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示对师弟的重视,德芸社直接派出了最擅长把控时间的高丰、栾云屏来担此重任。
齐龙从魔都回到帝都,就去了烧饼带领的五队,参与他们专场的四个鹤字科演员都在呢,主要是张鹤晴,他想了个新活儿,想让齐龙看看能不能用,给指点指点。
如果可以的话,齐龙、高东强的专场上,他们就用这个活儿来表演了。
他们这个节目名叫《我要当副总》,贬低栾云屏,说自己当了副总的好处之类的。
齐龙和五队队长烧饼坐在侧幕条听的这段,他冲烧饼打趣道:“你队员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跟伱一样,就跟栾云屏过不去?儿徒爱徒之争?”
台上,综艺上,烧饼总是看不惯栾云屏的样子,羡慕他唯一“爱徒”的称号,实际上俩人私底下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哈哈哈哈,他们自己弄得,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烧饼笑了笑:“叔,有机会咱仨来一段,您想想,您是我师父亲师弟,我是儿徒,他是爱徒,我们是亲枝近派啊!”
“行,有机会搞!”齐龙答应了下来,继续关注台上。
在张鹤晴和刘鹤岸下台后,齐龙把他们带到了后台,对他们的活儿予以了点评。
“我认为你那个叫绑匪把栾云屏绑了的设计很不错,但包袱甩的不好,我们可以用一个组织包袱的手法,把包袱变得更优秀。”
现如今两人的段子里,张鹤晴为了当上副总,打算让绑匪把栾云屏绑走,然后他临危受命。
底是,栾被绑走了,齐龙当上副总了,没他什么事儿。
这个底就没那么脆生了。
齐龙提出了一种创作相声时组织包袱是手法,名叫:阴差阳错。
“你就说你跟绑匪说了,要抓的人是栾云屏,小名叫攀攀,别名美娜,说这段的时候,不用强调,埋个包袱.然后绑匪没来,为什么?华夏不好偷渡,海外绑匪进不来。
那怎么办呢?你就过去找了,结果你一说自己是张鹤晴,绑匪不懂中文,听着差不多,说你是栾云屏!
你着急了,说自己本名张攀,攀攀,人家说对,找的就是攀攀,还特高兴。
你就无语了,问他您还美呐?人更高兴了,找的就是美娜!”
齐龙这一说,周围相声演员全都乐出来了,一看擅长创新的齐师叔讲创新,他们就都来蹭课了,只有舞台上正在表演的烧饼、曹鹤洋遗憾错过了这堂课。
张鹤晴和刘鹤岸直呼学到了,立马就利用了起来。
齐龙又对其中其他的几个小包袱进行了修改,贬低可以先不贬低,利用先褒后贬的手法,就是一个新包袱。
举个例子,你说栾云屏副总当的不行,直接说,没意思。
你改成“我觉得栾云屏当副总有优点,什么优点呢?(掰手指头)跟师父关系好.”然后就沉默,意思是没有第二个优点了。
这样一来,观众本来以为你要说优点的,这么突然的贬低,就是容易引发笑料的包袱。
还是那句话,笑话为什么有的人说着尬,相声演员说出来就有趣呢?就是要讲究甩包袱的方式。
“叔,我们俩的活儿您也指点指点呗!”靳鹤南凑过来说道,这样的机会不多啊,该问就问。
师叔虽然年纪差不多,但在相声理解上,高出他们好多等级啊!
“你俩现在就可以,你只要别跟朱鹤聪急眼裂穴就行了!”
“哈哈哈哈!”众人一同笑了起来。
靳鹤南连连摇头:“那不能够!”
“我专场你俩是什么活儿?”齐龙问道。
朱鹤聪手一翻:“我们俩准备来一个鞭蒯.”
鞭,抽打的意思,蒯是竹板,抽打竹板,意为打快板的活儿。
齐龙点点头:“行,打板没问题,我们俩的活儿里头正好没有板儿活!”
“叔”烧饼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齐龙疑惑:“怎么了?”
这节课时间过得有点快啊,烧饼他们这就演完了?
“来都来了,您来个小返场啊,给观众来个惊喜怎么样?”
“我这都没准备.”
说着没准备,站起来他就往台上走了。
第81章 返场小段
原本因为最后一场结束,烧饼离开,大伙以为返场是曹鹤洋的单人活儿呢。
不过曹鹤洋很快就打消了大家的疑虑,表示烧饼是去拿道具去了,大伙也知道,相声不光台上这些道具,有时候也会搬个椅子什么的。
说着呢,烧饼把齐龙从舞台上场门请了进去,同时站在上场门哗哗鼓掌。
看到齐龙,观众们惊喜的鼓起了掌,好些个相机、手机已经收起来的观众,再次掏出了录像设备,打开录制功能。
齐龙鞠躬:“感谢大伙热情的掌声,正好在这,烧饼让我上台说一段,那就说一段吧,前段时间八月十五千哥要请客,您各位都知道,千哥家里有钱,为人也随和!”
“对。”
“平时你比方说他喝了那个高档茅台,喝的时候还招呼我们:‘来一口?’”
“你看看,大爷就是大方!”
“抽那个昂贵的雪茄,有时候也招呼我们,来一口?”
“吃我们都没吃过的那个.”到这里,齐龙停顿了一下:“油条,也是来一口?”
“油条咱都没吃过啊?”
“诶,人家吃的不是咱平时吃的那个普通油条,是佣人专门炸的,而且不是长条的,是佣人咬碎了给吃的!”
“嘿,那我可不来一口,多恶心呐!”曹鹤洋摆了摆手。
齐龙继续道:“那天啊,千哥在他马场请客,我们过去的时候千哥正在跟嫂子咂摸嘴呢,看到我们来了,回头指着嫂子招呼着:‘来一口’”
“嚯!这也让啊?”
返场开门包袱,让大家笑成一片:“咦!!!”
齐龙跟大伙解释,说千哥当时是醉了,因为他们大伙来,千哥高兴,提前喝上了。
但喝醉的人不承认自个喝醉了,千哥为了证明自己精神状态良好,骑上马就开始了酒驾,大伙都拦不住他,千哥就骑着他那个烫了头的小马在自己的马场驰骋起来了。
“很快,千哥回来了,小风一吹高兴啊,说:孩子们,你们给我以我骑马为题,吟诗一首!当时在场有三个晚辈,烧饼、栾云屏、曹鹤洋!”
“让我们仨作诗?”
“伱看看,多讨厌!栾云屏还好,人家高校毕业生,你们哥俩就懵了,寻思这大爷喝醉了酒怎么竟跟我们过不去呢,上次他喝醉了我们打了一个半小时的灯谜,这会儿还得作诗?”
曹鹤洋连连点头:“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之前,醉酒版《汾河湾》之前,为了个于千赶来和洗胃的时间,烧饼和曹鹤洋说了好长时间的《打灯谜》,最后连脑筋急转弯都说上了,说的两人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使过《打灯谜》这个活儿。
这事儿也算是德芸社的名场面,能来这里看小园子的观众都知道这个梗,大伙纷纷笑。
齐龙继续道:“长辈要求了,他们也不好不做,栾云屏先来了:”
“他怎么说?”
齐龙挽了一下袖子,用栾云屏的姿势笑道:【大爷上鞍桥,大火烧鹅毛,马行八百里,鹅毛尚未焦!】
“嚯,骑这么快呢?八百里,鹅毛点燃还没烧焦呢?”
“夸张的修辞手法,我千哥听的特高兴,拍着栾云屏:好,转头看向曹鹤洋!”
“到我了!”
“曹鹤洋他有小聪明,他刚才就跑来问我来了,大伙都知道我是个文学家(吁),我跟他说了一首诗。”
“怎么说?”
齐龙无实物表演了一个扶眼镜,模仿曹鹤洋:【大爷上马身,水碗投银针,马行八百里,银针尚未沉!】
“师叔跟我说这个也厉害啊,投一个银针还没到底呢,大爷就骑回来了。”
“这下就剩烧饼了,他傻,也不知道该找人帮忙,就跟那想,自个焦头烂额的,这时候,一旁的郭德冈突然‘哎’!”
齐龙大声的喊了一声,把认真听着的曹鹤洋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问:“我师傅什么毛病啊?”
齐龙用嘴学了个屁声:“这是你师父肠胃不舒服,想放屁怕尴尬,所以大喊了一声,哎!”
说着齐龙又是一声大喊,把曹鹤洋再次吓到了,这次更是升级了被吓到的效果,直接顺势掉凳,往桌子上趴。
“卟~嘟~”
“嗨,还不如不喊呢,他这一喊大伙不是全注意到他身上了吗?”
大伙齐刷刷的笑。
“对喽,正是因为注意到了他,烧饼有想法了,他作诗一首:”
这一次,齐龙用双手把自己两个太阳穴往后扯,做出小眼睛的样子,用沙哑的破锣嗓子模仿烧饼:
【大爷上坐骑,师父放个屁,马行八百里,P Y还没闭!】
“去你的吧!”
两人鞠躬准备下台,这时候下头有人笑着喊:“太短了,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看观众这么热情,侧幕条的烧饼就把两人又请回去了。
齐龙继续道:“还是刚才那个事儿啊,仨人总算都做出诗了,一块在马场吃饭,看着天上的月亮,郭德冈也喝多了,指着他仨徒弟:你们以圆又圆、少半边、乱糟糟、静悄悄四个词,给我作诗一首!”
“嚯,师父也考上了?”
“栾云屏又是第一个!”
“就他爱表现:”
【十五月亮圆又圆,到了下弦少半边,天上星星乱糟糟,乌云遮住静悄悄!】
“我呢?”曹鹤洋问道:“我又问您了吧!”
“对,我给你出的主意,用手里的苹果早了个诗!”
【这个苹果圆又圆,咬掉一口少半边,果核分布乱糟糟,全部吃掉静悄悄!】
“又到烧饼了!”曹鹤洋说道。
“对啊,烧饼急啊,抓耳挠腮的,这时候你师父突然‘哎’!”
这一次,曹鹤洋摁着桌子稳稳当当的:“我就知道又有这出儿!”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笑点是重复,但重复还可以升级。
曹鹤洋:“嚯,连环的啊?”
“那是,这时候大伙都避啊,栾云屏爱徒,关心说:师父您这像是病了呀,您可得照顾好身体,没您我们怎么办呐!”
“这么放确实有点问题!”曹鹤洋捂着鼻子点头。
齐龙再次扯太阳穴学小眼睛,这个动作他做的多,有时候模仿高东强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