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
李爱民并没有着急的回答,
而是疯狂的搜刮着自己脑海中里,有关于前世所看过的诗词。
他怕自己答应后,突然念出一首已经有过的诗词,那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只是,他的沉默让杨厂长等人误以为他害怕了。
可还未等杨厂长开口。
乐了半天的傻柱就跟着道。
“杨厂长,您还相信他能做诗?”
“他要会做诗,那我傻柱就可以去办公室写报告了。”
话音落下,全场哄堂大笑。
但就在这一瞬间,李爱民看着傻柱,然后用十分平淡语气,却又十分认真的问道。
“傻柱,要是我做出了诗,你怎么办?”
面对李爱民的话,傻柱停下了爆笑的笑容。
盯着李爱民的脸,他发现对方满脸风轻云淡,仿佛xiong有成竹般。
傻柱心中不由猜想。
“难道他真的会写诗?”
可很快,他自己否决了自己的念头。
开玩笑,他李爱民要是会写书,自己真的可以去发表讲座了。
自己可是从小和对方长大的。
俩人都是在小学之后就辍学了。
字都不认识几个,还写诗。
所以,想清楚这点后。
傻柱本就对李爱民积怨已久,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报复对方。
所以,他立马就道:“你要是今天能写出一首让杨厂长满意的诗出来,我傻柱喊你三句爹,要是你做不出来,你反喊我三句爹怎么样?”
说完,傻柱满脸笑意的看着李爱民。
他这话可是耍了个心机。
故意说要杨厂长满意的才叫满意。
毕竟自己也没有文化,李爱民真要随便做出一首口水诗出来,那自己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而在场所有人,本以为傻柱说完这话,李爱民应该认怂了。
可没想到的是,人家直接清脆的回答道。
“好!”
回答完。
他看着杨厂长,然后无比自信的道。
“杨厂长,为了公平起见,以免又说我是冒名顶替的,咱们今天就来一场即兴作诗。”
“你随便出题,我以你出的题即兴发挥,你看如何?”
伴随着这句话出来。
杨厂长反倒是有些愣住了。
一时之间,他甚至怀疑对方是真的会做诗。
中午那篇《热爱生命》就是他李爱民做的。
但是这个念头刚升起,立马就被理智压下去了。
一个小学毕业的人做出这么好的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只不过李爱民说完这句话后,他也收了一下之前的态度,语气变得十分缓和起来。
“好!”
回答完。
李爱民十分礼貌的做出请的姿势。
杨厂长也不啰嗦。
环顾四周看了一下。
除了工人就只有一颗颗因冬天而凋零的树木。
看着树木,杨厂长陷入了沉思,半响后,他指着一颗颗光秃秃的树道。
“我也不为难你,就以树为主题。”
说完,他便看向了李爱民。
面对杨厂长的话。
李爱民则开始闭目沉思了。
脑海中疯狂的搜索有关于六十年代后,以树为主题的诗词。
可他的这番行为,却在很多人眼里成为了装模作样的表现。
许大茂心中暗骂道:“装什么装,还真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
傻柱心中嘀咕着:“待会我就要好好认你这个儿子了。”
秦淮茹心中嘲讽着:“你李爱民还会做诗?我看你连做饭都不会,还做诗!”
杨厂长则和李爱民没有什么恩怨情仇,所以他反而开始有所期待,但这个期待不高。
娄父却好奇的看着李爱民,这么多年,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从之前李爱民的态度,以及他脸上的自信,不知为何,他觉得李爱民可能真的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于海棠本来是不相信李爱民的。
但李爱民的自信太过于强大了,以至于她有点懵圈,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其余工人们则完全就是过来看热闹的,也说不上期待,也说不上嘲讽。
全场之中,唯有娄晓娥一人,心中认定李爱民能惊艳四座。
所以她认真的看着李爱民,心中不停的给他打气加油。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足足三分钟后。
寒风瑟瑟,傻柱有些等不及了。
立马就出口起来。
“我说你快点啊,这天都黑了,实在不行就赶紧叫句爹...”
只是,还未等傻柱说完话。
李爱民猛然睁开眼睛。
随后高声而道。
“杨厂长,一首《一棵开花的树》,请鉴赏!”
见李爱民说话了,傻柱也不多说什么,静静地准备看他的笑话。
李爱民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凋零的大树。
随后声音慢慢的深情起来。
【一颗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
李爱民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当这首诗开口的一刹那。
杨厂长,娄父,娄晓娥,以及于海棠死人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娄父皱着眉头,认真聆听。
杨厂长微微开口,显得有些错愕。
于海棠则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娄晓娥却满脸兴奋,开心至极。
但不管他们是怎么想。
整个道路上,就只剩下李爱民朗诵诗词的声音。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