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问的是男表还是女表？”.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齐脸一黑，反问道：“你觉得呢？”
销售尴尬的笑了笑，恨不得甩自己俩大耳瓜子，戴着不起眼的表能是女表吗？
现在的女表大都向珠宝方向发展了，哪个不是堆满了钻石，亮晶晶的，就连李齐给樊胜美买的这块情人桥，表圈上也镶了一圈钻石，否则单凭创意，怎么可能卖到接近一百万的高价？
“干嘛突然问起这个？”
李齐随口胡诌：“最近有点太高调了，突然想修身养性一下子。”
“切！我看你是想装逼打脸，扮猪吃老虎吧？”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没有品味的人吗？再说打谁的脸去？”
“我怎么知道你想蒙谁，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买这种表绝对不安好心。”.
李齐抑郁了，“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辣么差？”
樊胜美摸了摸他的脸，“还好啦，也就比流氓差了点。”
“……”
王漫妮捂嘴偷笑，见李齐把目光投过来，立即干咳一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李齐在樊胜美这里吃瘪，立刻将火发到销售头上。
“哑巴啦？到底有没有这种表？”
“先生，我们店里绝大多数都是女士腕表，如果您想找那种外形比较低调的限量款，我推荐您去找找朗格的表，德国人造的限量款就一个特点，普通到让你怀疑他们在敷衍了事。”
听销售把朗格说的这么牛逼，李齐倒是来兴趣了，不过逛了这么久，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
两人商量了下，先去吃饭，吃完再继续买。
樊胜美知道把李齐拉出来一次有多难得，下一次带他刷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因此说什么也不去那些高档饭店。
在那种地方吃饭就是浪费时间，没两个小时别想出来，果断选了附近一下小饭馆，点了几个菜。
等待的时间里，李齐忽然接到关雎尔的电话，见樊胜美目光不善，一副你敢走我就撕了你的架势，李齐明智的走到店外接电话。
“怎么了，关关？”
“李齐，马上就圣诞节了，正好我今天跟莹莹出来逛街，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好啊，今天看小美心情不好，就拉她出来逛街散心，顺便帮你挑选礼物，没想到咱们心有灵犀啊。对了，你身上带的钱够不够，不够我给你打点。”
知道关雎尔不是拜金的性格，因此两人谈了这么久的恋爱，李齐除了送礼物，从来没有给她打过钱。
“不用了，这几个月一起出去都是你花钱，我这里还攒了一些，就是买不起太贵的东西，你别介意。”
“这我有什么介意的？不过，你要是真想送我礼物，就买件什么护士装啊，女仆装之类的，晚上穿给我看。”
“啊？干嘛要我穿那种衣服啊？”
关雎尔根本没接触过这类知识，理所当然不知道老司机暗戳戳的小心思，此刻一脑门的问号。
“你拿手机在网上搜一下就明白了，记得到时候穿给我看啊！”
“好吧，我在网上找找看。”
哪怕隐隐感觉到李齐说的东西可能不太正经，关雎尔还是红着脸答应下来。
反正只是穿给李齐一个人看，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么一想，心里那点小羞涩立刻悄然无踪。
饭店里，见李齐出去打电话，王漫妮小心翼翼问道：“樊姐，你跟李总到底什么关系？”
樊胜美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漫妮很迟疑，李齐可是自己的大金主，这么在背后编排他，如果被他知道，可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们两个有点奇怪，看着像情侣，又好像不太像，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我的直觉有误吧。”
樊胜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之前你说过，李齐带着我一位朋友去过你们米希亚，除她以外，还带谁去过？”
“……”
王漫妮很后悔，就不应该挑起这个话题，被樊胜美追问，一下子左右为难起来。
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应该是拼尽全力维护李齐，至于樊胜美，虽然有钱，她也很想将对方发展为自己的客户，可是如果非要在两人中间选一个，李齐无疑排第一位。
这些想法在王漫妮脑袋里闪过，刚准备帮李齐掩饰，却见樊胜美忽然笑了起来。
“我知道李齐有女朋友，他女朋友是我的好姐妹，之前你提到的安迪，也是我朋友，我就想知道除了她们两个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女孩子接近他。”
王漫妮惊得瞪大了眼睛，“您既然知道那个渣男脚踏三条船，为什么还……”
“你想问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
樊胜美眼底的复杂一闪而逝，“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天真，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又有能力，除了没钱，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值得更好的男人。以至于这个看不上眼，那个嫌他没有潜力，每年光相亲的男人就能在这家饭店里绕一圈。”
“那些没钱的对我很友好，很客气，有的甚至死缠烂打的追求我，无一例外，都被我强硬的拒绝了，我不想在那些没房没车，工作不好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那些有钱的只喜欢我的脸蛋跟身材，大都有意无意的暗示我，可以跟我玩玩，但结婚就算了。”
“就这么蹉跎时间，一晃已经三十岁了。”
王漫妮很惊讶，“可是刚才，我看到你给李总买了很多东西，加起来都上百万了，怎么会没钱？”
樊胜美丢给她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我跟李齐的关系很复杂，不怕告诉你，我的钱也来自于他。”
王漫妮豁然站起身，“这不是……”
本想说包养，可是看到饭店里那么多人，只好蔫蔫的坐回座位上，小声说道：“你难道甘心接受这种关系？”.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当初的自己太傻了
“不然怎么样？他的女朋友是我的好姐妹，难道让我挖姐妹的墙角？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樊胜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不了解我的为人，这么跟你说吧，我是那种特别爱面子的人，今天之所以在你面前自曝其短，是因为你跟我实在太像了。”
“我不忍心看到你跟我一样，把心思花在有钱的男人身上，这样做除了被那些渣男玩完甩掉，就只剩下蹉跎岁月了。”
王漫妮心里五味杂陈，有点看不起樊胜美的选择，但是一想到对方的年龄，又有些同情她。
本来樊胜美在她眼里是个标准的贵妇，浑身大牌，光手肘上挂的那个包就四万多，绝对是她努力追赶的目标。
可当听到对方的经历，王漫妮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难道自己也会像他一样，做着豪门太太的美梦，一路随波逐流下去，直到年老色衰为止？
“你凭什么认为李总跟别的渣男不一样？要知道光在米希亚，我都见他带着两个不同的女人来过，一个是安迪女士，一个叫米雪儿，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别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米雪儿？”.
樊胜美仔细回忆了下才想起来，关雎尔有段时间心情很低落，自己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她被一个同事污蔑造谣，那个同事就叫米雪儿。
“这魂淡，连那种碧池都不放过！”
见樊胜美似乎生气了，王漫妮有点小惊恐，恨不得扇自己俩大嘴巴子，明明想好了不说的，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稍稍沉默了一小会，樊胜美轻轻摇头。
“你不了解李齐，他是那种嘴上不饶人，但心地很好的男人，也从来不因为财富地位去歧视别人，跟着他，除了一张证，别的什么都能有。”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舍弃他，去追逐虚无缥缈的爱情？”
私人山庄噩梦一般的经历跟兄长打人、父亲脑溢血的事件以后，樊胜美算是有点醒悟，也明白了一些此前想不通的事情。
实际上，从系统把李齐绑定成恋爱对象的那一刻起，自己跟他的命运已经牢牢地纠缠在一起了。
不过，当时的自己太傻了，只看到李齐吊丝跟虚荣的一面，却没有发现他的能力跟头脑，以至于把这个男人拱手送给了好姐妹。
在李齐发迹以后，樊胜美无数次的辗转难眠，很不甘心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关雎尔抢走，可是让她跟关雎尔争抢，甚至决裂，又极不愿意走出那一步。
就很矛盾。
直到今天，樊胜美依然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做李齐的女朋友，有种得过且过的意思，在她的性格深处，其实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逆来顺受。
若非这一点，也不可能被父母兄嫂欺负到三十岁才醒悟。
自从跟李齐有了关系之后，樊胜美就开始自我催眠，暂时先这么将就着，如果哪天碰到喜欢的男人，再鼓起勇气追求爱情，如果没有，那就继续给他当个没名没分的情人。
还是那套骑马找马的想法，又有那么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李齐大致能猜到她的想法，一直想找个机会彻底令樊胜美屈服，但这种机会很不好找。
让樊胜美爱上他简单，但要让一个人格独立的女性一辈子心甘情愿的给他当情人，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眼下李齐只能不断的为她制造沉没成本，让她习惯于自己所安排的一切，渐渐地让她离不开自己。
这么做相当于温水煮青蛙，潜移默化的影响樊胜美的思维，方法是不错，但时间太长了，不知道中间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
所以两人的关系有点奇怪，不是情人，也不是男女朋友，又比普通朋友的关系好很多，很难找到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见王漫妮还想再说什么，樊胜美摆了摆手。
“也许你会在心里鄙视我的选择，我不介意的，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跟我太像了，等你到了三十岁以后就会明白，女人除了靠自己，谁也靠不住。”
“现在的你只有两个选择，不去想男人，拼尽全力充实自己，往女强人的方向发展。”
“就像安迪，国外的名牌大学毕业，还有在华尔街投行的工作经历，回国以后立马被晟煊聘为cfo，年薪好几百万，对她来说房子跟车子算什么，今天想买，当天就能买一套，根本用不着靠男人。”
“第二个选择是早早找个潜力股嫁了，跟他一起奋斗几年，照样能在魔都安身立命，你今天分手的那个男朋友就不错，听姐一句劝，去把他追回来，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选择有多幸福了。”
想到姜辰，王漫妮不由得一阵冷笑。
“他？能买得起阿玛尼吗？买得起情人桥吗？跟着他只会一辈子受苦受累，怎么可能会幸福？”
樊胜美抓着王漫妮的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真是太笨了，别说你看不出李齐给他那张名片的用意，能被李齐看上的人会一无是处？就算他真的没什么潜力，有贵人的帮衬，很快就能崛起的。”
“别的不说，三五年以后按揭一套房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真的？”
王漫妮被说的有点心动。
“什么真的假的，你的反应也太迟钝了。”
王漫妮狠心的摇了摇头，“我要的不是按揭房子，我想住大别墅，开豪车，躺在泳池边上喝红酒，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在乎那些东西的价格，这一切，没有一样是姜辰能给的。”
樊胜美很无语，也明白过来，当自己对李齐、安迪、关雎尔说出那些物质的言论时，她们大概率也跟自己现在的心情差不多。
感觉这个女人没救了。
“原来以前的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被动分手
有些事，别人说一万遍，都不如自己照照镜子看的清楚，而王漫妮恰好就是樊胜美的一面镜子。
她所追求的、向往的，都跟曾经的自己差不多，抱着邂逅一个有钱又帅气，还对自己专一的男人的美好愿景，继续在大城市里混日子。
樊胜美失笑着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太傻了。
她在安迪面前没有放下过面子，在曲筱绡面前更没有，在王柏川面前，她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面子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