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来了。”
暴牙趴卧在一张榻榻米上，他此刻的体型缩小到了寻常老虎大小，前肢交叉，而他的面前还平放着一张兽皮，一旁的落地窗已经打开了大半，“坐吧。”
“暴牙大人。”
犬夜叉点头示意，来到了暴牙前面坐了下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暴牙那张有些沧桑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倦容，目光温和地看着犬夜叉。
“嗯，是有几点疑问。”犬夜叉承认。
“我有些好奇，按照冥加和暴牙大人的说法，犬族妖术应该是适用于大妖怪之下的妖怪术法，可是，这么久以来，我也没听说什么犬族妖术的大名头。”
若是这个所谓的妖术真的不差，那么，某种意义上说犬族已经有了一定的教育体系，这种体系下，诞生强者的比例应该要比外界多得多啊！
可是，一般的妖怪对于犬族也只是“西国的犬妖”这个印象而已，完全达不到说起鬼族就会想起鬼王酒吞童子的境界。
“嗯？这个吗？”
暴牙倒是很从容，他轻轻地一推地上的兽皮，道：“你自己看吧。”
“？”
眉毛一挑，犬夜叉这次倒是仔细地打量这张兽皮起来，一看，他的神色便是微微凝重了一分。
这上面并不是什么妖术的修炼方法，而是一个推测，关于“法天象地”的推测。
他拿起了兽皮，认真看了起来。
“法天象地”是西方一个大国的一门神通，其效果是能够让身体巨化，同时获得数倍于原来的身体素质，碾压敌人。
这张兽皮上自然没有法天象地的修炼方法，而是如何达到这种地步的一些猜想以及实践。
上面已经记载了十数种尝试了，最成功的，也就是身体巨化一倍而已。
不过，衍生出来的发现却也不少。
例如，上面就记载了一种通过妖力刺激，让身体强化，最终堪比鬼族体质的方法。
只是可惜，那个方法的开创者也表明了最终境界只是他的推测，他也没有达到，希望后人去补充。
“呼——”
长吐出一口气，犬夜叉的面色肃然，认真地道：“这是很珍贵的知识。”
犬夜叉明白，这张兽皮看似真正意义上成功的妖术一个都没有，但是上面却是记录了思想以及路线，那些前辈们用自己为后人排除了“错误”的选项，让得“正确”选项出现的几率越来越大了。
这是很珍贵的财富！
“妖，乃是万物之灵。”
“诶！？”犬夜叉一脸的惊愕，“不是人？”
“上一个和你这么说的家伙是人？”暴牙的脸色毫无波动。
犬夜叉点头，放下了兽皮。
“可是我是妖啊！”
“……”
你说的好有道理！
“最初的妖怪，都是天生天养的存在。”
待到犬夜叉回过神来，暴牙才是缓缓地道：“他们凭借着本身的力量纵横天地，称霸一时，更是创造出了巨大的妖界王国，建立神界。”
“等等！？”犬夜叉瞪大了眼睛，“神界？”
妖国也就算了？还神界？
“难不成那些神灵是人类？”暴牙温和的目光再度落在了犬夜叉的脸上。
“额……”
犬夜叉无言，他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确实，一开始的神灵，全特么是异类啊！
就像是霓虹的传说，你见过一颗眼睛掉出来就使劲变成各种奇奇怪怪东西的人？
后来拟人化了，那是因为人类强大了啊！
“然而，天生的力量不代表了永远的强大，后面出现的人类便是创造出了‘仙人’、‘佛陀’、‘神灵’等修炼路线，逐渐赶超了天生妖怪。”
“而那时，不少妖怪才是正视了人类这个天生就拥有灵智的种族。”
犬夜叉眉毛一挑。
这个展开……好像不得了啊！
“故而，不少妖怪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只要是传承稍微久一点都会学人类在族内留下相应的传承。”
等等！这个展开不对啊！接下来不应该是人妖对立吗？
犬夜叉瞪大了眼睛。
看出了犬夜叉眼里的不解，暴牙像是在看走上歧路的后辈一般，叹息道：“对于那些妖怪强者来说，人类强者也就是另类的妖怪罢了，谁闲着没事专门针对一个种族，杀其他妖怪是杀，难不成杀人就不一样了？人类比一般动物的灵力高，但是动物成精后灵力也不会差多少。”
“……”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再后来，天界与人界失去了联系，大妖怪们集体失踪，那些传承又是变得不那么重要起来。”
这个犬夜叉倒是听明白了，不是传承不重要，而是失去了强大的对手，不必要再拼命地点进化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