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你呢？最近忙些什么？”夏言牵起后面沉默小姑娘的小手，几乎谁也没冷落！
泡妞，就得一碗水端平啊！
第1216章 在沙漠里面挖呀挖！
汤姆·约翰逊的心情显然不错，在办公室内用老式留声机放起了音乐，端起办公桌上的威士忌，轻挪脚步像是要跟着节拍跳舞般。
自从担任《洛杉矶时报》的主编以来，在夏言大幅的金元扩张下，时报巩固了其在西部霸主般的地位。
通过收购的渠道，在东部也能跟《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等打得有声有色。
“主编，那两位调查记者来了。”秘书敲了敲办公室的房门提醒道。
“快，快请他们进来。”汤姆放下酒杯，言语中透着求贤若渴的冲动。
作为经验老道的报社管理人，他清楚地知道厉害的撰稿人所提供的独家消息，往往才是报社出奇制胜的法宝。
进来的两个记者就属于这类人，他们拥有深度的调查经验，能挖掘到不少内幕信息，提升报纸的销量。
“BOSS，您找我们？”戴眼镜的高瘦记者推了推眼镜片，好奇地问道。
“有事情让你们做！我听说你们是狂热的游戏爱好者，现在有份活需要你们。”
“拿去看看吧！”牛皮纸袋内装了雅达利这几年的销量和生产量，如果没有夏言的渠道，时报根本拿不到如此详实的数据。
“惊人的存货，如果这些存货不能变成现金，那将成为巨大的财务黑洞。”
“如果我是老板，大概会销毁掉这些存货吧？”
旁边地中海捋了捋他不多的头发，站在雅达利老板的角度推测起来。
“呵呵，有线人提供了情报，说最近雅达利的仓库晚上都有出货的情况，你们知道......”汤姆·约翰逊刚要继续介绍，就被人打断。
面前的两个算是这个时代的高玩，他们直接驳斥道：“狗屎，雅达利的游戏面临巨大的退货风波，哪里还出货？”
“主编您的意思让我们调查它？”地中海兴奋地问道。
调查雅达利算刀刃向内，因为夏言身为华纳音乐的大股东之一，和罗斯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时报率先报道雅达利的困境，这让老板如何自处呢？
坐在老板椅上的汤姆·约翰逊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这件事就是老板要求的。”
“老板只是华纳音乐股东之一，至于华纳？他们还是竞争对手呢！”
和锐意进取的半人马不同，华纳制片厂已经有些裹足不前，去年几个项目盈利寥寥，让罗斯都有些心灰意冷。
“罗斯先生如果知道......”两个记者还有些担心，毕竟罗斯一直有传闻说他存在黑手党的背景。
“报道出去的时候，我会为你们匿名的。”汤姆·约翰逊彻底打消了两个记者的顾虑。
“只要能拍到照片，下个月的奖金翻三倍！”
重赏之下自有勇夫，根本没让汤姆主编催促，这两个记者就开着他们的皮卡向新墨西哥州进发。
或许作为纯粹的游戏迷，他们也不愿意看到雅达利堕落成那样吧！
“地中海”专注地开着车，高瘦戴眼镜的记者拿起线人给的照片仔细端详起来，神情中多少有些唏嘘。
“前几年那些游戏真有趣，可现在我真受够了他们。”
“千篇一律的图像，玩法越来越粗糙，真把我们当小孩吗？”
“照片大概在什么地方？”地中海打断高瘦记者的感慨，焦急地追问道。
“阿拉莫戈多沙漠！”高瘦记者盯着照片背面的小字，低声喃呢道。
“还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万一又被原子弹炸一遍呢？”
“嗨，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到时候审计人员调查雅达利天量的存货哪去了，那帮蠢货会这么回答：被原子弹炸成了粉末。”
“对，哈哈哈，一群蠢货！”
刻薄的美式俚语从他们的口中蹦出，掌控雅达利的高管在他们的嘴里都成了无能的蠢货。
而那些可怜的游戏卡带，或将变成报答他们调查的支票。
黑夜，掩盖了一切罪恶。
脖颈上挂着照相机的两个记者偷偷摸摸地到达了阿拉莫戈多沙漠的边缘，他们徒步靠近掩埋点，生怕被雅达利的人看到。
巨大的挖掘机在疯狂的工作，急于掩埋那些失败的产品。
沙土被微风扬起，货车之上装载的则是各种花花绿绿的卡带，几乎全部浪费，如今为了掩盖败局，只能埋藏在沙漠之中。
“快，快点倒了这些！”
工头暴躁地催促道，他们没多少时间去藏匿，只能在沙漠边缘挖一层浅土，然后把那些卡带倒进去。
连续的夜晚作业让人苦不堪言，工头暴躁地朝四周看看，想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常根本没人来。
尤其这地方还残存着“辐射”的传说，毕竟阿拉莫戈多沙漠试验了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
两个记者不敢露头，听大汉粗豪的声音，如果为了掩埋真相，这些家伙可真会将他们埋在沙子里。
整整七八大车的卡带，统统埋在了这一片的沙漠中。
当然不止这一处掩埋点，连续多日的“毁尸灭迹”，起码还有好几处是雅达利销毁卡带的地方。
终于等到夜晚过去，而车辆早已经走远。
两个时报的记者终于等到拍照的机会，他们直扑到那边的沙土之上，随手扒拉了两下沙子，便看到下面有大量花花绿绿的游戏卡带。
“这可都是华纳的钱啊！”
“股市投资者的资金，就能这么浪费吗？”
想到之前也曾买过华纳的股票，地中海气就不打一处来，作为股东，他就这么被那些高管用财报数据给骗了？
“哥们，咱们再把那片挖出来，弄一张卡带和远处沙漠的照片，到时候跟其他投资者一起控诉华纳！”
“这么多存货，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卡带存货的风险他们为什么视而不见？”
人性的贪婪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什么对风险视而不见？人人都认为自己是那个幸运儿，哪怕背负沉重的石头也愿意再赌一把。
“咔嚓、咔嚓”照相机的白光响彻，就像一把把飞白的快刀，即将斩下华纳已经很低迷的股价！
第1217章 操盘？还是.....
艾曼纽·贝阿有点后悔，答应了夏言胡天胡地的要求。
她咬着毛巾，耳朵竖起来倾听着。
杰弗里已经去了东京，而纽约这里的交易则由夏言远程指挥。
希尔顿的总统套房为他拉了四条电话线路，纽约那里有专门的报价员，为他实时播报纽交所的数据。
这样的方式，算得上如今最快的行情数据获取方式，当然有点费电话，还有点费人工。
贝阿咬牙切齿：还有点费她！
银牙轻咬，毛巾已经完全被唾液打湿，谁知道他跟自己说激发欲望是靠这个！华尔街的混蛋果然不靠谱。
“华纳音乐的股价如何？”
“老板，一切良好。”琼斯扫了扫苹果电脑传输过来的数据，冲电话那头的夏言回应道。
“呵呵，稳住华纳音乐，至于华纳，管他去死！”
夏言有些暴戾地将贝阿往身前紧了紧，她的美目盯着夏言桀骜的面容，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沉沦，女人骨子里倾慕强者，而在这场男女博弈的游戏中，夏言就是不折不扣的强者！
“老板，杰弗里留了大概一亿五千万美金给我们。”
“要做空华纳吗？”
“我感觉我们可以大吃一笔！”琼斯建议道。
“把华纳近半年的K线图传真给我，快点！”夏言拍了拍贝阿的屁股，示意她等在传真机旁边。
来自法国的美丽影星都快气炸了，他刚刚折腾完还不够，真拿自己当员工使唤了？
不过贝阿拗不过夏言，只能随意裹了件毯子，赤着脚走到传真机旁边。
猩红色的毛绒地毯透着股暖意，老式的一体空调在墙体的一角泵动着，哪怕没穿什么，贝阿也没感觉到丝毫的寒冷。
“这....有什么好看的！”贝阿在经纪人的怂恿下买过股票，也就在半人马的上涨中赚了些钱。
至于其他的标的几乎没给她赚过钱，故而贝阿对股市盈利始终抱有怀疑态度。
“呵呵，这可是最为优美的曲线！”
夏言用湿漉漉的手指点了点纸上的K线图，而贝阿脸蛋一红，盯着夏言的手指不放，这个混蛋居然靠这个来湿纸？
“能赚钱吗？”贝阿忍不住询问道。
“等下让你看看。”
电话那头的琼斯听到老板女伴怀疑的声音，当即帮腔道：“小姐，你不明白你眼前的这位是怎样的大人物！”
“利弗莫尔你知道吗？”
“在我看来，细川先生是比肩利弗莫尔的大人物。”琼斯激情澎湃地说道，可对贝阿而言，几乎跟对牛弹琴差不多。
她哪里知道什么利弗莫尔，如果不是经纪人的鼓动，她都不会搞什么投资。
如今听到夏言要做空某只股票，她这才来了兴趣，哪里想到开盘前已经被夏言“吃了”两次，再待在这儿，怕到收盘自己要累趴。
“琼斯，吹捧的话就别说了。”
“半年的盘整期，华纳的K线似乎就酝酿着一场下跌.....两个多月前的一波上涨好像有些不一样，半月涨幅百分之二十。”
“如今已经跌回去，但互相对比，量能好像没什么太大区别。”
“准备沽空吧！今天盘中大概就会有《洛杉矶时报》的消息传来。”
汤姆·约翰逊大概明白老板的做空计划，所以早就准备了稿件，用于揭露雅达利在新墨西哥州掩埋卡带的事情。
贝阿默默地看了看那份新闻报道，里面言语辛辣，甚至都没给老罗斯留面子。
这两个人闹翻了？不应啊！他们不是有共同的利益--华纳音乐吗？
单纯的贝阿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在她踌躇之际，腰身又被双掌环扣住，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她的金发之中，好像为她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盖头。
身上晕染了一次窗户上的光斑，往透明的玻璃上看去，上面熨帖着圣诞节的雪花状贴纸，给人一种别样温馨的调调。
“亲爱的，别....你吃不够吗？”
“我要休息，你不是要操盘吗？”贝阿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拉开夏言的注意力。
他就像个啃食尸体的丧尸，几乎没什么东西能拉走他的注意力。
电话那头的琼斯直接装死，心中越发佩服老板的玩心，居然在操纵这么一笔资金时还能分心。
“操盘哪有操....有意思！”夏言极为粗暴地嘟囔着，他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心中思量的却是纽交所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