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
电话挂断。
田文良彻底确定下来，喃喃道：“版权还真的在江凡手上！”
老田说得没错，钱当然要赚，良心不能没有。
但是良心如果没了，就赚得更多了。
别说其他音乐公司想要这首歌的版权，他也想要。
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弄到手里，当个二道贩子，也能从中捞一笔。
沈导抬眸，看着依旧骑着电动车载着宋雅，正在往心动小屋方向骑来的江凡。
“江凡这家伙，居然把自己歌曲版权全买回来了，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注意到？”
他细细的回放江凡的直播内容，很快发觉端倪。
江凡在配送最后一笔订单时，把身上的麦克风和摄像头摘下过一回，以至于跟拍摄像只拍摄到江凡打电话的画面，听不见江凡的声音。
就是那时候，江凡和田文良商量的。
然后在宋雅被卖唱女歌手刁难时，江凡不声不响的用50万片酬，买回自己创作歌曲全版权的合同签了！
江凡先前创作的歌曲，商业价值可谓是一文不值。
偏偏这一回。
江凡就敢用片酬，换回自己的全版权。
这特么是正常明星能干出来的事？！
要说江凡没有音乐创作才华嘛，偏偏江凡能在直播镜头前，即兴创作出《心愿便利贴》这首歌曲。
要说江凡有音乐创作才华嘛，江凡以前创作出来的那些口水电音歌，没有一首不被网友唾骂。
难道江凡这次的才华，只是昙花一现？
还是说，这首歌，是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这段时间创作出来的？
不重要。
沈涛懒得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思考的，当然是如何从江凡身上，把这首歌的版权忽悠到手。
毕竟江凡是个精神病人，他忽悠其他人，或许有些困难，但是忽悠一个精神病人，还不容易么。
所以。
当通过监视器，看着江凡载着宋雅回到心动小屋，江凡正抱着宋雅钓的那条大鲈鱼，在一楼嚷嚷：“有电子秤吗？”
沈涛立刻喊道：“我这有！江凡，来总控室！”
正好他想和江凡聊《心愿便利贴》的版权价格呢。
江凡来到总控室，和沈涛闲聊几句，便来到桌角边的电子秤前。
这个电子秤是方形的体重秤。
如果单单把江凡怀里的鲈鱼放上去称量的话，头和尾都会落地上，不够精准。
索性。
江凡先称量一遍自己的体重。
电子秤上显示数值：70KG。
抱上这条鲈鱼上去，数值变化几个数，稳定下来：75KG。
沈涛凑过来，拍拍江凡的肩膀，循循善诱笑道：“江凡，我发现你其实很有创作才华啊。”
“运气好嘛，钓鱼哪讲究什么才华，全靠运气，其实我一般也很少钓到这么大的鱼！”江凡兴奋笑道。
“我是说你创作的那首歌。”
沈涛正色询问道：“真是你独自一人创作出来的吗？”
“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条鱼其实咬的是宋雅的勾，我帮忙拉了一下竿而已。”江凡笑道。
沈涛听得微微蹙眉。
江凡是不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沈涛接着问：“这首歌是你在哪创作出来的，真的是在曲顺的中央广场吗？还说以前就创作出来了？”
“当然不是在曲顺的中央广场，那地方连个湖都没有，怎么钓鱼？”
江凡说得十分认真：“是在曲顺的清水河畔钓到的，沈导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沈涛深吸一口气。
他忽然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他和江凡聊江凡创作出来的那首歌，江凡全程在聊他怀里当宝贝似的那条鱼。
连话题都无法开展，这还让他怎么忽悠江凡？
和精神病人聊天，是真的费劲。
四下的工作人员，目光都看过来。
有的年轻人，已经在憋着笑。
沈涛拍拍江凡的肩膀：“江凡，你好好说话。”
“嗯嗯。”江凡点头应道。
沈涛耐着性子问道：“除了那首《心愿便利贴》以外，你还有其他未发布的原创歌曲吗？”
“有啊！”
“有？”
沈涛听得一惊，同时心中窃喜。
总算和江凡聊上正事了。
如果江凡其他的原创歌曲，质量都像《心愿便利贴》一样高，忽悠到手里，肯定能大赚一笔。
“有多少？”沈涛询问道。
“还有22条，其中的6条宋雅拿去厨房了，剩下的都先养在一楼的鱼缸里。”江凡笑道：“一会儿我还要去厨房帮忙杀鱼。”
22条……鱼？！
沈涛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滞。
他挠了挠脑袋，只感觉心里有点堵。
沈涛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回顾总控室其他的工作人员一眼，一个年轻的女化妆师助理，对上他的目光后，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沈涛也无奈的笑了笑。
紧接着，其他工作人员，也没忍住，都笑起来。
“算了，江凡，你去忙你的吧。”沈涛摆摆手，示意江凡离开。
他算是明白，田文良先前电话里，为什么要吃降压药。
手下带着江凡这么个精神病人，真的很容易患上高血压。
聊天都费劲！
他现在感觉血压也有点高。
“不聊了，沈导？我还想再和你聊聊呢。”江凡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还差10分钟八点，另外4位嘉宾还没回来呢，我有时间聊。”
“等你把鱼都杀完再聊吧。”
第106章 我都录下来了
直播间弹幕频频滚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凡现在这死出和我爸钓鱼满载而归时一模一样，我妈问他快递取了没，他说最少八斤！】
【深有同感，我爸是十几年的钓鱼佬，重度成瘾，突然不钓了，我现在怀疑是不是钓到物件了】
【这让我想起我我村子里的有一位顶级钓鱼佬，他有次发现了尸体不报警，硬是钓爽了才报警，然后跟警察说如果他一开始报警就不能钓鱼了，哈哈哈哈，笑死我】
【凶手：我知道一个没人的地方。钓鱼佬：我知道一个没人的地方。】
沈涛几乎是把江凡推出办公室，亲手关上总控室房门。
确定江凡已经离开，才慢悠悠的把房门打开。
回到监视器前的座位上，沈涛看着桌角旁的电子秤，嘟囔道：“这个精神病绝对是钓鱼钓爽了，等他瘾散掉了再和他聊他那首原创歌曲版权的事。”
沈涛偏头，看一眼旁边位置上坐着的副导，笑道：“我算是体会到为什么宋雅有时候想揍他，我刚刚都差点没忍住想揍他。”
话音落下。
一旁的副导忍不住笑起来。
总控室里，看着刚刚那一幕的工作人员，也都纷纷笑出声。
“江凡的微博粉丝，涨得好快啊！”
一个女灯光助理，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江凡微博页面，惊呼一声：“480万粉丝了。”
她是上午关注江凡的微博，还给江凡出精神病院后发的那条‘莫欺少年穷一辈子’微博的点过赞。
记得当时，江凡的粉丝量，还只是440多万。
这才短短半天的时间，居然上涨了将近三十多万。
这粉丝上涨速度，高得连买粉都不敢这么买。
旁边的女同事应道：“我感觉江凡配送最后一份外卖订单，唱那首《心愿便利贴》的时候，粉丝数量上涨得最猛，5分钟的时间里，上涨了5万粉，但我觉得他那首歌，后进挺大的，估计光靠那首歌，还能涨不少粉。”
说完。
这个女同事，自顾自的哼哼起来：“等不到双子座，流星雨，洒满天际……”
哼哼两句，她笑道：“我和宋雅一样，也是双子座，简直唱到我心里去了。”
沈涛闻言，转身冲着她问道：“江凡这首歌，真这么好听？”
沈涛只是看见江凡把这首歌唱出来时，直播间的数据蹭蹭蹭的上涨，由此推断出来，这首歌的大众接受程度，应该是不错的。
“可好听了，沈导！听着我就有种想谈一场甜甜恋爱的冲动。”
“是吗？”
和工作人员闲聊几句，沈涛发觉总控室的许多工作人员，对江凡的这首歌，皆是赞不绝口。
尤其是女生。
沈涛思忖一会儿，点开另外两对嘉宾的CP直播间。
柳楠淑和徐建，以及杨子怡和周佐，都在返回心动小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