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进去吧。”
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郭启林、烧饼、潘芸侠、阎鹤相四个人目光不由往里面打望,现在距离装修完成还早。
只弄好了一个格局。
但即便是一个简单的格局,也把中式的剧场风格体现出来。
包括最前面的舞台已经有模有样。
“感觉比三里屯的大一些啊。”
阎鹤相忍不住评价了一番。
“这是还没放东西呢,实际差不多,不过位置是稍微宽一点。”
曹云成说着,看了一眼在观众席区域来回走且不言语的大林,似乎在丈量着具体多大,这种模样另类体现着他的开心,然后转过头道,“大林往后人气起来了,就在这里带队演出。收入的话我给你们弄成票房分成,想要分成多,你们就得多演了。”
“可以加座吗?”
“可以啊,差不多能加座五十个左右。”
“太好了。”
烧饼从刚才的火气转变为欣喜。
一个月的商演,他们再多可能只是像大林那样,一个月有个六七场。
六七场也就六七天,剩下的肯定主要以小剧场为主。
小剧场为主又给他们比德芸社还好的分成,想想都痛快。
因为只要努力,哪怕不要商演,他们也能在燕京活得扬眉吐气。
不像德芸社,唯一的出路只能上大场子上综艺,要不然张鹤仑怎么要死要活打电话求人。
至于曹云成自己这边能赚多少,他算过账,压根赚不了多少。
顶多演好了,一年会有一些结余。
但是在燕京如此昂贵的地价靠着小剧场赚钱才是想瞎了心,不管德芸社还是听芸轩,小剧场压根不会为赚钱,只为容纳和吸引线下观众来欣赏,顺便锻炼演员。
真赚钱还是得靠商演和大场。
“来,看有什么意见可以提的,回头我多做改变,咱们要争取在国庆前装修好,到时候能热闹。”
“嗯,是得看看。我之前就觉得三里屯的格局不太好,咱们不能犯那边的错误。”
“没错,舞台要浓重一些,这边能不能弄一个大扇面?”
一个个在德芸社有不少经验,东看看西跑跑想着出谋划策。
然而他们在观察剧场的时候,刚刚被拒绝的张鹤仑以及赵芸侠两个人算是够呛了。
赵芸侠被德芸社查看了好久,合同一直没签,终于想下定决心离开去听芸轩,结果压根没接。
想要再打时,已经彻底拉黑了。
张鹤仑的话,他其实不知道烧饼在,结果被烧饼骂完一通,才算是明白师父为什么要他们骂曹师哥了,只为断绝了一切可以退社的后路。
既然没了后路,他只能忍着心中的憋屈,再去跟师父讨好讨好。
不然能怎么办?
叹出一口气后,大晚上的出门去买好礼品,买好了一夜过去,第二天继续去师父家。
去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看师哥和大林他们的微薄。
发现他们都发了有关小剧场的最新动向。
并且确定国庆节能开业。
一确定开业。
清曲社、喜哈包袱铺以及一些社团全部是过来占位置的。
显然听芸轩的事业蒸蒸日上。
这就是他羡慕的原因之一,不仅事业好,人缘还好。
可惜当初脑残非要被师父洗脑一句话不留的骂人,
白白错过了自己的几十万工资。
到现在他还在惋惜烧饼等人的工资不是自己的。
只能干瞪眼看着。
不大一会儿。
车子停下。
他再一次来到了昨天说什么都再不回过来的玫瑰园。
然而提拉着东西进去,他心头却下意识一紧。
只见师父在给小辫儿说东西,说的十分热闹,十分专注,比教他张鹤仑的时候认真多了。
他大多被师哥教,被师父教的时间一年不超过一个月。
“鹤仑来啦?”
王慧在旁边开心,让人迎接了一下。
张鹤仑点点头,把东西给助理,“我给您和师父买了点好吃的。”
“坐吧,你师父正忙。”
当徒弟的哪里敢坐,四处打看一下。
发现今天人来的不少。
岳芸鹏、孟鹤糖、李鹤标、三哥全在,还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什么。
他们说什么他管不着,今天来只想和师父聊聊。
等了大概几分钟见到师父终于有空的时候,想着过去搭话,“那个……师父。”
“等会儿。”
郭得刚抬起手让张鹤仑打住,想到什么后,继续给张芸雷说东西并且让他远离。
仅仅一个动作。
当徒弟的更加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的。
师父眼里只有这个黄头发非主流的张芸雷。
又过去几分钟。
张鹤仑想开口,可郭得刚又给孟鹤糖叫了过去,仿佛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能臊眉耷眼继续待着。
他这种状态,孟鹤糖是知道的,偷偷打看一眼后不敢耽搁赶紧过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鹤仑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明白这是师父让他自己反省反省,认识到演出的错误。
如果没认识到,往后才算是彻底的放弃了。
毕竟那天演出看似师父师娘没怪罪,实际心里都带着一些疙瘩。
“师父。”
郭得刚不打看张鹤仑,反而看中了孟鹤糖,“最近你长进挺快啊,高老师开始说你好一些了。”
孟鹤糖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没有,都是老师们教的好。”
“不错继续保持,另外你给我来来,我看一看。”
“好。”
孟鹤糖深吸一口气,简单展示了一段贯口。
为什么最近有改变,其他人不了解,他自己却知道是曹师哥留给他的东西帮了大忙,甚至有时候不懂,还特别打电话问问。
如此下来不长进才是不可能。
第105章 算是明白师父什么德行了
在师父面前,孟鹤糖不仅展示了贯口,还连带表演了一些简单的小段。
当师父的全程很满意,孟鹤糖不同东北的其他徒弟,其他徒弟要么带着二人转风格,要么味道十分怪。
他不一样,尽管同样东北人,却是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学,十分稳当。
奈何前段时间着实够呛。
表演的又腻歪又恶心。
不过并不怪他。
学相声最开始学的不是段子,学的是演员,他们本能的会跟着一个演员学风格。
如今德芸社师哥没了一大批,那么学谁?
只能学岳芸鹏,也愿意学他。
谁叫他最火。
所以来了一批故意扮丑以及用夸张表情和动作讨包袱的年轻演员。
为此师哥于迁都生气了,好好的骂了一次,终于给骂醒了。
然而郭得刚哪能了解,孟鹤糖能如此不仅仅靠着干爹的骂。
被干爹骂过后,他是知道自己错了,可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相反不断认为岳哥的表演就是方便,在小剧场里面很容易来笑点和来包袱。
直到后来接触到曹师哥的贯口文本,才明白传统相声稳当着表演更加有韵味。
同时让他知道相声不是出洋相出怪声,是踏踏实实遵循一个框架,在框架里面利用各种情节和好玩的事情逗你乐。
顺便展示展示功底,让观众了解相声的魅力。
然后果断开始沉下心学习。
学到现在已经有点正统相声演员的味道。
“不错,这几段可以了。可在之前着实不叫事情,不过我也了解你们什么心情,看见小岳成功了,都认为他的风格是对的,实际全错。一个演员一个演法,都要去学,相声不叫相声了,包括之前不让你学某文本也是类似意思,明白我的苦心了?”
“明白了。”
孟鹤糖点点头,实际眼珠子微微转动,内心无比虚,因为他就是根据曹师哥文本学的,包括一些段子怎么表现怎么拿节奏全问的他。
结果现在承认自己好,也就说明,他也认为师哥的好,无非嘴硬不愿意去说出口。
“回去自己慢慢琢磨吧,纲丝节你去开个场,带上你刚合作的搭档。”
“谢谢师父!”
孟鹤糖一下惊喜起来,纲丝节可是一个大热场子,像他们这么一批能露面的鹤字科不多,如果能上去真是求之不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