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没有违规,里头还和谐过,上架吧,大伙争相传阅啊,一下子这大哥就成了我们小区的捐书大王,人走路都不好好走了,都这么走!”
说着,齐龙抿着嘴,双手合十,踢一下大褂开始走路。
“这大哥姓郭是吧?”
“他那个嘚瑟样,让小区的于大哥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他也有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碟片,会动的!”
“啊?”
“我说您这不行,您这害我啊,哪个人经得起这种考验啊,留下来我先私自审核审核。”
东强:“你那是审核嘛?你就是自己想看!”
“我看了,场景很单一”
东强摆出自己懂的笑容:“对对对!”
“不换场景!”
“确实。”
“两个人。”
“是”
“一个男人。”
“没错。”
“还有一个男人.”
“嗯?俩男的啊,那谁TM看啊!”
“我看了半宿!”
“您看两男的看半宿?”东强震惊。
齐龙点头,在观众的笑声中却一脸疑惑:“对啊,郭德冈、于千相声精选啊!”
爆笑如雷。
笑声过后,齐龙问:“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咱们俩的相声呢!”
“咱们俩都视频网站了,没有录过光盘,这个光盘一出,我们家借书馆是门庭若市啊,好些人都争相抢夺,于大爷成了捐赠大王,天天拿着啤酒瓶夹着烟出门溜达,嘚瑟着呢!”
“还得烫个头!”
“有人看不惯他嘚瑟啊,往我们家捐那个限制级的东西,我们家越来越火,我爸爸却愁容满面,最后火山爆发,走,都走,我是希望大家读书的,不是让你们把我这里当成什么私人影院的!”
赶走了所有人,齐龙的父亲收拾房间,发现了有一批国学经典被借出去了,是门口卖早点的阿姨。
齐龙父亲感动,让齐龙去买早点,结果发现那些书被当成了垫桌脚的东西,因为桌子不够高,人坐着不舒服,拿去垫桌子了。
精装书的盒子,被人家用来存放零钱。
“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具象化啊!”
“还开玩笑呢?老爷子不得伤心死啊!”
“谁说不是呢?我都生气了,我爸爸却拦住了他:谁说书就只是用来读用来背的呢,能去垫桌脚也是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这个世界有人认为是对的,有人就会认为是不对的,有人认为是道德的,就会有人认为是不道德的。
就像《道德经》里写的那样,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老爷子要悟道啊这是?”
“我发现我爸不对劲了,他有了一种能托起纸鸢的力量!”
“这怎么讲?”
“疯(风)了!”齐龙一句话,又把刚才因为背道德经而有些郑重的观众逗笑了。
东强:“你这还俏皮话呢?”
“不是,人都拿你的书垫桌脚了啊,他要拿自己的书垫谁管他啊,我爸爸说不管了,借出去的怎么用是人家的事儿,未来换回来就是了,转身回家提笔写下两个字:无为!”
“这是道家的思想啊!”
“打那之后,我爸爸就再也没在意过借阅室人多人少,结果他不在意了,反倒慢慢的陆陆续续有一些要考研的,要考公的人来我们这当自习室,也吸引来了部分好读书的来借阅国学,图书馆慢慢好起来了!”
“真不错!”
“我爸爸超脱自然一般的每天就读自己的书,写自己的字,突然有一天我正在睡觉,他给我摇醒了,说:儿子,儿子!”
“嗯!”东强又给了自己一嘴巴:“我怎么又答应了!”
这个小设计,同样是延续气氛的,不然最后相声底出来,大伙还在上价值的状态就乐不出来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万卷书为父我读完了,路该走一走,我要出去到处看看,我要去毛里求司!”
“当国王?”包袱反场,笑声增长。
“就是去看看,还不让我跟着,说他要周游世界,看遍天下,去追寻自己想要的道,我把我爸爸送到机场,招了招手,眼泪都快下来了,我爸爸这一走,再回来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也看出我的不舍,在安检对面拿出一张纸条写了一行字,交给了服务人员送了过来。”
“写的什么啊?”
“走不走,非得走,留不留?也可留!”
东强给翻译:“这是老爷子要走,让你留他呢!”
“我大叫一声:爸爸先别走(连贯的说),银行密码是多少?”
“你不舍的是这个呀?”
哥俩后退一步,在笑声中鞠躬,至此,一段你可以当做纯粹的乐子听,也可以察觉到里头有深度的相声就这样结束了。
里头说的是自己父亲,实际上说的是看透一切的老子啊,说的是父亲这个老子,也是那位道家的老子!
当然,能深挖的让人思考的东西还有很多,但这些就不归齐龙和东强管了,观众有什么思考那是观众的事了@
我们只管说好相声!(本章完)
第341章 东强一对六特辑
除了《老子老子》这个文哏活儿外,齐龙与孙跃混搭来了个戏曲活儿,《罗成戏貂蝉》,这是个搞怪活儿,说是不懂戏的老爷子非要听两个对不上的历史人物唱戏。
类似的还有《关公战秦琼》、《张飞骂严嵩》等等。
石福宽、于千、高东强演了一个《武训徒》,于千扮演一个要听快板的,高东强打什么人家于千会什么,然后于千不给钱,高东强不让他走,老爷子上来揍东强。
正经师徒演训徒,都不需要表现出怕师父,直接本色出演,也是让大伙看了个热闹。
板活儿、文哏、学唱都有了,齐龙和东强在这个专场上又来了一个叙事性的相声,传统相声:《赶考》。
这就属于是讲故事了,不是说舞台上俩相声演员的事儿,而是讲一个之前的故事,进京赶考的故事。
开头是一个没文化的在学习上闹出的各种笑话,什么一个月认不出一个字,家里有钱跟先生说一个月就认出一个字也行,给你五十两银子。
先生教了个“丁”字,二十九天没教会,最后给他手上放一钉子,说考的时候你看一眼,说一句“ding”就成了。
次日他爹考他,结果小孩一看手里的东西,张口就说:“这是‘铁’字!”
就这么一个盲流子,因为家里有关系,进京赶考去了。
齐龙秀了一段口才,详细的说了这个古代考场的设计,跟夸住宅似的,从入考场的各种装饰到内部构造,考生们怎么吃饭,怎么休息,全都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得观众如痴如醉,掌声雷动。
“这没文化的黄统啊,他家里有钱那主考官是他舅舅啊,他根本不用写啊,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他舅舅就给他填上了,不过他舅舅留了个心眼,自己这外甥什么水平自己清楚,所以不能让他先见皇上去殿试,第一名给人家那个有真才实学的,让我外甥委屈点,当个第二吧!”
齐龙说着故事。
这个讲故事里,东强这个捧哏主要就是附和了:“他还委屈了?”
“皇上见了第一名,直接出题,说我出上联,你对下联,听题:雪地鸦飞白纸乱涂几点墨!”
“这什么个意思啊?”东强问道。
现场并不是电视机,可以有字幕,你光说这几个字,观众不定知道你说的是哪些字呢,所以要额外解释一下。
东强垫了这句,齐龙就正好解释:“说大雪天,地上是白雪一片,这地里啊有几只乌鸦在飞,就像是咱写字的那个白纸上头乱点了那么几滴墨水,这叫:雪地鸦飞白纸乱涂几点墨!”
“这不好对啊!”
“对咱来说不好对,但人家第一名有真才实学啊,张口就来:霞天雁过锦笺斜写数行书!”
“这什么意思啊?”
“天空出彩霞的时候,一行大雁飞过就像是在那信笺上写了几行字一样!”
“对的好啊!”东强感慨。
齐龙评价:“当时皇上身边的那个太监也这么说:对的好啊!”
观众笑起,这是齐龙和东强在叙事性相声中的小习惯,会增加一些不影响故事进行的小包袱,来让观众保持这个听相声很容易笑的状态。
想做到这点可不容易,包袱必须得精心设计,否则太碎了影响故事主题了,太简单的谐音梗那种包袱,又会显得很尬。
这种包袱,就刚刚好。
“我是太监啊?去”
“皇上也特高兴啊,好,对的好,真乃奇才,爱卿叫什么名字啊?”
东强在一旁:“皇上都考核了也没看人名字啊!”
“皇上日理万机啊,要不是殿试他还在妃子身上呢?”
“妃子身上?”
“那妃子叫李万姬嘛!”
又是笑声,齐龙继续说所以皇上不知道名字。
“那第一名赶紧回答啊,臣名吴情。皇上一听生气了:什么?无情?无情者必然无义啊,你这等无情无义的人怎能忠君爱国,赶出殿外,终身不得入考场!”
“给轰出去了?”
“古时候图个吉利,对名字很重视,你像我齐龙,要是到古时候那都是要杀头的,皇上是真龙天子,好嘛我骑皇上身上,肯定得被砍!”
“我呢?”
“你这名字好,高东强啊,高高的东墙能保卫皇宫啊,总管太监的不二人选!”
“又是太监.”
“就是说人家对名字很看重,这吴情就被拉下去了,第一名不行,来第二名了!”
“坏了!”
“黄统上来了,皇上接着考他啊,再出一个对联吧,听题:一行征雁向南飞!”
“这对的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