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修道日常 第189节

  邱霜迟抬手点了一下邱逸钦的脑门,“瞧瞧人家林怀恩,家里有钱,还是广南州状元,大一就开始策划搞量化基金,这么谦虚、努力,你天天就只知道玩游戏”她又瞪了眼,“还有你章璞成,别一天只想着泡妞,还老觉得徐那个谁是喜欢人家家世,你自己拿自己和林怀恩比一比,你有人家帅吗?你有人家钢琴弹的好吗?你有人家学习认真吗?你有人家勤奋吗?你们两个天天七八点都还没起来,人家林怀恩就已经在健身房锻炼了。你们还想着去哪里玩,人家考虑怎么加入学生会.”

  “迟姐,你别拿我们和林怀恩这种妖孽比啊!”章璞成满脸委屈,“富二代我也认识不少,林怀恩这种极品也是凤毛麟角。我怀疑要不是因为徐睿仪,他大学四年都不会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邱逸钦忙不迭的点头,“林怀恩真就是老阴币,你看刘思安这种大少不都被他的阴的面子丢大了么?”

  “不要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他笑着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还得带我师姐去见我外婆。”

  “行。”章璞成点着头又问,“那你晚上有空么?我们一起去酒吧玩玩啊?

  “酒吧?”他想了一下说,他和徐睿仪约了晚饭,但徐睿仪的状况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吃,至于晚上去干嘛,也得看徐睿仪怎么想,他不确定徐睿仪对去酒吧有没有兴趣,便说道,“这个得看情况,你晚上给我发微信吧。”

  “好,那我晚上给你发信息。”

  林怀恩点头。

  邱霜迟挥手,“那我们先走了,回酒店休息一会。晚上再联系。”

  “OK,bye。”

  袁也给了他一个飞吻,大声说道:“谢谢你的礼物。”

  林怀恩笑了一下说:“不客气。”等他们离开,他才转身上了在一旁等候的保姆车,拉上门之后跟坐在驾驶座上的方宗逸和坐在副驾驶座的廖震说道:“可以去何夕花园了。”

  方宗逸点头,启动了改装过的阿尔法,向着红磡海底隧道驶去。过了海底隧道,又穿过了高楼鳞次栉比的中环,阿尔法就上了半山白加道。何夕花园在白加道的尽头,沿途一路经过不少香岛富豪和内陆富豪的别墅,比如衡基李复吉家族、华至大股东刘雄、生意主要在马来西亚的杨嘉诚家族等等

  没多久车就开到了何夕花园的入口,比之从前,如今的何夕花园守卫更加森严,不仅路口有穿着严肃的保安人员和岗亭,就连围墙上也设置了电网。

  道镜禅师冒了出来说道:“看见没有,围墙上面的那个蘑菇一样在旋转的东西,那是小型雷达,专门侦测脑波段和元神。”

  他隔着单向玻璃向写着“私人地方,严禁拍照、严禁摄影、内有持械警卫”的高墙上望去,一根铁灰色圆柱体上镶嵌着一个圆形的不锈钢球,在密密麻麻的电网后面似乎在缓缓旋转,他心中一惊,“我记得外公家原来没有这个,就连元神都能侦测到吗?”

  “小心吧!”道镜禅师说,“看情况这里已经不是你外公的家了。”

  他微微点头,向着坐在一旁的白龙女望去,师姐沉默着凝视着正在打开的铁门,表情肃穆,对于来见外婆,他只说了是来给她办身份的,没有告诉师姐道镜禅师和妈妈已经给师姐安排了认孙女的事,想必师姐这时不仅懵懂,可能还有点小紧张。

  “师姐,你别紧张,我外婆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她还是你爷爷的信徒,和你爷爷的关系很好。”他说,“我记得每年我外婆都会去白龙寺清修礼佛一段时间,说不定你都见过她。”

  “也许吧。”师姐低声说,“我也不是紧张,我就是不知道见面了应该说什么。”

  “就说‘外婆好’就行了。”他说,“外婆可能会问你一些有关你爷爷的事情,你照实回答就可以了。”

  白龙女点头,“嗯。”

  阿尔法穿过了花园,在明亮如夏的日光中驶到了白墙黑瓦的主楼门口。主楼门口外婆已经和管家李世文几个仆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子等在门口了。那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站在人群的边缘,相当突兀,冷着脸没有丝毫表情,就如同嵌在人群中两枚刷着黑漆的钉子。

  “文家的人?”

  他提高了警惕,等阿尔法停在大门口,门自动滑开,他没有去看那两个人,专注的凝视着迎了上来的外婆,仅仅一年多没见,外婆就老了不少,原本保养不错的秀气脸庞多了不少皱纹,站姿也不如以前挺拔,素净面容上流泻的愁绪。

  的确,外公死的不明不白,葬礼女儿、外孙都不能过来,虽说也有些表亲在这边,可最亲近的人一个都不在,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会有多糟糕?

  也难怪从不让愤怒情绪掌控自己的妈妈会对文家充满了愤怒。幸好,外婆平日从不理会生意的事情,对外公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妈妈也没有告诉外婆这些事情,外婆才能还算安稳的住在何夕花园。

  “怀恩.你来了.”

  他还没有下车,外婆就握住了他的手,长着鱼尾纹的眼眶里一下就噙满了泪水,握着他的手也在颤,但声音很高兴,他其实没有想到外婆会这么高兴。

  “外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外婆,便指了指车里还坐着的师姐说道,“你看我带谁来了?”

  外婆朝车内望去,定睛看了看,才略有些诧异的说道:“白小姐么?真是白小姐啊!”

  白龙女连忙说道:“外婆好。”随后又看向他,“这样可以了吗?我要不要下车。”

  林怀恩哭笑不得,转瞬又释然,一只手拉着外婆,另外一只手向师姐伸了过去,“下来吧!师姐。”

  师姐“哦”了一声,握着他的手下了车。她谁也不看,就连外婆也没有多看一眼,就是握着他的手,盯着他看。

  外婆丝毫没有介意师姐的不礼貌,反反复复的打量了她好一会,才微笑着说道:“真好看啊!我上次在白龙寺看到你,你才12、3岁的样子,那冷淡的表情和怀恩他妈妈小时候一模一样.”

  师姐有点茫然,转头又看向他,“我该怎么说。”

  他笑,“外婆,师姐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出过白龙寺,一心向佛,没怎么和外面的人打过交道,你别怪她不会说话。”他顿了一下说,“这次要不是寺庙烧了,白龙王又仙逝,她都不会来香岛找我.”

  外婆松开了他手,怜惜的握住了师姐的手,“真是可怜的孩子,你别害怕,来了这里就跟来了自己家里一样。你爷爷白龙王也算是我的师傅,我和你爷爷有佛缘。你和我外孙是师姐弟,有缘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喜欢,总让我想起怀恩他妈妈小时候的样子。怀恩说你还没有身份,那你就当我的孙女好了,我一直都想要有个孙女”

第303章 前夜(4)

  “你外公和我的墓地都在昭远,背靠摩星岭,前面是龙虎山公园,左边能眺望维多利亚港,我请了好几个大师帮我看过,没有一个人说风水不好的。就是你妈妈一直过不了香岛,她又执意要送你外公下葬,所以就暂时把骨灰存放在佛堂。”

  “这样其实挺好的,人老了就需要有个伴,是人是魂都可以。我每次在佛堂诵经,就感觉到你外公还没有投胎转世,他就在这里等我,听我给他念经。前些日子他给我托梦,说他在的时候不喜欢听我念经,现在反而喜欢听了,要我有空的时候多给他念念。”

  “我现在清闲的很,以前还挂了不少职位,什么香岛妇女基金会的理事,什么华夏模特职业艺术协会,什么国际职业模特协会的副会长,什么华泰友好协会理事.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职务,你外公走了,也没人打电话叫我去参加活动了.”

  “不需要你安慰我。你外婆我什么大风大浪世态炎凉没见过?当年跟你外公在一起的时候,他和那些追我的名流公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就连家里人都觉得我拣错人,亲戚朋友讲足十多年风凉话。边个估到,今日最有本事嘅反而係佢?”

  “怀恩,你得快点长大,好帮你妈妈分担一些重量,你妈妈真的不容易,以前家里状况好的时候,她和外公闹矛盾一分钱都不要,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赚的,后来想明白了回国,也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都在和你外公,还有外公的那些老部下明争暗斗。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这些年终于眼见步入正轨了,偏偏你外公”

  外婆悠悠的叹了口气,面容有些疲惫。

  “我知道的,外婆。我会努力快点长大。”

  林怀恩跪坐在佛堂地毯的黄色蒲团上,注视着外公的骨灰坛轻声回答,他语气郑重,仿似许愿。

  装着外公那尊珐琅玉瓷骨灰坛就摆在前面的紫檀木柜子上,除了骨灰坛,柜子上摆了不少法器,除了木鱼、磬、香炉、经书,这些寻常礼佛的物件,还有一排供杯和七盏长明灯,柜子背后的墙上则挂着巨幅唐卡,唐卡画的是“三十三天”的图景,也就是佛教的天堂。

  佛堂里金色的灯光明亮,弥漫着令人心情宁静的檀香味。真叫人难以相信,一个那么熟悉的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即便他早有准备,经过那么久的时间洗礼,内心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凝视着装着外公骨灰的坛子,仍有种失去了什么.就像是.就像是一个完整的乐高积木少了块零件一样。

  这个积木并没有因此丧失完整性,却有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空落落的。

  他以前不觉得祭拜这种迷信活动有什么神圣的,可在这一刻,他面对着外公的骨灰,也许是灵魂,却觉得神圣极了。

  他不习惯说一些许诺的话,所以只是简简单单的回应了外婆。但在他心里,他已经对外公许下了诺言,他一定会保护好妈妈。

  一定。

  “你去把供台上的这八个供水杯的水倒在莲池里,再给杯子里重新添些水吧!”外婆转动着手中的念珠低声说。“你外公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嗯。”

  林怀恩从蒲团上起身,踩着榻榻米走到供台前,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摆在柜子上的一排银质水杯的第一个,转身准备将水倒在佛堂一侧的莲池中。抬眼就看到了那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悄无声息的站在佛堂的后面,他们穿着锃亮的皮鞋踩在榻榻米上,在穿过门窗的光线中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他动作凝固了一下,转瞬便视而不见的走到了飘着莲花的水池边,将杯子里的水倒掉,随后从身旁的戴着尼姑帽的中年尼姑慧慈手中接过青瓷水瓶,再将杯子添到九分满。

  摆在供台上一共八个杯子,他重复了八次。那两个人眼都不眨的注视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的举动,以及和外婆的对话中找出什么隐藏的含义。

  “你带无瑕随便转转,晚上不住在这里,也得吃了饭再走。”外婆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依旧微笑着说,“我在佛堂再念会经。”

  林怀恩思忖了一下,应了声“好”,拉着师姐站了起来,在外婆的微笑着的注视中,走出了佛堂。

  出了佛堂,就是大片的花园。十月芳菲,午后的花园被秋阳镀了层薄金,空气里浮动着蜜糖般的桂花甜香。他牵着师姐的手在小径中行走,阳光斜斜穿过凤凰木的羽状叶,在石板小径上筛出碎金般的光斑,远处依在太平山边的海湾,荡漾着粼粼波光,美不胜收。

  只是背后跟着的人破坏了他的心情,他停住脚步,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黑衣人,蹙着眉头问道:“花园里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黑衣人冷漠的回应道:“对不起,林少爷,职责所在,请您不要为难我这样的小人物。”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拉着师姐继续往前走,不过再也没有什么看风景的心情。领着师姐去了他的房间,里面钢琴、乐高积木、电脑一应俱全,在里面随便玩了会乐高,随意就利用手头的零件拼了个半岛酒店出来。师姐不玩,就看着他玩,眼神专注,也没有觉得无聊的意思。

  那个黑衣人同样如此,眼也不眨的盯着他。

  后来他又带师姐去了妈妈的书房,妈妈的书房位置绝佳,坐在阳台上就能一览从中环到尖沙咀香岛最美的风景。他叫佣人送来了咖啡、菠萝包还有一些小点心,坐在阳台上,和师姐一起翻着妈妈的相册看。

  想到何夕花园十有八九要卖出去还债,他在书房把妈妈的相册整理了一下,打算等会叫李管家找了个袋子帮他装好,让他带回内陆。

  吃饭的时候,外婆得知师姐也只吃素,格外的高兴,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但没有再提外公,说的是她和白龙王是怎么在李家太太的介绍下认识的,又说了些这些年信佛的收获。即便师姐没怎么回应,只是安静的听着,外婆的笑容也没有停过,和他来时的愁容满面有着天壤之别,似乎那些变得深邃的皱纹都被笑容给熨平了些。

  等吃完了晚饭,到告别的时候,外婆送他们到大门口,又泪眼婆娑,她站在日落的霞光中,拉着师姐皓白的手说道:“无瑕,外婆真的特别喜欢你,我是觉得你将来一定会姓林的,跟我一样,我叫林关雅南,你将来就应该叫林白无瑕”她看了看身旁的管家李世文和菲佣说,“你们说这个名字是不是特别好听.”

  听到外婆提起自己的名字,他才陡然间记起来,外婆实际上是姓“关”,只是和外公结婚以后,就改成了林关雅南,在外面别人也是称呼她林夫人,关这个姓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就是不知道和关音家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关系,要不然外公也不会找文家做靠山?

  这样的思考让他完全忽略了外婆开玩笑的意思。师姐则完全不懂在香岛冠姓意味着什么,默不作声的瞎点头。

  看到师姐点头,外婆抬手就从脖颈上摘下了一条纯金项链,很老的经典款式,吊坠是颗心形红宝石,“无瑕,你第一次来,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你。这条项链是当年我和怀恩他外公结婚的时候,怀恩的外祖母送我的,今天我送给你,就当做见面礼”

  师姐的表情有些茫然,转头看着他。

  他知道外婆可能有些误会了,但他张了张嘴,也不好意思怎么说,心想:反正也是要师姐当孙女的,送条项链也没关系吧?

  就在外婆抬手准备把项链戴在师姐的脖子上的时候,一旁的黑衣人走了过来,冷淡的说道:“林夫人,不好意思,因为这栋宅子已经处于冻结状态。根据高等法院颁布的临时禁制令,该处所内所有动产及不动产均属受限资产。”他又指了指李世文手中的手提袋,“这些东西同样不能带走。”

  外婆捏着项链的手有些发白,“可这是我戴了几十年的项链,还有这些也只是些旧照片而已。”

  黑衣人冷冰冰的说道:“林夫人,动产定义包含‘任何有形物品’。依据《土地登记条例》第15A条,包括但不限于废弃物在内的有形物品,也就是即便是垃圾,你们也不能随便丢,得先我们详细检查过”他顿了一下,严肃的说,“相关的法律您可以咨询您的律师。请体谅我们,我们也都是按规矩行事。”

  外婆举着项链的手还在空气中抖。

  师姐的眼神变得锐利,像是准备拔出“不动明王法铃”用激光戳穿两个人的喉咙。

  他立即握了一下师姐的手,将她推上了一旁等候的埃尔法。接着他又将外婆举着项链的手按了下去,笑着说道:“算了,外婆。”

  他在落日中瞥了眼着那两个黑衣人,仿佛昨天的纸醉金迷和今天的窘迫似乎不是同一天。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虽然别人说话的语气很专业,丝毫没有嘲讽的意思,目的只是为了阻止他将任何有可能夹带出去机密的东西带出去,却愈发让他感觉到可怕。

  文家没有放松警惕,对待这件事就如同对待一场战争,严谨到一丝不苟。

  他回看向外婆,笑着说,“相信妈妈很快就能解决问题,项链你先戴着,等下次师姐来了,外婆再送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第一次对妈妈没有那么的有信心,从前他一直觉得妈妈无所不能,就是女超人。

  也许超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刻。

  外婆闭了下眼睛,长长的咽了口气,才重新睁开眼睛,强笑着说道:“也好。等无瑕来取身份证,我让李管家带无瑕去Ultimate Emerald Signature添置些见面礼,不管怎么说。礼数总不能失了。”

  林怀恩点头,上了丰田阿尔法,“外婆我先走了。”

  外婆继续强笑着说道:“你这几天带无瑕好好在香岛玩玩。”

  他正要说“好”,坐在车里面的师姐却第一次抢先开口,认真的说道:“我不去玩,我每天下午来这里陪外婆在佛堂诵经好了。”她说,“以前我在白龙寺的时候,也经常诵经。”

  外婆在夕阳中目光闪动,“那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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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半岛酒店,在房间里等到快九点,他才等到了徐睿仪的信息。两个人去打卡了“九记牛腩”,他故意在何夕花园没有吃太多东西,加上这天胃口确实不错,和徐睿仪一起炫了不少牛腩。吃完东西,徐睿仪又帽子加口罩全副武装的和他牵着手在维港边的星光大道散了会步,才一前一后从星光大道鬼鬼祟祟的走回了半岛酒店。

  徐睿仪先进来,在电梯间等了他一会,进了电梯,才摘了口罩,舒了口气说:“不要等太久,等我多一点拿的出手的作品,就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她凝视着他说,“现在还是得稍微注意点,不能太过分,你别介意。”

  “没关系啊。”他微笑着说,“你在演唱会上说那些话我已经很感动了,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我还以为至少得等个好几年,才能从地下转正,虽然现在也没有完全转正,但至少有个名分。”

  徐睿仪挽住了他的胳膊,“是我有个名分还差不多。”

  他笑,“你现在要回房间吗?”顿了一下,他咳嗽了一声,轻轻说道,“还是到我房间里去。”

  徐睿仪眨了眨眼睛,“当然是去你房间。”

  他不说话,将装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默默握住了徐睿仪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

  徐睿仪扭身敲了他的额头一下,“你可别想歪了,我去你房间可不是陪你去的。”她笑盈盈的说,“是去跟你师姐修炼去的。”

  “哦~~”他表情淡然,但心里却稍微有点失望,虽说昨天夜里才是第一次,但却有种上瘾的感觉,白天一走神就会想起昨天夜里的场景和画面,尤其是徐睿仪弯腰如月,昂着蹙紧眉头面容的那一瞬。

  两个人出了电梯,他刷卡推开房门,师姐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冥想。

  进了屋子,看到师姐睁开了眼睛,徐睿仪直接了当的说道:“你昨天说的,教我修炼的。”

  师姐也没有推辞,放下了盘在沙发上的腿,淡淡的说道:“那你先跟我从最简单的动作开始练起,空蝉也是从这个动作开始练的,叫做不动明王式。”

  徐睿仪点头,“行。”

  师姐打量了一下穿着针织T恤配紧身牛仔裤的徐睿仪,“你得换身宽松点的衣服,要不然不好做动作。”

  徐睿仪扭头看向他说:“林怀恩把你的裤子和T恤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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