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的大林还比较胖,曹云成则比较瘦,用尽了全身力气对方也纹丝不动,宛如一个城墙,顶多让他垫了一下脚尖。
不过这没难倒曹云成,一个大拽噗通一声给拽地上打起来。
一打起来,手脚乱扑腾,观众探长脖子直接看迷了。
舅舅打外甥了可还行。
坐在最后面的观众恨不得站起来拍摄,场面混乱无比。
刘芸天在旁边看着着急,人高马大的想要过去拉架,但是一个胳膊过来,也被拉入到战局中,想出都出不来。
这一刻,剧场三百人的呼声大到吓人,疯狂拍摄再向网上传播这一幕。
知道上传上去,绝对火。
今天的听芸轩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玫瑰园。
郭得刚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正在自己所憎恨的叛徒听芸轩表演,正带着儿子从游乐园玩一圈回来。
“瞧瞧热的。”
当父亲的拿出纸巾亲自给小儿子的额头汗水擦一擦,他今年五岁了,爱得不得了。
擦完冷不丁瞧见桌子上的蛋糕,郭汾杨立刻来了兴趣,嗖的一下跑过去想要拆开来吃。
家里的东西,只要是放着的就是他的,根本用不着过问。
王慧听见动静,跑出来拽住他圆滚滚的胳膊,“干什么?给你吃的?别动啊。”
听见不给自己,小脸一撇,一个人走向一边,去找爸爸。
“爸爸,你给我买一个蛋糕吧,比这个还大的。”
“好,买。”
当父亲的面庞露出和蔼笑容,如今四五岁的儿子真得他的心头宠,十分可爱,肉嘟嘟的。
“想吃什么口味的。”
“草莓的。”
郭得刚哪里会拒绝小儿子的想法,立即叫徒弟赶紧订一个。
刚订下,他不免也产生意思好奇,望着媳妇儿,“今晚你生日我不是给你订生日蛋糕了,还准备叫孩子们一块儿庆祝庆祝,怎么你自己要多买一个?”
王慧好好保管蛋糕,放在儿子够不着的地方,“之前大林因为忙,没有过生日,所以干脆我过的时候给他过一个。”
“这么大的孩子了,生日不生日有什么重要的。”郭得刚完全没有把大儿子当回事。
“别说没用的,我有事和你商量。”
王慧扯开话题坐下来,认认真真望着自己的丈夫。
“最近事情多,又走了那么多好徒弟,得亏我找人给拉拢回来。但我严重意识到公司方面光靠着你我是不行了,需要孩子的帮忙。
所以我打算今晚趁着过生日的高兴,把公司的法人划给大林,算是他今年十八岁的一个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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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些事情我稍微改了一些时间,比如退社的时候大林还没有成年,但是为了剧情需要成年,还有郭汾杨也是如此,先设定五岁了,他其实是十五年生的。】
第4章 想回来就得骂曹云成
“好哇,大林成年了,该承担一定的责任了。”
郭得刚知道法人是一个什么概念,却没想过其他,只想到法人本身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
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
他能承担,说明这个后妈愿意信任,是好事。
“既然你没意见,晚上聚餐我好好跟他聊聊,你多叫点人。”
“不用我叫,你的生日,小岳他们早已经准备了,哪怕师哥也会来。”
“那就好。”
王慧心情愉快,这件事情必须当着人多才好说,要不然私下说明,孩子又是一个劲地推脱。
而说完话题,郭得刚身体一放松感慨一声,“这孩子庆幸有你这么一个母亲,对他这么好。还为他补办一个生日,孩子估计会很感动。”
“这不身为母亲应该做的吗?孩子就是要多关心关心。不过这会儿他在干嘛?”
“还能干嘛估计跟一帮人鬼混,先不管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带着烧饼露脸,最近他退社的传闻太多,必须给打住才行。”
提到烧饼,夫妻两个人非常在意,打小的儿徒,爱得不得了。
可是儿徒却想要跑到听芸轩做事情,还差一点登台,给他们弄得够呛。
得亏知道事情后第一时间给他爸妈打电话,而他爸妈一样是个狠人,连夜从东北赶来燕京,再一起给揪回来。
要不然一朝失足成万骨恨。
想到这里,郭得刚眼神变换越来越觉得不是个事,这孩子太虎,要是不间接的惩罚惩罚,他还会跟听芸轩的曹云成联系。
顿时拿起手机把他给叫到家里来。
烧饼接到电话,满头冷汗,知道大概率为什么事情,匆匆忙忙坐车过来。
过来玫瑰园客厅,规规矩矩站在师父面前。
可师父一直不说话,让他头皮发麻,只能尝试地小声喊一下。
“师父~”
时间相隔了足足半分钟,郭得刚的一双眼睛才勉强往上一抬看着这个徒弟。
“今天晚上演出过后,好好沉淀沉淀自己,去青年队待几个月,你搭档我另有安排。”
一句话,烧饼心如死灰。
说相声上去容易下来难,你水平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可以干腰的位置或者攒底的位置,再去干学员的位置基本不太可能。
现在去青年队,不为什么就为臊你的脸,打击你的自尊。
跟着一帮小孩儿演出,你一个正经队伍的演员不会好受。
但是师父下一秒的话才让他全身发冷,“既然回来了,那么给一个交代吧,给得出来吗?”
烧饼双眼发直,脑袋不断往下坠。
他不傻,给一个交代就是站队了。
怎么站队?
骂曹云成。
怕你再去,那么怎么让你一辈子去不了?只有骂他。
这样得罪之后你还怎么好意思离开?
在当初曹云成离开的时候,很多徒弟便开始骂,一半为展现忠心,一半是师父找他们谈话引导着他们来骂。
别说现在,就是零几年,徒弟们还被师父引导着一起在博客上骂主流。
但是烧饼骂不出口,他们这些人大多是他教的,还骂人,这不遭雷劈吗?
关键今天他还忘恩负义离开,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亏心的事情。
他是想演出的,奈何爸妈给他抓回去,抓回去想打电话说一声,赶紧取消演出。
结果当晚师父一个眼神传递来,扣着他,尽管没说什么,可显然要给听芸轩下一个套下一个局的样子。
他太希望曹云成完,因为这是他最好的徒弟,也是知道东西最多的徒弟。
“算了,走吧。”
见烧饼半天说不出话,郭得刚眉头一皱懒得多管,相信他不会再离开,就算离开还有他父母在,迟早又能抓回来。
他走人,不一会儿玫瑰园客厅又出现一位。
这位个子不高,一米五几,岁数相对较大,云字科,叫做赵芸侠。
一样是跟着曹云成走的人,结果没过久便自己像个二五仔回来。
说了一些事情后,他没有犹豫。
不一会儿,一篇骂曹云成的微薄上线了。
文章一上线,下面很快扎堆了不少认同肯定的脑残粉,这些脑残粉一句比一句骂得狠′,郭得刚看见终于露出了笑容。
“你叫大林下午回来吃饭吧,我下厨做点菜。”
见丈夫和徒弟说完话,王慧主动过来说一声。
郭得刚点点头,调转手机页面给大儿子打电话。
他一般很少给他打电话,一年充其量打不到五个,今天是他妈高兴,想他回来吃晚饭,别在外面的租房吃。
而没接,大概率是在演出,要不然他没那胆子不接。
“他没那福气,在演出,咱们吃就行了。”
王慧挺遗憾,只能去向厨房做饭。
然而此刻的郭启林的确是在演出,不过是在听芸轩演出。
特别的扒马褂,看得台下观众一直乐呵不停。
舞台上,曹云成滔滔不绝说话,“打一飞机,飞到漂亮国,发现蛐蛐儿在扭约呢。”
刘芸天:“霍喔,跑那么远呢?”
“到钮约找,嘟嘟嘟~好,蛐蛐就在这呢。终于追上了,有一大楼啊,我在大楼下面拿着铁锹挖。”
到了这里,旁边穿着马褂的郭启林靠身偷听着,相给的十分好。
观众瞧见,顷刻明白大林的天赋绝对不差。
曹云成继续道,“挖来挖去,挖了有好几百米,等我走进去一看,坏了。”
“怎么?”
“挖着蛐蛐儿窝了。这蛐蛐儿大啊,就它的脑袋跟咱们剧场一般大。”
旁边郭启林,立刻打望了一眼剧场,打望完了,一个人开始默默脱马褂。
“蛐蛐儿身子啊,十四列火车。俩须子跟俩电线杆似的。眼珠子大得跟探照灯一样。”
“哎哟,行啦,可以了。”刘芸天在旁边听得不像话,“这叫胡说啊。”
曹云成双手背在身后,看向他,“胡说?”
“当然了。”
“这事有人知道。”
“谁会知道?”
“他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