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强兴奋了:“你过来问我?”
“对,我过去问你,我说高东强先生,你缓缓的抬头:不要叫我高东强先生,叫我耳子!我说,好嘞儿子!”
“嗯?”东强震惊:“等会,《道德经》是老子写的!”
“老子叫什么?”
“李耳!”
“你看看,什么子,什么子,应该是名字里的字加子,你跟我说的是以前的称呼,他本来叫耳子,后来人家都叫他耳子他生气,骂别人:你才儿子呢,我是老子!之后就叫老子了。”
“您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老子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啊?”
齐龙吐槽他,遇到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不虚心求教,张嘴就说人胡说八道。
老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则其善者而从之,人总有长处,我齐龙虽然文化水平没你高,但是经过我苦心钻研,也是得到了一些研究成果的,你要跟我好好学的!
东强满脸不屑:“你研究成果就是老子以前叫儿子?”
“这个还暗合自然规律,老子他就是研究自然规律的,你看,用自然水比作道,对吧?”
东强有些惊讶,跟观众说:“您各位别说,他还真能讲出点东西!”转头又问齐龙:“所以儿子到老子,暗合了什么自然规律?”
“你这榆木脑袋啊,自然是得先当儿子,将来才能当老子呀,你爸爸刚出生就是老子了嘛?不是,他是你爷爷的儿子,等你出生了,他才当了老子,自然规律!”
东强用左手手背打右手手心:“哎呦,齐老师,您是真能胡扯啊!”
“什么胡扯,都是我的研究成果,你像有些书我不如你,但是《三字经》《诗经》这些个书,我比你研究的更加透彻!”
东强呦呵了一声,表示要出题考考他,就从他说的两本古籍里来问。
他挑了三字经的一句话,叫:称五代,皆有由!
齐龙听了题目后,摇了摇头:“这没法解释,您都念错了。”
“哪错了?”
“原句是抽五代,皆有油,说的是以前没有卷烟的时候,只能抽烟杆,你抽了五袋烟,这个烟杆里面就有了烟油了,所以,抽五袋,皆有油!”
“啊?那我要是抽四袋呢?”
“四袋不够,你得加,抽四袋,加烟卷!”
“六袋呢?”
“六袋就多了,那个烟油积攒的一下就让烟杆温度飞速升高,裂了,抽六袋,皆裂杆”
第177章 《谈古论今》
东强又说齐龙是胡说八道,齐龙说东强不地道,三字经非要在中间找,你找个耳熟能详的,开头的,我好好给你解释,给你解释出《三字经》的真谛,是一个非常教育人的故事。
“故事?《三字经》是小说啊还是评书啊?您给赐教一二!”
两人从头开始,东强说一句,齐龙给解释是什么意思。
“开篇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
“伱看看,故事的人物出来了吧?”齐龙指点道。
东强满脸费解:“哪就有人物了呀?”
“说一个人叫之初,三字经得是三个字的嘛,他缩写了!”
“性本善呢?”
“这人复姓本善,名叫本善之初啊,是不是人物?”
东强勉强接受:“第二句,性相近,习相远!”
“你看看,故事的地点出来了吧?”
“哪就有地点了?”
齐龙继续解释道:“说他住的这个地方啊,距离杏乡比较近,他们村附近啊都是种杏树的,所以叫杏乡”
“所以是离席乡比较远?”
齐龙伸手,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开蒙了!”
“什么就开蒙了,你这瞎说啊,第三句,苟不教,性乃迁.”
“你看看,故事的主要冲突点出来了!”
“哪”东强起了个头,有几个观众跟着他一起问了:“哪有故事冲突点呐!”
喊了的观众很有参与感,自己就给自己逗笑了,脸上带着笑意。
齐龙高兴的指着大家伙:“都是好学的人啊,苟不教,大家都知道,以前不像现在,现在很多人养狗是当宠物的,以前那都是看家护院的,来了坏人得叫啊,本善之初他们家的狗有毛病,不叫!”
“这么个狗不叫啊?”
“对,这时候来了个杏奶奶,一看这狗不会叫,她好占人小便宜,把这狗给牵走了?”
东强更懵了,大声质疑:“这从哪又冒出来了个杏奶奶啊?”
“杏乡嫁过来的嘛,杏乡近嘛.”
观众席轰然爆笑,没想到前后还有联系。
东强也感叹:“你们说说,他这玩意,每一句还有根最后一句了,教之道,贵以专。”
“本善之初家的狗啊,在自己家不叫,是因为躺平不工作,但是躺平不工作不代表你能把我拉走,所以被牵走后它就叫了,这一叫,本善之初就知道,我狗被牵走了,赶紧去找杏奶奶!”
“叫了就知道,是叫知道?那贵以专呢?”
“你看看,解决办法就出来了!”
这一次,呼应的观众更多,与东强一起喊道:“哪有解决办法啊!”
“都是好学生啊!”齐龙感慨着:“这句就是我们华夏的传统美德,尊老爱幼,杏奶奶是老人啊,你得尊重啊,所以本善之初跪下来了,但是尊老不代表向恶势力低头,做错了事就得被严惩,跪下来,给了杏奶奶一砖!”
台下有观众的哄笑声,也有叫好的,鼓掌叫好啊:“好!”
东强再次手背拍手心表达无奈:“齐老师,三字经开篇讲的是老太太偷狗,砖拍老太太啊?”
“对喽,重点是里头的道理,你尊重的人犯错了,你可以尊重的惩罚他,跪下来给他一砖头!你看看,嫉恶如仇的同时还讲礼貌,各位学到了吗?”
“学到了!”观众大喊。
东强伸手拦托:“别瞎跟着学!”
歪讲,恶搞了《三字经》后,齐龙又祸祸了《诗经》,同样是开篇第一讲。
关关雎鸠,说的是在南关与东关之间,根据勾股定理,勾三股四弦五,这个交叉的地方,有一个宝局,就是过去搞赌博的地方,在周朝的时候那时候礼教天下,赌是不允许的,所以鸠了这个宝局。
故名为:关关局揪!
这群好打牌的人被关了,放出来之后呢,手痒痒,大伙都知道这玩意不好戒,但他们又不敢去宝局了。
你看,现在电影里总有那个开着游艇:到公海去赌。
那时候没有公海,所以是:到公河去赌。
他们就聚集到了河上: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就是说有一个老窈头,打了个二条输给了对面的女的。
君子好逑,说的是君子跟他们不一样,人家不玩牌九,人家都是买这个允许购买的体育彩票,看踢足球的,只不过那时候是蹴鞠。
齐龙转头问东强:“知道为什么体彩合法了嘛,就是因为《诗经》上写了,君子好球!”
“体彩合法是因为老祖宗的规矩?”
“对喽,看球的都是君子,可惜踢球的不是.”
齐龙相声,男足虽迟但到,观众啥时候听到都笑。
东强反驳他了:“这所有人都知道《诗经》讲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您这跟我扯什么乱七八糟的赌呢?”
齐龙冷笑一声:“你看看,不注意听讲了吧?老窈头为什么会输给对面那女的呢?”
说完,齐龙双手攥拳,激动的在旁边走路,观众鼓掌叫好,还有一位观众大哥大喊:“合理!”
“哪就合理了?《三字经》是老太太偷狗,《诗经》是个抓赌和老窈头放水?”
“学到了吧?《论语》我也有自己的见解!”
东强表示自己倒要听听,这次不从开头问了,问后头的,请齐龙给解释: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齐龙听了这个问题皱起了眉头:“搁半年前你问我我还真解释不了,这不最近海昏侯墓发掘出来了吗?里头发现了论语多出来的部分,以前只有《上论》和《下论》,海昏侯发现了一部乱”
“等会,舞台上不要乱说话!”
齐龙解释:“乱有批讲的意思,意思是批讲论语,你把这个批讲加进去,诶,他就能解释了,当然是残卷,我用现代的东西给你代入一下,绝对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君不君?”
“德冈君”
“德冈君?你说你师兄郭德冈?”
“对,外界叫他相声皇上,皇上,他是君吧?但是要下一个圣旨说你欺天灭祖,让你去死,你死不死啊?”
“你死不死啊?怎么说话呢?”
“你看,你不死,不听圣旨,所以他这又不是君了,君不君,德冈君!”
后头臣不臣,齐龙说的是大货轮,万吨巨轮沉吧?浮在了水上,唉,不沉了吧!
父不父,花圈铺,里头那个钱的面值都是上百亿的,你一辈子都挣不到,富啊,但是那钱你又没法去花,又不富了。
子不子,大茄子,外头看茄子是紫色的,打开一看是白的,又不紫了。
“君不君,德冈君,沉不沉,大货轮,富不富,花圈铺,紫不紫,大茄子!”两人一起说完了这段话。
齐龙转头问东强:“一次就背过了,你很有学习天赋!”
“我去你的吧!”
哥俩鞠躬,至此,一段歪讲各种古籍的文哏节目正式结束。
又是呼啸般的掌声,把二人送下了台。
再次登台就是反场表演的时候了,这次齐龙也没唱歌,跟东强随便来了段快板书《同仁堂》,结束了金陵场的表演。
结束后,齐龙转道去了苏省的锡城,说起来,苏省是一个奇特的省份,苏省人出门从来不说自己是苏省的,只会说自己所在的市区,甚至是县区的名字。
金陵的人和锡城的人不会认为自己是老乡,也是他们省的特点了。
去锡城是因为德芸社相声团体在多城巡演的同时,德芸鼓曲社也开始了巡演,第一站在锡城,距离不远,齐龙就坐高铁去找女朋友“刮骨疗毒”去了。
当天正好是《大侦探》齐龙参与的那期播出,俩人就在酒店里吃着东西一起看了起来。
一开始齐龙是不想看的,因为他在里头是渣男嘛,但拗不过婉仪,就一起看了。
他的推断果然没错,自己这边渣男语录一爆,张婉仪就看过来了:“你很懂渣男啊?”
“我批判性的了解他们,不跟他们一样!”相声演员的反应力就是这么快:“我多专一啊,不管是对工作还是爱情,工作方面,这么多年搭档没换过,一直从事相声行业,爱情方面,也打算跟你白头偕老!”
张婉仪转了转眼珠子:“所以不换搭档就是专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