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因，就是因为萧凡那句话？
这……三观崩塌了呀！
众人此时，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关键是，萧凡那句话，他们到现在还没整明白啊！
诶？不是！
双倍法力加持啊！
袁天罡还没和老祖宗讲道呢！
如此一来，老祖宗岂不只能再活二百五十年了？
在惠能和袁天罡走后没多久。
程咬金走了过来，不耐烦的盯着众人：“都在这干啥？还没到拜寿的时辰，都滚滚滚！”
众人讪讪离去。
出了侧院。
萧家兄弟忙不迭走过来，找到萧凡道：“小表弟，快快，伯母来了，去见见。”
萧凡不解的看着萧家兄弟，揉着眉心道：“伯母？这又是谁？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这么多亲戚？”
萧家兄弟解释道：“大伯萧季礼的夫人，崔伯母呀。”
萧凡了然，点头道：“哦，好，过去见见。”
只是三人还没踏步，程府的管事便唱道：“吉时已到，寿宴开始！”.
第170章
程府外的修文大街上。
一辆马车，正朝着程咬金府邸奔袭。
马车内坐着两命妇。皆出自七宗五姓门阀贵族。
王绮雯，太原王氏嫡长女，三品诰命夫人。嫁与清河崔氏长子。
崔懿，清河崔氏旁支，下嫁兰陵萧季礼，五品诰命夫人。
无论是门阀地位还是朝廷地位，王氏都-压着崔氏几头。
王氏瞥着崔氏，颇为不悦的道：“要你早些出发早些出发，你倒好，硬是拖了一个时辰不见人！”
“若是拜寿迟到，像什么话？我们大门大户的，丢的起这个人吗？”
崔氏微微垂着脑袋，弱弱的道：“嫂嫂，我早些时间就去了，没找到你。”
王氏哼道：“说你两句还顶嘴？你可知道，我去了泾阳南朝寺找了弘智高僧？”
越说越来气，王氏指着马车外面的车夫道：“不开眼的东西！快一些！撞死人拉倒！”
对车夫说完，王氏目光又落到崔氏身上，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你们兰陵萧氏，便就是不注重这些细节，导致家族越来越没落！”
“嫁过去了，尽学了一些坏品质！”
崔氏氏被数落，却不敢做声，良久才踟蹰道：“也不是了，兰陵萧也出了如萧凡这般人才。”
王氏哼道：“萧什么萧，凡什么凡？这个小子，我也听过，投机取巧获得了爵位而已。”
“罢罢罢，一会去拜寿，你可别说认识什么萧凡，我丢不起这人！”
……
程府。
寿宴开始了。
程老祖宗端坐在胡床上。
程家的后辈们上去拜寿祝贺词。
随后便是来客们一一上前拜寿，沾点长命百岁的喜气。
片刻后，便是一些妯娌妇女们开始进拜。
索性，王氏和崔氏赶来的及时。
“恭祝程老祖宗金安，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崔氏则是有些慌，连忙拜下去，竟忘了词。
好在混在人丛之中，倒没被人察觉。
一旁的王氏，却是一清二楚，心里不免鄙夷，真是没有礼数，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程老祖宗喜气洋洋的道：“好好，都落座吧。”
“太原王氏也来啦？老身我这面子倒是挺大呀。”程老祖宗笑呵呵的道。
王氏微微颔首：“是呀，老祖宗八十寿辰，乃普天同庆之事，奴家便是代表着太原王氏和清河崔氏一同沾沾老祖宗的喜气。”
“崔懿，还不过来与老祖宗说说话？为何如此不谙礼数？”
“哦哦，老祖宗好。”崔氏有些紧张，走了过来，却是坐没地方坐，站着又特别扎眼，焦急的心如乱麻。
如此一来，其他命妇见状，有的莞尔，一些不近人情一些的，更是噗嗤一笑。
萧家兄弟见状，愤恨的道：“欺人太甚啦！”
“小表弟，那崔氏，便是大伯母，只是他是清河崔氏的旁支，素来不受待见。”
萧凡暗暗点点头，却也没说什么。
反正于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见崔氏如此仓皇，程老祖宗倒是和蔼的笑道：“崔懿啊，听闻你是嫁给了兰陵萧氏长子萧季礼？”
崔氏忙不迭点头：“正是！”
程老祖宗眯着眼道：“哦，那么这辈分换算下来，萧凡倒是你的侄儿了？”
崔氏没开口，王氏便道：“可不就是萧凡？听闻此子投机取巧受赏了个县子的爵位，不提也罢，徒增烦恼。”
你大爷的！
我和你太原王氏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你为何要编排我？
萧凡一脸不解。
萧家兄弟低声对萧凡解释道：“小表弟，你不知道吗？这个女人，嫁给了清河崔氏，她的儿子，便是崔嗣宗？”
啊？
萧凡挠挠头：“前万年县令卢嗣宗我听过，这崔嗣宗……搞错了吗？”
萧家兄弟摆手：“纯属撞名了，那家伙崔氏和卢氏，还为这事儿撕逼过，可没卵用。”
“哦哦，崔嗣宗你不记得了吗？大相国寺，那个小杂毛端着大雪素兰花，还羞辱过我们兄弟！”
“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不是个东西，这母亲，果然也不是个东西！”
萧凡恍然。
难怪这太原王氏闲着没事，在这败坏自己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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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祖宗看着王氏，不解的道：“你认识萧县子吗？为何说他的爵位是投机倒把获取的？”
王氏摇摇头：“那种千夫所指的败类，妾身如何能认识？年纪轻轻的获得县子爵，听闻是用细盐之利威胁朝廷，朝廷迫于无奈，才封了他的爵。害！兰陵萧氏没落是有原因的。”
程老祖宗脸色渐渐变的有些冰冷。
萧凡于她程家有恩，她的孙子程处默，能在盐铁司站稳脚跟，就是萧凡用细盐之利推波助澜的。
于是乎，程老祖宗脸色渐渐的冰冷下去，她眼眸深处最后一丁点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殆尽。
“萧县子，你不出来解释一下吗？”程老祖宗古波不惊的道。
0 0 .......
萧……县……子！
王氏惊愕的环顾。
怎么那家伙竟有资格被请来？
一个县子而已，你们程家可是国公之家，怎么还降低身份请这么不入流的爵位来赴宴？
萧凡喜笑颜开的走了出来：“在，在呢，小子在呢。”
他看着王氏，拱手道：“惭愧惭愧，在下便是那不学无术的万年县子萧凡。”
王氏身躯一震，当面说人坏话，还被人听个正着，这……好尴尬啊！
程老祖宗看着萧凡，问道：“王氏说你投机倒把，不学无术，威胁朝廷，得了县子爵位，你怎么说啊？”
这个程家啊，从程咬金到这个程老祖宗，看起来都粗犷豪迈，心思却一个比一个细腻。
老祖宗这话，无疑在给萧凡洗刷自己污名的绝佳机会，这若是污名被人实锤了，萧凡以后怎么做人？
萧凡秒懂会意。
他落落大方的挥手道：“没有关系的，王夫人想来，却是道听途说罢了，她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胡言乱语的，我不会和王夫人一般见识的。”
尼玛啊！
王夫人突然娇躯一颤，脸色渐渐变味了。
这个混账，岂不是说我是长舌妇？喜欢乱嚼舌根子？顺带着，这个小混账还将自己树立在道德制高点，什么叫不会和我一般见识？什么意思？亏.
第171章
程家老祖宗似笑非笑，也没有责怪王氏，毕竟她只是多嘴多舌一些，最多只是不喜她罢了。
何况今日是她自己的寿辰，怎么可能在这大喜之日说一些冷话呢？
可是——
别人就不同了。
其他一些有品阶的命妇，看着王氏的眼神渐渐玩味起来，甚至微微开始有些鄙夷。
萧凡看起来满口维护王氏，说她不懂事，说她没犯什么大过错，说不和她一般见识。
再相比于方才王氏的‘坏话’，二人之间，高下立判，一下子，差距就拉大了。
你一个太原王氏嫡长女，清河崔氏嫡媳妇，竟道听途说，背后嘀咕旁人的坏话，你不觉得尴尬吗？你还有脸吗？
“……”王氏已经脸色煞白，看着四周妇人们的目光，零零七恨不得寻一个地缝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