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蓁一脸问号。
方豫正色道:“现在有规定,不能有一个以上的女朋友。”
——
6月17日,迈东时间8点40。
曼哈顿万豪侯爵酒店,六楼,百老汇宴会厅。
数十名嘉宾聚集在宽大的签到区前,逐个刷脸签到,后面还有嘉宾在源源不断的从电梯、旋转楼梯、宴会厅中走出来签到。
桌上整齐排列着名牌和手册,一旁的欢迎牌上,印有贝莱德3062年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的字样。
穿着正装打着领带的商务精英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相互交流,一会儿聚成一团,一会儿又各自散开后再加入或形成新的聊天群体,如果从空中看,就能看到这种变化混乱中却又带有秩序。
也有一些人根本没人搭理,自己一会儿站在这个团体边上,一会儿站在那个团体边上,看上去哪都有他,但又哪都没他。
“凯雷……橡树资本……安联……太平洋……卧槽!高盛和摩根士丹利也派人来了!”
卢学昌眼睛不停地在这些人身上转来转去,一脸兴奋。
肆零肆的三个人像三只土狗一样,满脸兴奋一惊一乍战战兢兢自相矛盾的看着场内这一千多人,万豪的强大的开利中央空调系统似乎都因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而提高了功率,冷风吹的人直哆嗦。
卢学昌满脸兴奋,骆子明一惊一乍,黄翔战战兢兢,三个人一起自相矛盾。
高盛的另类投资与私募股权全球主管迈克尔詹森。
贝恩资本的机构投资者关系副总裁艾莉丝雷诺兹和投资研究总监丹尼尔普莱斯。
瑞银的另类资产管理全球主管帕特里克盖勒。
凯雷私募股权与对冲基金策略负责人约翰墨菲。
摩根士丹利的对冲基金投资组合经理安娜科瓦奇……
干!那个老头是桥水的瑞达利欧吧?他亲自来了?
我去!杰米戴蒙!摩根大通的杰米戴蒙!杰米戴蒙也亲自来了!
可惜花旗的桑迪韦尔太老了,否则要是桑迪韦尔也来了,就能看一下师徒二人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不和。(致敬下自己的老书)
……
我居然在这里和这么多大佬在一起开会!?
直到站在会场中,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三只土狗都没有什么真实感。
自从上大学以来,这些耳熟能详的机构名称就已经天天充斥在他们的耳边。
那时候,他们最大的理想也就是毕业后能进这么一家企业,就算烧高香了。
在里面熬上个两三年,能熬得住就继续熬,熬不住了就借用这两三年在平台上积累的资历和能力在国内投资公司中找个职位,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想象的极限。
现在自己居然和他们在一起开会?
不过,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此前三人觉得自己顶峰时期掌控了近七千万迈元的资金,觉得有些沾沾自喜。
但在这里,几千万迈元,可能连进门的门槛都达不到!
几乎每一个机构,都是百亿迈元以上的资产规模,少的都有十几亿。
如果不是肆零肆的增长率如此之高,投资策略又非常新颖和冒险,肆零肆是不可能有参会资格的。
“黄总,卢总,骆总,我们的座位在这边。”江南蓁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很明显这件旗袍比之前那件鹅黄色的更加修身,也更加高档,衬得江南蓁看起来就像压弯了枝头的硕果,熟透了。
三人脸色微红,按照江南蓁的指引,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骆子明忍不住看了江南蓁一下,有点奇怪。
明明江师姐看上去比前天还漂亮几分,但怎么自己觉得她没有前几天那么诱惑呢?
难道说看多了免疫了?
还是昨天自己求导次数太多进化成大贤者了?
前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晚上做羞羞梦,还好带的裤衩多……
没办法,为了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方豫只能帮江南蓁尽快熟悉神力的控制,可以自觉收束神性符文对半径三米之内生物的情绪影响。(见214章)
方豫从伟大的艺术作品中吸取经验,学习沙鲁游戏前的孙悟空,让孙悟饭在时刻保持超级赛亚人的状态以适应这种超级赛亚人状态带来的兴奋感的做法。
让江南蓁在兴奋状态下也能收束神力,以尽快提升江南蓁的神力掌控力。
两天时间,江南蓁已经是超凡的体质,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住他们正楼下的骆子明可就倒了霉了,天天晚上五脊六兽百爪挠心,都恨不得出去找个大洋马为国争光。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身状况,担心为国争光变成为国抹黑,骆子明早就忍不住了。
(不良调侃删除)
“会议一共是三天,今天的主题是全球宏观经济与市场趋势,明天是另类投资策略与创新,我们的部分是在第三天上午的11:00-12:30,不在百老汇厅,在七楼的哈林会议室。”
江南蓁翻阅着刚刚拿到手的会议资料,虽然这些东西大部分会务组提前都用电子邮件发给过他们,但还是有一些细节是之前没有提到的。
三人组面面相觑,这江师姐也未免太敬业了吧?她不是过来帮他们熟悉情况的吗?怎么比他们三个都上心?
“我去问一下后天研讨会的嘉宾和参与者名单。”江南蓁翻了两遍,没有翻到这部分的资料,双手从后面按着旗袍,从折叠椅上站起身(参考热葩动图),袅袅婷婷的找到一个会务组人员,和其攀谈起来。
“嘉宾第二天晚上才自行报名吗?这个就是报名网址是吧?好的,谢谢。”江南蓁看似无意的向后退了一步,十公分的Jimmy Choo恨天高鞋跟一下就踩在身后一个男人的鞋外侧。
江南蓁瞬间就看似失去了平衡,向左倒去。
“小心!”被江南蓁踩到脚的中年男人原本还觉得有些疼,略带怒意的转过头,就看到一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士失去平衡快要摔倒,于是下意识的扶了一把江南蓁。
“啊!谢谢!”江南蓁被扶起后,先是整理了一下旗袍和发鬓,随后抬起头,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在她典型的东方打扮和妆容下,居然有那么几分泫然欲泣和我见犹怜。
“不好意思,刚刚踩到你了,受伤了吗?要不要联系医务室?”
在江南蓁操纵神力,指向性的影响下,被踩到脚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呆住了,满脸通红:“没、没关系……小姐你没……没事就好。对了,你是哪家公司的?我是贝莱德对冲基金投资总监约翰杜伊,这是我的名片。”
江南蓁目光闪动,露出感激的神色:“约翰,你真是个好人。”
今天没补成,昨天那章被审核了,兄弟们猜猜被删了哪里。
我得老实点,老实点,老实点。
本书没有绿,也没有送女,江南蓁也不是去傍的,也不只是挑动贝莱德高层争风吃醋的,手段不可能这么低级简单,不完全是美人计和离间计,有其他对付贝莱德的方式。
第363章 打入敌人内部
曼哈顿,万豪侯爵酒店六层,百老汇宴会厅。
一名穿着深蓝色高定西装,浅蓝色衬衣,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发际线已经退到后脑勺的老头正拿着演讲稿对着台下侃侃而谈,不时地比划着手势。
现在发言的,是贝莱德的创始人之一,贝莱德总裁罗伯特卡皮托。
在圈子内,他另一个人所共知的身份是——贝莱德董事长兼CEO拉里芬克的忠实小弟。
从二十八年前他跟随拉里芬克离开第一波士顿银行投奔黑石(blackstone)创办了黑岩贝莱德(blackrock)起,他就一直是拉里芬克的最忠诚的支持者和手下。
而他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接近三千万迈元的年薪只是摆给世人看的。
真正的回报给他的是近乎于这个世界上最顶端的权力。
在罗伯特卡皮托发表演讲时,台下第一排坐着的,就是刚刚已经发表了开幕演讲的拉里芬克。
而肆零肆作为一家刚刚够门槛参加会议的小公司,三人组自然只能坐在最后两排,前面的人都看不清楚。
“咦?师姐哪去了?”骆子明挺着脖子在场内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也没找到江南蓁。
“各位同业者,我想说的第二点是,全球货币政策的分化。”
“货币政策正在全球范围内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分化,迈联储在结束量化宽松后,已逐渐走上加息的道路,市场预期是进一步的紧缩。”
“而尤罗普和倭国则在继续推进负利率和宽松政策。这样的政策分化带来了资本流动的剧烈波动,同时也引发了市场对货币战争的担忧……”
……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要记住,对冲基金和另类投资的核心在于灵活性。我们拥有比传统资产类别更多的工具,可以在不确定性中管理风险,并为客户创造价值……”
罗伯特卡皮托说到对冲基金时,不自觉的瞥了一眼自家的对冲基金主管约翰杜伊。
这一看,罗伯特卡皮托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这名贝莱德的对冲基金高级总监正坐在第二排,眉飞色舞的给身边一个穿着大周旗袍的女人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指指点点,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约翰杜伊全名是约翰·瓦尔堡·杜伊,中间的瓦尔堡,来自瓦尔堡家族。
因为他的外婆是瓦尔堡家族的继承人之一。
瓦尔堡家族的历史比罗斯柴尔德还要长的多,甚至可以一直推溯到六百年前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的时期。
那个时候,这个家族就是威尼斯最富有的裘德银行家族之一,一直传承至今。
近代这个家族中最知名的传承人,就是迈联储的创始人之一,曾经担任过迈联储副主席的保罗瓦尔堡。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约翰杜伊这名拿了七份信托基金的富N代才能在贝莱德象征性的负责一部分对冲基金业务。
大多富豪家庭不是只有一个信托基金,而是通过家族办公室管理几个甚至几十个信托基金以及包括不动产在内的各种资产。(注1)
贝莱德采用低频策略的对冲基金业务只是他们非常边缘化的一部分业务,远远比不上其ETF核心业务如安硕(iSharesETF)、主动管理和固定收益资产管理等部门。(注2)
权力小了,对人的能力要求也就没那么高了,正适合约翰杜伊这样的N世祖。
当然,从小就接受最顶尖的精英教育、毕业于哈佛的约翰杜伊也没那么不堪,相比普通人来说,还是相当有能力的,在套利风险管理和量化交易上也算一把好手。
目前贝莱德管理层正在考虑扩大其职权范围,把一部分短期债券ETF部门也交给约翰杜伊。
而现在,这名瓦尔堡家族的后起之秀,看他脸上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就像一只发青的大猩猩一样可笑却还不自觉。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看到个女人就走不动路了吗?
“技术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塑全球金融市场的结构,从算法交易到区块链技术,再到现在的人工智能,我们已经进入一个金融科技驱动的新时代。尤其是这半年中,人工智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金融市场的透明度、效率和速度正在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这不仅影响了我们的交易方式,也在挑战传统的金融……模式……”
罗伯特卡皮托一边读着演讲稿,一边不爽的瞪了约翰杜伊一眼,却看到约翰杜伊身边那个大周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脸看着他笑了一下。
罗伯特卡皮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半拍。
江南蓁身上柔和的布料贴合着她丰润的身材,勾勒出温柔而优雅的曲线。
那抹月白色在灯光下泛出微微的光泽,与她的肤色相映,仿佛一尊白玉做成的美人。
就在罗伯特卡皮托与江南蓁对视的瞬间,罗伯特卡皮托的胸口悄然翻涌,仿佛一池原本平静的湖水,突然被投下一颗小石子,泛起轻轻的涟漪。
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却在这一刻,觉得似曾相识,甚至有些难以言说的悸动。
他无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那双眼睛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心会跳得这么的快。
比他少年时在舅舅家的谷仓中和大他三岁的表姐偷情时心跳的还要快。
罗伯特卡皮托试图掩饰内心的震动,继续演讲,但那双眼睛仿佛还在对他低语,柔软却不可抗拒。
片刻间,他竟感到自己有些失去掌控——一种久违的心跳加速,一丝怅然若失的甘甜。
这仿佛是某种久远而深沉的召唤,在这个女人和他对视的刹那就将他一把拉回到了年轻时的冲动和渴望。
罗伯特卡皮托虽然只结过一次婚,但每一个圈层的道德观是不同的。
搞金融的,声色犬马只是日常生活中正常的一部分,在这个圈子中,根本不算道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