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摸摸腰间，说是离开的这段时间都瘦了，给我心疼死了，一会有抚着脸庞说当年那个小妖精终于长开了，好看多了，从美人胚子终于变成美人了。
这莫名其妙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陆离心中叫苦不迭。
; 6，'.? “没事，等柳姑娘等会心情好了，咱俩就得救了。”
识海之中响起了一个温厚的声音，好家伙，真就全世界只有自己不会这一招呗。“玄迩先生经常被如此对待？”陆离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第770章 被迫会谈
“咳咳，偶尔，偶尔。”
温厚的声音有些尴尬，此时的识海之中陷入了一个尴尬的沉默之中，想要接话题却不不知道怎么接过来的陆离，还有一个想要转移话题却不知道怎么把下一个话题印出来的玄迩。
“那个……对不起啊。”
小可的声音忽然回荡在识海之中，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搭理我啊。”
听到小可的声音，陆离下意识地就开始了跟小可的日常对线模式，但是此时的陆离却忘记了识海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
“臭小子怎么跟柳儿说话呢，快道歉。”
“啊，没关……”
“快道歉！”
娘的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么，陆离总算知道自己的这个雷踩在那里了，感情只要关系到小可的事情对于玄迩来说就都是雷是吧。
“对不起。”
“不够诚恳。”
温厚的声音再次响起，丝毫没有之前的暴躁。
姓玄的你可别太过分啊，我告诉你，你那个护身屏障我能破第一个我就能破第二个，别太嚣张。
“快道歉。”
第四道声音在陆离的识海响起，有些冰冷，是柳姑娘的。
等下，你们都会这一手？？
那还在这装模做样什么啊，感情直接来我识海开会了是么，我隐私不要的？我警告你们别太过分，我找我的律师起诉你们了啊。
“铮~.”
刀剑出鞘的声音，陆离地低下的脑袋，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脱去兜帽，一声红衣的柳姑娘摘下了腰间地长剑，缓缓地推剑出鞘，寒光闪烁。
代表危险的警钟在陆离的脑子里面疯狂作响，寒光刺激着陆离的脑子急速的转动去寻找对策。
“对不起，是我不好。”
温厚的嗓音响起，陆离诧异的抬头看了一旁的玄迩一眼，青衫先生刚刚抬起头来，对着把长剑放在膝间把玩的柳姑娘缓缓说到。
这是陆离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玄迩的侧脸，之前在战斗的时候自己更多的盯着的是玄迩的灵气走向和灵气薄弱，对于玄迩的长相并没有多加注意，在加上之前的青衫先生不过是一缕残魂的状态，仔细地样貌根本没有办法看清，自己又不是鬼修，只能看个大概。
看着为了自己挺身而出，豁出去的玄迩，陆离心中不禁有些感动，这个坚毅的侧脸，试问那个男人能够坚持的住呢。
这大概就是一个为天下修士向天请命不成，反而以身殉道为天下立命的儒生吧，哎，可惜天下这种修士还是太少，不然天下这个乌烟瘴气的山上山下总归是要好很多的，可惜……
“是我不该把这小子带回来的。”
可惜这么个衣冠禽兽，这种人就算是当了先生当了君子圣贤，也是误人子弟的存在，就是一个披着衣裳狼心狗肺的畜生，死了活该。
老川剧变脸了。
玄迩侧脸瞥了陆离一眼，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明明知道自己能够听到他识海里里面的声音还这么嚣张？是有什么把握在自己的追杀之下保持完好的身体么？
杀倒是不能杀了，已经跟柳儿缔结了契约，主死仆死，半点不能违背，就算自己已经是半个圣人也是做不到。“不是这个，再说。”
应该是听到了陆离心声的柳姑娘，强忍着笑，把脸藏在小可身后，假装冷酷的回答玄迩。
“没有杀了这小子？这小子跟柳儿有契约的，杀不得，不过要是打一顿出出气还是没问题的。”玄迩你个挨千刀的，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陆离气的牙痒痒，这俩人，偶不，俩个人一妖，给自己耍的团团转不说，还给自己这种气受，自己可是堂堂长生俱乐部的主人，无数大能的头头，掌控着半个世界命脉的男人，誓要为地球存续做出守望和贡献的守望者，怎么能被……
此时的陆离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原先世界的身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被当作面团被人捏扁揉圆，最可气的就是自己还真的打不过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离谱。0……求鲜花0……
就当陆离想要怒发冲冠为尊严的时候，一道劲风“呼”的一下从陆离的脸颊吹过，裹挟着疾风的还有一道寒光，一闪而逝。“诶呦对不起，一个没拿稳不小心差点误伤到你，真是抱歉。”看着“诚意”慢慢的柳姑娘，陆离上去就是…一个响头。
“女侠威武，这人不仅不认错还死不悔改，建议原地斩首示众。”
在一个剑仙的威胁之下，陆离一下子就怂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去在意一时之得失，正所谓“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做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千古而来那个能成就大事业的人，不都要先忍受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就常人所不能成，能够看清大势所趋，才是真男人。不信你看那韩信，区区泼皮都敢骑在他头上，却丝毫不能影响韩信成就事业。自己前是谁，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剑仙，剑仙对面是谁？一个岁数差不多的半步圣人，还是与人合道的那种，自己过来认个错，磕个头，寒掺么，当修士，不寒掺。
…。
“滚。”
柳姑娘笑骂了一句，这小子倒是跟先生还有先生的任何弟子都不一样，不要脸都有了一定境界了，这种话都能说的这么顺溜，甚至连说法都给自己找好了，先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有意思有意思。
“好嘞。”
陆离一个轱辘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安安稳稳的坐在原地，等着柳姑娘继续训玄迩，自己好看戏。
现在就是缺盘子瓜子，看戏怎么能没有瓜子呢。“实在是不清楚，请姑娘明示。”
玄迩摇了摇头，自己可猜不透您心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
“你这个书白读了？咱家闺女都让人当灵宠给欺负了，你个当先生的就这么看着。”
柳姑娘看着一脸老实的玄迩，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的，不是亲的闺女就不疼着点了？怎么说都是我认的，跟你玄迩能一点关系没有了？五。
第771章 心魔
“教训也教训过了，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玄迩坐姿十分端正，态度很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柳姑娘恨得想要御剑给玄迩的脑袋开个瓢，好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构造才能指导一个铁直男的思想。
刷拉一声，横放在膝间的长剑骤然出鞘，闪烁着寒光的剑尖立着玄迩的鼻子也就几毫米的距离，一个气息喘气打了都怕是要装上去，更别提被如此凌厉的剑气逼迫着的玄迩了。
反观玄迩倒是无比淡定，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连面色都没有改变，脸上还是挂着那标志的温柔的笑意，好像摆在自己眼前的不是长剑，恋人送给自己的玫瑰花束一样。先生大气，就在一边的陆“三九零”离看的眼皮子直跳，那股子毫不遮掩的剑气惊的自己汗毛根根直立，明明被剑尖点的人不是自己，但是自己还是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就好像周围都是长剑，都在指着自己，这气势丝毫不亚于一个圣人的气象。
手中有剑。心中有剑。
时间好像就这样停顿了一样，就连圣贤都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时间，都不敢在这磅礴的剑意之下悄悄溜走，生怕会惊扰到对峙的双方一般。
柳姑娘悻悻的收起长剑，重新归鞘放回膝间，盯着玄迩，想要看看下一步的动作。陆离清晰的感到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这个脾气秉性有些暴躁无常的师娘，还是有些摸不透。看的陆离心中都给玄迩捏了一把汗。“好了好了，知道了。”玄迩有些无奈，伸手点开长剑。“这就来。”“这还差不多。”
陆离也有些好奇，不愧是老夫老妻的默契，自己这个局外人还云里雾里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达成共识了。“陆道友，得罪了。”
陆离讶异的转头看向沉声的玄迩，但是没能看到什么东西的之前，一个飞舞的青色长袖就将自己的视线全部遮住，随后就是一阵熟悉的眩晕感，隐隐之间好像看见有一个席卷着破碎空间的漩涡在眼前出现。
到现在陆离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半个弟子是这个意思啊。
只传道，不授业，不解惑。
这一身本领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还有这个袖中乾坤的手段，这声“先生”小可叫的不怨，不过……
陆离能够再次看清周围的时候，就已经是眩晕感完全消失之后的事情了，周围没有什么能够辨别方位的东西，只有无数的金属柱子，包括了束缚了自己的这一根。
冰凉的感觉从后背传来，但是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就好像是温和的冰块一样。
陆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出的这么一个怪异的比喻来，但是一想到如何去形容这种相冲又相和的体感，脑子里面第一反应还是这样。倒是怪得很。
不过，陆离思绪接上之前，自己看过小可的记忆碎片，作为契约的交换，自己对于自己灵宠的“前身”有一定的了解。
那个起身赴天顷的老人，那个带着小可悄悄藏匿的弟子，那个听起来好像很是严肃的师傅，只传道不授业的先生。
所有的一切此时好像终于连成了一条完整的脉络，再到故地重游，看似帮助自己补完大道指引，其实是为了寻找某段被“自己”隐藏起来的某段光阴长河的片段。
小可要证明的到底是什么？
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很重要么？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的自己又怎样能变成原先的自己？那样的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了。
要是这个问题抛给陆离，陆离肯定会很光棍的回答“无所谓”。
自己不自己的，我意在此，我就当时本我，没有一丝杂念。
纠结这些干什么，初心真的很重要么，换句话说，找到过去的自己，再改变现在的自己回去，这么些年岂不是白活了，哪有这样的蠢道理。
小可这种就是喜欢钻牛角尖的，心魔一定很大，将来飞升的时候，渡劫一定十分艰难，不过这是以人族修士的角度去看的，如果小可选择肉身成圣，那顶多受点皮肉苦，但是之后的成就不会比其他的飞升境界高，甚至要处处矮人一头0……
还是个金丹期的主人，就开始担心自己的灵宠将来的飞升路走的顺畅不顺畅了，这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这才是长远打算啊，陆离有些担心外面的光景，要是小可一直有这样的心思的话，恐怕就不是光阴长河的一段这么简单了，甚至很有可能是精心算计的一段镜花水月。
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啊。
陆离闭目养神，反正这里的待遇还算不错，如果能够给自己松绑还能出去到处溜达两圈的话。
此时的酒楼单间里面，死死的搂住小可的柳姑娘，一身红衣，面无血色，长剑还未能出鞘，却被扔到一边。“柳姑娘？”
温厚的声音，玄迩对着一身红衣的柳姑娘作揖当礼，满面笑容。“还是该叫你心魔呢。”
玄迩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厚，但是言语间却透露出一个可怕的事实。“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柳姑娘抱着小可的手臂微微颤抖，触碰着小可藕臂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血肉之中，纯白色的手臂留下一行鲜血的痕迹，皓意殷色，配上0.5抖如筛子的小可，看上去煞是瘆人。
小可上齿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恐惧的发出声来，生怕惹恼了其中一位，让自己就此魂飞魄散。“我的心魔，我怎们能不知道呢。”
玄迩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没有一丝之前的温情。
按理来说，山上人对待心魔如同洪水猛兽，越是看不见才越是高兴，若是飞升不用直面心魔，更是开的要死。
但是玄迩正是恰恰相反，倒是心魔把主人当作洪水猛兽，一见面就怕得要死，倒也不知道怎么一路撑过来的。“陪你演上一场戏，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多好。”玄迩弯腰，捡起长剑。。
第772章 一眼万年
“可是啊，你总是不老实，总想做一些柳姑娘做不出来的事情。”
一寸寒光出鞘，宛如镜子的剑身映照出玄迩俊逸的面孔，但是此时这张面孔上却如覆寒霜。
本来就像是触发了应激反应的小白兔一样的“柳姑娘”，现在更是吓得不行。
“你要穿红叶衣，那便依着你，你要逛酒楼，我也依着你，你要看湖心晚霞，我更是二话没说的就答应了，没办法，你和她实在是太像了，我没有理由拒绝，就像是当年一样。”“不，不行，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姿势怪异，一边死死的搂住面色苍白的小可，一边差点瘫倒在地上，值得用一只手抚着地面，才能勉强抬头跟话语中已经透露出杀意的玄迩对话。“但是柳姑娘再生气，也不会拔剑，再小的事情，也会与我商量，更不会像是今晚一样，次次想要我项上人头。”长剑已经完全出鞘，寒光混着着烛火，满是03暖意的单间里面多了一抹杀意，填满了被暖意忽略的角落。“不…，不，不！我以后会好好当好柳如衣的，您，您饶了我吧。”
扎进小可手臂的指甲又深入了几分，此时的“柳姑娘”好像一个败犬，哀鸣着想要乞讨一份生机，就连最后的连面都不要了。“不过也无妨，戏子的事情，应该让戏班的人管，而不是看客。”玄迩青衫漫卷，只手挥舞长剑，弄出几多剑花。
“不过你倒是不配叫她的名字，你只是个拙劣的演员。”
天地间好像就此寂静了，整个世界的喧嚣仿佛都远离了此处，无论是近在一楼，还是远在闹事，就连风都不敢随意吹拂这一屋子的剑意。
剑尖轻点，只不过被指向的对象从玄迩变成了“柳姑娘”。“不，你不会的，你舍不得，你舍不得柳如衣。”
好像是得了癔症一样，摇头，含糊不清的言语，及其失态地表现。“你在侮辱这个名字。”
玄迩心中不忍，却看不惯眼前这般光景，索性就闭上眼睛，被剑意压制的“柳姑娘”虽然失去了玄迩的注视，却被剑意压制的不能动弹分毫，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重复着一句话，每说一句，玄迩的眉头便皱起一分，直到拧成梅花，再也没法开展。
“柳儿，你应该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吧。”
玄迩深呼吸，突出一口浊气，忽略掉了已经疯掉的“柳姑娘”，睁眼，温厚的嗓音问道嘴唇已经血肉模糊的小可。