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
“因为晓和您一样,都是贯彻和平理念之人。正因为此,您才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以至于酿成现在的惨剧。尤其这一个月以来,晓的做事风格比以往强势了许多,恐怕会故意挑起大国与雨隐村的战争,好让他们晓渔翁得利,将半藏阁下您赶下台,以便于控制住整个雨隐的力量。”
不等半藏开口,团藏继续说道:“晓是打着和平口号的恐怖主义组织。这样的组织在雨隐诞生,实在是侮辱了半藏阁下您的名声。”
半藏沉默站在那里。
“无论志向多么高远,但他们无法向您一样贯彻自己的忍道。最初以和平口号为行动目的,保持着和半藏阁下您相同的战线,一旦等半藏阁下放下警惕,他们就会如丧失在理想道路上的乌合之众,用和平的方式欺瞒世人,欺瞒整个雨之国,从而化身魑魅魍魉,腐蚀整个雨之国的根基。这里还有晓为了自己的生存权力,杀害诸多无辜雨之国村民的铁证。”
团藏示意了旁边的根部忍者一眼。
那名根部忍者恭敬拿出一份卷轴,亲手递到半藏的面前。
半藏接过卷轴,大概的扫了一眼,对团藏说道:“团藏阁下,你有心了。”
“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为了雨之国和火之国的和平,在下义不容辞。剥开晓的冠冕堂皇外衣,他们不过是想想要窃取雨隐村大权的无知鼠辈。”团藏坚定不移说道。
“这件事我会考虑一下的。如果真是晓的所为,我会亲手处理这些叛徒。”半藏眼中充斥恐怖的杀机。
“半藏阁下,请您尽快出手。否则这样下去,这个村子的和平就会被一群鼠辈破坏掉。”
团藏说完之后,带着根部忍者离开了这里。
半藏一个人站在那里,将卷轴死死握在手中。
“半藏大人,要不要将晓……这样下去,这个村子的大权……”勘藏从后面走了过来,目光闪动。
“勘藏,一个月前,我曾经对晓的弥彦说过,只要他有这个念头,老夫可以将下一任的雨隐首领,从他们晓之中选取出来。”半藏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十分无力起来,惨然一笑。
勘藏一惊,没有再说话。
“木叶……木叶……”
呢喃了这两声,半藏哈哈笑了起来,像一个疯子在大雨中畅怀大笑,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双手垂下。
越是这般,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还是……柱间阁下曾经建立的村子吗?”
半藏讥讽了笑了笑,什么话都没再说出口,身体落魄的转身,涌入了深长廊道的黑暗之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涌动
雨隐村。
幽暗的水管道中,巨大的阴影笼罩住这里,形成一个近乎封闭的空间。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
勘藏的喉咙被捏住,身体狼狈的紧贴着身后的铁制墙壁,冰冷的气息传来,让他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硬起来,眼睛死死的瞪着出现在眼前的几人,声音艰难的从嘴中传出来。
“这就是山椒鱼半藏的副手吗?这种实力的家伙,也不知道半藏那个家伙是怎么看上的。”
少女掐住勘藏的脖子,弯起蜜桃色的双唇,脸上浮现出充满神秘感的笑容。
即使穿着巫女的服装,也不代表她是个以驱魔赐福为主要职业的伺神者。
相反,这个装饰只是一种摆饰。
而她的身份是一名忍者,并且是忍界中大名鼎鼎的叛忍——南鬼院夜姬。
这个名号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即使是传说半神所在的村子,在她的眼里也是满身漏洞的巢穴,本着想要进来的想法,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的企图。
饶是如此,无论是半藏本人,还是他的手下,都没有发现夜姬出入过的踪迹。
再说,潜入这种没有特定结界防护的小村子,对夜姬来说根本构不成吸引力吧。
所以,即使利用空当时间抓住山椒鱼半藏的副手,这种事也可以轻而易举做到。
无法监视半藏,那么,监视他手下的人对夜姬来说并非难事。
而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她决定亲自出手。
半藏的实力是个未知数。
这就代表着半藏本身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潜力,这种不可控的因素,夜姬觉得有必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让这个不可控的因素彻底变得可控起来。
“就从办事方面,的确是备受半藏的信赖。”白绝在一旁笑嘻嘻说道。
“你、你们是……”勘藏眼中出现一丝慌乱,看得出来,对方的目的似乎旨在雨隐的首领、他一直所尊敬的半藏身上。
“不用觉得悲伤,你的死可以促进雨之国新神的降临,在未来的雨之国一定会崛起的。以我的人格来保证。”
说着,夜姬脸上露出稍微残忍的笑容,但看上去又是如此的明媚与温柔,绝对不像是杀人犯的可爱样子:
“所以……为新神到来所必要的牺牲,你应该为自己的死亡感到光荣与幸运。”
她的另一只手也伸了上来,双手缓缓用力扼住勘藏的喉咙,让对方享受着窒息而死的痛苦感觉,在绝望之中死去。
尸体倒了下来,眼珠子向上泛白,脸上还有扭曲绝望的表情。
在见到勘藏死后,夜姬身上笼罩着白光,人影在白光中慢慢变大,体型也和女性较为不同——变成了和勘藏一模一样的人。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雨隐半藏的副手勘藏了,这个机会要把握住。”夜姬变成勘藏的样子,用女声说道。
另一名白绝歪了歪头,有些纳闷:“你这是打算借用这个样子,去暗杀那个半藏吗?”
夜姬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才没有那么肤浅。晓是半藏的崇拜者,而长门又是晓的一员。半藏可以死在任何人手中,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的死亡和我有关系。否则那样的话,我之前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长门也将不会再信任我。”
“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一名白绝看向另一名白绝。
那名白绝点了点头:“我当然明白,难道你不明白吗?要不要我解释给你听?”
白绝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不用了,我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