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呼出口气，妈的紧张死了，结果是李燕。
他拉住准备跳的阿亮。“别跳了，是我姐。”
曹阳开门。
李燕抱着膀子斜眼打量房间，看到一地的酒瓶和烟头，嫌弃摇头。
“跟我回来。”
她抓起曹阳回自己房间，路上遇到一瘸一拐，骂骂咧咧的雷电。
“美女，你找你弟弟能不能直接喊呀，光敲门不说话，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他本来就挨了打鼻青脸肿的，结果从二楼跳下去还崴到脚，样子很滑稽。
“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李燕更加确定他们不是啥正经人，拉着曹阳进屋，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
“你怎么认识那些人的？”她坐在床边，双手环抱，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姐姐派头。
“楼下遇到的，他叫我帮他搬酒，然后就邀请我一起喝。”
“人家叫你喝你就喝？你有没有一点防人之心？”
“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你就和他们称兄道弟？”
曹阳张张嘴，啥也没说。
“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肯定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那一类人，你以后不准再跟他们来往！”
“我……”
“我什么我！你敢不听我的话？那好，我现在就跟你妈说你不听我的话，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我管不了你，以后出什么事别找我！”
曹阳闭嘴了。
看他认怂了，李燕骄傲的扬起脑袋，又问道：“这两天工作找的怎么样？”
“没找着合适的。”
“你呀不要好高骛远，随便找个活先干着呗，你这种爱吃苦的人是不会找不着工作的。”
曹阳点点头，洗澡去了。
洗漱出来，躺在上铺，双眼看着天花板。
今天出去一趟赚了一千块，要是在跟着他们干几次，要不了多久就能搞到钱买老虎机了。
但当小偷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他有点纠结。
他又想找李燕借一点钱，这样就不用去做小偷，又能完成自己的目标，但是李燕总说她没钱，可曹阳总觉得她有钱。
他伸出头看向下铺的李燕，李燕也没睡，睁着眼睛看着他。
她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脱掉，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也不知道里面是真空的还是有内衣包装。
“燕姐，我想……”
“不准想！我是你姐，我们不能干那种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法，不可以的！你真想做，以后找个女朋友随便做，总之不能跟我做！”
“我……”
“我你妹！说了不准对我有想法，赶紧睡觉！”
……
下午四点，雷电跑来敲门，想找曹阳出去玩。
结果李燕还没走，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雷电那个气呀，要不是因为她是曹阳的姐姐，早揍她了！
李燕走后，曹阳才敢出来和他们见面。
他倒不是怕李燕，她是怕李燕跟他妈乱说。
其次李燕也是为他好，他心里也不反感李燕这么管着他，这样有点像他妈。
曹阳昨天多分了钱，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今天请大家吃饭。四人来到一家湘菜馆，点了一桌子好菜。
就在准备吃的时候，来了个女孩也在桌上坐下。
第16章对峙
曹阳好奇看着她，长得还行，皮肤很白。
“这是我女朋友阿梅。”阿亮开口介绍。
“这是我新认识的兄弟曹阳。”
“你好。”阿梅羞涩的对曹阳笑笑。
“你好。”曹阳也对她笑笑。
这顿饭是曹阳来广东吃的最好的一顿，五个人吃了两百多块钱，那个年代也算是高消费了。
饭后，五人回了旅馆，他们三人商讨着晚上要不要行动，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曹阳在一边听，阿梅在帮阿亮整理床铺。
说了一会，得出结论，今晚不行动。
听到不行动，曹阳竟然还有点小失望。
这时阿亮对他们三个使眼色，曹阳不懂，但被雷电拉了出去。
“干嘛？”他疑惑看着雷电。
雷电猥琐一笑：“人家要干架了，给人腾个地方。”
他说完就和佳伟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曹阳好奇，也跟着一起偷听。
里面很快传来阿梅的呢喃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不用趴着偷听也能听到。
阿梅在里面被阿亮整得嗷嗷叫，佳伟听得难受，拉着两人去村里，要帮助一下那些失足女。
曹阳不好意思去，雷电也没去，佳伟一个人去了。
雷电和曹阳去了小卖部，买了币开始玩老虎机。
曹阳的好运似乎用光了，换了五十个币都输光。
他逐渐有些上头，又换了两百个，没坚持到一个小时，两百个又没了。
他又想去换时，听到雷电一声怒吼，才回过神来。
妈的，差点严重上头。
雷电也输光了，怒骂连连。
“走了走了，别上头。”曹阳拉走骂骂咧咧的雷电，又去买了一些熟食和酒。
回到宿舍，阿亮和阿梅已经完事，佳伟还没回来。
阿梅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穿着一件吊带裙。
曹阳招呼他们过来吃东西，一边吃一边听雷电骂骂咧咧。
酒喝完了，阿梅起身拿酒，打开瓶盖，弯腰递给曹阳。
喝了两个小时，佳伟还没回来，雷电说他要死在女人身上。
阿亮送阿梅回厂里也走了，房间里就剩下雷电和曹阳。
雷电可能是喝多了，躺着没一会睡着了。
曹阳一个人来到楼下，又去了小卖部玩老虎机。
他的好运真的没了，五十块一会就输光。
他心里那个肉疼啊！吃了两百多，赌博输了三百块，搞来的一千块就剩下四百多了，这事情要是让李燕知道，那不得把他皮扒了。
他又想到在老家的母亲，自己出门时，两百块钱的路费都是母亲到处借的，要是把这三百块寄回家里，母亲该多高兴啊！
赌狗就是这样，输钱了就开始后悔，然后下次继续赌，继续后悔。
曹阳还好，能收住手。
他来到电话亭，给老家小卖部打去电话，让他喊一下他妈妈接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又打过去，这次是妈妈接的电话。
母子俩聊了一会，曹阳骗他妈找到工作了，在厂里上班，还说李燕很照顾他。
他妈叫他好好工作，然后又羡慕的告诉曹阳，昨天李燕又给她妈寄了两千块钱回家，让曹阳跟他燕姐好好学习。
……
挂掉电话的曹阳没事做，又想去玩老虎机，走到大门口，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扭头朝夜莺俱乐部走去。
李燕让他找工作，可是他白天睡晚上起，哪里有时间找工作。
实在不行，他也准备跟去找个夜店上班得了。
夜莺俱乐部外面很繁华热闹，有很多小吃摊，和服装饰品摊，不少青春靓丽的妹子在这里闲逛。
曹阳蹲在一旁，看的眼花缭乱。
突然人群骚动，一排丰田海狮面包车驶来，直奔夜莺俱乐部。
“哗啦”一声，头车车门拉开，从里面跳出十来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报纸包裹着的长条物体，不是砍刀就是钢管。
后面几辆车同样如此，人数加起来接近百人。
小吃摊老板吓一跳，以为是他堵了路这帮人要来打他。
他想多了，这些人根本没有搭理他，径直朝夜莺俱乐部跑去。
“这帮人干啥的？”
“这些都是湖南帮的人，看这架势，今晚要跟四川帮干起来！”
“我看他们不是干四川帮，是去砸那个夜莺俱乐部的吧？”
“你第一天在这里摆摊啊？这夜莺俱乐部就是四川帮的产业。”
“切！什么四川帮湖南帮，还不都是坏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呀，少说两句，被他们听到了自找麻烦。”
“我们还是早点收摊吧，免得一会打起来误伤到我们。”
听到两位大叔的谈话，曹阳有点担忧李燕。
就在这时，又有七八辆车赶来，同样下来百十号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