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想起阿瑟的种种,太有侵略性,好记仇,冷血无情,和自己打过几次嘴仗。
要是在一块工作,肯定会动武,虽然他没自己高壮,但认为自己在他手中绝对撑不过十个回合。
幸亏没有跟他共过事,不然打了自己,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只要有机会,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既然罗西这么说,肯定有证据。
“有证据?”
罗西摇头,“还在查,不过我认为是他策划了盗窃联合国金库案,就算不是他,我也有办法搞到证据,证明他是策划者,弄倒阿瑟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当年阿瑟举报你的事,你不会早忘了吧。上头也认为阿瑟的权力太大,万一不听话,上头奈何不了他,想找到把柄消解阿瑟的权力。”
戴维认为罗西说得对,自己常和总统碰面,开会,知道总统的心思,“你尽力查,要是没查到,就制造证据。”
戴维下楼开车回家,老婆在看电视,没有表情。戴维将外套放在衣架上煮咖啡,坐在沙发上喝。
从架子上抽杂志,快速的翻,没看进去,喝完咖啡,06回到卧房,很凌乱,气冲冲的走出来,“达芙,你整天在做什么,衣服不洗,被子不叠,卫生不搞。”
“我除了花园的杂草,栽了几株花,翻了一些土。”
“你整这些玩意儿干什么?你又不睡在那儿。”
达芙关了电视,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戴维,“你没手脚?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佣人。”
嘭,戴维关了门,坐在床上,双手扯着头发。
啪,什么杯子被摔碎了。
戴维出来,正看见达芙怒视着自己,脚边有咖啡杯碎片。
“你疯了?这个咖啡杯六美元一个。”拿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戴维开车朝酒吧一条街的方向驶,买入场券,坐在圆高脚凳上。
服务员拿来菜单。
戴维点了法国产的贵酒和一些零食。
小舞台上,金发男在唱民谣,皮肤有点黑的女人伴奏,都很投入。
旋律不急不躁,声音娓娓道来,如在讲故事。
这几年,事业有成,部下工作卖力,自己没犯什么错,唯一让自己不爽的是妻子,瘦得像干条,连一百斤都没有,有很严重的狐臭和嘴臭,睡在一起时,从不碰她。
她总是碰自己,皮肤粗糙,每次碰到,自己浑身的毛就竖起来,坚决反对让她碰。
每到这时,她就歇斯底里发疯,见什么扔什么,凡是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跟她讲道理,发现跟对牛弹琴差不多,思维不在一个频道。
多次向她提出分居,她坚决不允许。
提出分手,她就威胁自己,自杀。
开始,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有次跟她爆发激烈的争吵,下班回到家,浴缸都被染红,她割腕了,用的碎玻璃。
送到医院奄奄一息,幸亏医生尽力抢救,才没事。
后来,上吊吃毒药,都被自己及时发现没死成。
只要不刺激她,一般没事。
金发男唱了三曲,每一曲都直击戴维的心。
女人边跳边唱,旋律激烈。
戴维醉眼朦胧。
午夜,风凉。
戴维蹲在花坛边吐,分不清东西南北,不记得自己的车在哪里。
靠着粗树,隐隐约约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戴维左右张望,不远处有个女人,穿着高跟,黑丝袜,牛仔短裤,白T恤,挎着小黑包,踉踉跄跄地走着。
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戴维冷笑,陪酒的妹子。
她突然不走了,蹲着,哇哇地吐。
戴维抽出一根烟刁着。
良久,女人还是不动。
戴维有些担心,走到女人身边,“喂,你喝多了,要不去前面的便利店休息一会儿。”戴维是为女人好,黑灯瞎火的,周围没监控,要是遇到歹徒,不得了。
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有供顾客休息的桌子,还有插座,只要自己有插头和数据线,可以给手机和电脑一类的电子设备充电。
“我没事,不要你管。”女人的声音有点嘶哑。
女人披头散发,盖住了脸,看不清她的表情。看着她的穿着和皮肤,戴维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很美。
“这周围没别的人,要是有人打劫,你哭都来不及。”
女人抬起头,总算是看到跟自己说话的男人在哪儿,眼神没有焦距,“你是谁啊?又不是我男人,去去去,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要是在平时,戴维会毫不犹豫地走。
女人的外表惊艳到戴维,在心里一个劲儿地想,哇好美太美了,她不是职业陪酒女,跟自己一样,遇到烦心事,在酒吧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