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青一愣。
“等我？有什么事吗？”
孙利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赵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到底哪里不好？”
她的眼圈也有些泛红，紧紧抿着嘴唇。
“我比她们……比舒唱，比佟丽雅，差在哪里？”
赵青彻底懵了。
“孙利，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完全没想到孙利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孙利往前走了一步，离赵青更近了些。
“当初节目组问你，想不想调换女嘉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选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也带着浓浓的委屈。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我自问，论相貌，我不比她们差。”
“论性格，我也很努力地在配合你。”
“田间劳动的时候，我也是尽心尽力。”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选择里，从来都没有我？”
孙利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导，你告诉我，我到底输在哪里？”
“你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如她们？”
赵青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有些头疼。
这叫什么事啊。
一个佟丽雅刚哭完，现在又来了个孙利。
“孙利，你冷静一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利却摇了摇头，情绪有些失控。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多余？”
“还是觉得我太主动，让你反感了？”
“我心里特别堵，赵导。”
“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必须问清楚。”
她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赵青身上。
“赵导，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不然，你也别想走了！”
她的眼神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赵青看着孙利咄咄逼人的样子，额角渗出一丝细汗。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孙利，你先别激动。”
“关于调换搭档的事情，当时的情况很复杂。”
赵青斟酌着用词。
“我看到王锴和舒唱，他们两个当时的气氛……”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
“说实话，我感觉他们两个快要打起来了。”
“你知道，舒唱的性子比较直，王锴有时候又有点……”
赵青没有把话说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当时选择舒唱，主要是担心他们后续如果继续搭档，可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意外。”
“大家来参加节目，是来体验生活的，不是来吵架甚至动手的。”
“我只是想避免更糟糕的情况发生，真的没有多想其他的。”
“至于你，孙利，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好，很努力，也很配合。”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哪里不好，或者不如谁。”
“只是当时那个节点，我优先考虑的是避免冲突升级。”
“所以，真的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你不要多想。”
赵青的语气尽量诚恳。
孙利听着赵青的解释，眼里的红血丝似乎更明显了些。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
“我能理解，赵导。”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沙哑，但比刚才平静了一些。
“我能理解你是为了节目好，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但是……”
孙利话锋一转，眼神再次锐利起来。
“我还是无法接受，你没有选我的这个事实。”
“就算是为了避免冲突，那佟丽雅呢？她和王锴不也矛盾重重吗？”
赵青一时语塞。
孙利却不等他回答，突然伸出手。
赵青下意识地想躲，但孙利动作更快。
她一把抓住了赵青正要揣进兜里的手机。
“你！”赵青有些错愕。
孙利操作了几下，解锁了赵青的手机。
幸好，赵青的手机没有设置太复杂的密码。
她迅速点开微信，找到了添加好友的界面。
然后，她用自己的手机扫了赵青的二维码。
“叮”的一声，好友请求发送成功。
孙利又拿起赵青的手机，通过了自己的好友请求。
做完这一切，她才把手机塞回赵青手里。
“我的微信号，加上了。”
孙利看着赵青，眼神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不准删掉我。”
“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猜来猜去。”
赵青拿着手机，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无奈地看着孙利。
“孙利，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孙利突然踮起脚尖。
孙利亲了上来！
赵青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脑子一片空白。
这……这是在干什么？
不等赵青反应过来，孙利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猛地一用力，拉着赵青就往旁边男厕所的隔间里钻。
“孙利！你疯了！”赵青终于反应过来，压低声音惊呼。
这里是公共场合，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
孙利却不管不顾，将他推进了一个隔间，然后反手就锁上了门。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紧张。
“我忍了好多天了，赵导。”
孙利双眼亮得惊人，紧紧盯着赵青。
“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
“你休想再把我当空气！”
赵青看着她近乎癫狂的眼神，心里叫苦不迭。
这女人，是真的豁出去了！
与此同时，包间里。
菜已经上齐了，酒也喝了几轮。
王锴和罗金吃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碰个杯。
舒唱和佟丽雅却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