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机和白嫖
7月1日，吊丝男士在北影操场开机了。
为了省钱，一切从简。
供桌上的水果、点心、饮料、猪头，用照片替代摆上意思意思就行了。
烧香的香炉，用大碗加点米，搞定！
这操作，把一群人给惊到了。
“明洋，好好的开机仪式，你这也太敷衍了吧。”张若筠喊道。
“好歹买几个真水果吧……”
“那么庄严的开机仪式，被你搞得乱七八糟。”
“没钱！一切从简。”李明洋说完，带头上香，等大家都上好香了，就开始正式拍摄了。
一切又回到当年创业的时候了。
当然，那时候条件比这艰苦多了，那时候用的演员都是七八十一天的横店群演。
现在用的演员是未来的大明星。
张若筠、乔山、张晓斐、谭松昀。
那时候，剧组的幕后就三个人，他又当导演、摄影师、灯光师、布景师，还要和其他人干杂活，搬道具，发盒饭，整理服装。
现在幕后团队十几人都是北影其他系的精英。
要说主创团队有什么遗憾，那肯定有啊！
杨蜜、208、袁珊珊、阚轻子都因为剧情太过低俗，又是小成本网剧，都不拍了。
幸亏李明洋留了一手，拍样片的时候，特意让杨蜜拍了三个小故事，够用了。
围绕着操场和旁边的树荫小道，从白天拍到黑夜，一整天的时间，李明洋拍了二十几个小故事。
除了中午吃饭休息了一个小时，其他时间，众人就没闲过。
这操作，不仅惊呆了剧组的所有人……
也惊呆了拿着望远镜偷看的杨蜜。
杨蜜才不要拍那么低俗的网络短剧呢，微电影是她的底线。
“一点都不用心，拍出来真的有人看吗？该不会是骗钱的吧？”
“肯定是。”
……
第一天的拍摄结束，李明洋请众人去吃大排档。
“我亲爱的李导，你就不能请我们下个馆子吗？又来这里吃大排档……”谭松昀拍了自己小腿一下，把手放到面前，满手的血。
可恶的蚊子。
“今天先凑合，明天吃好的……”李明洋点了一根烟，喝了一口酒。
“你能不能别抽烟了，你看班里有几个抽烟的。”谭松昀捂着鼻子说。
“压力大啊！”
“你哪来的压力，天天睡的比猪多，搞得我们几个经常以为今天是周末。”张若筠忍不住吐槽道。
“你们跟我比，我又不准备当演员。”
这句话把谭松昀和张若筠说沉默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拍李明洋的戏。
经过今天高强度的拍摄，他们算是发现了，李明洋天天和咸鱼一样，书都不看，却什么都懂。
摄影、灯光、录音、布景、走位、机位……仿佛就没有他不懂的。
幕后都是学生，剧组在运转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小问题，收音有问题，演员跑出画面，天色突然变了。
李明洋总是能很快把问题解决。
控场能力极强。
你感觉他在瞎拍，一看效果，拍的还挺有意思。
哪是咸鱼，简直是天生的导演！
饭吃到一半，李明洋突然拎着两瓶啤酒，去找老板。
张若筠纳闷道：“他干嘛？”
“还能干嘛，肯定是想白嫖别人的场地。”
“我去！至于吗，他以前也不这样啊！都是景恬姐惯得，白嫖习惯了。”
谭松昀白了张若筠一眼。
“老板，你这个大排档开多久了？”李明洋递过去一瓶啤酒。
“五六年了吧。”
“你这菜炒的不错，我们北影的学生肯定经常光顾吧！”
“哈哈，刘艺菲都在我们这吃过饭呢。”老板娘说。
老板娘四十多岁，穿着朴素，脸上皱纹很多，但能看出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女。
李明洋笑了笑，和两口子唠嗑了起来，在桃花眼的无差别攻击下，老板娘对他的好感，越来越高。
等到时机差不多，李明洋提出借用他们的场地拍戏，帮他们宣传。
“我们这是小本经营，不用什么宣传。”
“免费的，不要钱。”李明洋笑道。
“你拍戏耽误我赚钱啊！”老板说。
“人家也是好心，你说话别那么冲！”老板娘笑呵呵的说：“小伙子，你拍多久，只拍一天的话，也不是不行。”
“谢谢大姐，一天够了。大哥大姐那么上镜，到时候露个脸，我这部戏可是优酷网投拍的，没准还能上电视呢。”
“那好啊！我这辈子还没上过电视呢。”
老板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婆娘，那么轻易的就把自家的场地借出去，还捎上两个劳动力。
但他不敢多嘴，只能心里问候耽误他赚钱的年轻人。
搞定了场地和群演，李明洋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吃饭。
“明洋，你去干嘛了？”张若筠问？
“借场地去了，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好人，答应免费借我场地，给我拍戏。”
“我靠，免费借你，他们这生意一天少说赚一千啊！”
“他们还答应帮忙做群演。”
“你怎么做到的？”谭松昀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真诚啊！”李明洋说。
张若筠和谭松昀又无语了。
隔壁桌的乔山、钟晓玉看着桌上的饭菜突然不想吃了。
“你们两愣着干啥？”张晓斐说。
“我怕这饭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他是等饭菜都上齐了，才去忽悠人家的，不用怕！”张晓斐低下身子悄悄说。
乔山和钟晓玉一听，是这个理，于是又吃了起来。
……
第二天，制片人张薇来了！
乔经理的审美没问题，确实是美女，就是老了一点，今年三十五……
李明洋为什么知道她三十五，因为上辈子他是张薇的顶头上司。
企鹅视频在东阳高铁新城成立分公司，本来财务总监兼制片人张薇是分公司总经理的第一人选。
恰好这时候，企鹅收购了他的影视公司，他直接空降成为东阳分公司的总经理。
从那以后，张薇就记恨上他了，一天天的找他麻烦。
李明洋离开企鹅视频的时候，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她给开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第8章 制服的风情
财务出身的张薇外号灭绝师太，心狠手辣，吹毛求疵，经她手的账目，谁都得被剥一层皮。
她当制片人，李明洋感觉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
张薇不得老马信任，卡在财务总监和制片人的位置上五年，一直升不上去，全因她是个外行。
她当制片人的项目，账目漂亮的很，性价比极高，然并软，全是赔钱货。
李明洋刚好和他相反，他给企鹅拍剧，性价比极低，中饱私囊，但拍的短剧，百分之八十都是赚钱的。
所以老马更看中他。
娱乐圈水深如海，外行领导内行，纯纯白给。
有制片人约束，第二天的拍摄，李明洋放慢了速度，布景拖一拖时间，走位拖一拖时间，一个镜头慢慢磨。
一副很专业很负责的样子。
李明洋先前跟众人通过气，众人都表现的很专业，做做样子。
白天拍戏，张薇全程紧盯着，手里拿着小本本一通记。
看起来也很专业，很负责。
没想到天才刚黑，张薇就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两个助手，开车走了。
“竟然走了。”李明洋很诧异。
“是啊！也不请吃个饭，连杯奶茶都没有，我爸当制片人已经够抠门的了，没想到这个更抠门。”张若筠说。
“晚上，去大排档拍戏，都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李明洋招呼一声，众人赶紧收拾东西，去大排档。
到了大排档，两口子和三轮车都在，就是桌椅没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