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怀恩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据实相告,说刚才师姐在脱衣服,我被吓到了,所以没敢接吧?其实这些他也不是不敢说,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寺庙里怎么会有师姐,没办法解释道镜,更没有办法解释双身法和贯顶法.
这些既不好解释,也不能解释,这是属于林家的秘密,不是他一个人的,即便为难,他也只能尬笑着反问:“久吗?”
徐睿仪倒没有特别在意,她看了看林怀恩说:“还好没有剃光头。”她露出在面膜外的双眸弯成了月牙,“你要是剃了光头,我就学白娘子水漫金山,让法海那个秃驴放了你!”
林怀恩此刻还未曾从巨大大大大的震撼中走出来,脑子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混沌,乱七八糟的回复道:“其实泰兰德这边很正常啦,他们的男生这一生都会选个时间或是成年时或是结婚之前,在寺庙里出家,说是这样会给父母带来福报。也算是成长的仪式和一种修行。”
“是吗?”
“嗯!”
“泰兰德好玩吗?”
“应该还可以吧?毕竟旅游大国,两年前我跟妈妈去过苏梅岛,那里的风景很不错,挺适合度假的。”
“你现在不是在青迈吗?”
“是啊。”
“那青迈好玩吗?”
林怀恩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立即抬头看去,白龙女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浴室里的灯光亮的如同白昼,银色的水龙头宛如神秘的开关,白色的大理石墙砖光滑如镜,与对面亮着背光的镜子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就像这里是一处属于镜子的秘境。
白龙女反手轻盈的把门关上了,走入了一片白光中,却比那些光更白更亮,仿佛日光下的雪,炫目到了病态。不过那头漆黑的长发完美的调和了这渗人的白,如水波般流着光,自天花板明亮的光源中倾泻下来,流过她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冲刷着圆润如玉器的肩头和蝴蝶展翅般嶙峋的肩胛骨
美的就像是海潮。
他那颗饱受磨难的小心脏哟,又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激动还是恐惧,乱七八糟的舞蹈起来,像是受不了刺激发疯的小人。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润了润干渴的嗓子眼,眼见即将看到未成年人不该看到的部分,玻璃隔断也通情达理的出现了“圣光”,那是一道印着泰文的磨砂膜,翻译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满足监管要求,确保内容的合法播放”的字样。
总之这道膜恰好完美的保护了他纯净的心灵,消除了人们的邪恶思想,并给与了人更美好的想象。
林怀恩松了口气,注视着白龙女剪影般朦胧的影子,如波浪,如山峦,起伏间营造出蜿蜒迤逦的壮美,与磨砂下方露出的那双笔直匀称的小腿完美衔接在一起。还有那双器皿般精美的玉足,踩在黑白色的格纹砖上如池中白莲,那一粒一粒脚指头像似珍珠,又如花瓣,在缓步间卷曲与舒展,好似莲花在夜风中于泛波的湖面摇曳
这庞大繁多的有关美的细节,猛烈的塞进他的大脑,差点让他的脑子宕机。
“你在干嘛?怎么不说话?”徐睿仪像是不经意的问。
徐睿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就像是警钟打破了幻象,他立即回过神来,恍然大悟的心想:原来师姐脱衣服是要洗澡啊!马上他又想到师姐就在外面。
他瞥了眼玻璃外面,白龙女并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说话,拿了浴巾,正在开淋浴房的门,他看向屏幕,有些紧张的回答道:“没干嘛。”
“没干嘛你怎么脸这么红?连耳朵根子都红了!”徐睿仪狐疑的说,“林怀恩,你不对劲!”
“我脸红了吗?”林怀恩摸了摸脸颊,确实在发烫,应该是有点红,隔壁已经传来了白龙女打开淋浴的声音,“哗、哗、哗”的水流声隐隐约约的,也不知道徐睿仪那边听不听的见。
“师姐不会有洗澡唱歌这种毛病吧?”
这一秒他不像是坐在马桶上,而像是坐在地雷上,似乎挪一下屁股,整个马桶就会爆炸。
“你现在在哪里?”徐睿仪问。
“厕所里。”林怀恩觉得自己回答的时候,窘迫的都要哭出来了。
“你躲在厕所里干嘛?”徐睿仪冷笑,“林怀恩,你不是在房间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林怀恩额头又开始冒冷汗,比接受白龙女的鞭挞还酸爽。
“呵呵。”徐睿仪冷笑,“你起来,马上去房间里让我看看。”
林怀恩哭笑不得,“有什么好看的?”
徐睿仪隔着屏幕瞪了林怀恩一眼,“快点!”
林怀恩心脏一抖,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走出了马桶间,忽然间淋浴房的水声就大了起来,他心跳如雷,快步走出了浴室,然后把门关紧。
“换下摄像头。”
林怀恩头大如斗,按了下转换摄像头的标志,上方的画中画跳出了房间的景象。
“往前走啊!你怕什么?”
林怀恩举着手机向前走,刚走出走廊,就一眼瞟到了白龙女放在床沿的匈衣和“禁”字系常用衣物。他的心脏差点就冲破了颅骨,蹦到了天花板上,他敏捷的把摄像头对准了另外一侧,那边是衣柜、电视机和沙发,上面都干干净净的,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哟~寺庙里的房间这么高级啊?”
“还可以吧。这座庙经常接待一些香岛和内陆来的香客,都是些有钱人,自然环境比较好。”林怀恩一边说,一边转身,靠近床沿,将白龙女的匈衣和裤子拿了起来,他本想要把这两样东西塞到枕头下面,偏偏这时徐睿仪又说话了。
“你别老对着这些地方啊?其他的地方转转。”
“哦!”林怀恩迫于无奈,只能把白龙女的土气匈衣和裤子抓在手上,举在身后,将摄像头缓慢转向了床的这一侧。
镜头滑过了落地窗,滑过了窗帘,和躺椅,然后转到了床这边,整洁的床中央有一个凹陷,神似雪地里有人坐过的痕迹。为此,他的心脏又剧烈的跳动起来。
幸好徐睿仪没在意,毕竟那只是一个人坐过的痕迹,不是两个人。
“就是酒店的模样,能有什么好看的?”林怀恩欲盖弥彰的说,“但这座酒店里的景色真的很美,要不要我带你看看。”
徐睿仪检视了一圈,说道:“零食区那里呢?你去那里看看。”
林怀恩也不知道徐睿仪为什么要看零食区,拿着手机走了过去,柜子上面摆着的零食,薯片、水果软糖、腰果仁、巧克力还有速溶咖啡、茶包全都在,和两个水杯一道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
徐睿仪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问:“是没什么啊!那你刚才在厕所里那么紧张干什么?”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虚着眼睛说,“林怀恩,你不会在干什么羞羞的事情吧?”
纯洁的林怀恩没有听懂,愣了一下问:“什么羞羞的事情啊?”
“就是.那种”徐睿仪挥了下手,“哎呀~没什么啦!我相信你没有那么坏啦?”
林怀恩还是没懂,追问道:“你说明白啊!到底什么羞羞的事情?”
“好啦!好啦!知道你纯洁无瑕啦~”徐睿仪揭下了面膜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到酒店的院子里看看吗?”
听到“无暇”两个字,林怀恩的心脏又像是被人塞了炮仗进去,猛的炸了一下,差点炸得血肉模糊,他赶紧“哦”了一声,连鞋也来不及换,便向门口走去。
临开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手上还抓着白龙女的匈衣和禁字系衣物,已经来不及找地方放了,他情急之下,便把衣物硬塞到了睡裤的口袋里。
幸好睡裤的口袋够大,白龙女的背心式匈衣又是没有钢圈的,团成一团也没多少,很轻松就塞了进去。
他在睡裤上擦了擦了满是冷汗的手心,才扭开了房门,闪身出了房间
第143章 林怀恩突然开始的双修生活(5)
林怀恩拿着手机带着徐睿仪云逛了一圈寺庙,回到房间时已经是九点钟了。他扭开门,发现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剩下他书桌上的台灯还散发着暖色调的光晕。
于是他立即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又轻轻的关上了门。踮着脚尖走过了门口的玄关。进入房间,撇头便看见白龙女盖着白色薄被躺在床的右侧,她闭着眼睛,脸颊不偏不倚的放在轻薄枕头的正中间,而双手平放在被子的下方,活像具尸体。
他打了个寒颤,轻手轻脚的走向书桌,打算再上会网,就早点睡了。刚走了一步,就被一记冰锥刺中了心脏。
“我的匈衣和XX你拿走了吗?”
林怀恩被冻结在了原地,刚开始和徐睿仪斗智斗勇,后面又聊天聊开心了,完全忘记自己还把师姐的匈衣和XX装进裤子口袋了.
这该怎么解释?跟师姐鞠躬土下座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明明就是故意的啊!
变态实锤,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什么,泰兰德没有黄河,那只能说跳进湄平河都洗不清了。
林怀恩眉毛眼睛皱成了一团,脑仁都在颤抖,他已经感觉到师姐的教鞭快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了。他战战兢兢的转身,先向白龙女的尸体
不是,是先向白龙女的遗体!
好像也不对,反正已经鞠躬了,你就别管他像不像在葬礼上再跟亲们告别吧!
“对不起,师姐,刚才我同学和我视频,我怕她看见,所以把你的匈衣和.”林怀恩连那两个字都说不出口,跟屏蔽系统似的,“.那个藏.藏到了.裤子口袋里.”
白龙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像是活不过来一样。
林怀恩抬起眼帘偷偷瞥了一眼,怎么盖着被子,那对王炸反而更大了?跟个小山包似的,还有那张僵尸脸,月光洒在上面更白了,却也更美了。
只能说有些人的美容易腐朽。有些人的美高于生命。还有些人很快就会没命。
想到每天还要被学姐折磨,他的脑神经已经自己开始抽搐了,产生了也不知道是疼感还是愉悦的情绪,有点复杂,疼并快乐着。
林怀恩再次把头埋低,低到几乎碰到床了,“学姐,真对不起,我会.”他紧张到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会把你的匈衣和XX洗干净的.”
也不算语无伦次,因为他觉得他做的很对,你把人家的东西弄脏了,难道你不负责洗干净?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两样东西它能随意给别人洗吗?给亲妈洗都不好意思吧????
“不不是”林怀恩手心全是汗,他在睡裤上擦了擦,又碰到那团软软的衣物,他触电般的抬起了手,“我我.会给你买几套全新的,作为赔偿”
白龙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跟僵尸似的说道:“不用了,洗干净就行。”
“啊?”
这下反倒是林怀恩呆住了,他直起身子俯视着冰冷月光下闭着眼睛的白龙女,“这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白龙女不解的问。
“我我碰过了啊。”
“碰过了就碰过了。”白龙女淡淡的说。
林怀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呡了呡嘴唇说:“我还是给你买几套新的吧!”
他也没想过男生给女生买这种东西合适不合适,就单纯的决定应该给师姐还几套全新的。
一个敢送,另一个也觉得无所谓,继续闭着眼睛说:“随便你。”
听到白龙女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把他吊起来抽,锁在电椅上电,林怀恩松了口气,可也不知道手里的货该怎么处理,他强笑了一下,没话找话:“师姐,你这么早就睡啊?”
“我每天九点上床。”白龙女回答道。
“我每天十一点。”林怀恩说,“不过既然你睡的早的话,那我也就早点睡好了。”
白龙女躺在床上不做声。
林怀恩便也不再没话找话,走到了书桌边,先关掉了笔记本,随后关掉了台灯。
“你可以不用这么早睡。我躺在床上也是冥想,并不是真的睡觉。”白龙女又开口了,说话就像是恐怖片里女鬼在说话。
“哦~~”林怀恩尬在了原地,这下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他坐在了椅子上,“师姐,下午,晚上都在冥想吗?”
“嗯。”白龙女停顿了几秒,继续说,“制造幻象并不是临时就能制造好的,你必须平时就在大脑里将那些波段编织在一起,越是精细的就越是真实。”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是照相一样,像素点越小,画面就越清晰越接近真实?”
“像素点是什么?”
“嗯是照片、或者画面中构成影像中的最小单元。”
白龙女突然的睁开了眼睛,仿佛诈尸般坐了起来,凝视着林怀恩说:“这个比喻也很有意思。如果按照你的理解来说的话,那么脑波段就是像素点,每个脑波段越小的话,所构建的幻象就越庞大越复杂,画面就越真实。”
就在白龙女坐起来的瞬间,林怀恩的眼睛和大脑又经过了一场地震,倒不是被白龙女忽然的动作吓到了,而是她睡衣的肩带和薄薄的空调被从那起伏的山峦上如丝绸滑落,露出了一些又得被圣光和谐的内容。
林怀恩连忙将视线投射向另外一侧,心想:这才第一天考验就如此之大,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哦?也许看多了就习惯了?越是恐惧之物,就越该直视?话是这么说,但林怀恩你有这个胆子吗?
他没有。
他只敢注视着虚空中,心慌意乱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他说,“我现在还感觉不到什么是能量,更别说脑波了.”
“脑波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
“师姐,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能量的?”林怀恩忍不住问。
“十二岁。”
“那你是六岁就开始练习禅功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