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和谁啊？男的还是女的？白的还是黑的？”
“这个……学弟啊，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贾科长也不敢翻脸，只能拉拉关系，别聊老婆，大家还能好好说话。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贾导也是北影的，不过我不是你师弟，我就是北影的过客。”
“学弟，都是自己人，学校吗，要顾全大局。”
“拉倒吧，又没给过我啥好处，还踏马要开除我。”
“这个事情确实不地道……当年提议开除你的人，已经被开了，话说回来，你不也没被开嘛……学校还给你准备了研究生毕业证书，你啥时候去取一下。”
“还有这事？”
“这不是看你能金棕榈，特地搞出来的嘛，就那么回事。”贾科长直言不讳的说。
“也忒现实了吧。”
“这世界本来就很现实……晚上不是有聚餐嘛，你问问三爷，这事情他门清。”
“嗯……能看到嫂子嘛？”
贾科长感觉李明洋就是故意调侃他的，但他也不敢说啥。
他看了一眼老谋子，这位学长，在来的路上，意气风发，侃侃而谈。
碰到李明洋以后，除了笑就是笑，直接不说话了。
他可算明白为什么了。
李明洋嘴太贱了……
……
晚上十一点，贝尔斯里酒店。
中方包下来的酒店。
李明洋和贾科长勾肩搭背的先进了酒店，后面是老谋子和李桉两人。
按理说李桉作为评委，不应该和他们一起回酒店。
搁国内这叫作弊。
但老外自由民主，怎么可能限制人身自由呢。
即便是评委在主办方安排的别墅内，集体观影讨论的时候，也不是封闭的。
改干嘛干嘛……
想和谁一起去沙滩晒太阳，就和谁一起去沙滩晒太阳。
明天，他就要和大白蛋糕妮可基德曼一起去游艇晒太阳。
约太阳，就跟约吃饭一样随意。
要不是斯皮尔伯格和其他评委也一起。
李明洋真以为妮可要‘光天化日’呢。
走进宴会厅，一进门李明洋就见到了座山雕和王常田、江之强三人，把酒言欢，笑的一个比一个开心。
座山雕三人都支撑。
王常田和李明洋是一头的，江之强主推老谋子。
贾科长只有中影的照拂，有点惨。
“三爷。”李明洋热情的与座山雕打招呼。
座山雕看着李明洋这一身休闲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而是与李明洋握了握手。
又和贾科长、老谋子、李桉握了握手，随后大手一挥，“都入座吧。”
李明洋一行人是最后一波，除了他们四个导演，还有其他进内场观看开幕影片的明星和圈内人。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李明洋和景恬来到了一张大圆桌，距离主桌也就几米的距离。
同桌的人，一共有八位，贾科长和他老婆，便宜大哥姜闻竟然也来了。
“贤弟，了不起啊！”姜闻夸张的伸出双手与李明洋握手。
“我只是顺其自然罢了。”李明洋笑着，伸出双手与姜闻握手。
“坐，坐。”姜闻说着把李明洋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给李明洋倒了杯茅台，“李导，你这连续两年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秘诀是啥？”
“哪有什么秘诀，就是我拍的电影，艺术性达到了，自然就入围了。”李明洋一点也不谦虚的说。
“哈哈，贤弟的实力我是非常认可的，首尔之春不用，又拍了一部新的，还真就入围了，艺高人大胆啊！”姜闻说着干了一口茅台，心里羡慕得紧啊！
李明洋拍了那么多电影，唯独这首尔之春相当符合他的胃口，剧情非常炸裂，台词非常热血，冲突非常密集。
尤其是那句‘失败了才是叛国，成功了就是革命！’令他拍案叫绝，全片的核心其实就是这句话。
当然了，里面的经典台词实在太多了。
他完全没想到李明洋小小年纪，竟然那么牛逼，把权谋和历史紧密结合，整出了一部非常有教育意义的政B电影。
占了题材和大环境的便宜！
尺度太哇塞了！
“什么艺高人胆大，这就是人性，我不入围，他们怎么赚钱！”
“赚钱？”
“买奖呗。”
以李明洋为中心，周围突然猛地一静，这种应该私下说的话，被李明洋直接抬到桌面上了。
姜闻对好贤弟的叛逆，已经习以为常了，好奇道，“贤弟买奖的事情，我屡有耳闻，这金棕榈得多少钱？”
“几个亿吧。”
“那么便宜？！
“美刀。”
姜闻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说：“十几亿人民币？”
“对啊！”
“太贵了，太贵了，底价是多少？”姜闻贼兮兮的问。
“大哥有兴趣？”
“这不是踏马废话嘛，用钱买到的金棕榈，难道不是踏马的金棕榈嘛！八成是双黄蛋，双黄蛋的金棕榈那也是金棕榈啊！”姜闻激动的说，声音比李明洋还大。
生怕别人听不到。
好大哥真懂行，也真会说话。
可不嘛，买的金棕榈难道就不是金棕榈嘛！
“大哥，你要是有意啊，回头我去帮你谈谈，就是这价格，你心里得有准备，我是无所谓的，几亿美刀而已，要不了几年我就能赚回来，你要量力而行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吧，跟你比，我确实是个穷人。”姜闻又干了一大口茅台，犹豫了一下，伸出左手，摊开五指，说：“这个数我还是能扛住的，就是这个钱花了，拿不到奖咋说。”
“拿不到不收钱啊！”李明洋哈哈大笑道。
“这个生意还是能做的。”贾科长笑呵呵的说。
“拿不到还有什么意义，这不跟那帮骗子一个味嘛。”姜闻似乎吃过亏，言之凿凿的说：“戛纳的主竞赛单元入围可不容易，入围了，就要拿金棕榈，拿个二等奖，毫无意义，根本不值得花那么多钱。”
言外之意就是其他奖，根本看不上，要的就是金棕榈。
毕竟拿过评审团大奖，说话就是有底气。
“大哥说的好，没有必胜的把握，来什么戛纳，当小丑吗？干杯！”
“干杯！”
姜闻听到小丑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应激反应了，笑容一僵，不过随即就开怀大笑，与李明洋碰杯。
去年的金像奖，姜闻13提0中，长那么大没那么丢人啊！
在全国老百姓面前，被当成小丑耍了。
当晚他表现的很有风度。
不过后来，那是越想越气。
天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打听那帮人被锤的死去活来的消息，相当解气。
“贤弟，你跟哥哥说实话，这金棕榈你真的买到了？不会变卦吧……不是哥哥不信你，这玩意真不好说啊！假消息太多了！”
“哈哈，我是跟主办方做的交易，焉能有假，真的啦，这种事情我能瞎说嘛，几个亿美刀啊，又不是几千万，入围主竞赛单元的都是一群穷逼，只有我能出的起这个钱，老贾是不是？”
贾樟可心里MMP，怎么又拐到我身上了。“是是，跟李导一比，我确实是穷逼……”
“金棕榈还是要看水平的……”
“入围就是水平啊！”
这句话把姜闻怼的哑口无言！唯有杜康！
“干杯！”
“干杯！”
再三确认李明洋真的能买奖，姜闻的心思顿时活络了。
老谋子想凑欧洲三大，姜闻也想啊！
就算凑不齐，搞个金棕榈那也是倍有面的事情，可以吹一辈子的成就啊！
奥斯卡。
老谋子以身试险，用实力证明了这条路不好走，跪与不跪一个吊样！
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金棕榈可以说是最有希望的了，毕竟开过一条口子。
“贤弟，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姜闻笑的阳光明媚，一边给李明洋倒酒，一边说。
“什么定了？”
姜闻啧啧两声，伸出左手，摊开五指。
李明洋推开了姜闻的说，“大哥，这个金棕榈，不是有钱就行的，要是真这样，老谋子早该拿金棕榈了，何必等到现在。”
老谋子和江之强坐的是主桌，离的没多远，听的真真切切。
一桌人听得都真真切切，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老谋子。
老谋子还能怎么办，只能一笑了之，端起酒杯，一起干了。
“贤弟，你这是何意啊！刚刚还说帮我买，现在怎么又说不是有钱就行。”姜闻脸色不好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大哥，要是有钱就行，我干嘛要跑棒子拍电影。”李明洋拍了拍姜闻的肩膀，“我早就劝过你了，国内不好拿奖的，得从外面拿，现在你也看到了，我随便拍了一部小姐，就拿到金棕榈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去？”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