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禁咒法师在她们面前都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出现，一点空间波动的征兆都没有。
空间造诣太高了！
见到江源年轻的面孔，两人猜测是哪个拥有超高天赋的空间法师。
或者是哪个面容返老还童的老法师，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
“来，坐着聊聊。”江源微笑道。
他挥挥手，方圆几里的范围的空间全部被临时剥离出一个异空间。
随手撒下便是桌椅、茶树、食物等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造物。
此刻的江源已经能将许愿系和众多魔法系融合的炉火纯青了，一定程度上可以轻松造物。
低配版造物主。
“请坐。”
江源第一个坐下。
莎迦和布兰妾还处在江源这一手的震惊中。
“这难道是神的力量吗？”布兰妾呆呆道。
“阁下，请原谅我们的失礼！”率先回过神来的莎迦拉了拉布兰妾，连忙道歉道。
“没事，坐吧。我们聊聊圣城。”江源微笑道。
等两人入座，江源点出三个杯子，自己的斟满了茶水。
至于另外两杯，江源说道：“想喝什么就在心里默念，杯子里自然会出现你们想要的。”
两人试了试，还真是这样！
心里想着牛奶就能出现牛奶，想果汁就有果汁，就连阿尔卑斯学府特有的一种果汁饮料也能出现。
布兰妾尝了一小口，味道一模一样！
“说吧，你们觉得圣城的存在对人类是好还是坏？”江源再次问出一开始的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
“圣城创造了星子体系，让法师门槛大降。虽然星子体系让魔法缺少变化，但这样才更适合人类面临的妖魔威胁。”布兰妾说道。
江源点点头，这确实是圣城做的好事，不用抹黑。
最开始的魔法，并没有星子。
想要学会魔法就要极高的悟性，门槛很高，导致那个时代的魔法师是极少数。
自从星子体系的出现，每个人的魔法都是一样的，按照规律把星子摆成合适的轨道，就能够释放出魔法，比原先不知道简单多少倍。
魔法师数量大增，也让人类在妖魔的獠牙间拥有更强的求生力量
所以从这方面来看，圣城的贡献很大。
“圣城的存在是必须的，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种族，必须要有一个最高组织来制定规则，来维护规则，不然一定会有人用这股力量胡作非为，让一切都乱套。”
莎迦说话了。
她继续道：“正如妖魔一样，一定会有统治它们的首领、君主以及帝王。不过妖魔首领和圣城不一样，妖魔首领的寿命很长，足以执掌妖魔规则很久，更替少就代表着大变动的可能性小。”
“圣城的掌权者没有那么长的寿命，会进行频繁的更替。这就导致圣城越来越偏离一开始的初心，做出损害人类的行为。”
江源笑了笑：“看来你对圣城了解很多啊，可惜都是表面的。”
莎迦虽然是加百列大天使，但那是因为选中她的天使魂胎，不是因为她原本就是加百列。
她连圣城都没有来过几次，对圣城了解并不算多，更多的是从别人那听来的，以及自己眼睛看见的，总结起来的信息。
“天父完全有能力对世界上的妖魔进行一次大扫荡，让人类避免受到这么多的威胁。就算他不这么做，仅靠自身光辉就足以庇佑人类免受其害。”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所做的是建立圣城，搜刮信仰。让妖魔始终成为人类头顶上的达斯克利斯魔剑。”江源说道。
“.”莎迦和布兰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想法。
不过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还有，任何一个罹难者的出现，圣城都认定为异端，进行全球通缉。你们觉得罹难者是什么？”江源再次问道。
“罹难者是灾难制造者？”布兰妾不确定道。
“罹难者就是拥有超强天赋的生生灵，每个拥有罹难天赋的生灵，力量都非常恐怖。他们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造成周围的灾难发生。”莎迦说道。
“有天赋控制不就好了？灾难的发生又不是他们自愿的。”布兰妾说到这里，差不多明白面前这位神秘东方人想说什么了。
“圣城想维持统治，就将这些天才中的天才提前抹杀。真是悲哀。”江源叹息道。
“所以你就将圣城摧毁了，是吗？”莎迦突然说道。
第269章 冥王的低语
“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就摧毁圣城呢？”江源端正脸色，旋即又微笑起来：“圣城对我来说，太碍事了。没有了圣城，才能皆大欢喜。”
“.”
“冥王阁下，我想请教一个问题。”莎迦正色道。
“问吧。”江源随口说道。
“请问您是站在人类一方，还是站在妖魔一方？”莎迦那双蓝色眼睛直勾勾盯着江源。
在广义上，非人类生灵都属于妖魔。
亡灵自然也是妖魔之一。
那统领亡灵的冥王，就是妖魔帝王了。
问冥王站在人类还是妖魔一方，看起来就好像是废话。
可莎迦觉得，冥王会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
“站在哪一方？”
江源想了想，笑道：“站在哪一方这种问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实力就是诠释一切的答案。”
莎迦沉默下去。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
“好了，闲聊结束。”江源起身。
莎迦一惊，见冥王看向自己，或者说是看向自己体内的那本邪书。
那冰冷的目光让邪书微微发颤。
“他发现我了！！”邪书恐惧的声音在莎迦脑海里响起。
莎迦只觉得心神震动，下一刻，邪书竟是直接出现在了江源手上。
“有意思的一本书，这本书我就先借走了，下次见面再还你。”江源说着，挥挥手告别：“再见了布兰妾，还有你莎迦，也许应该叫你另一个名字，大天使加百列。”
“啊？”莎迦愣住了。
江源消失在她眼前。
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冥王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上。
她们脑子在疯狂转动，消化刚刚见到的和听到的。
“他他就是冥王？！”一直不做声的布兰妾此时终于叫了出来。
这和她那天抬头看见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刚刚见到的人，分明就是充满阳光与生机，和冥王的滔天死气截然不同。
如果不说是冥王，她更觉得像是某个善良的自然之灵。
莎迦还是没有说话，她感觉到自己与邪书的联系变得极其微弱，所幸并没有完全切断。
邪书不在主位面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冥界。
“等等，冥王刚才叫你大天使加百列？”布兰妾终于想起江源的最后一句话，震惊的看着莎迦。
莎迦挽了挽发梢，坦白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圣城大天使之一的加百列，人间身份是奥霍斯圣学府学生首席莎迦。不过现在，我应该没办法再使用大天使的力量了。”
没有了邪书，她的天使之力根本没办法完全释放出来。
现在她就是坠落人间的折翼天使。
“你我.”平时沉稳的布兰妾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说不出话来了。
相处几天的一名女孩子，竟然是圣城大天使！
刚刚还亲眼见到了冥王，这比她上辈子见到的所有事情加起来都要震撼无数倍！
“布兰妾老师，您还是可以叫我莎迦。圣城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了，我这个大天使的身份不过是名存实亡，更何况老师你刚刚也看了，冥王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本书，那上面有我绝大部分力量。”莎迦无奈道。
“这好吧。”
布兰妾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纠结称呼的问题。
她现在脑子里的想法太多了。
人人都在说冥王毁灭了圣城，一定会给世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一定是世人想的那样。
“唉”莎迦长长叹息一声，说道：“冥王的境界已经无限接近世界屋脊了，世界上处于这个层次的妖魔，也不过是百慕大、撒哈拉还有南极三位帝王。它们力量足以颠覆世界.”
“听说海平面上升是和南极帝王有关，是真的吗？”布兰妾问道。
莎迦点点头：“不止是南极帝王，海洋里也有帝王参与，具体数量并不清楚，海洋太大太深了。我们唯一知道的是，要不了多久，海洋就会席卷沿海，带来一场巨大灾难。”
闻言，布兰妾的脸色大变。
她想过会很严重，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如今，陆地和海洋全部发生剧变。
人类真的能在这场巨大灾难里存活下来吗？
布兰妾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
莎迦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唉”
又是一声叹息。
莎迦最后望了眼圣城废墟，和布兰妾返回重建大半的阿尔卑斯学府。
刚刚到达学府不久。
深沉的低语如夜雾弥漫，悄然漫入莎迦的耳朵。
莎迦猛地看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