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
“我有病才找糖人。”
“荣鑫达？”
“对啊！”
“荣鑫达还不如糖人呢，你是荣鑫达一手培养出来的小花，新红楼梦你演什么？女一女二女三都没有，只能演丫鬟，给别人抬轿子。”
“不要说了。”杨蜜面容一冷，让李明洋闭嘴。
“娱乐圈很现实的，你就算用花束的电视剧剧本讨好李绍红，她最多夸你一句懂事，女主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蒋梦婕凭什么演林黛玉，人家签的是十五年的超级卖身契，你敢签吗？”
杨蜜瞪大了双眼，蒋梦洁的事情，她作为荣鑫达的人，一点消息都没听说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李明洋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
杨蜜盯着李明洋几分钟，忽然开口道：“华艺呢？”
“青楼兄弟啊！”
“我以前不信的，见到你，我终于相信初生牛犊不怕虎了……你是真不怕华艺啊！”
“不让我好过的人，我会让他们难过。”李明洋笑道。
“你果然不适合混娱乐圈。”
杨蜜幽幽一叹，既担心自己的钱血本无归，又担心李明洋这犟脾气会惹事。
但不赌一把，她这辈子都会有遗憾。
风浪越大鱼越贵，这句话说到杨蜜的心坎里去了。
……
8月26日，周一，中午十二点。
吊丝男士上线优酷。
首页置顶，五集连播。
一部成功的影视剧，宣传是最重要的。
而优酷作为行业老二，用户数量极多，活跃度极高，根本不需要什么前期预热。
首页推广就是最强的广告。
短短一个小时，吊丝男士的总点击量就突破百万。
“平均每集点击二十万，这数据是好？还是不好啊！”张若筠不解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
平台自制剧是视频网站的新兴产物，很多地方还不完善，市场是最好的试金石，成绩好不好只有优酷知道。
如此大的宣传，一个小时百万点击量，要搁后来，肯定是垃圾，血扑。
但现在，李明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再见金华站》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宣传，全靠过硬的质量和好口碑，一点点积累，最终大浪淘沙，被土豆网提到首页后大爆。
没有参考意义。
时间稍纵即逝，一转眼已经到晚上九点。
总点击量终于突破五百万，然后点击量的上涨速度就开始龟爬了。
“额，这剧该不会要扑吧？”李明洋心里有点难受。
虽然吊丝男士没有那么多明星助阵，但优酷的宣传很给力，每集又非常短，十分钟多一点，九个小时过去了，这个成绩怎么也不能说好……
……
同一时间，优酷总部。
优酷市场部总监陈立仁一脸震惊的望着吊丝男士的后台真实点击数据。
一个小时破百万，三个小时破三百万，五个小时破七百万。
吊丝男士完全超出预期，总点击量以惊人的速度疯涨。
上线九个小时，总点击量已经达到一千三百万了！
这逆天的增长速度，快到他们自己都不信，怎么让广告商相信。
于是他果断下令改前台数据……不要表现的那么假，要合理一点。
“捡到大宝贝了啊！”乔经理感叹道。
“那么大力的推广，效果好很正常。”陈立仁淡淡的说道。
乔经理心中冷笑，第一个接洽李明洋是他，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也是他，这波功劳他吃定了。
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两人假惺惺的聊了一会，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盘算着如何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优酷未来的大方向是自制剧，但是目前这个部门还在草创阶段，连人员架构都还没搭起来。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众人都不太敢去尝试，风险极大，吃力不讨好的自制剧领域。
但是吊丝男士爆了，打消了很多人的顾虑。
乔经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掏出手机，准备给李明洋打电话。
就在他准备按下拨号键的时候，突然放下了手机。
“李明洋太狡猾了，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有成功的模板，找其他人拍也一样。”
乔经理翻了一会手机里的电话簿，最后选择先给蔡衣侬打电话。
‘糖人出品，必属精品。’
先问问精品的价格，心里才有底。
……
8月27日深夜，燕北火车站。
坐了两天火车的乔山拖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迷茫的站在漆黑的路口。
父亲走了……但生活还得继续。
“大宝剑！”
突然一声叫喊打断了乔山的思绪。
“呀！还真是你啊！大宝剑，合个影怎么样。”一群非主流社会青年，跑到乔山面前，要合影。
对方人多势众，乔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把行李箱护到身前，深怕被抢了。
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混混轮流和乔杉合完照，就礼貌的挥手跟他再见。
“大宝剑？难道……吊丝男士播了？”
第23章 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最近两天都在火车上的乔山，还不知道吊丝男士已经在优酷平台播出，心里正纳闷呢，一辆黑车停在了他面前。
“咦？你是大宝剑吧？”
乔山尴尬的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嘿，你这样子太好认了，去哪？我收你便宜点。”
乔山上了黑车，回自己的出租屋。
在路上，乔山从黑车司机口中得知吊丝男士已经播了，效果非常好，黑车司机说这是他最近几年看过最解压的短片，笑的肚子疼。
“大宝剑，车费我给你免了，我们合个影，哈哈，我要把照片贴在这，大宝剑专车！”
到了地方，黑车司机掏出手机，开口要合影。
乔山点点头，这次他自信了许多，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喜气。
等到黑车离开，乔山忽然哭了，他终于不再籍籍无名，一事无成了。
他想到了离开的父亲，想到了老泪纵横的母亲，想到了一直支持自己的女友，想到了同学和同事、对他品头论足各种贬低。
熬了那么多年，他终于熬出头了，他也是名人了。
“大宝剑就大宝剑，能红就行！”
乔山擦干眼泪，通红着双眼，掏出手机，蹲在马路边给女友打电话。
“丹，我红了，终于红了！”
……
8月28日早上，李明洋被电话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他拿起电话，睁眼一看是小松鼠的。“喂。”
“李明洋！我恨你！”
“恨我什么？”李明洋从床上起来，发现张若筠、萧央、吴志奎三人都不在，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差点闪瞎他的眼。
“呜呜，我终面拿到的学生角色，剧组突然通知我不适合演学生，问我想不想演按摩女。”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谭松昀气急败坏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演吊丝男士，你知不知道吊丝男士有多火，我出门买个早餐，连小朋友都喊我谭技师。”
“不会吧！”李明洋来到电脑桌前，握住鼠标刷新了一下吊丝男士的主页，总点击量才九百多万。“凑巧吧，吊丝男士的总点击都没破千万。”
“假的！那个总点击肯定是假的！我跟你说，我要是被市场定性了，我跟你没完……”
谭松昀还在碎碎念念，李明洋放下手机，进入天涯和博客。
乔山彻底出圈了，网上全是他大宝剑的动图。
这传播规模，还有帖子的密度。
再见金华站完全不能比啊！
李明洋又百度了吊丝男士。
排在前三的都是盗版。
吊丝男士才上线不到三天啊！盗版那么快就出了！
吊丝男士爆了！
爆到优酷都感觉太假了，窜改数据。
“哭啥哦，杨蜜是你们中最红的，她到现在都没给我打电话，演员嘛，红就行了，甭管演什么红的，你只有红了才有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