着眼指着前面道:“你才缺了魂儿,前边他妈是条死道,我踏马不刹车,咱们都别想好。”
“死道?”
后面的人纷纷一愣,然后没下车的也纷纷下车过来看。
“没路了?”
“不该啊。”
“那小子的车呢?他从哪儿开走的?刚刚他妈都快追上了,只要咱们放几枪,他那车就废了,都怪你一惊一乍的,刚才在石头沟那儿刹车。”
“就是,肯定有岔路咱们刚才没注意,那小子能开过去咱们也行。”
然后继续骂骂咧咧的去找岔路,但找来找去只在小树林看到了遍地的坟包。
几人暗骂着晦气。
同时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没路了啊,那小子明明开进来的,怎么没影了?
正在这时,那凶狠青年的同伴在他们的车前惊恐的大叫:“鬼打墙,真是鬼打墙,你们看,那小子的车轮胎印就是在这儿断的,是在这儿断的啊……”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惊恐的声音颤抖着,似是带上了哭腔了一般。
其余人赶紧跑过去看。
只见那两道轮胎印清晰明显,与这断路一起断的整整齐齐。
就连断路前方的野草,都没有痕迹。
像是那辆车凭空消失了一样。
又像是那辆车开进了别的、他们看不见的路上。
这一刻,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脊背发凉,心里发毛。
而那凶狠青年的同伴已经噗通一声跪下了,朝四面八方砰砰磕头,说着无意冒犯之类的话。
他是认定了路上见到了小孩子的新坟,说了冒犯的话,所以遇到了鬼打墙。
老人们常说,小鬼淘气,喜欢跟人开玩笑。
要是被人冒犯惹他生气了,就要遮住那人的眼睛,把人带进沟里,摔死。
或者困住他们,带他们兜圈子,不让他们出去,也就是常说的鬼打墙。
“快跪下来,快跪下来磕头,一起磕头才能走出去。”
那凶狠青年的同伴磕的灰头土脸。
“磕尼玛的头,你他妈吓傻了?前边路断了,我们把车倒出去不就行了。”
很多人尽管心里发毛,但还是恢复了些许理智,也不想着陈凌去哪儿了,继续追陈凌了,只想着赶紧远离这破地方。
然而……他们刚要离开。
还没怎么动身,身后就有一阵冷风忽的吹来。
树林中传来扑棱棱的拍击翅膀声,然后几人在满是坟包的小树林发出一阵阵仓惶惨叫。
好巧不巧,远处的几个新坟附近还真的飘出来一朵朵‘鬼火’。
这自然是土葬造成的磷火。
但这些人正被吓到的时候,看到这场景,吓得哇哇叫着满地乱爬,直吓得争抢着往车底下钻。
……
与外界的闹剧相比。
日月洞天内部的夜色却是一片静谧。
“爸爸,尿尿。”
睿睿揉着眼睛从车上醒过来,张开胳膊找陈凌尿尿。
陈凌打开车门,把他抱下来,让他自己去尿。
“爸爸,黑。”
“没事,你就在葡萄树旁边尿,爸爸在后边看着你呢。”
“嗯。”
睿睿醒了,小胖子两个也跟着醒了过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下车来。
“叔叔,我们到家了吗?”
“还没有,估计到家得到明天中午。”
“哦,那怎么有茅草屋?”
“是别人家的,叔叔找的借宿的地方。”
“哇,那我们可以去里面睡吗?”
“当然可以了,我这就去给你们铺铺床,你们待会儿就去屋里睡。”
陈凌笑眯眯的答道。
等睿睿撒完尿,陈凌就领着这两大一小、三个迷迷糊糊的小娃子进了茅草屋。
洞天内部也是黑夜,加上他的意念控制,随心而动,是不担心孩子们发现异常的,让他们舒舒服服睡一觉吧。
总比在路上颠簸着睡觉,或者在车上憋屈着睡要好。
(本章完)
第624章 本人就算了
大秦岭南麓,此时此地,风景犹胜江南。
几个西游记剧组的外派人员不乏南方人,就他们自己而言,初来乍到,确实是被惊艳到了。
其中甚至有位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对眼前的景色发出感慨:“秦岭十月小阳春啊,如此美景,简直让人分不清是春是秋了。”
是啊。
秦岭脚下,虽不是四季常青,长年生机勃发,但四季分明,仿佛这里有多个流派的画家,以秦岭为纸,你方唱罢我登场,恣意泼洒自己的浓墨重彩,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一道道惊艳的颜色。
美得惊心动魄。
这种惊心动魄是来自于秦岭秋天独有的五彩斑斓。
便如油画一般,是亮眼的,是色调浓稠的,是浓墨重彩的,更是耀眼夺目的。
几人被眼前景色吸引,还没完全抵达村里,便纷纷迫不及待的从车上下来。
早上的太阳还没升得太高。
向着远处的山林望去,白雾在冰凉湿润的晨风中,沿着绵延的山腰间飘逸浮动……
一丝一缕,薄如面纱,轻如柳絮。
生活在山里的人们会知道,秋雾是没有春雾、夏雾那么浓厚的。
也不待阳光普照后,化成雨露。
秋雾只在晨曦中做短暂的停留,净化了空气后,就悄然消散于山林之间,连那若隐若现的朦胧影子也见不到。
其实这个时候,雾气是渐渐变淡了的。
这时再仔细去看吧,便能看到一群白鹭从栖息的枝头,拍动翅膀,穿过雾帘,成群结伴游走田间河畔。
空旷的田野上,秋收过后,播种上小麦,现已孕育出嫩嫩的青苗。
再走近些吧,那宽阔些的土路,以及弯曲的羊肠小径,在田野间错杂纵横。
一头头黄牛被牵着出来,跟在一位戴斗笠的老汉身后,哞哞的叫着,迈着轻缓的步子,慢悠悠向河湾而去。
让这个小村落,越发显得宁静。
几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也不禁慢下脚步,连开车的司机都慢了下来,甚至打开车窗,深深地呼吸着此间清爽的空气,仿佛陶醉其中。
“快看,他们要进山干什么?”
忽而,那位文艺气质浓厚的江南大姐看到两队村民,有男有女,背着竹筐,腰间捆着麻袋,分别沿着两条土路,往西方向去了。
就一下子激动起来。
“快看,他们是不是要去山里采蘑菇?还是挖药材?”
“姐你别喊,你看后边还有村民拿着枪呢,肯定不只是采蘑菇挖草药那么简单,我估计是去打猎的吧。
现在到秋天了,我们上次过来的时候,听人说好像是春夏不让打,山里的野兽要交配繁殖。
秋天冬天可以。”
“瞎说,怎么可能是打猎,哪有背着筐子打猎的?”
“那也不可能是挖蘑菇啥的,哪有挖蘑菇带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