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是梦?”
“Jane,你、你是魔鬼!”
罗伯特卡皮托心中闪过一丝明悟,脸色变得煞白。
与此同时,江南蓁的额头中心出现了一个八面体的晶体虚影,一道光芒从八面体晶体虚影中射出,正中罗伯特卡皮托的眉心!
罗伯特卡皮托双眼瞬间变得空洞,在他的眉心处,出现了一个下弦月捧着太阳的发光徽记,而这个徽记,闪了几下后,就隐没在罗伯特卡皮托的眉心之中。
“不,亲爱的罗伯特,我是天使,欲望天使。”
江南蓁伸出手指,轻轻的划过罗伯特卡皮托的下颌。
“我没有随意浪费主赐予的权柄,果然能够获取最大的回报。”
江南蓁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多么浓郁的欲望神力啊,不愧是贝莱德的总裁。”
“罗伯特卡皮托,能够成为我主的奴仆和神侍,你真是裘德人中的幸运儿。”
“虽然只是一个只能接受‘使命’的低级神侍,但也已经足够了。”
“你的‘使命’是——将拉里芬克逐出贝莱德董事会,并为我彻底控制贝莱德。”
江南蓁的手放在罗伯特卡皮托光秃秃的头顶,发出晦涩难明的低语。
在江南蓁的低语中,罗伯特卡皮托眉心的欲望之神圣徽再次出现,随后再次隐没在罗伯特卡皮托的眉心之中。
江南蓁背后的两翼粉色光翅砰的一声,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罗伯特卡皮托原本空洞的双眼逐渐恢复了神采。
刚刚发生了什么?
罗伯特卡皮托晃了晃脑袋,已经完全记不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啊,刚刚我在和Jane表白。
她……她不会就此讨厌我吧?
罗伯特卡皮托忐忑的看着江南蓁,却不由得在心中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我又怎么配得上这样的女人呢?
我永远都是她最忠心的骑士,永远保护她!
不,哪怕让我当她的奴隶都可以!
“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你忘了吗?”
使命?
听到这两个字,罗伯特卡皮托不由得恍惚了一下,随后目光愈发清明。
没错,我是有使命的!
拉里,你必须离开贝莱德!——
很不错!
方豫五指轻挥,面前的光影便消失不见。
快四个月了,江南蓁总算把罗伯特卡皮托转化成奴隶了。
所谓奴隶,就是欲望之神的神侍,不具备神性,不是天使,是神明在人间的使徒。
江南蓁的欲望天使,只是1级,能够转化三名奴隶。
但奴隶的转化不是无条件的,需要达成契约,也就是让对方亲口承诺可以做自己的奴隶,才能够将对方成功转化。
而对方成为奴隶的意志越坚定,受控程度就越高。
奴隶可以接受“使命”和轻微的“命令”,命令的范畴不超过“命令术”的范畴。
但“使命”就不同了,“使命”类似于一个永久起效的“暗示术”,并且这个暗示术能够违反客观逻辑。
比如对卡皮托施展暗示术,让他把拉里芬克逐出董事会,即使暗示术没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限制,这个暗示对卡皮托也不会成功,因为这违反了卡皮托的一贯认知。
可“使命”是不同的,“使命”已经和对方的灵性共生,变成了神侍内心深处最根本的诉求,就像很多精神分裂的神棍,睡醒一觉,就神神叨叨的说自己身负什么什么“使命”,并且这辈子都为这个“使命”奋斗一样。
而现在,“将拉里芬克逐出贝莱德,并将贝莱德彻底掌控在江南蓁手中”就成了罗伯特卡皮托的使命!
对付你们这种裘德杂碎,就得这么干!
方豫心怀大畅,拿起手机正想上线同大蜜蜜和大宝贝打上两把王者,电话就响了。
“哥哥,生日快乐!下午去南湖公园划船吧!”
水语花城的一栋小联排中,陆嘉言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腿上黑丝,举着电话对方豫撒娇。
第471章 母慈子孝(4689)
同一时间,楼下的陆益康坐在一名满脸都是青春痘的少年身旁,强忍着怒气,指着一张卷子喷口水。
少年脸上虽然仍旧残存着稚气,但却高高壮壮的,手腕上戴着刚刚推出不到半个月的水果手表Nike+二代,脚上43码的AJ1红黑禁复刻版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我之前说的什么来着?一动一静弹性碰,速度分配背公式,你仔细看看题目,上面写的什么?”
……
“光滑、光滑!这两个字大不大?大不大?”
“大?知道这么大,你还看不见?我之前说的什么!?只要出现‘光滑’、‘无能量损失’,你就立刻给我条件反射套这个公式!”
青春痘少年虽然敷衍的点了点头,却趁陆益康喝水时撇了撇嘴,看上去还有点不服气。
“老陆,钧铭,先歇歇,吃点水果,刚下来的橘子,又酸又甜,劳逸结合嘛。”
“你也是的,着什么急嘛,现在才十月份,大会考还有8个月。钧铭这么聪明,到时候理综肯定能提上来。”
赵文婧端着一碟果盘走进陆益康的书房,热情的放到课桌上,悄悄捅了捅陆益康,给他使了个眼色。
陆益康板着脸:“这套专项冲刺卷这个假期做完,长假最后一天交上来,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以后把今天的错题分析写了,然后发到我邮箱里。”
“少写一个错因,加刷一套专题卷!明白了吗?”
青春痘少年梗着脖子肉眼可见的不愿意,但还是没说什么。
赵文婧笑容亲切的把青春痘少年带到客厅,交到一名看气质就是贵妇的女人手里,说说笑笑的把母子二人送到门口。
青春痘少年在门口磨磨蹭蹭,不停地给他妈打眼色。
“文婧,今天怎么没看到嘉言?她还没放假?”在门口扯七扯八的聊了几句后,贵妇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楼上,拉着赵文婧的胳膊亲热的套近乎。
赵文婧眼皮跳两下,脸上还是保持着亲切微笑:“嗐,别提了,孩子大了,心也野了,这不嘛,下午要和男朋友去划船,正在楼上打扮呢,都臭美一上午了。”
贵妇看了一眼青春痘少年,半真半假的惊讶:“真的啊?嘉言交男朋友了?她比我们小铭才大一岁吧?”
赵文婧假笑:“大了快两岁了,钧铭刚过完生日没多久,明年上了大学,还不得迷倒一大片女孩子?到时候你可得把好关。”
贵妇脸色讪讪的:“他这个成绩,能考成什么样还不一定呢,对了,嘉言这么出色,找的男朋友肯定也不差吧?谁家的孩子?”
赵文婧面不改色的假笑:“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同学。”
同学?贵妇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行了,你回吧,帮我谢谢陆老师,我们走了啊。”
贵妇拉着不情不愿的青春痘少年上了停在门口车位上的一辆mini,笑容灿烂的冲着赵文婧摆了摆手。
看mini开远了,赵文婧这才收起笑容,回到陆益康的书房。
她看出来潘钧铭和他妈对陆嘉言有想法,但也没太往心里去。
就算你爹是潘峰、你妈惯着你又怎么样?你要真是死缠烂打,我就告诉你们佳佳的身体状况,到时候只怕跑的比谁都快。
赵文婧虽然通透,但毕竟没真正经历过世间险恶,家庭和睦,衣食无忧,还是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走了?”陆益康低着头,在一张卷子上写写画画,不需要回头,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老婆。
赵文婧给陆益康嘴里喂了瓣橘子:“走了,你下次别对潘钧铭大吼大叫的,我们刚才在楼上客厅都听到了,李冰倩当时脸色差的要命。”
陆益康愕然:“不是她说只要能提分,怎么都行吗?我还没骂他呢,就是说了几句,这都不行?”
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赵文婧伸出手指,跟林黛玉似的点了陆益康脑门一下:“人家这么一说,你还真信啊?”
“潘峰都快六十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看李冰倩把他宝贝成什么样了?半个多月前潘钧铭成人礼,知道他爹妈给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吗?”
陆益康来了兴趣:“难不成现在潘峰还敢给儿子名车名表?”
赵文婧哼哼两声:“名车名表?哼哼,你还真是皇帝也用金锄头,我听李冰倩说,她们两口子送给宝贝儿子一颗星星!”
“星星!?”陆益康地铁老人脸,随后一脸恍然的两只手轮流敲胸脯,“你是说这个猩猩?市区没法养吧?”
赵文婧被丈夫逗得花枝乱颤,笑着打了陆益康一下:“什么啊,是真的星星,star。”
“真的星星?”陆益康一脸讶异,“怎么送?现在人类重返月球都做不到呢,哪来的星星?”
“潘钧铭9月10号的生日,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人家爹妈通过国际天文联合会把一颗编号尾号是910的小行星命名成了钧铭星。”
“这可不是那种只要花钱就能命名小行星的草台班子,这是正式的国际天文联合会要通过《小行星通报》通知国际社会的。”
“据说国外那个小行星发现团队原本准备把这行星命名为一个老泰斗的名字的,结果让潘钧铭截了胡,厉害吧?”
陆益康咋舌不已:“成人礼送星星,真是玩出花了啊。”
夫妻二人啧啧称奇了一阵,赵文婧突然想起来:“对了,刚才李冰倩问我,他们家潘钧铭现在物理怎么样?联考前能提分到80吗?”
陆益康抬起头,皱皱眉:“她想什么呢?联考就剩两个多月的时间,她们家潘钧铭什么基础她不知道?来之前周测成绩连55都不到。”
“而且……”陆益康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来我这补课也是白白浪费名额,要我说,还不如继续拼保送或干脆留学。”
赵文婧嗑着瓜子嗤之以鼻:“你以为他家不想保送?你没听说?明年可能大部分自主招生都会取消,除了英烈后代和太仆寺上报的退役运动员之外,其他的途径可能都没了。”
陆益康不以为意:“都是瞎传,哪那么容易?都取消?偏科天才和潘钧铭这样的怎么办?”
赵文婧呵呵一声:“反正都在这么传,你觉得不可能,潘峰可是把儿子都送到你这来了。”
“严重偏科的天才,据说有其他的特殊考试,就这点事,想要解决,还能解决不了?”
赵文婧停顿了一下:“留学也是如此,要害部门就不用提了,就算我们公司这种企业单位,总公司都内部传达了要求所有留学背景应聘者资料必须上报皇城司,经调查合格后才能录用的要求。”
“你现在班上不是也有几个原本已经确定出国,最近重新回来拼大会考的吗。”
说到这,赵文婧一脸的庆幸:“你看,我没让佳佳参加之前那个交换项目对了吧?佳佳真要是出去了,现在可就麻烦了。”
陆益康一脸无语,当初我就不同意佳佳出国,还不是你非要让女儿上什么哥大的。
两口子正聊着,就听到楼梯声响,书房外传来女儿的声音:“爸!妈!我出去了啊!晚上不回来吃饭,别等我了!”
陆益康先是随口应了一句,随后又有点不太放心,蹬蹬两步拉开书房门,探出头叫住女儿:“佳佳,晚上几点回来?”
陆嘉言唬的一下裹紧了身上的风衣,目光游移:“九十点钟吧。”
赵文婧眼尖,一眼看到了陆嘉言风衣下小腿露出的黑丝和抓着风衣领口的手指,眼中寒光一闪:“九点前必须回家,听到没有!?”
陆嘉言目光闪躲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就往外跑。
赵文婧眯了眯眼,对老公道:“我出去叮嘱她一下。”
陆益康莫名其妙间,赵文婧就跟了出去。
“死小孩!你穿成这样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