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的话，又是第几种呢？”
虽然从他的态度上能推测出一些，但范星露还是笑着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一笑揭过。
“你制造、散布这批纯星煌式武装，甚至还可以隐藏了一些更深的力量，目的之一，也是为了测试这一点？”
“正是。”
第0039章 挑选对手
这一点，天辰并没否认。
除了他自己需要的对‘万应精晶’的研究，这批纯星煌式武装，次要目的是测试使用者，测试他们的‘器量’。
虽说使用者成长的好坏，对收集资料而言并没多少影响，但如果能发掘出一些有‘器量’的人，这自然是最好的。
行走在诸多世界，国度大部分成员，对于资源、人才的发现、掠夺，一直都挺热衷的，或许也是受天辰的影响。
“我们有自己的一套鉴定方式。”
“这是一种。”
‘探员部门’，培训新人探员，甚至有一堆专门的课程，教他们怎么鉴别特殊人才、怎么忽悠等，一堆专业技能。
像天辰这样的做法，就是某些家伙编写的教材上列举的一种。
这种做法前提是有能力做到这点，制作散布几十件这种等级的武器，实力、财力要求太高，一般探员不会考虑。
……
“确实令老身失望。”
范星露凝视着视频中跟自己对练的武晓慧，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他的忠心、孝心老身都知道，但只是为了回应老身的期待的话，已经完全失去了一个练武之人该有的东西。”
“这一点，甚至比不上绝大多数界龙学生。”
视频中，招数、动作、风格等，就是一个山寨版的范星露，武晓慧所做的，就是在复制、模样范星露教给他的。
甚至，交战中，无法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他的意志、获胜的渴望。
他练武，单单只是为了回应师父的期待，而范星露想看到的是一个能跟她战斗的对手，而不是一个自己的影子。
再怎么模仿，也无法超越她。
以她为目标、进而超越，这才是该做的。
这一点，界龙很多实力远不如武晓慧的弟子，反而有时候能令她眼前一亮，而不是跟他一样令她毫无期待感。
大多数人，看到这一个视频，只会惊叹交战双方的实力，赞叹这位界龙序列第二位的强悍，无法看到更深一层。
“传承技艺上面，他完美地做到了一个弟子该做的，至少这一点就不错了，一个门派，这样的人同样是需要的。”
想来想去，只能这么安慰了一声。
某些有特质、器量的人，哪怕有望成为S级，终究也只是有望，最终如何犹未可知，否则S级也不会这么少。
这么一想，被定义为‘第三种人才’，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其实，作为师父而言，她也挺不合格的。
……
说到教导弟子，印象最深的就是起韦伯·维尔维特，本身是只弱鸡，却教导出了一个又一个比他强得多的学生。
弱肉强食规则之下的国度，他实力不行，但没人会轻视、甚至备受尊重，打了他估计会跳出一大堆人当他打手。
连罗濠都教导出了达到S级的弟子，虽然有事没事被她当皮球拍，陆鹰化养成了腹黑的性格、还患上了‘厌女症’。
虽然有点被教歪了，但好歹也算是一名S级。
除了这两位，还有很多例子，反正范星露这个师父不太合格。
当然，这些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反正她的本意就不是为了当好一个师父，而是单纯得为了满足自己的战斗欲。
……
“若是没有你的出现，老身会继续等下去。”
“这个时代，非常精彩。”
这个时代那场大规模‘落星雨’，导致‘星脉世代’数量激增，虽然在所有人类中比例极少，但如今还在持续增长。
这座Asterisk，汇聚了太多的年轻逸才，有些将来有望成为对手，就像‘星猎警备队’队长赫尔加·林多瓦尔。
可惜的是，对方不乐意跟她战斗。
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涌现更多逸才，她传下的技艺也会有更多人继承。
反正，她等得起。
够坐看历史兴衰的长生者，时间已经没多少概念了。
而现在的话，她仿佛找到了新大陆，真正地开阔了眼界，这可比眼前的一切更令人期待。
“走之前，总得做点什么、留下点什么。”
若是她一消失，失去了迄今为止一直想要回应、报答的目标，天知道这个弟子，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行尸走肉？突然醒悟？还是其他？
“要点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