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水声响起，安全垫上的传感器亮起绿灯。
好！他扔掉对讲机，带头鼓起掌，卿姐可以！
她从安全垫上坐起来，替身服的领口还在滴水。
赵导，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容灿烂，比潜水简单多了。
武术指导帮她解开安全带，金属扣环叮叮当当。
她的后颈沾着湿发，水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去换衣服，.
第83章 坚持不用替身
他递过毛巾，别着凉了。
她接过毛巾时，指尖擦过他手背的老茧。
化妆间里，她对着镜子吹头发，热风筒的声音嗡嗡作响。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发尾的水珠滴在化妆台上.
跳湖那场，他忽然开口，要不要加句台词？
她关掉热风筒，耳尖还因刚才的威亚测试泛红。
加什么台词？
就说...他斟酌着词句，说这湖水，倒比人心干净些。
她愣住了，手指绞着毛巾一角。
赵导，您是不是...她没说下去，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
吹风机的余温还在空气中弥漫，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
觉得合适就用，他转身要走，不合适就算了。
合适！她突然叫住他，非常合适！
他回头时，看到她眼里闪着光，像刚从湖里捞起的星星。
那就这么定了，他笑了笑，我去改剧本。
走出化妆间，他听到身后传来她哼歌的声音，调子是《凤凰于飞》的旋律。
威亚组正在拆卸设备，金属链条碰撞声清脆悦耳。
他拿出手机给编剧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赵导，场务跑过来，手里拿着张纸条，这是在道具间捡到的。
纸条上是张磊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蒋卿卿，你欠我的不止钱。
他捏紧纸条，指节泛白。
道具间的监控查了吗？
查了，场务擦着汗，凌晨三点的画面被删掉了。
他将纸条塞进裤兜，转身走向安保室。
监控屏幕上，凌晨三点的道具间画面一片雪花。
安保负责人指着屏幕角落：这里有段干扰波，像是专业设备干的。
他盯着雪花点，想起张磊袖口的纹身和那两个陌生男人。
加强夜间巡逻，他掏出烟盒又塞回去，尤其是蒋老师的化妆间。
走出安保室时，蒋卿卿正抱着剧本往片场走。
赵导，她扬了扬剧本，台词我背熟了！
阳光洒在她发梢，将水珠折射成七彩的光。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把口袋里的纸条攥得更紧。
卿姐，他忽然说，今晚拍完戏，我送你回宿舍。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谢谢赵导。
片场的梆子声响起，提示下一场戏准备开始。
她小跑着去换戏服，旗头的流苏在身后甩出欢快的弧线厕。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布景后，才拿出被捏皱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被汗水晕开，欠我的三个字模糊成一团墨迹。
下午拍眉庄禁足的戏，她跪在冰冷的(钱王赵)石板上。
膝盖下的软垫被她悄悄推开，坚持要真跪。
赵导，她对着镜头调整姿势，沈眉庄不会用软垫。
石板的寒气透过戏服渗上来，她的嘴唇渐渐发白。
他让场记多打一盏暖光灯，却被她拒绝了。
禁足就是要受冻，她挤出笑容，这样才真实。
台词念到娘娘息怒时，她的身体轻轻晃了一下.
第84章 片场暖心指导保安全
他立刻喊停，冲到她面前。
膝盖怎么样？他掀起她的戏服下摆，看到膝盖上的红印。
没事，她想把腿缩回去，就是麻了。
他蹲在地上，手指按在她膝盖的红印上，触感冰凉。
去拿护膝，他对助理吼道，立刻！.
蒋卿卿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忽然笑了：赵导，您比我妈还啰嗦。
他没理她，继续检查她的膝盖。
护膝拿来时，她却不肯戴：戴着影响走位。
影响也得戴，他扯开护膝的魔术贴，不然这场戏停拍。
她拗不过他867，只好让他帮她戴上护膝。
绒布的温暖透过皮肤传来，她的耳朵又开始泛红。
谢谢赵导，她低头看护膝上的卡通图案，这是温宜小演员的吧？
嗯，他帮她理好戏服，先拍完这场，晚上带你去吃热汤面。
她猛地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吗？
真的，他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action！
重新开拍时，她的表演里多了份隐忍的倔强。
跪在石板上(ahaa)的身影微微颤抖，却始终不肯低头。
他看着监视器，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试镜的样子，也是这样不肯示弱。
cut！他喊停时，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她站起来时，护膝的卡通图案从戏服下露出来，显得有些滑稽。
场务们都憋不住笑，她却一本正经地整理衣襟。
笑什么笑，他板起脸，去把下一场的雪景布置好。
众人散去后，她走到他身边，小声问：赵导，您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他看着她护膝上的小熊图案，觉得你今天很勇敢。
她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就往化妆间跑。
晚上七点，停车场见，他在她身后喊，别迟到！
她的声音从走廊尽头飘来：知道啦！
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嘴角忍不住上扬。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保险柜，取出金冠。
鱼线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将东珠固定得稳稳当当。
他拿出手机，给安保负责人发消息：查一下张磊最近接触的人，尤其是有纹身的。
消息发送成功，他将金冠放回锦盒，转动保险柜的密码锁。
傍晚，他提前来到停车场，看到蒋卿卿已经等在那里。
她换了身便服，头发松松地挽着，露出纤细的脖颈。
赵导，她递过一个保温桶，我煮了姜茶，您尝尝。
保温桶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混着浓郁的姜香。
给我的？
嗯，她低头踢着石子，您今天抽烟抽得有点多。
他打开保温桶，琥珀色的姜茶冒着热气。
谢谢，他喝了一口，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手艺不错。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院长妈妈教的。
两人上了车，他故意把空调调低了两度。
冷不冷？他从后视镜看她。
她搓了搓胳膊：有点...
他把车载暖气打开，姜茶的香气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第85章 禁足戏份真跪石板
赵导，她忽然指着窗外，那家面馆的招牌好有意思。
霓虹灯牌上写着面面俱到，旁边画着个笑眯眯的面条人。
就这家吧，他打方向盘，尝尝他们的牛肉面。
面馆里热气腾腾，牛肉的香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