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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时钟塔。
“啊.......神啊,请拜托您来告诉我,这是个恶梦吧........”
房间内,韦伯·维尔维特一手捂住着自己的腹部坐在沙发上,一脸胃疼的表情,另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嗯~!为什么要露出那样一副表情呢,我亲爱的兄长大人。要知道,家族为了争取到这个名额,也是花费了不少的人情呢。”
“虽然,最后的结果稍微有些意外就是了~!”
韦伯的对面,另一张沙发上。
有着一头金色长发,苍空色眼瞳,身穿着墨蓝色的长摆外套,肩膀上搭着一条环绕的围巾,修长的双腿裹着黑丝,足下踏着高帮皮靴,装扮十分淑女的少女脸上,正带着小恶魔般的愉悦微笑。
而少女的身旁,正站着一位水银的女仆。
“莱妮丝,为什么........”
韦伯一脸头疼的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这个所谓自己的义妹,不明白对方那样做的原因。
“那个,师父,药.......”
这时,一位身披着斗篷的少女也是走上了前来,将热水和胃药递给了韦伯,然后又去准备接待用的红茶了。
“啊,谢谢,格蕾........”
将胃药熟练的吞下,韦伯喝了口热水,让自己的状态缓和了不少,然后双眼继续盯着金发的少女,希望对方能给一个解释。
“理由吗?”
莱妮丝交叠着双腿,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那当然是因为你喽,我亲爱的兄长大人。”
“我可不记得,有拜托过你去做那种事........”
“但是,你其实是想要参加的对吧?圣杯战争。”
莱妮丝的一句话让韦伯一时语塞,好一会后,他才缓缓的开口道。
“确实,我是想要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但是,那只是我个人的事情而已,和埃尔梅罗的事情无关。”
“而且,那其实也并不是非要参加不可的东西。”
莱妮丝挑了挑眉,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意外。
“诶?是吗,我还以为你很想要再一次见到那位王呢。毕竟,听格蕾说,你老是把那块碎片拿出来看........”
“格蕾?”
韦伯愣了一下,终于是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会被眼前这个小恶魔给知道了。
而听到了韦伯这声下意识的反问,原本在准备着红茶的格蕾也像是被吓了一跳般,差点摔碎了茶具。
“对、对不起,师父,我以为你还想再一次见到那个人,所以才和莱妮丝小姐.........”
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格蕾觉得自己可能搞错了什么。
“是吗,是这么回事吗........”
韦伯轻叹了口气,然后摆摆手示意没事,同时看向了莱妮丝。
“当然,如果能再一次见到那位王,必然是我心中的一个愿望。”
“然而,在那之前,我还有不得不去实现的事情。”
“在当初的承诺未完成之前,我是没有脸面去见那一位的。而之所以我会想要争取时钟塔去参加圣杯战争的名额,也仅仅只是一个尝试而已,你明白了吗,莱妮丝?”
——小子,千万不要忘了你的追求。
那个时候,征服王最后所留下的话语仍旧回响在韦伯的耳边。
所以当初在失去了御主的资格之后,韦伯才会下定决心要在魔道上实现一定的成就,然后再带着那成就去告诉那位王,他已经有所成长了。
只不过,令那个时候的他感到意外的是。
在当初重新逆着亚历山大东征之路游历的时候,却听说了自己的导师,在圣杯战争中由于飞机失事而死亡的消息。
尽管那只是单纯的事故,但在对肯尼斯有所改观的情况下,韦伯认为这情况自己多少也有些责任。
毕竟,当初若是不将那个【圣遗物】偷窃走的话,肯尼斯最后的命运可能会有所不同。
抱着这样自大而又过于老好人的自责,韦伯在旅行之后,返回了【时钟塔】。
靠着从自己的好友梅尔文·威因兹那里借到的钱,将废弃下来的埃尔梅罗教室给买了下来。
另一方面,由于肯尼斯的死亡,埃尔梅罗家族的一部分人抢夺了部分的家产就此离去。但另一部分人,却相信着肯尼斯生前借由电话传达而来的那个消息,等待那一位跨越着历史长河的少年的到来,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圣子】的存在,来履行当初的约定内容。
在固守下来的这部分人中,身为资质最为优异的年轻一代的莱妮丝,被推选出来当做了下一任的君主。
而因为年龄尚且幼小,那个时候的莱妮丝便正好听说了韦伯的存在,利用对方的愧疚之心,顺理成章的让对方成为了代理的君主。
因此,才会有韦伯·维尔维特,成为了君主埃尔梅罗二世,这个事实。
听到了韦伯的回答,莱妮丝稍微沉默了一下。
本来她因为韦伯这些年对于家族的贡献,才打算去争取那一个名额过来的。
当然,最后在取得名额的时候发生了不小的意外,导致她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御主。
但是,原本的目的就是打算让韦伯再见一次那位征服王的,所以谁是御主倒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现在,很明显,对方拒绝了。
那样的话,就意味着她自己要去参加圣杯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