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知道了，导演。”
她的声音低落，充满了无奈。
她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慢慢走开。
佟丽雅端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盒，眼神有些茫然地四处张望着。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和赵青有说有笑的舒唱。
舒唱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明媚，和她此刻的灰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笑容，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佟丽雅的心里。
嫉妒，不甘，还有一丝悔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朝着舒唱和赵青的方向走了过去。
“舒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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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叫道，声音有些沙哑。
舒唱正侧着头和赵青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
听到佟丽雅的声音，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依旧看得出心情极好。
她转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佟丽雅。
“丽雅姐？有事吗？”
赵青也停下了和舒唱的交谈，礼貌地朝着佟丽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佟丽雅看着舒唱那张洋溢着幸福光彩的脸，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舒唱，我现在……我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你之前跟我说的那种心情了。”
舒唱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佟丽雅话里的意思。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歉意，但这种歉意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道：“是啊，跟不喜欢的人搭档，确实挺难熬的。”
佟丽雅紧紧地咬着下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她看着舒唱，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那……那你现在和赵导……相处得怎么样？”
舒唱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炫耀。
“挺好的呀。”
“赵导人很好，很会照顾人，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这几句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打在佟丽雅的心上，让她更加难受。
“那……那……”
佟丽雅的声音有些干涩，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
带着一丝试探和乞求的意味问道：“你……你想不想……换回来？”
她期待地看着舒唱，希望从舒唱的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舒唱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下来。
她看着佟丽雅，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丽雅姐，我很同情你现在的处境。”
“我也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
“但是，”舒唱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坚决，“我不想换回来。”
佟丽雅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舒唱继续说道：“我已经习惯和赵导相处了，我们之间很有默契。”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她的声音也随之放柔了几分，带着一丝只有女人才能听懂的暧昧和满足。
“而且，不瞒你说，我们昨天晚上相处得非常融洽。”
“可以说，双方都非常满意对方。”零.
第五十二章 你这也太会舔了
佟丽雅听着舒唱那句“双方都非常满意对方”，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某个尘封的开关。
女人的第六感，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敏锐.
她死死盯着舒唱脸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以及眉眼间那股掩饰不住的春情。
那种满足和愉悦，绝不仅仅是“相处融洽”那么简单。
佟丽雅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笃定。
“舒唱，你们……”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已经上床了？”
话一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青在一旁，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不着痕迹地在两个女人之间扫过。
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却并未出声。
舒唱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她没想到佟丽雅会问得这么直接，这么露骨。
一丝意外从她眼底闪过，但很快就被坦然所取代。
她轻轻拨弄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丝，没有丝毫的忸怩和掩饰。
“是啊。”
她承认得干脆利落。
佟丽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涩。
果然如此！
舒唱看着佟丽雅有些复杂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好奇。
“你怎么猜到的？”
她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问道：“难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佟丽雅苦笑一声。
“算是吧。”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寥落。
“就是一种感觉，女人的直觉。”
“看你今天的状态，和昨天晚上赵导对你的态度，我就大概猜到了。”
这种事情，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证据，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
舒唱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佟丽雅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一丝嫉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
她沉默了几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07。
“其实……”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坦诚。
“其实，我也和赵导上过床。”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这下，轮到舒唱有些意外了。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佟丽雅，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依旧气定神闲的赵青。
赵青只是对她挑了挑眉，一副“这很正常”的表情。
舒唱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原来，不止自己。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另一种理解所取代。
佟丽雅见舒唱不说话，自嘲般地笑了笑。
“没办法啊。”
她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认命，还有几分难以掩饰的迷恋。
“面对赵导这么优秀的人，我根本就把持不住。”
“你知道吗？以前，从来都是别人追我，各种各样的男人，什么样的没见过？”
“可是遇到赵导，我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情不自禁，什么叫主动出击。”
“这回，是我主动追的他。”
佟丽雅的这番话，说得坦荡而直接。
舒唱听着，脸上的意外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认同。
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共鸣。
“我明白你的感受。”
“赵导他的确有那种其他男人身上没有的魅力。”
“深邃，成熟，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偏偏又那么有才华，那么体贴。”
舒唱的眼神中，也泛起了与佟丽雅相似的迷恋光彩。
“或许，这就是优秀的人身上独有的特质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不瞒你说，丽雅姐，我也是主动追求赵导的。”
“像他这样的男人，如果自己不主动一点，恐怕早就被别人抢走了。”
这一点，两人达成了惊人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