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却建议她：“要不今晚我们请全组喝咖啡好了。”
“行，多买点。”刘艺菲一想又说，“回来的时候再买一箱可乐。”李秋棠拍戏要喝。
Cindy道：“听说可乐杀X。”
“嗯？有这说法吗？”
“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科学依据。”
“那别买了。”
第417章 见小利
在回剧组的路上，张钊和李秋棠说两件事，一是香江电影圈的文俊来找他谈合作，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希望两家一起做合拍片，文俊帮秋天公关金像奖。
张钊想答应这种合作。文俊提出的合作方案其实不算差，只是李秋棠看不上金像奖而已，但即使没有金像奖这一条，秋天也不是不能跟文俊合作合拍片。
李秋棠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要想跟我们做合拍片大可以大大方方谈，干吗要加一条金像奖呢？我是怕这里面有什么陷阱。毕竟合拍片我们做的少，里面的道道也不清楚。
“做合拍片他们放着合作了十几年的伯纳不找找我们？所以我才说他们只负责出钱就行，不要干预我们的创作。”
再一个就是，李秋棠预判：“港片已经没了本土市场，在内地也快做不起来了，你看看现在港片合拍片在内地能卖多少钱？《窃听风云3》才卖3个亿，以后只会越来越低。我是觉得我们没必要赶这趟浑水。”说难听点，李秋棠答应要他们的钱都算开了后门。
但文俊不掌握资金，他最多当个中间人，沟通秋天和港资。
可李秋棠却是实打实的掌握着丰厚资金，两者的谈判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
第二件事则与《港囧》有关。
李秋棠已经完全不接徐山争电话了，光头就轮番轰炸秋天各高管。
但《港囧》这个项目李秋棠在公司内部通过气了，谁都不准管，就晾着他。
“不管也不是个事，总得有个说法。”张钊还是希望解决掉这个疙瘩。
他知道李秋棠的初步构想，他想卖《港囧》回笼资金，但希望撑到最后利益最大化，他想让光头大出血。
但张钊觉得没必要这样，早点回笼资金，也好拿去干别的，不值得耽误时间。
“公司没钱了吗？”看张钊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做电影院太花钱了，”张钊开始跟李秋棠哭穷，“燕雨这两年扩张得很快，加上明天在蓉城开业的一家，我们已经有10家电影院，70多块荧幕了。”
“啥？！就10家了？！”李秋棠也没想到自己的影院能扩张得这么快，“不是定好一年最多开2家吗，怎么提了这么多。”秋天入局影投2年半，燕羽就投出了10家电影院，不知道该说她败家还是该说她善战。
“燕雨不听，说现在是影院高速发展期，不趁着这时候扩张，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星美和新影联也一个劲地在后面撺掇。”
“他们趟着赚加盟费和管理费当然说话不腰疼了。”
张钊说：“影院公司负债快到红线了，燕羽基本上都在举债扩张。”
公司快速发展期举债扩张有其必要性，但毕竟还要考虑可持续的健康发展。
其实燕雨的想法李秋棠和张钊都清楚，现在不管不顾地借债，玩不下去了大不了被秋天收购，张钊和李秋棠自然会为她兜底。
但换句话说，10座影院实打实地摆在这儿，举债归举债，但李秋棠和张钊都得认这份成绩。
“不行，这样会出问题。”李秋棠决定插手，“这个礼拜约个时间，我们跟影投开个会。”思忖了大概一根烟的功夫，又说：“10座电影院70块屏幕暂时也够了，不能让燕雨再这么玩下去了，她花钱是花爽了。”
说回《港囧》，既然决定暂停影投发展，《港囧》就还是按照原计划拖着光头。
“他太贪心了。”张钊也觉得徐山争胃口太大。
现在的问题是，徐山争和光鲜之间好像也有矛盾，光鲜想从秋天手里买断《港囧》的收益，或者做保底也行；而徐山争想从秋天手里把《港囧》的版权卖下来，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精明过头了。”张钊对徐山争的判断如是，“只顾眼前这点蝇头小利。”
李秋棠冷笑道：“几亿的收益，这可不是小利。”
两人在车上密谋怎么处理《港囧》，说话着就到了怀柔基地，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李秋棠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说是回来跟刘艺菲吃晚饭，但回来还是晚了，刘艺菲已经吃完饭进片场热身了。
赶紧扒两口饭，抹一把脸，李秋棠也进场了。
片场门口的长桌上，码着满满一桌的冰咖啡，小黑板上写着：《寻龙诀》剧组，女主角刘艺菲请大家喝咖啡，谢谢神仙姐姐。
刘艺菲其实不喜欢写小黑板，但现在业内都这么做，说是方便宣传，也有利于演员在剧组树立好形象——不吆喝出来，剧组这么多人谁知道是你请的。
今晚拍摄胡八一做梦三人摸金的片段，这段会放在片头起一个介绍作用。
这段梦境是全片唯一一个真盗墓戏。
今晚不拍景恬，但她还是来了，乖乖地坐在导演椅旁边，喝着咖啡看李秋棠拍戏，看别人演戏。
“你试过衣服吗？”景恬还会饰演胡八一梦境中的神秘女尸，那身红色的殓服是根据景恬身材定制的，是全剧组最贵的衣服。
“说是还要一个礼拜才能完工，我都没看到衣服。”景恬道。
李秋棠埋怨了一句，这套衣服做了快小半年了。
“怎么样，在我剧组还习惯吗？”如果不算《看不见的客人》中没有台词被撞死了的客串，这是景恬第一次出演李秋棠的重要角色。
“很好，大家都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对我也很照顾。”
“你觉得他们演得怎么样？”
“厉害，我看他们好默契，一给就有。”刘艺菲和刘晔拍过《时间规划局剧》，刘晔和陈铭昊又是老同学，三人之间隐隐有一种默契在，“我学到好多。”
李秋棠笑道：“一看你在学校就没认真学。”
他还好意思说别人，他老婆在学校也没认真学。
“哎哎哎，烟！谁让你这么放烟的。”副导演在训斥烟火师。
“烟火怎么了？”李秋棠拿起对讲问道。
“导演，没事，马上好，马上就能开机。”
又和景恬简单地沟通了丁思甜这个人物，副导演通知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机了。
第418章 哟，小富婆
一直拍到第二天早上7点20分，李秋棠收工。
忙了一夜，李秋棠拿出眼药水要点上，刘艺菲说：“我来吧。”说着从李秋棠手里接过眼药水。
“你忙一晚上了，回去睡吧。”李秋棠道。
“你不也一样，白天你还出去开会，别动，点歪了。”刘艺菲给李秋棠点好眼药水，轻轻吹了，“怎么样？”
“行了。”李秋棠眨眨眼，“你赶紧回去吧。我这儿还一堆事呢。”收了工他得开个简短的总结会。
通宵的工作并没有拍完这场戏。
演员退场了，李秋棠还在棚里，这时QC主管的声音从对讲中传来：“导演，今天拍的有两条不过关，要重拍。”
李秋棠谈了一口气，拿起对讲，道：“行，待会儿我再看看。”
QC调校就是干这个的，及时检查素材质量反馈给李秋棠。
跟拍李秋棠的不止剧组的纪录片摄影师，还有爱奇艺《实习鬼吹灯》栏目组及那几个年轻实习生。
“导演，您不累吗？”黄璨璨给李秋棠递过一杯热咖啡。
“还好吧，你们累吗？你们累你们回去休息吧。”李秋棠端着咖啡，就往外走去透透气。
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在外面抽烟，他说：“别在园区抽，万一点着什么东西怎么办。”
《实习鬼吹灯》的摄影师和黄璨璨两人跟着李秋棠在外面散步了一圈，李秋棠就回办公楼会议室等着开总结会了。
黄璨璨对着镜头说：“导演精力非常旺盛，听说他昨天白天就开了一天的会，然后熬一个通宵，现在又要去开会，他过去24小时一直在工作。我快熬不住了。”
《实习鬼吹灯》的两位实习生黄璨璨和刘超以旁观者身份参与了这次剧组总结会，李秋棠开了40分钟总结会，散会时，才对着《实习鬼吹灯》的镜头说：“你们也拍一天了，不累吗？我要回去睡觉了。”
但其实他根本没回去睡，他去了QC调校的帐篷看不过关的素材去了。
在《实习鬼吹灯》栏目组的镜头下，李秋棠俨然一副铁打的身子，根本不知道累。
《实习鬼吹灯》的摄影师拍了一些李秋棠看素材的镜头就关机了，对他说：“导演，你工作强度太大了，我熬不住了。”
李秋棠笑道：“熬不住就回去休息吧，我这也快了。”
李秋棠在QC这里看完素材，就真的回去休息了，他没打搅刘艺菲，而是去了许久不回的嘉里公寓休息。
待刘艺菲睡好，打电话问他在哪时，李秋棠说他现在去跟喜都领导开会的路上，下午准点开机，不会耽误。
冰城的这座电影乐园，大概会是长影厂未来十年最大也是最重要的项目。
喜都政府和长影厂的重视程度自不多说，不然也不会请李秋棠帮忙站台。
李秋棠愿意帮老乡，但他对投资不过山海关也有最切身的体会。
他自己的10家电影院没一家在东北。
今天关起门来开小会，喜都的一位副局长开玩笑说希望李秋棠“能支持家乡建设，你拍电影认识这么多投资人，必要的时候可以给我们介绍介绍。”
这算好的，面上打着哈哈能遮过去。
一位地方部委的领导居然在会上公开点名要李秋棠出钱：“你出个三亿五亿完全不是问题，老家人民也会念你的好。”
这跟公开打劫有什么区别？李秋棠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很不舒服，跟领导哭穷：“拍电影没你想的这么赚钱。”
会后，有人找到李秋棠，说希望李秋棠能介绍一些煤老板投资这个电影乐园。
李秋棠在回剧组路上，就暗骂有些人手伸得太长了。
李秋棠一个人搭进去了还不算，还想把秋天和秋天的钱袋子也拉进去。
互联网资本进入影视行业，煤老板逐渐退场，但秋天一直和煤老板们保持非常友好而紧密的合作关系，秋天也为它的投资人们带去了丰厚的收益。
所以，李秋棠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手伸到自己钱袋子里来。
被人盯上的感觉非常不好受，所以，李秋棠今天在剧组脸特别臭。
连跟刘艺菲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三个人里你动作片经验最多，这样的表现怎么服众？三个月训练白练了？”
依刘艺菲对他的了解，她知道李秋棠白天出去应该是遇到很不开心的事了，不然他不会给别人这样甩脸色。
所以她也不跟李秋棠犟嘴，李秋棠说她什么她都受着。
这也给了剧组一个信号，别惹他，导演在片场连和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都敢骂。
李秋棠脸臭脾气差，镇住了剧组，今天的拍摄效率反而比昨天高。
下午3点半开工，凌晨2点不到就收了。
李秋棠回到房间，刘艺菲刚洗完，还没睡。
“怎么还不睡。”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刘艺菲道。
李秋棠倒不是有意瞒着她，而是跟她说了也没用：“没什么事，你快睡吧。”
“你心里藏着事不跟我说我怎么睡。你先洗澡，洗完澡我们再说。”刘艺菲依然希望李秋棠有什么事都能跟她说。
李秋棠冲完澡，刘艺菲给他冲了一杯热牛奶，两人靠在床头，刘艺菲依偎在他怀里，李秋棠把今天的事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