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厂长一通诉苦，说得都是一把辛酸泪，听得许大茂感触颇深，感情领导家里也不好过，还比不上自己这个放映员呢。
自己每天下乡去村里放电影，村长还是又请吃饭又送土特产呢……
要是一群下岗工人去他家里住着，估计能愁死……
三线的建设要是搞不好，没有政绩，这些厂长都要挨批，弄不好一撸到底，还不如做工人硬气……
为了给三线找技术骨干，这些三线领导没少往东北跑，许诺重利，拉拢懂技术的工人，不但工资给的高，而且福利好，直接荣升工程师。
他们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厂子的效益能够快速见成效吗？
这也是他们看到佟援朝后，眼睛发绿的原因，要是能把第三轧钢厂的总工程师请过去，还怕没技术员？还怕厂子没效益吗？
可惜他们请不动佟援朝这尊真神，轧钢厂的一千多工人都听佟工的，第三轧钢厂要是没了佟工坐镇，怕是要出乱子。
……
北海公园。
佟援朝来到北海公园的时候，冉老师围着粉色丝巾站在那里，她推着自行车，等待着。
佟援朝曾经见过冉老师一面，她是棒梗的班主任，曾经来家访的时候，与佟援有过一面之缘……
远远的，冉老师见到了佟援朝的身影。
佟援朝的车子停在了冉老师的面前。
“你好，你就是三大爷介绍的冉老师吧……”
“佟援朝同志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就是轧钢厂小学老师冉秋叶……”
冉秋叶摘下了手套，知书达理的握手……
冉秋叶的父母是归国华侨，出生在书香门第，有着一股子知识女性的气息……
佟援朝和冉秋叶将车子锁好后，走进了北海公园，两人随意聊着……
“佟援朝同志……”
“你这个称呼怪怪的，你要么叫我佟援朝，要么叫我同志，加在一起喊，总感觉不适应……”
“那我称呼你援朝吧……”
冉秋叶转头看向佟援朝，大胆的说道。
她求了闫老师好几次，她此次前来就是抱着和佟援朝处对象的目的而来……
直接喊援朝的话，关系瞬间便拉近了。
“你随意称呼吧。”
“那我还是像其他人一样，喊你佟工吧，喊你佟工的话，还是顺口一些……”
佟援朝和冉秋叶在北海公园里走着……
两人聊着这几年的变化。
冉秋叶也听到了一些佟援朝小时候的故事……
佟援朝以前不叫援朝，他在九岁以前，叫做佟伟，在九岁的时候，援朝战争爆发，很多战士都去了战场，学校里也大规模的组织民兵训练。
那个时候，开始流行改名字。
原本叫做陈狗蛋的学生，改名叫做陈卫国。
原本叫做李二驴子的学生，改名叫做李守京。
原本叫做王愣子的学生，改名叫做王建国。
这些名字原本都是没有太多文化父母所取，后来学校改名字，要取一个更好听的，于是，各种卫国，建国，援朝，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
佟援朝也在改名风潮中，也改了名字……
从那次改名风潮以后，便很少有李二驴子，王愣子这种名字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卫国，建国，保国，守京，援朝……
……
北海公园里。
佟援朝和冉秋叶随意散步，聊着过去，聊着变化，聊着对未来的憧憬。
夜色降临后，佟援朝送冉秋叶回家，两人一边骑车，一边有说有笑，佟援朝把冉秋叶送回到家，冉秋叶的父亲把她接进去后，佟援朝才离开……
即便冉秋叶还不是佟援朝的女朋友，佟援朝也会把她送回家，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既然同他在一起，他就有义务把她安全的送到家。
冉秋叶回到家后，她的父亲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女儿进屋之后，她的父亲才对她的母亲偷笑着嘀咕：“咱们女儿长大了，开始搞对象了，刚才有个男孩送她回来，我看了一眼，很有礼貌……”
“什么样的男孩？”冉秋叶的母亲的兴趣彻底被挑了起来……
“好像比咱们女儿大几岁，像是一个工人，不过很干净……”
母亲想去敲女儿的门，去问问那个女儿男孩的身份，但是被父亲拉住了。
“女儿大了，而且上了一天课，累了，等明天你再问她……她要是想告诉你，她就和你说了……”
……
佟援朝回到大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傻柱没回来，许大茂也没回来……
得嘞，这俩家伙，又得搞出点事情了。
佟援朝已经交代许大茂少喝点酒，估计这家伙是没听进去……
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院里的大爷大妈已经穿上了厚裤子……
“佟子回来了，和冉老师聊的怎么样？”
佟援朝刚进院子，三大爷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很显然，三大爷一直在盯着佟援朝的动向。
“多谢三大爷了，我和冉老师聊的很投缘，冉老师人很好……”
“嗯，我给你介绍的冉老师，那能错得了？好好处吧。”
三大爷回屋了。
佟援朝也回屋休息……
……
厂子里。
许大茂不出意外的喝多了，厂长让人把许大茂送回去，傻柱自告奋勇：“我们住一个院的，我把他搭回去……”
傻柱把许大茂搭到了后厨，他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许大茂：“孙贼儿，你今天可算是落在我手里了，看爷爷怎么整治你！”
傻柱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许大茂，脱下了许大茂的裤子……
“从今往后，我看你还敢不敢喝断片喽！”
天快亮的时候，许大茂酒醒了，他发现自己被困在椅子上，凉飕飕的没穿裤子，他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傻柱。
“傻柱！你给我解开！”
“孙贼，你还叫我傻柱？马上那些女工就上班了，让她们好好看看你的瓜……”
“何雨柱，你赶紧给我解开……”
“解开？你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什么吗？耍流氓！昨天在厂子外面，你看见一个漂亮大姑娘就把裤子脱了，要不是我拦着你，你就是强奸犯！”
“我是救了你！”
“何雨柱，你赶紧把我放开！”
“叫爷爷，叫爷爷就放开你……”
许大茂见到天快亮了，万一真被人看到，那就不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甘心的喊了一声爷。
“没听见，你就这么称呼你们家长辈？”
“爷爷！爷爷赶紧给我松开吧！”
“好嘞，乖孙子，我这就给你解开……我这是救了你，昨天要不是我，你不知道要犯什么错误！”
许大茂提上裤子后，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傻柱，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许大茂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后厨，何雨柱挑起了许大茂的裤衩子，塞进了灶火堂里。
“我看你没裤衩子回去怎么交代？”
傻柱笑得格外开心。
大杂院！
大早晨的，佟援朝便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
“许大茂！你给我说！你昨天夜不归宿去哪了？你裤子叉子呢！”
“你别没事找事！我昨天陪厂领导喝酒！”
“你陪厂领导喝酒能把裤衩子喝丢了？陪什么领导，还丢裤衩子！”
佟援朝披上了衣服，许大茂和娄晓娥打了起来…….
第9章
大杂院里的人们都被吵架声惊醒了。
“这大早晨的，许大茂两口子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三大爷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是老师，睡觉最轻，也是大院里最矫情的……
佟援朝走出屋里后，看到院里的几个女人已经去劝架，一大娘，二大娘，三大娘，秦淮茹……
说是去劝架，实际上看热闹为主，女人都有一股子强烈好奇心，想看看许大茂两口子到底为什么打架，怎么会扯上裤衩子的事情。
大杂院里的其他人，也都喜欢看个新鲜，抱着肩膀交头接耳的议论。
“昨天许大茂没回来，夜不归宿，这是作风问题。”
“陪领导能把裤衩子陪丢了，这可真是稀罕事。”
“娄晓娥摊上许大茂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也是倒霉……”
“她倒霉什么？她至少还有个男人，秦淮茹连个男人都没有……”
“也对噢，许大茂赚的钱多，放电影能捞外快，据说去乡下放一场电影，有三块钱补贴，一个月放十场电影，就相当于一个月工资了……”
大杂院里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
佟援朝出来后，七嘴八舌的声音才小了许多，许大茂和娄晓娥已经被劝出来了，两人的确打了起来。
娄晓娥问许大茂裤衩子去哪了，许大茂解释不清楚，他哪知道裤衩子已经被傻柱填灶火堂了。
有官瘾的二大爷又看到了耍官位的机会。
“许大茂！你这是生活作风问题！晚上召开全院大会，好好审审你这裤衩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