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法:我在都市修奥法 第436节

  完了,压不住了。

  判了刑的总统候选人当了总统自然就不用服刑了,同样,刑不上大夫也是跨国企业的通病。

  不用说COO,哪怕就是一个普通的执委会委员,这种事情也不能沾边啊!

  况且,谁不知道这事背后是罗伯特戈德斯坦啊?

  用得着你抽丝剥茧吗?

  难道……

  唐恩斯科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汗毛倒竖,不由得开始坐立不安。

  自己卷进了神仙局里了?

  ……

  “……是的,COO亲自打电话,催我们尽快将审批流结束掉。”

  “是的,我们只能尽快处理,而且阿拉丁系统对这笔交易的评分是……”

  “好了你出去吧,叫下一个,钱兴义。”

  ……

  “……COO并没有给我打电话,而是他的助理打的……是的,我可以用我的信誉保证我没撒谎……”

  “我不太清楚整件案子的情况,不过这起案子确实不同寻常,很不同寻常。”

  “我不清楚其中有没有舞弊问题,但从整个决策流来看,至少证明一点——我们没有做好尽调就匆忙执行这个投资决议,是构成这次损失的直接原因。”

  “好的,我先离开了,我希望你们可以为这一次的谈话保密。”

  ……

  “……罗伯特是个好人……好吧,也许不能这么说,但他的确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在一些比较紧急的项目上,他经常帮助他的团队不停地向前推进整个流程,是的,是的,没错,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主导这些业务……”

  “这倒不是,千寻信息科技与千寻网络技术公司之间不存在任何控股关系是非常容易搞清楚的事实。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容易混淆的,如果说我们的业务人员连着两者都没搞清,才是更致命的问题吧?”

  ……

  “……你们确定这一次谈话是保密的吗?哦,好,我知道了。听我说,罗伯特戈德斯坦就是个垃圾!上一次千寻爆雷的事情出现后,他就想要把我的小组推出去顶罪,并在半年考核中给我打了最低分。”

  “玛德,谁都知道贾森霍桑才是具体操盘人,而他戈德斯坦才是真正的boss,可他居然让我们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小组来承担责任,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半年度,由于他的无耻,我们所有人都被扣掉了绩效……”

  “他能不能干出这种事?当然,他当然干得出来,这就是他的风格。”

  “还记得去年的霸凌事件吗?牛屎,不要跟我提什么开玩笑,那就不可能是玩笑,该死,如果这家伙日后掌管了贝莱德,那贝莱德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

  唐恩斯科特和其他三个人简直快要疯了,身体一直往后缩,根本不敢抬头。

  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但他们还不能阻止,如果阻止,被套上个违反合规的帽子,他们老大本奈特戈卢布来了都救不了。

  江南蓁却是不紧不慢的,和整个审批流的所有人全都聊了一遍,等到聊完最后一个,唐恩斯科特已经彻底麻了。

  这十几个审批流的证词,也将罗伯特戈德斯坦牢牢钉死在“愚蠢的诈骗受害者”或“疑似用不光彩手段帮助罗伯特李侵占贝莱德利益”的可能性上。

  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贝莱德甚至能把他送进监狱!

  不对,麻蛋的,前者也不好,有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名声,戈德斯坦别说接罗伯特卡皮托或拉里芬克的班,就算保住现在的位置和执委会席位可能都够呛。

  “好了,前面的都已经沟通过了,下一个……‘罗伯特·戈德斯坦’,琳达,请帮忙把COO请过来一下。”

  江南蓁脸上依然带着习惯性的微笑,但唐恩斯科特很清晰的在这个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狠厉。

第436章 董卡皮托太师

  纽约,曼哈顿,东55街,136号。

  一名戴着墨镜,头顶高尔夫太阳帽,看上去五六十岁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脸怒色,神情紧张的看了看高层公寓的门牌号,迈步走了进去。

  这栋公寓不算白手套公寓,没有门卫,也没有门禁,看到墙壁上的涂鸦,高大男子不由得忧心忡忡的皱了皱眉。

  几名刚刚从电梯中走出的公寓租客好奇的打量了五十多岁老者一眼,不明白这个一眼看上去就是华尔街精英的老头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更不会想到,这个看穿着就像刚刚在中央公园打完高尔夫的老头儿,就是全球最大指数基金贝莱德的总裁罗伯特卡皮托。

  罗伯特卡皮托压了压太阳帽,按了下电梯按钮。

  这台电梯估计有年头了,运行效果不怎么样,噪音很大,抖的也很厉害,。

  电梯停在12楼,卡皮托看了看门牌,走到一间挂着02室门牌的公寓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罗伯特卡皮托心里砰砰砰的跳,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找江南蓁。

  这套公寓的年龄已经近百年了,隔音并不好,听到房间内的脚步声距离公寓门越来越近,罗伯特卡皮托激动和紧张之余,又有些担心和后悔。

  就这么跑上门来,是不是太明显了?

  万一Jane发现了自己的想法,后面开始躲着我怎么办?

  短短几秒钟,罗伯特卡皮托居然感觉自己无数次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他刚刚确实在打高尔夫,只不过不是在曼哈顿,而是在长岛法明代尔的贝斯佩奇黑球场。

  当他听说戈德斯坦在办公室内侵犯江南蓁的消息时,他差点把手中那根一号木撅断了。

  该死的!鲍勃,你怎么敢的!?

  罗伯特卡皮托当时的脸色把一同打球的美林银行副总裁和代理财长大卫莱布里克都吓了一跳。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个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葛朗台看起来这么生气过。

  罗伯特卡皮托和二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只用不到二十分钟,就坐着直升机飞回了曼哈顿。

  回到公司后,罗伯特卡皮托忍住暴怒的情绪,找手下了解了一下当时的状况,这才知道江南蓁虽然没有报NYPD,但因为精神受创,请假回去了。

  罗伯特卡皮托在公寓门前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按响了门铃。

  “谁?”公寓门内发出一个带有浓重鼻音的女性声音。

  罗伯特卡皮托正想开口说话,自己的电话铃声响了。

  卡皮托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不由得脸上肌肉都颤动了几下。

  是戈德斯坦。

  罗伯特卡皮托毫不犹豫的就按下了挂断键,又敲了敲门:“Jane,是我,罗伯特。”

  公寓门内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下来,罗伯特卡皮托咳嗽一声:“我刚刚听说你遇到的事情,有些担心,听其他人说你请假回家了,我就过来看看,能开一下门吗?”

  又过了几秒钟,公寓门锁才发出咔哒一声,门轻轻错开一条缝隙。

  卡皮托伸手拉开门,握住门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手心里全是汗水。

  身穿着一件真丝睡裙、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体态风流的江南蓁低着头,出现在门后。

  即使江南蓁低着头,罗伯特卡皮托仍旧能看到对方细腻如同白瓷般的脸上残留的泪痕和殷红的眼眶。

  视线下移,真丝睡袍领口歪斜着露出如同天鹅般优美的颈部,白嫩的锁骨上有道刺目的红痕。

  罗伯特卡皮托看到这一幕,心都要碎了。

  她居然受了这样的欺侮!

  一股怒火在卡皮托身体内熊熊燃烧,恨不得回办公室掏枪和戈德斯坦火并。

  戈德斯坦!

  “太师……啊不,总裁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江南蓁的鼻音很重,声音相比平时也有些嘶哑,把罗伯特卡皮托听得鼻子一酸。

  听听,听听,这么重的鼻音,嗓子都哑了,我的Jane得多么伤心,才会哭这么久?把嗓子都哭哑了!

  “我……我……”董·卡皮托·太师一张口,就感觉嗓子眼发紧,深吸口气,缓了一下,看着江南蓁的双眼,压抑着目光中的深情。

  “作为总裁,我为你今天在公司内的遭遇感到抱歉,Jane,你没事吧?”

  江南蓁躲避开卡太师的目光,眼圈一红:“没事,总裁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关心,还有其他事情么?没有的话,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可以离开了。”

  听到江南蓁的话,罗伯特卡皮托喷薄欲出的情感压了又压,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来什么。

  罗伯特卡皮托握着拳头,向公寓内扫了一眼。

  这是一间一居室的公寓,大约四十多平米,没有单独的客厅,而是用屏风和架子隔开了生活区域。

  毕竟是一间老公寓,地板被脚踩上去后,偶尔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房间内布置的还算不错,各种设施也算齐全,在床尾还有一个PVC管拼接成的简易衣柜,而床上,则摊满了江南蓁的衣服。

  看到地上散乱的各种行李,以及凌乱的简易衣柜,罗伯特卡皮托眼神瞬间就凝结了。

  “你要走?”

  罗伯特卡皮托心中一痛,似乎最重要的东西就要永远离他而去。

  在这一刻,罗伯特卡皮托确信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这是一种他在过去五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他喜欢她如花瓣般微微翘起的嘴唇,喜欢她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喜欢她经常露出的羞涩笑容,哪怕没有看到对方,只是感受到几十厘米外对方身体辐射的温度,都会让他平静无波的表情下内心翻江倒海。

  是的,我爱她。

  罗伯特卡皮托感觉一股酸意从自己的鼻腔蔓延至内眼角,即使他竭力控制,仍旧能感受到眼眶的湿润。

  江南蓁顺着罗伯特卡皮托的视线也看了一眼行李箱,眉目低垂:“我确实已经向杰夫提发了辞职信。”

  说罢,江南蓁拿起床上的一件衣服,叠了两下,码放进打开的三十寸拉杆箱中。

  “我已经和房东提出解除租约,也定好了三天后回大周的机票。”

  “这些日子来,谢谢你的照顾,总裁先生。”

  江南蓁抬起头,看了一眼罗伯特卡皮托,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要笑一下,却没笑出来,赶忙再次低下头,重新收拾起衣服。

  “不要走!”情急之下,罗伯特卡皮托一把抓住江南蓁的手,“我不能没有你!”

  旋即,罗伯特卡皮托就看到江南蓁一脸疑惑的表情。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罗伯特卡皮托就像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那个羞涩而又情窦初开的十二岁小男生,下意识的松开江南蓁的手,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他很想说出那句我爱你,但他的理智又告诉他,这对他和江南蓁都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他对她只是普通的喜欢,他可能会和对方展开一场地下恋情。

  但他很清晰的知道,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无法确定,对方是否真的会接受他。

  这还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没有自信。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伯特卡皮托再次重复了一次,“我是说,是说,哦对了,千寻三十亿亏损的责任人还没有确定,你不能这时离职,对!我是这个意思。”

  江南蓁收拾行李的动作一下子停顿了下来,卡皮托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来一点,就看到江南蓁正在折叠的那件红色旗袍上出现了几滴浸润扩大的湿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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