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太棒了！”
“想不到我竟然能和这样的怪物交手！哈哈哈，妈妈，你看到了吧？”
“我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没出息吧？”
这一刻，他脸上的兴奋和疯狂达到顶峰，仿佛置身于万人瞩目的讲台，台下早已死去的母亲微笑着和无数人一起为他鼓掌。
“要是能带着这样的天才一起死去，吾主肯定会夸赞我吧。”
他脸上浮现出期待和盼望，双手凝聚出黑紫色的光球，一道打碎了完成法阵的法师头颅。
另一道他毫不犹豫的打入自己胸膛，亲手粉碎了自己的心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跟着法师一起，化作血水流入成型的血色法阵中。
霎时间。
法阵光芒大作。
空轨各处车厢外层全都出现如红蔷薇般的血色法阵，散发耀眼红光，轰然炸开！
“轰轰轰轰轰轰！！”
……
空轨在爆炸中剧烈晃动震荡。
能够抵挡导弹的防御法阵变得支离破碎。
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民众们横七竖八躺倒一片的车厢内。
姜源盯着对面脸上挂着愉悦笑容的少女，神色凝重。
六阶……
有点棘手啊。
巡查司的人还没到么？
万一自己到了要全力自保的地步，施展出全力战斗……
战斗波及，空轨的速度加上置身高空……恐怕整条空轨上的所有人都要死。
从开始到现在。
姜源想的都是尽量减少伤亡，尽力保护，所以才会控制力量，避免波及常人。
和转职武者相比，普通人的性命真的太脆弱了，脆弱到一不小心卷入转职武者的战斗当中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但姜源能做的也仅仅是尽量而已。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他也不会留手。
面对深渊信徒这群视人命为草芥的疯子，要是仅仅因为对方将一车厢民众的性命作为要挟就要束手就擒。
那才是真正无可救药的愚蠢！
刚才目睹巨汉拧下老人头颅，看着有人因自己而死，姜源虽然会有愤怒，而不会愤怒到丧失理智。
一名四阶转职武者没有那么容易杀死，更何况是在姜源束手束脚无法施展全力的情况下。一旦他没有第一时间将其击杀，交战时在狭小的空轨车厢内造成的动静恐怕会震爆车厢内所有人，最好的选择就是在其松懈之时将其瞬杀，而结果也证明他的选择没错，除了几人被巨汉投掷出的爆炸头颅炸成重伤外，没有再造成更大的伤亡。
老人是达成这一切的牺牲品。
可以说是无情，也可以说是冷血。
这就是弱者的命运。
也像是世界的缩影。
“吶。”
自称【人偶小姐】的‘曹小鱼’用清脆的女孩声音说着，看着面前的姜源笑道：
“你听说过苦难教会么？”
“没听说过。”
姜源问道：“你不是深渊信徒？”
“当然不是，我可不是那群动不动就去死的疯子。”
第91章 拒绝苦难，暴雨中拳破水龙
婆娑江上空，暴雨倾盆。
几道身影出现在远处空中，在飞行道具加持下，快速朝高速移动的空轨飞来。
“队长，你看。”沈伊喊道。
“轰砰砰砰！”
空轨上爆炸不断，从头炸到尾，防御法阵岌岌可危。
“是血爆法阵，果然是那群疯子。”
张伟神色凝重道。
“糟了，要是防御法阵破碎，空轨肯定会被那条水龙撞成两截，到时候肯定会造成大伤亡。”
“谷三，用你操控风的技能，让我们的速度再快点！”
名叫谷三的青年苦笑，“我也想啊，但已经是最快了。”
“队长。”
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喊道：“我想到个好主意。”
“严山，你一身的死肌肉，是我们中速度最慢的，能有什么办法？”长相娇媚的沈伊说道。
张伟：“总之说来听听。”
严山嘿嘿一笑，“队长，你听说过掷铅球么？”
……
“轰隆！”
爆炸在窗外炸开，热风席卷，灌入车厢之内。
‘曹小鱼’张开双臂，发丝狂舞。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痛苦绝望中死去，你不觉得苦难才是世间的真谛么？”
“凶兽，天灾，疾病，诅咒，厄运……世界终将引来破灭终结，无数人不知为何而生，也不知道因何而死。”
“看着他人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绽放出那一丝丝人性的光辉，这才是……这才是短暂生命最大的价值啊！”
“我们苦难教会就是为了将最深层的苦难带给世界才成立的，可以说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怎么样？很伟大吧。”
少女兴奋的说道，一只瞳孔漆黑欢愉，一只瞳孔无神恐惧，
她朝姜源伸出一只手，邀请道：“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扭曲这个被规则束缚的无聊世界？”
“我拒绝。”
姜源看着面前的‘曹小鱼’，冷冷道：“我对改变世界不感兴趣。”
“歌颂苦难和痛苦，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伟大。”
“在我看来，你们和深渊信徒没什么区别。”
“这可真是失礼，竟然把我们和那些空壳相提并论。”
曹小鱼摇头，“我们和他们的区别可大了。”
“我们是导演，是幕后操控人偶的提线人，那些疯子只是我们手中随便操作的玩具，我们要做的事……可远比他们盛大！”
她脸上闪过一抹狡诈得意的笑，“吶，你知道我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么？”
“说出来一定会吓你一大跳。！”
她神色兴奋，语气中透露着神秘兮兮。
“我可以听听看。”
“还说不感兴趣，骗人。嘻嘻，要不要说呢？好想说，但要是说出去，【邪恶法官】肯定会生气……”
她纠结着，最后想到个好办法，
“这样吧，你加入我们，这样我就可以跟你说了！”
“铿——”
姜源缓缓从虚空中抽出漆黑唐刀，是林青颜在副本试炼面对阴主分身时借他的那把稀有高阶武器，其名为——【黑狼杀刃】。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
“奉劝你一句，再不从她身体中出来……”
在他的感知中，少女的精神在恐惧领域越陷越深，连带着生命力也越来越衰弱，撑不了多久了。
‘曹小鱼’看向他，笑声清脆：“怎么？你打算杀了这名无辜的小姐姐么？她才十五岁，纯洁无邪，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她受了你的牵连，你能下的去手么？”
姜源单手持黑刀，堕落黑袍所化的黑衣在狂风中猎猎而舞，金眸清冽，神情淡漠，犹如黑夜中执行死亡的裁决官。
“你可以试一试。”
‘曹小鱼’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抬起双手，
“算啦算啦。”
“一身杀气简直要吓死人。”
“今天我就大发慈悲，把她还给你好了。”
“反正我这次来也只是打招呼，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拉拢你到我们这边来。”
“既然谈崩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一团粉光从少女脑后浮出，变换成缠满丝线的红色人偶虚影，用诡异的神情盯着姜源笑道：
“今天就先到这，不要忘记我们的名字，我们是苦难……”
唰——
黑刀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切过红色人偶的虚影，将其一分为二。
“嘻嘻嘻……”
分为两半的它怪异的笑着，化作光雨消散。
“下次再见时，苦难与绝望的阴云一定会笼罩你……”
“守护好你的亲人朋友吧，虽然最终还是BE结局……咯咯咯……”
【人偶小姐】离去后。
武神分身回到姜源面前，走入他的影子中。
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校服少女的情况。发现她生命特征良好，精神世界也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