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乡支医开始重走人生路 第153节

  这次如果不是那个特派员刚好跟老孙认识,又喝了点酒说吐噜嘴了,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至于那个特派员还跟老孙多说什么没有,我不清楚,老孙也没告诉我。”

  呼……

  李言诚长出了一口气,问题越来越复杂了。

  “对那两个任务你还知道什么?”

  “再没……嗯?哦对,我想起来了,搜集资料的截止日期是今年年底前,破坏小组明年元月就会动手,这是死命令。”

  “啪啪”

  李言诚抬手拍了拍齐继林的肩膀,转头看向曾洪林说道:“曾队,你给明天值班的说一下,明天中午给老齐打饭的时候给他弄块肉,饭后再给他根烟抽。”

  “没问题”

  “谢谢李大夫,谢谢曾队长。”一听明天能吃到肉,哪怕只有一块,齐继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忙不迭的就向二人道谢。

  “不客气,你好好配合我们,你在这里就会过的舒服一点。

  老齐,下去后好好想想关于你们这个小组,关于石头还有黑蜂或者其他小组的所有信息,无论是什么,只要你能想起来的,随时都可以向我们反应。”

  一边说着,李言诚又点了支烟塞进了齐继林嘴里,见他点头应了下来,这才和曾洪林一起走出了这间审讯室。

  “收获很大啊李大夫。”

  刚从审讯室出来,曾洪林就有些兴奋的说到。

  “是很大,可咱们面临的问题也变多了。”

  “那没关系,最起码咱们知道了他们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可以做到有的放矢,总比什么都不知道,事到临头了再忙活要强的多。”

  “你说的没错。”李言诚笑了笑,转头在屋檐下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台阶,一屁股坐了下去。

  曾洪林也跟着坐到他身旁,掏出烟和火柴给点上。

  “李大夫,我听说咱们也准备像公安那边一样,各处专门设立一个类似预审科那样的科室,您很有希望直接过来干科长啊。”

  “哈?预审科?我?我一大夫……”

  这话李言诚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大夫?谁家大夫整天干审讯工作呢。

  如果真的成立预审科,把他调过去那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凭他那手特殊审讯的方法,如果不是因为目前还自身难保,钟副局长都有打算把他调到局里去。

  这样的话,无论哪个处以后碰到牙口钢的嫌犯,他都可以过去给帮忙。

  李言诚笑着摇摇头,管他呢,想那么多干嘛,当医生也好,干预审也罢,不都是一份工作么。

  只要能利用自己这点本事做出贡献就好。

  咦?如果真的到预审这边,要是能混上个副科长,那就还能领上职务工资,那自己的工资就能超过一百块钱了。

  钱这东西没人会嫌多,尤其还是应得的,这么一想,让李言诚的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曾队,你觉得孙以德会不会知道另外那两个小组的详情?”

  “不好说,不过我印象中那次您用您那种方法审他的时候,问过他还知道不知道其他人,他当时回答的是不知道。”

  唉……

  李言诚叹了口气,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今天的收获已经不老少了。

第184章 进入视线

  孙以德知道的确实不比齐继林再多多少了。

  唯一就多一点,那就是接了搞破坏任务的那个小组也是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同样也是当年留下来的。

  也就是说,此人的年龄不会小,最少都应该在三十五岁往上,男性的可能性居多。

  至于说这个人怎么搞破坏,如果是使用爆炸物,那么是怎么搞来的那些东西,统统都不清楚。

  另外那个负责搞资料的孙以德就知道的更少了。

  因为他那个特派员朋友都对此人一点不了解。

  可以说,这两个忽然冒出来的小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到位,如果不是遗书中捎带提了一嘴,他们压根就不可能注意到这上边来。

  按照那个特派员当时透露出来的信息看,那个负责搞资料的小组,这些年完成了不少任务,那么他完成的到底是什么任务,为什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这是最让人头疼的,因为你压根不知道人家做过什么,想查都没办法查。

  李言诚和曾洪林二人一边商量着这次的收获,刚走出审讯室,就看到老许和苏孝同俩人刚好走进后院。

  “审完了?”

  看到他们出来,远远的老许就开口大声问到。

  “完了,有点收获,但咱们接下来的工作更多了。”

  “工作多不怕,那就表示有收获,有线索,你们要是什么收获都没有,那咱们才真该难受了,说说看,都是什么收获。”

  在李言诚的示意下,曾洪林将审讯齐继林和孙以德结果给两位领导汇报了一下。

  听到说现在还有两个所谓的小组分别接了两个任务,老许抽抽着脸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也不说什么收获多好的这种话了。

  一旁的苏孝同反应却有些奇怪,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好像是在考虑什么。

  看到他这个反应,老许伸手示意了一下,李言诚和曾洪林跟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不打扰苏孝同,让他慢慢想。

  “言诚,你今天一共审了四个人,除去刘果伱用了那种方法外,其他三个人都是正常审讯,你觉得他们说的话可信吗?”

  老许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俩人一人发了一根,不带过滤嘴的华子,估计又是从局里哪位领导那里混的。

  “可信度还是蛮高的。”就着曾洪林划着的火柴点上烟后,李言诚点点头说道:“他们三个很明白自己死定了,现在还说谎话继续骗咱们,除了把咱们多折腾几下,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

  反而会因为骗咱们,他们临死前要多遭一些罪,刚才齐继林的反应就很能说明一切。

  我就说让明天值班员给他打饭时加块肉,再让饭后安排一根烟,那家伙那个激动,嘴都快咧到耳朵后边去了。

  他们其实现在已经能坦然赴死,但舒舒服服的死,跟多遭点罪再死的区别可大了。”

  呼……

  老许吐出一口气,接过曾洪林手中的审讯记录本,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翻开大致扫了眼,重新又抬起头说到。

  “刚才你们继续审讯的时候,我已经向局里申请调阅李学毅和洪定国的全部资料,包括解放前的。

  解放前那部分比较麻烦,需要多等几天,钟局安排我见了一位咱们单位曾经的老同志。

  这位老同志还没解放时就已经因伤退出了队伍,解放后局里出面给他重新安排了工作。

  目前在石山高井热电厂担任保卫科长,他解放前是京市小组负责善后工作的。

  据他回忆,四六年到四八年之间,确实是执行过清除那边一个专门干脏活的人的任务,那人的代号他忘了,但执行任务的人他记得是洪定国。

  因为那是他们两个第一次配合,他就记得洪定国办事儿果断利落,不拖泥带水,需要他善后的地方特别少,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但这个任务到底是哪里下的他忘了,当时他们小组接任务有三个渠道,一是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小组传回来的,二是当时京市的领导小组,三是当时京市归属的那个大区的领导小组。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洪定国只是一个执行者,跟他们小组一样,只有接到命令才会出任务,一般情况下不会私自行动。

  而那次执行任务能让他们小组配合,必然是某个渠道下的命令,可惜他们组长已经牺牲了,否则他们组长一定会记得。”

  洪定国!

  听到这个名字李言诚在心底叹了口气,要是李学毅和洪定国都出事儿,那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我想起来了!”

  就在这时,那边一直在思考什么的苏孝同忽然大喊了一声,转身就往通往中院的大门那边跑去。

  他这一嗓子,把在后院站哨的哨兵目光全部都吸引过来了,就连负责看守地下室的卫兵都从那间屋里走了出来。

  见状,老许挥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该干嘛干嘛,然后抬脚就向大门那边走去。

  李言诚和曾洪林一看,急忙跟了上去。

  等他们到中院的时候,苏孝同已经钻进了他在中院的办公室里,随着一阵掀桌倒柜的翻腾,他终于翻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一个笔记本。

  找到这个笔记本,苏孝同急忙翻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找到了!”

  老许和李言诚他们三个人进屋后也不出声打扰,就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十几分钟,他一拍手中的笔记本激动的说到。

  “找到什么了?”

  “两年前我一个朋友那里发生了点怪事儿,说不定当时他负责保管的资料真的被盗拍了。”

  说着,苏孝同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重重的点了几下。

  听到他这样说,老许好奇的伸手拿过那个笔记本,李言诚和曾洪林二人也凑过去看着。

  笔记本上记的像是一份笔录,写的特别潦草,很多字还是记录人自己才能认识的简化字,大概扫了一眼确定看不懂后,老许抬头看向苏孝同,等着他的解释。

  本子被老许拿过去后,苏孝同就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现在见三人都看过来了,这才微微一笑解释到。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这份……先叫它笔录吧,是我一个在重工业系统上班的朋友口述,我记录的。”

  一边说着,苏孝同帮着拉了三把椅子,请那三人坐下后,他接着说道:“前年,也就是建国十八年,由重工业系统协调,东北、沪市的几家厂子一起在川地援建了一家新厂,当时我那个朋友是这个项目组的成员,负责整理汇集各厂资料。

  新厂具体是什么做什么的这里就不详谈了,我那个朋友在川地呆了八个月,刚回来那天几个朋友张罗着请他吃饭,说是给他接风,几个人一起凑份子买的菜和酒在他住的房子里喝酒,当天夜里他被灌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发现,房间里装资料的保险柜似乎被动过。

  打开保险柜后,他放在里边的资料又完整无损,看不出有被动过的痕迹,那些资料里有一部分属于保密资料,他也不敢声张,就给我叫了过去,因为将保密资料带回家,本就是违规操作。

  我过去以后听他一说,就先看了一下保险柜,他之所以能发现保险柜似乎被人动过,是因为他那个开保险柜门的把手有点问题,每次关上门之后,需要手动将那个把手往回回一点,不知道的人,锁上保险柜门后,不往回扳那一点,那么下次开保险柜就很难打开。

  他因为用的时间长,已经习惯了,每次关上门之后都会顺手往回扳一下,可那天早上他开门的时候发现,那个把手没有往回扳。

  但头一天晚上喝的太多,他自己也说不清那几个朋友走了之后他还动没动过保险柜,我检查保险柜门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其他痕迹。

  后来我又私下里调查了一下,那天晚上在他家喝酒的他那几个朋友,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所以这件事儿最后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孝同,你是怀疑齐继林他们交代的那个,专门负责搜集信息资料的人,就在那天晚上跟你朋友喝酒的人中间?”

  “没错,处长,您不知道,我这个朋友为人还是比较谨慎的,而且他有一个特别奇怪的毛病,那就是不管用过什么东西,用完之后再放回去的时候,都必须要跟拿起来时在同一个地方。

  他不管是家里,还是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摆在他自己认为应该放的那个地方,坚决不允许乱放。

  就比如这跟钢笔……”

  苏孝同抬手指了一下他办公桌上插在墨水瓶里的蘸水笔。

  “他甚至连笔杆的方向都有自己的看法,只要没在他心中那个方向上,就必须要伸手纠正一下。”

  “强迫症啊!”

  苏孝同的话音刚落,李言诚就脱口而出了几个字。

  “什么症?”老许偏过头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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