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有灵装的能力，主要是窥视‘过去’，并不能随心所欲观测未来，哪怕只是观测到一些小片段。
能够两次观测到未来，已经是实属偶然、侥幸了。
一次是燃烧着战火的城市，一次就是一张黑幕，截然不同的未来，在感到疑惑的同时，也有些庆幸。
这不同的未来，究竟是自然改变，还是因他的计划而改变，这一点他不得而知，但是，这不重要。
至少，没有像第一个那样惨烈，改变的希望很大。
……
“神、全知全能吗？”
“或许，神灵根本就没那么完美……”
天辰闻言轻声自语，品味了一下这个称呼，语气中带着些许微妙之意，似是嗤笑、似是其他意味。
世人将神灵描绘得太完美了，将不能理解的、畏惧的、憧憬的东西，全都赋予了神，塑造得太完美。
全知全能，反正天辰是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其实，在很多低位世界，在座的人都可以去客串神灵，只因他们掌握着超出大众理解的力量、知识。
……
“或许，就如阁下说的！”
“即便如此，总归不会像我们这般无力、挣扎。”月影膜牙闻言愣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地自嘲道。
神灵存在与否、又是怎样的定义，他们不清楚，只能臆想，但眼前之人的话，无疑比他们有说服力。
知晓的隐秘，肯定比他们多。
他的冰山一角，已经说明很多东西了，那个最高骑士的称号，虽然足够显赫，可能仍旧是打着引号的。
哪怕是二十年前，赤铜黑十字的那个人，对付‘比翼’也不可能这般轻松。
或许，他的存在……
月影膜牙很明智地没有细究下去，有些事情该知道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那就别太好奇，没好处。
……
“那两幕未来，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太累了！”
那样的话，就不需要像现在这般担忧、算计来算去，不必背负这么多，很多时候，无知、反而更好。
既然知道了，他做不到坐视不理。
“这次邀请阁下，是因为……”
“变数？”
“是的，西京宁音小姐已经跟阁下说过了吧！”
“咔擦——！”
水晶球骤然破碎，月影膜牙脸色一白，整个人一阵摇晃，差点直接倒下。
固有灵装，破碎了。
“就是这样，这种情况已经超过十次了！”
“起初，是因为‘比翼’爱德怀斯的事，我本打算窥视那附近的‘过去’，具体调查一下阁下的底细。”
“结果就是，灵装毫无征兆地碎裂了……”月影膜牙指着碎裂的水晶球说道。
固有灵装破碎，估计还能再坚持一小会儿，然后就该失去意识了。
“跟刚才一样的窥视！”
“然后呢？”
天辰微微颔首，刚才对方只是浅尝辄止的窥视，水晶球这才没直接破碎，现在演示给他看就没收敛。
欲要窥视他的过去，却做不到这点，先不说实力的差距，再者天辰本身就精通命运之力，远超他。
“我尝试过窥视当时在场之人、破军学园某些学生的‘过去’，结果同样这般！”
“我发现，阁下、以及阁下身边的人，她们的过去、未来都已被阻隔，仿佛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的因果线。”
“准确的说，比起那些‘魔人’，还要彻底。”
“一切都是以阁下为中心辐射，这条因果线上的变数、异数，起初我以为是我的计划在影响着未来。”
“现在看来……”
月影膜牙、新宫寺黑乃、南乡寅次郎同时看向了天辰。
换言之，眼前这位，使本来的因果线偏离了，而且隔绝了他窥视未来，其他预知类能力者估计也一样。
只是，没有跟他这般幸运，找到了天辰这个源头，这便是机遇、抓住这个机会，或许能避免第一个未来片段。
甚至，得到额外的收获。
“你想说什么？”
“我想把这个国度、我们的未来，交到阁下手中！”
“刷、刷——！！”
几道目光同时投向了月影膜牙，这间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第0068章 彻底改变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