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资？不是吧，现在公司连工资都发不出来，还要借啊！”
“不是花束，花束人多，但工资低，是棒子那边发工资，那边有绩效奖励，CJ那边结账不及时，我担心无法按时结账，就从国内借。”
“这样也行吗？”
“你签字就没问题。”
李明洋挠了挠头，还是把名字签上了。
张薇离开以后，李明洋浑身不得劲，想找个人聊聊。
打电话给甜甜？算了，她现在就顾着路演装逼呢。
特殊身份预售超五千万，可以说是甜甜有史以来，预售最高的一部电影了。
好巧不巧和四大名捕2同日上映，四大名捕2预售两千多万，差距颇大。
这主要是世纪大战对票房的刺激。
世纪大战的第三场，是7月30号。
李明洋寸头造型梦回花束般的恋爱。
然后与常威打满了五个回合。
最终大获全胜。
这家伙是真打，秘密训练了一个月。
李明洋低估了这位黑客帝国的大反派。
这家伙是综合格斗的高手，地面可能不行，但站立太猛了，人高手长，腿长，脚步灵活，除了拳脚还有肘击、膝撞……特别狠！
演主角的可能功夫不够好，但是演反派的一定都是狠角色！
而且常威对待这次世纪大战，特别认真，特别谨慎，一点都不轻敌，严阵以待，李明洋没法偷鸡。
得亏他经常训练，不然纯靠身体素质，真搞不过专业的。
综合格斗有很多KO招！
基本上被打到就丧失行动力了。
前四个回合，李明洋没占到什么便宜，被肘击了两次。
到第五回合后的时候，李明洋的体力优势就来了，常威到底是年纪大了，被李明洋逮到机会，在角落一顿狂锤！
第四战是8月15号，特殊身份上映的前一天。
对战甄之丹，为特殊身份宣传。
师师和蜜蜜都把他当机器猫了，无所不能，都把他导演的身份给忘了……
老吴现在谨小慎微，不太敢说话了。
李明洋将雪茄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继续上网，看看最近的一个多月的新闻。
他感觉自己签过协议，打完第一场世纪之战，回国拿到插旗的资格。
越来越远离群众了。
‘欠李明洋一张电影票！’这种舆论宣传，要搁以前，他肯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立马反击，发动水军消除。
而现在，要不是郭凡提了一下七月与安生的票房。
他感觉太高了，特意查了一下，无意中发现小姐的票房高的离谱，不然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人提前引爆了他的‘欠电影票’宣发。
这种宣发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会引起网友的逆反心理了，还会被人说吃相难看。
李明洋看了一会新闻，发现自己的新闻挺多的，但都跟电影无关。
主要和文旅有关系。
晚饭后，李明洋在走廊一圈一圈的走着。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环形大楼的金属拱门上多了两个烫金的大字——三体！
原来招的新人已经融入公司，从六楼往下看，从一楼到五楼，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有种大学教学楼的感觉。
李明洋看了一会，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刷起了微博。
‘粉丝’告黑之后，很明显的聊他的人变少了，关于他的微博都是各种吹吹。
吹吹的，看多了，挺假的。
李明洋心血来潮进了贴吧，搜索关于他的消息，好家伙这黑粉都跑贴吧了，各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帖子。
想直接骂，又怕封号，又怕告黑，看着挺可乐的。
咚咚！
“进。”
钟晓玉推门走进来，将一沓文件放到李明洋面前。
李明洋习惯性地打开看了起来，看了一会，视线里的红色倒计时，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正要喝点东西缓一缓，一转头，钟晓玉站在他身后，伸着头，看文件呢。
“你那么喜欢看，给你看？”
钟晓玉尴尬的摇了摇头。
“什么坏毛病，出去。”
“我以前都可以看的……”钟晓玉弱弱的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出去。”
钟晓玉张了张嘴，见李明洋脸色不对，不敢再反驳，低着头离开了。
咔！
门被带上。
李明洋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挠了挠头，自嘲的说了一句孤家寡人。
又继续看起了帖子。
贴吧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贴吧本身就是信息茧房，无法引起舆论效应，特别容易404。
后来也就落寞了。
只不过，恐怕百度自己都没想到，贴吧后来竟然活过来了。
因为活人多！水军少！
贴吧不怎么赚钱，导致机制落伍陈旧，贴吧搞水军，养水军特别费事。
不像微博，微博自己就是最大的营销BOSS！
逛了几个小时贴吧，直到蜜蜜打电话请他吃蜜雪冰城。
李明洋这才关上了电脑，离开了办公室。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都是去地下停车场，自己开车回去。
然而今天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走回去。
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公司，公司周边的大排档特别多，年轻人也特别多。
李明洋默默戴上口罩，准备找个大排档吃点东西。
就在他闻着香，找大排档的时候，几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一群年龄偏大的年轻人成群结队的往前面的平房区走。
李明洋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在巷子里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摆满大桌小桌的大院里。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树上缠绕着电线，挂着几盏大功率的灯泡，将大半个院子里照亮。
这家藏在胡同里的馆子生意挺不错的，三十多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
李明洋就很想吃吃看，坐到小马扎上等。
然后他就听到不远处的一群人在谈论他。
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这些人竟然是以前名扬的。
阴影中，李明洋望着那些个高谈阔论，喝酒吹牛逼的同龄人。
依稀中，他认出了好几个人，确实是名扬的。
他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更奇怪的是，来这里吃饭的人好像都是以前名扬的。
李明洋没有吃饭的想法了，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十几分钟后，李明洋又回到公司。
把仍在公司加班的郭凡、张薇，和刚刚回公司的吴志奎，叫到了办公室。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在公司旁边的胡同小饭店里，遇见了很多以前名扬的人，为什么他们会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公司附近。
吴志奎、郭凡、张薇一点也不惊讶，因为那些人是陈文博的文博影视公司的人。
双方有交流很正常。
“交流到什么程度了？”李明洋问。
“最近公司开的剧，基本上都有文博公司参与。”
“为什么不独立制剧？”
“老人带新人比较快，更容易上手，名扬那些人都是你亲手带出来的，他们明白你的用人标准。”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张薇双手一摊，把难题丢给了他。
怎么办？
李明洋也没想好怎么办。
第二天，李明洋翻阅名扬花名册、FBTV的人员目录、花束项目进度表、青龙团的影视剧评级表。
看完这些，他心中大概有数了。
陈文博是以文博影视公司董事长的身份进入FBTV管理层的。
这个公司竟然把她以前的狼崽子全积极起来
他没想到陈文博把那群狼崽子给集结起来，集结了三百多人。
这些人李明洋基本已经放弃了。
不看个例，只看经历，这个群体已经被内娱腐化了。
老狼带新人的结果是什么，不是狼，就是狗。
是狼是狗，都不在李明洋的计划里。
无论有多忙，李明洋每天都会抽空关注花束新人，并且还特意内部将萌新和圈二代、学院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