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眼睛发亮的对江凡默默点点头。
原本以为江凡不会继续聊这个话题，毕竟，先前江凡在来的路上，已经对着直播镜头聊自己的黑历史炒热度。
现在，江凡没有义务再聊这个话题。
不过江凡愿意配合他，倒是让沈涛感觉有些惊喜。
这个艺人，太有综艺感了。
江凡接着说：
“我还进过精神病院呢，这种地方，是别人想进就能进的吗？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有医生给我开的病历，凭着这个，我哪怕有一天混不下去了，我去大街上碰瓷，都能比别人多讹点钱，你们就说我的过往牛逼不牛逼吧！”
其他嘉宾纷纷笑出声。
宋雅笑着笑着，忽然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看着身旁还在撸烤串的江凡：“江大狼，哪有你这样的，就算真的有一天混不下去，也别去大街上碰瓷啊。”
“碰瓷赚钱多快，也不用努力。”
“那万一被撞死呢。”
“我活该的。”
第25章 上班发的朋友圈，叫劳改记
宋雅被江凡逗笑了。
这个江大狼，对人生的追求就只剩下碰瓷多赚点钱吗，真是服了。
弹幕一阵阵的飘过：
【笑死我了，江渣男居然想过要碰瓷赚钱，看见他混得这么差，我心里踏实多了】
【听江凡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他曾经塌房的事迹好像不是什么黑历史，而是光荣史，诶，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不对劲啊不对劲，我好像被江渣男pua了】
【娱乐圈太现实了，有的明星想着让自己怎么才能不公开恋情，有的明星想着怎么让自己更火，有的明星想着怎么碰瓷赚钱不会被撞死】
【冲江凡这句话，我粉上江凡了，微博给江凡点了关注，就想看江凡碰瓷撞死的那一天】
……
宋雅笑几声，忽然拍一下江凡的胳膊：“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浪子回头，好好活着，你会比以前更火的。”
“大嫂，你也一定会比以前更火的，我相信你！”江凡坚定道。
宋雅被江凡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看得一愣。
姣好帅气的面容，流露出来的期望，全是对她未来的满满信心，宋雅惊喜道：“你也希望我以后会更火呀？”
“当然啦。”
“为什么？”
“因为你更火了，赚的钱就更多，这样的话，我时不时的找你借一点小钱，你就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催我还钱呀。”
“你……”
宋雅深吸一口气，撇撇嘴：“钱钱钱，就知道钱，这么没有情调，我真的怀疑你之前是不是渣男了！”
“我真是渣男，你信我啊。”
“不信。”
吃饱喝足。
日落西山。
江凡听着餐桌上其他嘉宾闲聊，他喝着冰红茶，看着窗外种满香樟树的道路，缓缓落下的红色夕阳染红广阔的天，疏淡的云，以及一望无际被风吹得摇摆的稻穗。
乡下田野里，大自然的景色，看得江凡心旷神怡。
他起身，准备去田间走一走，但却被沈涛叫住：“江凡，你去哪？下一个换观众互动的问答环节马上要开始了，好好坐着。”
“哎！行！行！好！”
江凡重新坐回座位上。
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上班，不能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的做，是要给节目组创造绩效的。
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摸鱼。
没一会儿，沈涛把所有嘉宾叫到客厅沙发上，开始下一个节目环节：“接下来是与观众互动的问答环节，每个嘉宾的回答都可以获得观众的点赞数。”
其他嘉宾一副等着随时被提问的状态。
江凡依旧瘫在沙发上，摆着最舒服的姿态。
这个环节，他兴趣不大。
让其他嘉宾回答问题吧，他懒得回答，继续用最舒服的姿态摸鱼。
毕竟上班时勤勤恳恳赚的钱，那是自己本就应得的，但是上班时舒舒服服摸鱼赚的钱，才是凭自己本事赚的。
沈涛撇江凡一眼，接着说：“每个问答点赞高的嘉宾，可以获得10元的节目经费。”
瘫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江凡，眼睛忽然有些发亮。
可以赚钱？
有点意思。
江凡来了几分兴趣。
客厅大屏幕上，出现每个嘉宾的点赞数。
每个嘉宾回答完问题，会有10秒钟的时间，让观众给嘉宾的回答点赞。
同时，6个嘉宾的直播间画面，在这一刻合成一个。
每个直播间观众看见的画面，都是一模一样的。
沈涛看着手机，开始提问：“这是一个25岁的女性提的问题：
为什么我从学校毕业前，总是很积极的发朋友圈，毕业上班后，却越来越没兴趣发朋友圈了呢？”
徐建第一个回答：“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你改变了，说明你成长了。”
与此同时，直播间出现一个徐建的头像，以及他的回答，下面有一个点赞的按钮。
观众开始点赞。
10秒的时间，观众点赞数达到1.3万。
周佐第二个回答：“可能是因为环境不一样，心态也会变得不同吧。”
观众点赞数达到8000
宋雅，杨子怡，以及柳楠淑都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甚至，她们深有同感。
以前读书时，还喜欢发QQ说说，工作后，别说QQ废了，就连朋友圈和微博更新的频率都很低。
尤其是柳楠淑，最近一年，都没有发布一条朋友圈。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三位女嘉宾思索着。
沈涛对着瘫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江凡说道：“江凡，你觉得呢。”
江凡脱口而出：“因为不上班的时候发的朋友圈，那叫朋友圈，上班的时候发的朋友圈，那叫劳改记。”
【哈哈哈，笑不活了，江凡说得好真实，我已经带入进去了】
【确实啊，公司每天要我发的那些朋友圈，都是和公司有关的，这不就是我在公司的劳改日记嘛，所以我一离场，立刻把那些朋友圈都删了】
【嘿，江凡渣归渣，看待问题还挺透彻，仿佛在我身边装了监视器】
“对啊！”宋雅醍醐灌顶，笑道：“江大狼，就是你说的那样！”
柳楠淑看向江凡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笑意。
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她早就已经不能像学生时代那样，随意在社交软件里更新自己的生活内容，发布的动态都是和工作有关，公司要求一定要发布的。
以至于如果不是必要，她不会轻易发布朋友圈。
杨子怡笑得捂嘴：“江凡，你会说话就多说点。”
江凡这条回答10秒内的点赞量达到10万。
沈涛接着问：“这是一个20岁女大学生提出的问题：最近学习总是提不起劲，每天睡懒觉，熬夜，上课不认真听讲，课后作业也是抄同学的，我很想自律起来，想着明天就自律，可是一到明天，就忍不住摆烂，请问怎么才能自律呀？”
“诶，忽然感觉这说得很像我自己，我也是这么喜欢偷懒的一个人，我也想自律起来嗷~”宋雅等着其他嘉宾回答。
柳楠淑第一个回答道：“我也有这么一段懒散不自律的时光，后来列了个计划表，每天各个时间段需要做的事情都写上，很快就自律起来了。”
10秒后，柳楠淑的回答点赞达到7万。
杨子怡第二个回答：“你需要一个人督促你，以前我当练习生的时候，公司会有老师督促我训练，让我不得不自律，那些日子就这么熬过来了。”
10秒后，杨子怡回答的点赞数达到6万。
“我觉得这位观众本身就很自律啊。”江凡忽然说道。
“哦？”
沈涛来了兴趣，同时吩咐摄像师把镜头对准江凡：“江凡你是怎么想的？”
其他嘉宾，也吩咐疑惑的望向江凡。
“江大狼，你又在口出什么狂言，人家问的是怎么才能自律，你说人家本身就很自律，好好审题啊你，回答点赞高可以赚10元经费呢。”宋雅提醒道，顺便拧开茶几上的冰红茶，喝上一口。
江凡坐直身子，接着说：“你们仔细看看这位观众的问题，她前天摆烂，昨天摆烂，今天摆烂，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也会摆烂，如此有规律的生活，这不是自律是什么呀？”
第26章 你不会为了30元，一会儿跑路吧
【哈哈哈哈，好有道理，原来我一直很自律，谁说天天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上班才是自律？我天天努力摆烂，不也是自律吗？听江凡这么说，我摆烂摆得心安理得】
【江凡是怎么想出这个清奇的角度回答问题的，好清晰脱俗，我天天打工天天愁，天天加班像只猴，从现在开始，我就摆烂，要是领导责怪我，我就把责任都推给江凡，让江凡代替我焦虑】
……
江凡回答完，客厅安静一瞬。
旋即猛的发出笑声。
正在喝冰红茶的宋雅呛得直咳嗽，嘴里的冰红茶一大半都喷在江凡脸上。
江凡抹了一下脸：“早知道我就不坐这么直，还是躺平好，躺平不会挨喷。”
“抱歉，江凡，我刚刚实在没忍住。”宋雅憋着笑，抽出一张纸巾：“我帮你擦擦。”
江凡抬手阻止，指着自己的脸：“这些是我的尊严，是你用一张纸巾能擦干净的吗？”
“那加上这个呢？”
宋雅打开包包，从节目组发的经费里抽出一张10元的纸币：“能帮你把脸擦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