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清玄只感觉牙有点酸，这混账小子怎么这么欠揍呢？
他悄悄在心里记了一笔账，等事后再清算。
片刻后，两人坐下，李天一沏了一壶茶为他们倒上，一杯茶入口后夏元这才开始问出自己的疑惑。
“李道长，昨晚经过你的指点之后，我回去试验了一下，发现思路是行得通的。”
“虽然如此，可运转起来依旧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总感觉有一层阻力，或者说是动力不足。”
“在多次改进之后，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道长可知道是何原因？”
李清玄沉吟片刻，没有着急发表意见。
“道友可否具体说说运转路线和过程，还有改进之后遇到的问题。”
上次两人讨论时，虽然大多数是以他此前补全的功法作为蓝本，但后面夏元也加了不少其他的内容，所以他需要知道的更为详细才能判断是否可以解决。
“好！”
于是，夏元便说了一下具体的运功路线，当然这是根据觉醒法改版之后的路线。
直到他说完后，过了许久李清玄也没有动静。
夏元并未着急，这种事让一个没有修炼过的人去凭空推，的确很有难度。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才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由于我无法修炼，所以我只能大概推测。”
“无妨，道长尽管直言。”
“道友是否想说这个功法无法直接吸收源能？”
“对！”
夏元眼睛一亮，没想到李道长还真能推测出来。
“我想这个原因应该是功法的性质不同，按照道友所说，此功法应该只能拆分源能，或者是提取其中的一部分能量。”
“说到底，在此功法作用下，源能已经不具备他原有的特性，换句话说就是变成了一种低一阶的能量，想必与道友改变的部分有关，这些我想道友应该比我更清楚。”
夏元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他早就有所察觉，觉醒法的作用就相当于是分解源能。
“所以说，这种功法本质已经不是吸收源能。”
“至于如何让源能在保持原有特性，那道友就必须在此基础上再做改变，至于如何改变，老道我暂时也没有头绪。”
难怪。
虽然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的答案，但夏元终于明白为什么源能无法入体了。
人体无法直接吸收源能，那就只能依靠功法来把源能转变成可以让人体适应的能量。
也就是说，无论他怎么改，最多也只能让转变的能量变多，但进入体内的根本就不是源能。
就如同化学变化一样，两者的本质已经改变了。
原先他还以为觉醒后也是一样的，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可比性。
从体质到肉身，本来就经过了一轮蜕变。
哪里还能继续用原来的功法修炼。
现在想要推演出蜕凡阶段的修炼法，那就不能只是简单在觉醒法基础上改动，一定要让功法的本质改变。
否则吸收速度再快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这个只能算是改进觉醒法，并非是推演后续内容。
而且对普通人而言，这个改进只能让死亡率再度增加，完全谈不上是一件好事。
第156章 入道难，难于上青天
“多谢道长，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夏元暂时没有把全部觉醒法都告诉李清玄的打算，而刚才告诉他的运转路线不过是调整后的内容。
其中涉及到觉醒法的部分并不多，大部分都还是林清玄自己完善的修炼法。
至于完整觉醒法，想传授给他，除非利用面板凝聚的光团。
否则单凭自己口述，大概率还会出现此前传授给秦雪一样的情况。
但这个想法他还没考虑好。
另一方面，经过李清玄点拨之后，他现在已经知道破局点在哪里了。
这个点就在那个对于普通人来说作死的功法，还有觉醒法最后引源能入体的那关键性部分。
只要把这两者结合，那想推演出来其实并不算难，只需要不断实验改进即可。
“如此就好，可惜老道才疏学浅，无法给道友更多的帮助。”
“哪里，我能有所明悟全靠道长提点，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勘破。”
夏元笑着回答。
他现在是真的心情大好，并不是说为找到推演后续功法的方向而高兴。
而是此前那种卡在一半的难受感觉终于消失了！
顿时全身上下一片通透。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李天一听了半天，是一阵云里雾里，完全没懂两人在说什么。
等到结束后，整个人都像虚脱一样，头顶不停有汗水流下。
“天一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夏元刚才全身心都沉浸在了论道中，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异样。
可现在结束之后，就感应到他的状况有点不对劲。
“夏前辈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头晕，现在好多了！”
事实的确如此，刚开始还好好的，可当听到那什么功法运转和路线，他就感觉头晕。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身体上真真实实的反应。
只要一集中注意力去听功法的内容，就会出现这个反应，好像听天书一样。
所以两人谈论的内容是一点都没有记住。
他越是拼命去记忆，头就越晕，以至于出现了现在这种身体异样。
“为何会头晕？”
旁边的两人都感觉有点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头晕？
于是，李天一便把刚才自己的体验说了一遍。
听闻后，夏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看向了对面的李清玄，那眼神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意味。
李清玄被这眼神看的是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扭了扭身体。
“道友，为何这般看我，难不成我这徒弟头晕与我有关？我可没对这小子做什么！”
夏元哑然失笑。
“道长误会了，并非如此。”
“对于天一道长为何会头晕，我心中已经大概有数。”
“前辈，是否是因为那些功法？”
李天一行了一个礼，作为当事人，他心中基本能判断是因何引起。
现在只是有点疑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错，的确是因为你听到了我们谈论的修炼法。”
“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无法记住真正修炼法的，无论我说多少遍，你都会忘记。”
“至于为什么会头晕，应该是你过于集中精神力，导致头脑超负荷工作导致。”
夏元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当初秦雪之所以没有出现头晕症状，可能是一点都无法记住。
而李天一由于某些原因，以至于他可以保持短时记忆。
在听到的那一瞬间，他是可以记住的，但依旧很快就会忘记。
越是这样，那么精神的负担就会越大，时间一久自然也就不堪重负。
好在这次论道时间不长，否则李天一说不定会因此精神崩溃。
所以有时候懂一点，还不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好，殊不知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那为何我可以记住？我也未曾修炼过啊！”
李清玄面带疑惑，按照夏元所说他也是一个普通人，理当无法记住。
“这个我其实大概有了推测。”
“很有可能，修道之人应该是与普通人有所区别。”
“或许是精神意志强大一点，也或许是你们对修炼法有所了解。”
“我此前也曾传授过修炼法给其他人，就只是单纯无法记住而已，并不会头晕。”
“但天一道长却不同，他有记住再忘记的过程。”
说到这里，夏元再次看向李清玄，眼神意味深长。
“而李道长你就更不同了，无论是我刚才所说两个原因中的哪一个，你都超越其他普通人很多，所以才能记住修炼法。”
“可以说，像你这样的人，地星上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道友过奖了！”
李清玄轻咳一声，象征性的谦虚了一下，但脸上却依旧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句话无疑是对他这么多年修炼的肯定，心中自然会高兴。
事实也的确如此。
无论是心境还是对于修炼法的理解，李清玄毫无疑问都可以称得上一位真正的高人。
也难怪人家是监院了！
“李道长，不如我给你完整讲述一遍真正的修炼法，看道长你是否可以记住？”
“道友，这等法是可以随意传授的吗？”
“无妨，如果能记住，那就说明和道长有缘。”
“如此那便多谢道友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