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永仁知难而退或者干活猝死，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阿仁，好好干，忠义信欢迎你。”连浩祖拍了拍陈永仁的肩膀，鼓励道。
陈永仁：“我会的，祖哥。”
总觉得连浩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还是说，自己想多了？
连浩祖对蛤蟆龙挥了挥手，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办公室。
“陈永仁是个人才，先送到粮食工厂打磨性子，过段时间，再回社团。”连浩祖说道。
蛤蟆龙懵逼：“不是，祖哥，为什么要去工厂？”
愿意当古惑仔的，哪个不是好吃懒做，不愿去工厂老实打工的？
陈永仁都加入社团了。
依旧摆脱不了工厂的摧残？
蛤蟆龙搞不懂连浩祖的用意。
“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先去工厂吃苦，再回社团才能尽心尽力做事。”
“你理解成先苦后甜就行了，我是为阿仁好。”
连浩祖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蛤蟆龙想了想，“祖哥，好有道理。”
连浩祖：“你跟阿仁说要在工厂工作一年，懂我意思？”
“懂的，说一年，结果只开工个把月，阿仁一定感激流涕的。”蛤蟆龙笑道。
连浩祖：有一个能帮我自圆其说的小弟，真的很好。
“忙吧。”
等蛤蟆龙离开办公室，连浩祖给吉米去了电话。
“吉米，等会有个叫陈永仁的去工厂开工，给他排夜班，一天工作十五个小时，一天只能上三次厕所，每次限定五分钟。”
“..........”
吉米惊讶道：“祖哥，这个叫陈永仁的得罪你了？”
十五个小时的夜班，三次厕所。
牛马也顶不住呀。
何况是人？
吉米默默为陈永仁默哀一秒钟。
“别问那么多。”
“好的祖哥。”
吉米挂断了电话。
很快，陈永仁来粮食工厂报到了。
不是..........
说好混社团。
怎么给我干工厂来了？
直到这时，陈永仁仍旧一脸懵逼，搞不清楚状况。
然后。
白天没有睡觉的陈永仁被安排到了夜班，从晚上六点钟开始生死流水线，一直干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
中间，组长只允许陈永仁去上三次厕所，抽三次烟，吃两顿饭。
玛德。
工作第一天，陈永仁就顶不住了。
这他妈，不是人干的呀！
陈永仁愤怒，打给了蛤蟆龙，抱怨，倒苦水。
“阿仁，你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四九仔，必须经过严格的磨砺。”蛤蟆龙一本正经道。
不是？你管这叫磨砺？你他妈的是想整死我好吧！
陈永仁怀疑人生了。
蛤蟆龙：“好好干，我相信你可以的。”
挂断电话。
陈永仁听着‘嘟嘟嘟’的盲音，破口大骂：
“我可以你马勒戈壁！这活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骂完，拖着生疼的双脚，走到工厂无人角落，给黄志诚打电话，提出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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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托尼求助
上午，十一点，湾仔某栋大厦的天台。
黄志诚赶来，见到陈永仁萎靡不振的样子，惊讶道：
“你怎么搞成这副衰样？嗑药了？还是和你女朋友搞了一夜？”
“我搞你妈呀！”陈永仁一肚子气，全部撒到了黄志诚的头上.
黄志诚默默擦掉脸上的口水，后退了一步，绷着脸，“喂喂喂！我是你的上司，放尊重点。”
“再骂，我要生气了！”
陈永仁：“扑你老母！”
黄志诚眼角抽搐，“说正题，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想在忠义信混了，让我去倪家。”陈永仁把晚上在工厂的生死流水线，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然后，大吐苦水：“妈的，太难熬了，我真顶不住。”
黄志诚呆滞了。
明明去混社团，怎么被安排到工厂去了？
夜班，干十五个小时。
黑心工厂都要倒抽一口凉气，退避三舍。
这忠义信，到底是不是正经社团。
太搞了。
“咳咳，先抽根烟冷静一下。”黄志诚摸出烟盒散烟，安抚陈永仁的情绪。
本来，黄志诚是想安排陈永仁回倪家卧底倪坤的。
不过中途出了点意外。
连浩祖的小弟蛤蟆龙看上了陈永仁，主动邀请加入忠义信。
黄志诚一想连浩祖也是条大鱼，就将错就错，同意陈永仁过去卧底。
只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我要回倪家。”陈永仁闷声道。
“阿仁，你已经是四九仔了，名字上了忠义信的花名册，想退出来恐怕不容易。”黄志诚找理由堵嘴。
去工厂就去工厂。
反正又不是黄志诚去遭罪。
陈永仁年纪轻轻，一定可以的。
“我找蛤蟆龙试试，也许他会答应我退出忠义信。”陈永仁不爽道。
“最好不要，要是蛤蟆龙不同意，你的好人缘没了，更退出不了社团。”黄志诚说的是实话。
社团不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
除非是蓝灯笼，外围成员，来去自由。
陈永仁咒骂道：“操！我真顶不住的，你不怕我死在工厂？”
“怎么可能？你才不到二十岁，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
“屌你老母，说的轻松，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阿仁，也许蛤蟆龙是想考验你的秉性，我估计最多一个月，就让你回社团了。”
黄志诚安慰道。
一个月？
陈永仁蹙眉纠结，要真是一个月，是可以咬咬牙撑下去。
就怕到时继续在工厂开工。
“我先说好，就一个月，回不了社团，我就找蛤蟆龙，退出忠义信。”陈永仁扔掉烟蒂，狠狠踩灭。
“可以。”黄志诚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已经在想一个月后，说服陈永仁继续坚持的理由了。
“走了。”
陈永仁无力的挥了挥手，回家睡觉去了。
不过没有见到女朋友阿may。
陈永仁没当回事，上床休息。
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钟，被闹钟吵醒。
然后，抓紧时间下楼吃饭的陈永仁接到了阿may的电话，让他快去一家私人诊所。
陈永仁不明所以。
到了以后，懵了。
“你说，你把孩子打掉了？”陈永仁双手捂住脑袋，难以置信的问道。
阿may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操！你知道我最喜欢小孩了，为什么私自打掉！”
陈永仁崩溃了，连续几脚踹烂走廊的长椅，愤怒的打砸起来。
诊所的医生护士想阻拦，但看到陈永仁疯狂的样子，没一人敢上前，担心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