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脸上触动，似乎没有考虑到这样的事情。
“雨之国是一个幸运也不幸运的国家。深处大国的交界，却诞生了半藏这样的忍者，这就是他们恐惧的来源。没有经历过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忍者，就不会明白半藏的可怕与声望，那几乎代表着忍者的巅峰。即使半藏现在垂垂老矣，他们也只敢在雨之国内横行，而不敢接近雨隐村一步。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威慑力。”夜姬轻声感叹的说道。
“力量的……威慑力？”长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经过夜姬的描绘，他开始深信不疑。
因为这件事是忍界共知的事实。
半藏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横行无忌，在雨之国打压了木叶、砂隐、岩隐的忍者，让他们狼狈逃出了雨之国，间接导致了第二次忍界大战进入末尾阶段。
算得上雨之国最大的功臣与英雄。
也是他们‘晓’以及其余的雨之国同胞所一直向往的长辈。
因为半藏也是一位渴求和平之人，他的力量曾经让雨之国得到了短暂的和平，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个功绩。
而这种功绩，是半藏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换取来的。
“半藏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和平到来的艰难与困苦。记住，忍者的生涯中不能有谈判，只有战争。”
听到夜姬这句话，长门虽然仍觉得不舒服，但不像之前那样感到排斥。
因为半藏的确是用这个办法做到了让雨之国和平。
只是，这种办法和他们‘晓’追求的理念是完全相悖的。
“战争不能带来和平。”
长门记得‘晓’的宗旨，用以作为反驳之词。
“你说得对，战争无法得到和平。但是，战争却可以停止战争。”
夜姬的声音平波无澜，却让人觉得有很强的信服力。
长门脸上一怔，战争不能带来和平，却可以停止战争？
“和平比战争更需要才能。正因为理解战争的残酷，致使和平之人，才会被人称作‘英雄’，是希望的象征。半藏曾经做到了，接下来就轮到你这位仙人转世来抉择了。是积蓄浑噩的活下去，追寻着幼稚理想的做法，还是成为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英雄与希望，全在于你的决定。这是你的命运，从你继承轮回眼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无法避开的。”
长门呆呆的看向前方，没有说话。
“照这个情况下去，战争中你们流尽鲜血，和平中也会寸步难行。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从来不是你们‘晓’说了算，而是五大国说了算。”
夜姬顿了一顿，抬起手掌，雨水落在手心上，继续说道：“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认同我的做法，就来这里找我。我的这具分身，会在这里一直……”
夜姬的身体分裂开来，变成了一张白色的纸片漂浮起来，在风雨之中畅通无阻的飞行着。
长门在原地驻足了片刻，突然感到身体发冷，才发现夜姬已经走了良久。
不，不会的。
她只是想要蛊惑我，才说出那样的话。长门心情平缓下来。
战争会给他人带来伤痛，会让他人流离失所，如果那样做了，他和现在的五大国又有何区别？
我会找到一条不需要战争也可以通往和平的道路。长门心中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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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
砂隐营地。
四代风影罗砂坐在自己的临时指挥使中，看着放在眼前的信纸，眉头拧成了一团，双手抱在胸前，深思熟虑。
“第四代，你找我有事？”
年过半百的千代婆婆走了进来，眼中明显带着探寻之意。
“是的，请坐，千代婆婆。有件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罗砂等千代坐在之下，将面前的信推过去。
“这是……”
千代没有直接看到信上的内容，而是看到了署名是‘大蛇丸’三个字，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
“来自于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亲笔书函，或许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桩不错的买卖。”罗砂倒是不急不慢起来。
虽然他有意动和大蛇丸达成这次的合作，但主要的还是要看千代的选择。
砂隐村很大一部分权力还在千代手中把持着。
“可以试一试，不过具体的合作协议，还需要进一步查探之后才能定夺。看来木叶的四代火影争夺之战，比想象中的要激烈许多。大蛇丸已经开始急躁起来了。”
千代的脸上露出冷笑。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流
“……咳……咳……”
已经年近六十，再加上过去战争中留下来的暗伤，开始折磨着这具疮痍苍老的身体，半藏服下药物之后，身体恢复了些许精力，脸上无悲无喜。
现在的他，对死亡有了很直观的感受。
恐惧与冰冷包裹着他。
尽管依旧希望这个国家得到和平，但是已经没有了壮年时的雄心壮志。
第二次忍界大战，只打跑了三大忍村的忍者，何尝不是一种妥协呢？
年轻的他想改变这个世界，现在，他在被世界逐渐改变。
畏惧死亡，做事瞻前顾后。
雨隐和‘半神’的荣誉还可以维持多久，连他自己无法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