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简直就是奇迹啊!”
二楼阁楼上。
孔颖达差点将手中杯子给甩出去。
整个身子僵硬在原地,如化石一般盯着楼下李心澜手中的盆栽。
那眼中,已经血红一片。
“这……”
孔颖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颜师古更夸张,努力的趴在栏杆上,头伸着,比长颈鹿还要长。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幸好!”
“幸好老夫来了!”
“哈哈!老夫本以为今日百花节了无生趣,却想不到,会给老夫这么大的惊喜!”
“一株六色的奇景,简直震撼到老夫的心了!”
“这个襄城公主,寻日不显山不漏水,出手即必杀啊!”
“这五姓女!拿什么和皇室去比啊!”
“好玩,啧啧,今年百花节比去年还要好玩!”
卢芸面色有些发白。
李心澜眨眨眼,看着卢芸:“你说的是这种月季吗?我种了好多,真的不算稀奇的。”
“哦哦,我这还有一盆。”
李心澜打开另一个锦盒。
“卧槽!”
“本以为方才已经享受了视觉盛宴!原来真正牛逼的在这!”
“我滴个天!一株七色,何其珍贵也!”
“尼玛啊!这种珍宝,全长安都找不出一个……啊卧槽!”
却在这时。
李心澜没有停下,继续打开另一个锦盒。
“这个也是一株七色的。”
“这个不太好,一株五色。”
“这个一株六色。”
“这个还行,也是一株七色。”
“太多了,真的有手就能种出来的。”
???
有手就行……好具有侮辱性的话啊!
卢芸胸脯颤抖的厉害。
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呆呆的看着李心澜娴熟的打开锦盒。
每一次打开锦盒,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软了一些。
最后,她已经大汗淋漓。
她要尿了。
装逼是一把双刃剑,装的好了,振奋人心。
装的不好,就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显然,此时卢芸的脸已经黑成炭了。
她脸色变幻莫测,时黑时青时白。
这次受到的侮辱,简直比骊山踏青那次还要严重。
这尼玛,简直将自己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
眼见如此,她沉默不语转身要走。
城阳公主拉了拉呆怔的高阳。
高阳瞬间反应过来,横在卢芸身前。
“卢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去?为何不说话了?”
“哦,想来范阳卢氏看不上咱们这月季花呀!”
“也是么,毕竟是范阳卢氏呐,什么样子的世面没见过?”
“想来在范阳,定有人种出比皇姐这还要好的月季花吧。”
她眨眨眼,“是吗?卢芸姐姐?”
这话……
好熟悉啊!
方才卢芸对长乐说的话,现在被高阳公主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最怕的就是这样了。
大家各自安好不行么?为什么非要痛打落水狗?
和谁学的?没个素质!
卢芸看着高阳,黑着脸道:“这个……”
高阳笑着道:“井底之蛙,只能坐井观天,见识真是短驳的没边了,还说我皇姐说话不过脑子?”
“一株四色很难吗?那一株七色的月季怎么说?”
“但凡有点见识都不会说你方才那掉份的话,你不羞耻吗?”
尼玛啊!
崔嗣宗面皮剧烈抽了抽.. ...
范阳卢氏!
真特么丢人啊!
幸好我清河崔氏没有舔着脸跟上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卢兄,在下突然想起家里还炖着大鹅呢,这就告辞,莫送。”
说完,崔嗣宗拍屁股跑了。
受不了这份屈辱啊!
现在谁呆这里谁傻逼。
那群异样的羞辱眼光,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他可不想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高阳公主冲着卢芸眨眨眼:“要么,你拜我皇姐为师吧,兴许我皇姐会教你。”
卢芸感觉呼吸很不舒畅,如鲠在喉,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此时都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罢了。
她又气又恼,结结巴巴的道:“你这般羞辱我,我……我……”
“你什么你?”高阳看着她。
卢芸努力的定着心神,用力地深吸一口气,想要冷静下来应对,却悲催的发现,原本相互约好一起站出来痛殴皇室的五姓门阀女眷们,现在都开始装孙子了,竟没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辩护。
这尼玛,谁还敢出来?给自己家族丢脸吗?
最让她吐血的是,自己的亲大哥卢宾之不知在何时,居 然也遛了……
遛了……
了……
畜生啊!
李心澜笑着对高阳道:“我哪里会教什么人啊,我比较笨,这些花,都是萧县子教我种的。”
“反正是真的简单,我这才真是拾人牙慧呀。”
卧槽!你比较笨?
然后一株六色,一株七色的月季花信手拈来?
那卢家的姑娘是什么?智障?傻逼?垃圾?
然而——
人群突然有人咂摸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随后——
我去!
人群炸了,看着萧凡,目光无比激动兴奋。
“这小郎君还是个人?”
“品花有一手,种花也这么牛逼?”
“慕了慕了!”
“同样是人,为何他这么优秀?”
“简直人才啊,这花不便宜啊!随手就能种出……卧槽!就很豪!”.
第107章
原本嘈杂的大相国寺。
在李心澜抛出几十盆一株七色月季后,彻底安静。
壮观!
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