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过来，额角带着细汗：“青哥，刚才没出错吧？”
“没有，”他递给她毛巾，“比排练时还好。”
她擦着汗，看到他袖口的线头又露出来：“青哥，您衣服又开线了。”
“没事，”他想把线头塞进去，“回去再缝。”
“我帮您缝吧，”她从口袋里摸出针线包，“小时候在福利院学过。”
他看着她蹲下来，手指捏着细线穿过针眼，动作熟练。
“青哥，”她低头缝着袖口，“您衣服上的线头总是这么多。”零.
第101章 黑暗中忆福利院火灾
“习惯了，”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以前在剧组当场记，衣服总被道具勾到。”
她缝好线头，用牙齿咬断多余的线：“好啦，青哥您看。”.
袖口的线脚细密整齐，比他自己缝的好看很多。
“手艺不错，”他放下袖子，“谢了。”
她把针线包收起来，指尖沾着一点线头：“青哥，以前在福利“八八零”院，我常帮小朋友缝衣服。”
“嗯，”他想起调查报告里她照顾其他孩子的记录，“你很会照顾人。”
她笑了笑，没说话，跟着场务去换下一场戏的服装。
他走到监视器前，副导演递来新的通告单：“明天的落水戏，水下摄影机准备好了。”
他看着通告单上蒋卿卿的名字，用笔在“暖宝宝”旁边画了个圈。
晚上收工后，他开车带她去藕粉店，车窗摇下来，晚风带着凉意。
“青哥，”她指着路边的夜市，“那里有卖糖画的！”
他把车停在路边：“想吃什么图案？”
她蹲在糖画摊前，看着老师傅用勺子舀起糖浆：“要一只小兔子，像剧本里沈眉庄养的那只。”
老师傅手腕翻转，糖浆在石板上画出兔子的轮廓。
“青哥，”她抬头看他，“您小时候玩过糖画吗？”
“玩过，”他看着糖浆渐渐凝固，“我爸给我买过一条龙。”
她接过裹着油纸的糖画兔子，小心翼翼地捧着：“青哥，您爸爸是不是很严厉？”
“还好，”他付了钱，“他是个工程师，总忙着画图纸。”
她咬了一小口糖画，嘴角沾了点糖丝：“我爸爸……我不记得了。”
他没说话，递给她纸巾：“先去吃藕粉吧，不然该凉了。”
藕粉店的桌子上摆着青瓷小碗，她把糖画放在桌边：“青哥，要多加桂花蜜哦。”
他看着老板往她碗里舀蜂蜜，琥珀色的蜜水流进藕粉里。
“青哥，”她用勺子搅着藕粉，“明天的落水戏，我有点怕。”
“有安全员在水下，”他喝了口自己的藕粉，“不会有事0 .... ”
“可是……”她咬着嘴唇，“我怕水。”
他想起调查报告里的火灾细节，她是从二楼跳下来的，掉进了楼下的水池。
“闭上眼睛，”他说，“就当是在拍淋雨的戏。”
她点点头，低头喝藕粉，勺子碰到碗底发出轻响。
“青哥，”她忽然说，“您说沈眉庄在水里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害怕？”
“她心里有牵挂，”他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不会一直害怕。”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把剩下的糖画兔子递给他：“青哥，您吃一口吧。”
他咬了一小口兔子耳朵，糖在舌尖化开，带着桂花的甜味。
“真甜，”他说，“和你做的莲子0.0羹一样。”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青哥，等拍完戏，我再给您做莲子羹。”
“好，”他看着她嘴角的糖渍，“先把嘴角擦干净。”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指蹭到他刚才咬过的兔子耳朵。
回到酒店时，她抱着糖画兔子不肯松手.
第102章 暖光下谈灰姑娘戏梦
“青哥，我能把它放在您房间吗？怕放在我那被助理不小心碰坏了。”
“放吧，”他打开房门，“明天早上来拿。”
她把糖画放在他房间的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青哥，这样放可以吗？”.
“可以，”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快去休息，明天早起。”
“嗯，”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青哥，晚安。”
“晚安。”
关上门，他看着床头柜上的糖画兔子，在台灯下泛着晶莹的光。
手机震动，是副导演发来的消息：“赵导，落水戏的水温又降了两度，要07不再调高点？”
他回复：“调回原来的温度，让道具组多准备姜汤。”
删掉对话框里“蒋卿卿怕水”的后半句，把手机放在桌上。
第二天一早，他去接蒋卿卿时，看到她在酒店楼下喂流浪猫。
“青哥，”她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猫粮，“这只小猫昨天就在这里了。”
小猫蹭着她的裤腿，她笑得很温柔：“青哥，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叫‘糖画’怎么样？”他看着小猫橘色的毛，“像你昨天的糖画。”
她眼睛一亮：“好啊！糖画，以后你就在这里安家吧。”
上车后，她从包里拿出暖宝宝：“青哥，我贴了三个呢。”
“嗯，”他发动车子，“到片场再让助理帮你贴两个。”
落水戏的布景在室内泳池，水汽弥漫，工作人员在调试水下设备。
“卿卿，”甄嬛演员走过来，“我陪你去换泳衣打底。”
她点点头，跟着甄嬛演员去更衣室，手里攥着暖宝宝的包装袋。
他走到泳池边，安全员正在检查救生设备：“赵导，水温28度，没问题。”
“开拍前让她先适应一下水温，”他看着深蓝色的池水，“别让她呛水。”
更衣室里，蒋卿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泳衣外面套着戏服内衬。
“别紧张，”甄嬛演员帮她整理内衬的带子，“我会在岸边给你递毛巾。”
“谢谢姐姐，”她深吸一口气，“我有点发抖。”
“正常，”甄嬛演员拍了拍她的背，“第一次落水都会这样。”
走到泳池边，他递给她一杯姜汤：“先喝点暖暖身子。”
她接过姜汤，手还在微微发抖，汤汁晃到杯口。
“青哥，”她小声说，“我好像更紧张了。”
“看着我，”他扶住她的肩膀，“想象这是沈眉庄的最后一场戏，她不是在落水，是在解脱。”
她点点头，眼里的恐惧慢慢变成880了戏里的决绝。
“action！”
她一步步走向泳池，戏服的裙摆拖在地上，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下水的瞬间，她闭上眼，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依然坚定。
“姐姐……”她在水中抬起头，声音带着水汽，“这水……真凉啊。”
岸边的甄嬛演员伸出手：“妹妹，快上来！”
她在水中转了个圈，戏服在水里舒展开，像一只受伤的蝶。
“cut！”他喊停，“很好，再来一条，注意眼神里的释然。”.
第103章 落水戏前恐惧与突破
第二条拍摄时，她在水中停留的时间更长，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过了！”他放下对讲机，“卿卿，上来吧。”
安全员扶她上岸，她冻得嘴唇发紫，却还在笑：“青哥，我没出错吧？”
“很棒，”他把浴巾裹在她身上，“快去冲热水澡，别感冒了。”.
她抱着浴巾往更衣室跑，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地上。
“赵导，”副导演递来热可可，“她刚才在水里的状态真好。”
他看着更衣室的门，手里的热可可冒着热气：“她入戏了。”
冲完澡出来，她穿着厚外套，手里捧着热可可：“青哥，水里其实没那么冷。”
“嗯，”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下午没你的戏，回酒店休息。”
“可是……”她咬着吸管，“我想留下来看姐姐拍戏。”
“随你｀ ｀ ，”他把车钥匙递给她，“不舒服就先回去。”
她坐在监视器旁边，看甄嬛演员拍对手戏，手里还捧着热可可。
“青哥，”她忽然指着屏幕，“姐姐刚才那个眼神，像极了福利院的李老师。”
“李老师？”他想起调查报告里提到的福利院老师，“教你们唱歌的那个？”
“嗯，”她点点头，“李老师总说，唱歌要把心唱出来。”
他看着屏幕上甄嬛演员的表演，确实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
“青哥，”她忽然转头看他，“您说演员是不是都要把自己拆开，分给不同的角色？”
“有时候是，”他想起自己拍过的戏，“但心里要有一块地方是留给自己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把热可可喝得见了底。
下午收工后，他送她回酒店，路过花房时，她非要进去看看“胖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